云端与晚霞 日落与晚霞
这是半只椰子的第40篇原创
太阳初出光赫赫,千山万山如火发。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出自宋太祖赵匡胤的《咏初日》。
我似乎没有明确意义上的看过日出,也无法确切感受从这诗中所表达出来的磅礴而壮观的景象。
瞧不见日出,我想原因有三,一来起床气太重,没法狠下心来早起登山,二来也没法熬夜待天明,前两个归结为懒惰,那第三个原因非它莫属了——总觉得万一我早起了,太阳公公却没有早起,白白空欢喜一场的侥幸心理。
其实早起本没有坏处,但我总想一举两得,一箭双雕,将看日出的成功与否强加在某一天的早起上,于是种种原因导致我很遗憾,没错,遗憾的是我。
太阳照旧东升西落,日出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依然璀璨,但我一次又一次的错失眼前的机会,却又对日出的视频和照片如痴如醉。
噫,渺小的可怜虫!不,一点都不值得可怜。待我真真切切地领略过一次日出以后,再来补上吧。
嘿,那我总可以欣赏日落吧。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不要说日落之时天色已晚,虽然是流照在桑榆之上的余晖,依旧能够幻化成霞,绮丽满天。
小时候,印象里的日落是“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的画面——夕阳西下的阳光是橘红的,甚至有点妖艳的红,她把苍翠的树叶染成了红色,褐色的树干变成了黑色,吞噬掉了她所有“讨厌”的颜色,留下了红与黑的剪影,同时她又把湖面染红了,光投射在水面上,就好像两个夕阳,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水里,交相辉映,让人分不清真假。僵持的局面很快就被打破了,远处和我一般大的小孩拿着薄薄的石片打着水漂,晕开的涟漪把夕阳揉碎了,于是又剩一个夕阳了。
这时候的夕阳,晒得不烫人,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我那时候可喜欢在夕阳下玩水了。
家里有口深井,井水冬暖夏凉,尤其是在夏天,好不痛快!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摆一个大水盆,灌上几桶井水,在太阳下晒个把小时,充分发挥太阳的光和热。水既不会太凉,又不会很烫,恰到好处的水温以及空气里的湿度,让我舒舒服服地躺在水里,看着夕阳斜挂,云卷云舒,享受着肆意流淌的温柔。
长大了,看落日的机会变“少”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学生时代变成了家与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伴随着日复一日的东升西落,读书的时光渐行渐远,现在再回想过来,读书的时光最让人咀嚼回忆的。
看夕阳的次数少之又少,些许是抬头匆匆瞥过,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就草草结束了。
学生时代画上了句号,就像日暮渐渐下沉......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小时候看日落,大多出于有趣和玩闹,如今看日落,更多了几分欣赏与神往。看日落,似乎并不是遥不可及的事,但物欲横流的社会让我们很难停下脚步,好好欣赏周边的风景。
太阳下山的过程说快也快,从即将下落到完全消失,大概也就半刻钟左右,但色彩的变化相当丰富多彩;日落说慢也慢,渐变的过程就像一组油画的创作,自然而又生动,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细微的变化,而肉眼看到的只是流淌的色彩,把周边的云朵点缀起来。
在城市里很难看到完整的日落,它总是会在鳞次栉比的高楼里躲躲藏藏,在漫天霞光里寻找太阳的痕迹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不容易找到了,又被略低一筹的大楼挡住了视线,更别说在同一地点站上半刻钟,来好好欣赏辛勤工作一天的太阳。
远离城市,是不是就一定能看到日落呢?也不见得,只是相对容易一些。我喜欢站在三楼的阳台上,向西边远眺,虽然视线同样会被远处的楼房遮挡,但相对更容易窥得日落的全过程。
——「所有的光芒争先恐后地涌向西方,穿透云层,将云彩照地透亮,它们挨着太阳越近就越亮。忽然太阳就像喝醉酒的大汉,再也容纳不了更多的光线了,一摆手就把其他奔涌而来的光打落在地,还将红和热散播出去。被打散的光分不清方向,不得不被迫将橘红色晕染开去,一时间红霞漫天飞舞。稍过几分钟,太阳又继续下沉了一些,霞越发红得深沉。」
可似乎紫色的霞光更受人喜爱。朝霞暗红雨凄凄,晚霞青白行千里。空气中尘埃和水汽的多少影响了彩霞的颜色,尘埃和水汽越少,蓝紫光就越不容易被散射,就更容易被我们观察到。这就是我们对红色的晚霞习以为常,而对紫色的霞光视如珍宝的原因啦~
日落跌入星野,化作霞光万丈。在炎热的夏天里,我们早就习惯了用更快的方式替代出行,用更严实的手段躲避烈日,但也同样意味着更容易与一些所谓的“奇观”擦肩而过。
▲ 图片来源于网络
快与慢总是相对的。城市节奏快,想停下来很难,但慢下来并不难,就从一次日落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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