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小街旧改对比(京房回忆87望京曾经也是副中心和使馆区)

望京小街旧改对比(京房回忆87望京曾经也是副中心和使馆区)(1)

北京章哥,房地产从业20年,通晓业内门道,我不做所谓的“专家”,只用二十年实战经验帮大家答疑解惑。

本系列只是回忆,钩沉北京20多年来的楼市片段。随笔而已,既不映射现实,也不预测未来。

楼市的历史有点儿特殊,总能让人感觉庆幸或后悔。但这就对了,所谓普通人的生活,就是一次次的侥幸和错失机会嘛。后悔也好,庆幸也罢,往事就在这里。

这是第三篇写望京的了,本来没想写这么多,但这岁数大了就是唠叨,东拉西扯的上万字了还没扯完。

有读者留言说为什么不写写房价和将来的趋势?房价没什么可写的,我都说烦了,真想了解的话哪天单写篇短的,从最早的望京新城直到最新的国风尚樾、湖光壹号,但这没什么意思,罗列数字而已。将来的趋势我不知道,只能说大概率不会弱呗。我又不炒房,没什么可忽悠的。

先说望京的定位吧。

有人留言说望京就是曾经的十大边缘集团之一。不对,边缘集团的定位是1992年就规划好了,但那会儿的望京还是绿植隔离带呢。只是名义上把望京东部并入了酒仙桥,也确实这么宣传过。但这属于抬高望京的地位,人家酒仙桥还有点儿看不上呢。

在规划地铁机场线的时候,中方曾经提出在酒仙桥和望京中间设立一个站点,然后让两个板块进行联动开发。但这个提案被香港方面给否了,因为不好定价,也会大量分流从东直门上车的乘客,赚的钱相对少。在此之后望京和酒仙桥就各自分开发展了,没什么太大的联动,望京也就算不上边缘集团了。

望京的定位其实一直是模糊的,或者说是与时俱进的。从最早的隔离带为主到后来的望京新城,根本就没太重视这里。如果按照新城的规划,那望京就等同于天通苑,顶多是再加点儿商贸区工业区而已。因为当时的人口规划是30万人,但只提供10万人的就业岗位。那这就说得很明白了,望京不是产业区,居民要到外面去挣钱,然后回来睡觉。

之所以望京在2005年之前一直被称为“卧城”,就和这个定位有很大的关系。既然不发展产业,那就没必要过早的发展交通,留着钱先开发别的板块好不好,何必在这破地方白扔钱呢?

之后望京的定位之所以修改,和韩国人关系不大,主要还是早期的业主们比较高端。生生把经适房定位,给抬高到了中产高档生活区的程度。这就导致后来的定位不得不修改,要不然就不符合实际了。

当时我就琢磨过,望京也这么多人了,但并没像回龙观天通苑似的强烈要求多通几趟公交,这说明望京居民中有私家车的多。的确如此,望京的私车拥有率在全北京的新区中排名第一。其次也说明望京的人们很务实,知道通了公交也没用,出不去进不来的,添堵更着急。

其实在1994年规划的时候,对于望京曾经还有个定位,或者说是理想吧,就是要打造成北京副中心。但说实话,谁都没当回事儿,所以之后都没什么人提过,直到2003年了才有人反应过来,这副中心怎么才发展成这样儿啊?

然后我忘了是哪家媒体又抛出个概念,说是应该叫“副都心”,还挺拗口的,意思是跟东西城没关系,要把东北四环内外当做副都,包括酒仙桥、太阳宫、北苑和亚运村等地,然后以望京为中心,这就叫副都心。

但这也就是概念,要我说纯属是一帮专家在骗研究经费呢,一堆大忽悠。甭说什么副都副中心了,还是先把规划中的几个道路出口先修好吧,要不这中心就成堵心了。

当然,在早期规划中,专家们确实也都意识到了望京的地段优势。甚至还曾经有过规划“第四使馆区”的设想。区域都想好了,就是大望京村一带,也即是现在的商务区。之所以留到最后才拆迁,也和当年这个设想有关,就是没实现而已。所以说望京是一直在与时俱进,不断修改规划,歪打正着的成就了这个新区。

当然,其实同时期准备打造副中心的还有通州和亦庄,但也都没成功。后来首都规委还特意明确了一下,让各个新区不要再以副中心当做噱头了,北京肯定会建设副中心,但一切以中央的规划为准。于是,大概是2003年之后吧,各个新区基本都不提副中心了,提了也没用,肯定不批。

2004年,以摩托罗拉为标志,望京开始了升级行动。据说摩托罗拉提前好几年就在找新的办公地点,把北京的所有新区都做了一个研究,从十八罗汉(18个新区)中最终选中望京。签约应该是2005年吧,好像是春天,消息一出震动北京,几乎所有大公司的眼光也就都聚焦到了望京。

之后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爱立信、北电、大唐、双鹤,还有谁来着,记不住了,反正一堆的500强纷至沓来,望京开始初步崛起。

但其实那会儿还都是迷糊的,要不然也不会后来又提出这么个概念,北京东部的“总部经济基地”。这明显是模仿丰科园的定位,但完全不一样好吗。总部基地是国企居多,传统行业居多,而望京已经明显是高科技了,前景应该更好。反正都迷糊吧,之前之后还有什么“酒仙桥电子城西区”,还有“中关村科技园电子城科技园分园”,这名字起得就绕嘴。当然,要不是这么绕嘴我也记不住。

应该是2008年之后,韩国人开始撤离。这表面上对望京是不利的,但实际上是好事儿,相当于抛弃了落后产能,跟不上望京发展的最好自己离开。再之后就不说了,发展进程谁都知道,360、阿里、美团、雪球等互联网和金融公司入驻,这次是真正找到了定位,不过要我说,仍然是与时俱进。

一直说聊聊望京的拆迁,其实想说的都是“大望京村”的拆迁,因为最轰动,批量制造了真正的“土豪”。而且这次拆迁的时间段正好赶上了北京房价暴涨,望京从当时的1万多房价涨到现在的7/8万起,甚至10万 。那拆迁户如果在当时买了房,身家至少都是几千万,因此大望京的这次拆迁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但其实望京拆迁过很多次,只不过之前的都没什么特殊而已。最早的拆迁就是90年代,甚至更早的也有。那会儿拆迁很简单,城里的直接给房,差不多就行,远了近了的没人太计较,那会儿的拆迁户还都没开窍儿呢。

像望京这种郊区农村更好办,如果是只征土地不拆房的话,那给村里几个进厂当工人的指标就行,所有村民能抢得打起来。没别的,那会儿的农民太苦了,苦到无法用语言形容,苦到拿进厂做工当成了阶层跨越的终生目标。

前些年中国流行过一阵子“伤痕文学”,也就是知青们叙述那个特殊年代的上山下乡之苦,得到了大量的同情。怎么说呢,确实是苦,十几岁的孩子就被放到农村,尤其老三届去的还都是苦寒蛮荒之地,苦上加苦。

但他们的苦之所以被记住、被同情、被怀念,就是因为他们本身不是农民,是从城市相对富庶之地下坠到农村的,所以觉得苦。而实际上呢,中国农民千年万年就是这么生存过来的,何尝听过他们叫苦?

并不是不苦,而是苦惯了,苦到没人会真正关注他们,顶多是描写个模糊的形象而已。都说中国是以农为本,但回顾历史,谁能说出一个普通农民的名字吗?一个都没有,只有个模糊的统称,农民。陈胜吴广是农民吗?戍边起义之前是,但如果他们不造反,谁会描写他们。

工人、工匠,历朝历代都有留下名字的。比如厨子就有,庖丁解牛,“丁”就是屠夫的名字。干将莫邪,以铸剑名垂青史。甚至看看秦始皇兵马俑,还有各种兵器,上门都是刻着工匠名字的,或许是当时的实名追责制度,但毕竟是留下了名字,有人注重他们。而农民呢,在五千年文明史中就是农民,苦惯了的农民。

中国农民过上好日子没几年的,大城市的也不过是20多30年,偏远乡村则刚刚脱贫而已。中国有6亿人的月收入不过1000块钱,说的就是这些底层农民。所以对人家的拆迁别羡慕嫉妒恨,几千年的农民,一直穷得很稳定,苦得很彻底,这不过是刚有好日子而已。

很多人总拿中国古代的“耕读传家”说事儿,说中国古代农民并不苦。卧靠,解放前能读书的还是农民吗?那是乡绅,是员外,是地主,是“士”,和真正的农民是两个阶层。一直到改革开放,甚至是80年代放宽进城务工之前,农民都是苦到极点的。人家的耕读是让佃户农民耕地,自己读书,然后传承家业,跟现在的资本家一样。

几乎所有人都在念叨“人口红利”,甚至还有人担心什么人口红利消失。卧靠,什么叫红利,谁的红利?所谓红利就是农民进城当工人,创造了更大的价值但只拿走了很少的收益,这才创造了红利。这红利是老板资本家税收拿走的,不是底层工人的。

什么是红利?就是本来应该5000块钱一个月的工作,一群底层3000块钱抢着干,那剩下的2000块就是老板的红利。而红利消失说明竞争减少,对打工者是好事儿,说明有了更大的议价权,不用再永远的996007。

中国的人口红利消失,说明农民进城务工的减少了,受剥削少了,剩余价值更多的揣到了自己兜里,让老板的红利消失了。我不知道这对国家是不是好事儿,但对农民工和底层打工者来说应该算好事儿。

但对天天担心人口红利消失的屌丝来说呢,拿着最廉价的工资,却替老板少赚钱了而发愁。这就是真正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是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跪久了是真的站不起来了。当然这也没辙,这又是经济不好的时期,想让红利消失还不可能呢。

扯远了,还是回到望京拆迁上来吧。

90年代的农村拆迁一般是两种,一是征地,二是征房。征地很简单,就是找到村里谈价钱,一亩地多少钱而已,各种费用不等,几万块钱吧。村里领导负责协调,一般给失地村民两个选择,或是拿钱,或是给个工作。

因为征了地就相当于让农民失业,给钱是做小买卖的启动资金或者养老金。而给的工作一般都是农工商公司,主要都是绿化队什么的,工资很低,干不干活儿都那么回事儿,就是能退休拿点儿退休金而已。所以那会儿一般都是年轻人要钱,岁数大的要工作等退休。

征房就是征宅基地,这个是必须既给房也给钱的。一般也由当地村里去具体办理,“皇权不下县”的乡村自治是有传统的,也效率最高。那会儿的房子并不值钱,人们也没有投资的意识,所以没有多要房的,都想多要钱,觉得房子没用,钱才是压箱底儿的好东西。

但无论当时给多少钱,到现在基本都贬值得差不多了。说个典型的例子吧,在丰台总部基地南边有个小区,叫富锦嘉园,小区里有很多都是当地六圈村的拆迁户。前几年听当地人念叨:富锦富锦,先富后紧。

意思是当时拆迁给的几十万似乎很合适,突然暴富的感觉。但如果没换成房子,那现在的日子就都比较紧张了。大概是4/5年前吧,六圈村又盖了一批房子,卖给当时没买足回迁面积的村民。一套房也就几十万吧,每平米可能5/6000的优惠价,但就是这些钱,有很大一部分当年的拆迁户都拿不出来了,绝对的先富后紧。

望京也是这种情况,先拆迁的可以说提早住上了楼房,但如果没把钱换成房子,那现在就都属于不划算的拆迁户了,和后拆迁且买了房的没法比。

对了,当时望京还有一起拆迁的案子,骗拆迁款的,K6拆迁案。

K6是地块编号,综合用地,大概位置就是现在望京西,季景沁园到中广宜景湾这块地。当时负责拆迁的自然是城开集团了,北京大国企。那既然是有拆迁的权力就肯定能导致寻租呗,于是几个领导也不知怎么的一串通,就给地块内的两个单位做了重复的补偿。

涉及贪污款在今天不算多,200万左右,还6/7个人分钱,每人没多少,估计挑头儿的也就是大几十万而已。但在当年这就算巨款了,毕竟望京普通的二手房才3000多,季景沁园算外资的国际化高档小区了,2004年也不过是6000多块钱,200万能全款买三套大两居。

这个案子在当年很是轰动,毕竟骗拆迁款的不少,但这么明目张胆的不多。当时拆迁户并不多,居民才200多户,单位也没多少家,这就能弄出200万有点儿胆子太大了。而且城开犯案的还是挺高级别的干部,好像是处级,为了这点儿钱串通这么多人实在不值。所以当时都怀疑他们不止这一起,应该还有其他的,但没见过报道。

另外的案子就是强拆什么的了,这不能多聊,容易被和谐。K6的落田洼当时就有好几户,被法院依法执行了。其他的师家坟也有,还有更知名的应该是望京建材大世界的事儿,就是现在消防队的位置,确实是违规占地。这不多聊了,乱七八糟的,没意思。

对了,落田洼村还有个很著名的事件,主人公是个川剧变脸大师,不是本地人,90年代在望京花10万块钱买了个院子。然后这人还收养了几个重病的弃婴,很有爱心的一个人。后来拆迁时却因为他这里是违建,因为补偿的问题耽搁了好多年。他引发轰动是因为在报纸上做广告,为几个已经痊愈的弃婴寻亲,被报道了好长时间。

最后这事儿的解决应该是在大望京村拆迁之后了,还是被强拆,但是被安置到了北苑的一套房,算是妥善解决,我也记不清了。十多年过去了,那些弃婴也都应该健康长大了吧。

不说这些了,净是负能量,还是聊聊正能量的吧。

2009年3月,大望京村的拆迁正式启动。这事儿的前提也不聊了,领导的设想虽然有些超前,但最终效果也还算不错吧。

大望京村拆迁为什么效果好,简单就是一句话:给的钱多。为什么给的钱多?更简单了,土地价值上涨了呗。反正我第一次到望京看地的时候是2000年之前,那会儿的土地价格全折算下来也就是1000出头,1300打住了。盖完了房子卖5000多,开发商有利润。

之后到了2005年前后,望京的楼面价涨到了3000多,3500吧。那开发商要不卖到个万八千的就没利润了,像东湖湾开盘时就达到了9000,标准价格。但到了2009年拆迁的时候,望京最便宜的房价都在1万多。像橄榄城当时算便宜的,1.4万吧,国风什么的都1.5万往上。

当时,前一年的四万亿计划公布,所以朝阳区才有了大量资金来进行拆迁收储。而那会儿但凡懂点儿投资的人都知道房价要涨,此时拆迁要给少了肯定不好办。

但即便是有这个背景,大望京村也是给得比较多的,方案相当优惠。在此之前,海淀的北坞村拆迁,那是北京第一个城乡一体化拆迁试点,是原地回迁。望京不同,当地的土地太值钱了,不能回迁,所以做了外迁安置房的方案,也就是现在的京旺家园。南皋组团,在北皋和东营村,马未都的观复博物馆北边。

如果按照常规的拆迁,也就是之前的政策,一般都是一锤子买卖。也就是拆迁之后或拿钱或要房,跟政府无关了,只和村委会有关。村里要是有钱那就每年分红,赚不着钱的话就拉倒认倒霉。但望京的这次不同,拆迁前就由政府主导商定了方案,给了村里5万的商业面积,租金作为将来村民们的收益。

其实这方案最早在90年代就有,宣武区在马家堡征地的时候,就商定了要给当地村里商业作为补偿。这就是现在的凯德Mall,之前的首地大峡谷,这就是由宣武城开代建,交由乡里和村子自行分配份额。

但在这之前都是村子自己协商的,由区一级政府进行提前规划的好像是不多。这对村民们来说是好事儿,不管怎么着,将来都有个最低的保障,就算小家庭坐吃山空了,村里的大家庭还有5万平的产业撑着呢。

总之,大望京村和其他农村拆迁最大的不同就是两点,一是不能回迁,二是提前做出资产保障。

拆迁之前我去过大望京村,之所以叫“大”,就说明有“小望京村”,原址大概在首开广场一带,很早就拆迁了,好像也没多少人,200多户相对简单。大望京村则人口多了,村民就小3000,上千户,如果是个小区也相当于大型社区了。

具体的拆迁补偿细则我也记不住了,应该是每人50平回迁面积,18岁以上未婚的也按俩人算。这算不上多特殊,北京还有按仨人算的,连孩子的面积都提前给出来。或者是先不给面积,等安置房建好时,家里有多少人按多少人算,生俩孩子都行。

其他的优惠是每平米多给了1500块钱吧,算是城乡一体化的试验奖励。那如果一个宅基地按200平算,这就是30万,在当年也是很大一笔钱了。拆迁前量面积的时候尺子再松快点儿,多给出50万也不新鲜。很多村子都这么干,避免太较真引发矛盾。当然这些事儿都发生在那两年,四万亿计划的资金充足,村领导只要不是太过分,一般都对村民还行。

大望京的拆迁效果非常不错,按报道说是全部签字,没一个钉子户,提前完成任务,所以被称为“大望京模式”。这种方式有利有弊吧,有点儿大干快上的意思。但甭管怎么说,对于村民是相对合适的,也算是对之前农民们受苦的一种补偿。

当然大望京村在90年代后就算不上苦了,望京成了新城,来租房的就多了。那会儿我认识个从80年代起就在大望京租房的,从最开始的一间房10块钱租起,90年代就几百块了。2000年之后大望京村进入高峰期,最高峰的时候外来人口几万人,相当于十多倍的当地村民。那收房钱就能比普通人打工挣得多,所以当时城乡结合部的农民也都不算亏。

大望京村的拆迁之所以出名,也因为当时有的村民又单独买了房发了财。如果单独看拆迁补偿的话,其实也不算太多,比其他村稍多而已。但买了商品房的就不同了,望京的房价在之后这些年不能说涨幅最高,也至少在新区里排前三名。那谁要是买了房就合适了,综合收益远远超过通胀。

可实际上大多数人还是没再单独买房的。主要也是因为当时的房价涨得太快了,所有人都发懵。那对于没有买房经验的村民来说,时机稍纵即逝,等几个月就再也买不起了。再加上很多村民从来没一下子见到过这么多钱,少了的也200万左右。那有了钱总得适应一段时间吧,等适应了,房价也涨的都翻番不止了。

买车是当时的时尚,据说是村里同时期就增加了600多辆车,按大家庭来算几乎每家一辆。按分户的小家庭算也差不多两户一辆了。而且还都是不错的车,30多万不新鲜,50万的都正常。

前几年有记者回访了望京村,得出的结论也有些“先富后紧”的意思了。当年拿了钱买房的属于人生赢家。买黄金的算不上错,那么回事儿吧。存银行的有些后悔,但好歹也算不上太亏。输家基本就是做生意和买股票的了,亏得多赚得少,再加上什么大花销和赌博一类的,村里返贫的据说也不少了。

其实这种事儿在哪个村子都很正常。《增广贤文》中有一句话:乍贫难改旧家风:乍富不知新受用。意思是富人大手大脚惯了,猛然穷下来很难受,穷讲究能让这些人穷上加穷。而穷人乍富是没有驾驭钱财的能力的,也不懂得该如何享受财富。

现在拆迁后什么样儿我不知道了,反正前些年是够乱的。朝阳南部有个南磨房,在90年代就是著名的赌博村。甚至连当时最火的连续剧《重案六组》都拿这里的案子当了素材,就是李诚儒演警察的那个。

反正那会儿的北京也乱,赌博横行,我就接触过几个号称“老岳”的人,或者是团伙吧,就是出老千的。据说他们专门打听哪个村拆迁,然后想尽办法也要钻进去组织赌局,骗人骗钱。

后来是赌博的不多了,但只要有村子拆迁,立刻就能聚来卖车的、卖保险的、卖理财产品的,甚至还有卖黄金卖古董的,一团乱象。

去年见到某个村的领导,问起回迁房怎么还没下房本,这都快20年了。回答却是本来当年可以下本的,制度还不是太严,有些违规都能解决。可当时的领导们就怕村民们一拿到房本就嘚瑟,真要是把房给卖了都是麻烦事儿,赔光了之后还得找村里让解决生活。所以索性能下房本也不要,就拖着。

结果拖着拖着拖大发了,拖到现在想解决也不好解决了,制度越来越严,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本了。这听得我哭笑不得,只能说当年的领导们确实有责任感,但也管得宽了点儿,弄得自己也被动了。

大望京拆迁已经13年过去了,当年的浮躁与繁华应该都已经消退,普通百姓就是过普通的日子,不折腾守住资产就是人生赢家。

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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