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女跳进了什么河里 孟姜女河岸走走

#生活在新乡的小幸福#

孟姜女跳进了什么河里 孟姜女河岸走走(1)

郊野听春

□芭蕉雨声

去到哪儿,有时是下意识的,脚跟着心走。有时是事先合计好的,譬如昨晚临睡前想着要去郊外看看,今一早拾掇停当便踩单车直奔目的地。

还是老地方,孟姜女河有着废弃老桥的这一段,它的荒芜清寂之味适宜独处。

油菜花的黄没有减弱半分,香味反而淡了。我不再凑上去拍照闻香,随意踩踩这杂草便好。但又有些紧迫,不来这儿就觉着少点啥。且把这段河岸称作城市的窗户,一扇朝阳的南窗。从家到这儿途经七八个路口,冲出来就等于出了包围圈,城市透气,我的心也透气,两得意。

荠菜老了,短角果发黄,蓬勃的气势不在,可我并不为它们担忧,萎顿的外表在暗积内蕴供养子实,蓬头垢面有啥。

孟姜女跳进了什么河里 孟姜女河岸走走(2)

打眼望去一派芜杂。荒芜的感觉真好,我喜欢脚下的荒地。没有循规蹈矩的布阵,没有条索分明的分类,泥胡菜想长在野枸杞东侧,就那么长着,长在别处还真不合适;蒲公英胖的开三朵花,瘦的开两朵花,换过来就不好看了;木槿萌生的新芽稀稠正好,多了太繁密,少了太孤单。这一棵,那一丛,都按自己的意愿长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暂时无人打理,暂时任性着过日子。清静幽僻之地就是这点好,无拘无束,放下笔管条直,放下端庄矜持,自由自在。杨树林,桃林,乱灌木林,搭伙结伴,谁也不说谁不修边幅。邋邋遢遢往上长高,爽气得很。

对岸有个人影在晃荡,隐约有唱腔从他身上发出,河南坠子,金戈铁马挺热闹的一出。待我趋摸着踱到桥上,离他稍近才看出来,是个老头儿,他在拉弦给播放器里的说书人伴奏。伴奏应该原本就有,他是跟着练习,但两个弦音完全重叠,一点分不出彼和此。他身上披挂比较复杂,又背对着我在不停游动,看不真,只见后腰系着围裙似的带子,固定坠胡的吧。老人自娱自乐独自来到这阒无人迹的河堤上,这头到那头,边走边拉边听,像是做着一件很重大的事,认真率性的劲头很是可爱。我没有上前冒然叨扰,就让激昂的弦声有一声没一声漫过河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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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面坑洼不平,塌陷处构桃丛生,枝梢明显被人捋过了,只零星几个构棒棒藏在嫩叶底。石榴棵清瘦,亮红的新芽是残破桥面开出的花。东望望,西望望,水天无尽头。桥下流水很急,土色的浑水来自黄河。孟姜女河在新乡有两条,这条东孟姜女河,前身是沁河故道,东流延津折转卫辉汇入卫河。排水灌溉两用途。河堤内外尚未硬化处理,野草根下有土。

太阳只是浅色天空的一个熔点,光芒也是象征性地散一散,似专门为风留下余地。天地混沌温和,风吹动头发,吹不冷脸颊。

我就势在岸边坐下。干燥的草很厚,地上温嘟嘟的。脚边围着草,不干不净却踏踏实实,甚至觉着脚只有蹬着草才算是有福。随风捎来的坠子腔一声清一声浑,河水也跟着旋律向前翻滚。堤内外刚返青的野草紧跟故事情节,半枯者半忧伤,半荣者欣欣然,紧要处和着节拍起劲摇晃,痴了样。高腔低嗓像是不同草棵发出来的,木芽挣破母体的坼裂之声仿佛在我四围纷乱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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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乐声远,蛙声隐隐泛起,躲在苇丛里的蛙试探着咕哝一半声,正经去听又没有,不听又来,此消彼长。探春的劲头够执着。麻雀到哪儿都有它,不说话怕我把它当哑巴,草色即毛色,小小麻雀心性清明,活得扎实。

一坐近两个钟头,手机提示我单车骑行即将超时。刚忘了锁车。

老人顺岸往西走远了,苍凉的坠子声与空茫的弦声缠绕着在河道悠悠飘荡。

丰华街的雌白蜡垂着穗花,雄白蜡惊蛰时已拱出头的黑褐色雄花熟透并即将落地。风过处,白蜡隔空授粉,杨柳初飞绵絮。明日入四月。

2020年3月31日 农历三月初八 星期二 半晴,风微凉。7到14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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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白蜡穗花叶芽同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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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桃结棒棒,可拌面蒸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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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新芽与旧果壳。

孟姜女跳进了什么河里 孟姜女河岸走走(8)

苇丛涌蛙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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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胡菜,开紫色类似小蓟的花头。

孟姜女跳进了什么河里 孟姜女河岸走走(10)

蒲公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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