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青年其实让我们最伤心的事(读懂伪佛系青年)
三四月,大三的学弟学妹忙着找大厂的暑期实习,毕业班的同学们陆续收到出国申请的回信。结果总难十全十美,周围人多多少少经历了拒信的“毒打”或无尽等待的折磨。朋友圈和微信群里每天都能看到“我佛了”“佛系等offer”“佛系面试”等等类似的言语。我思忖着,如果说2014年“佛系”这个词第一次出现时,我们还在讨论淡泊宁静,那么现在我能想到的类似表达竟是“做一只没有梦想的咸鱼”“我太废了”“我太菜了”……是的,“佛系”变味了,网络作为消化系统的神奇之处在于,我们不论被喂养了什么,都可以加工成我们世代的专属烙印。那么,我们让“佛系”发生了何种变异?我们又何以成为了我们?
佛系青年的本意是指追求内心平和与淡然生活态度的人。但我们身边有两种“乔装”的佛系青年,他们大概率出现在以下两种语境中。第一种是对不满结果的被动接受:“就这样吧,我佛了。”他们通常不能淡然地接受结果,而会在失落中陷入自我否定。不论归因运气还是局势,找了许多合适的理由,但最终困在“为什么我不是被选择的人”的自我拷问里。第二种是试图隐藏自己的努力和野心:“我一点都不拼,我太佛了。”这类朋友在我们从小到大经历的应试场景中都能见到,他们大多在考前说自己没有用功,考后说自己发挥失常,最后成功霸占了排名榜前列。即使在走出高考“阴霾”的大学时代,这样的话语仍然伴我左右。很多优秀的同龄人不愿让别人对自己赋予期待,因为他们生怕有一步没有走成别人期待的样子;他们也忌惮同路竞争者的努力,因为害怕被超越、害怕落后。
当代青年一点都不“佛系”,他们不淡定,他们真的很焦虑。可我无法像个看客似的去批判焦虑的“他们”,因为我属于“他们”。我们被焦虑的浪潮裹挟地向前走,被充满压力的高等学府逼着快速成长。但,我们到底在焦虑什么?放到北大这个语境来讲,没有一个人是无能的,没有一个努力的人会一无所获。但我们都在暗暗期许:“我要得到更多。”申请季在北大同辈的微博下看到这样一句话,“为什么Above Average这么难?(为什么超过平均水平这么难?)”在我看来,这里的平均绝不仅仅指社会平均,它隐含的意思或许是,我为什么不在金字塔的顶端?是了,自我否定,因为同在一个平台而自己手里的果实不如他人的鲜艳;不敢自信张扬,因为担心自己的果实还不是最好吃的那一个。如此一来,“佛系青年”成了一个完美人设,在它的掩护下,我们可以在社交圈和舆论场悄悄藏起了那些自卑与恐惧,粉饰着谦逊淡然的脸孔。
我们为什么成为了这样的我们?我们为什么如此焦虑?“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更上一层楼”“永争第一”……是这些小时候听到的箴言错了?并没有,竞争主义让人类文明以惊人的速度演进,并用当今多变的、充满活力的市场向我们持续展现它的光辉。但一个让竞争占领主流价值的社会有没有隐患?当然有。就业难,看病难,住房难……,当各路媒体向年轻人展现着一个社会资源稀缺的时代时,他们或许期待着启蒙年轻人改变世界的忧患意识。但在竞争氛围中成长起来的我们或许这样解读:提前做好准备以争取到最好的社会资源。我们经历的竞争,往往不在自我驱动下完成,不以超越自我为目标。相反,它以比较来完成评估,以“超越隔壁班第一”“超越隔壁中学第一”为不断更新的目标。摧毁良性竞争的通常是自我的迷失。
这篇文章,与其说是向外拉响警报,不如说是我向内反思,反思即将走向社会的我,反思未来或为人师、为人父、为人母的我们。警惕“伪佛系青年”——不论是被“佛系”话术支配的人,还是用这套话术支配他者的人,从今天开始,再认识一次自己都不算太晚。
来源:中国青年报客户端
编排:戴卫 常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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