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老我们不散在一起(时光不老我们永不散)
白白衬衣干净整洁,胸口别着玫瑰花,鲜艳夺目,油光可鉴的阿强捧着喜气洋洋的酒杯,俯下身搂着蔡老师,嘴里喋喋不休,嚷嚷着,反正就是劝酒…。没办法,今天是他主场,他儿子结婚大喜之日,他是我们初中同学第一个当公公、爷爷的,幸福的笑容像花儿般绽放…皮肤白晰光滑,满头黑发,精神抖擞如小伙子有前途!
鞭炮齐鸣,震耳欲聋,烟花升腾,璀璨星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欢声笑语,热情洋溢。只是“秋老虎”还是威武,农村客厅房间大,风扇没用,同学们挤在一起,个个汗流浃背,擦个不停,只能频频起身,主动敬喝酒路上”…推杯换盏间,白酒瓶子们歪歪斜斜地躺一地,似乎边勾手边挑逗,“来啊来啊!”。
果然,老毛酒瘾耐不住了,倒满酒冲出去。回来后一屁股坐下,说干了3大杯白酒,看,他面不改色,不费吹灰之力!不愧来自西安西北的“狼”,英雄本色当行!不减当年!他酒量和他加油站一样,遍地开花!
燕武也是半个主人,迎来送往,好多同学客人他都熟,“普通话”、“客套话”一直客气地说着,杯中酒也没停过!30年的同学,我也懂他,白酒不是他强项,今晚也高兴,但头疼老毛病好了吗?人长的帅又热情,没办法啊,对面新美同学可劲地夸,笑不拢嘴说最爱听他说话。“2个老师3个医生!”,这班里女同学都和他坐一桌,被他哄得花枝乱颤,就差喝起酒神魂颠倒了…
郑名着还是老样子,拎着酒瓶满桌找人干,额头也闪闪发光,没有皱纹,短衣短裤,就差又把衣服掀起了。林志悄悄走近,笑嘻嘻地找美女林姐姐喝酒:“校花大美女,喝一杯!”,感觉以前暗恋过似的,欲言又止!假装害羞!不知他喝多是什么样子的?大热天戴个帽子,艺术家就是要那个范!
边上的圆圆,从小“娇生惯养”,她爸是数学老师,她姐夫是我们蔡班主任,我一直是她“司机”。每天白天黑夜,骑自行车接送她,风雨无阻,乐此不疲!经常,回家路过桥头,郑重其事交给她情书,别人怕她,塞给我让我转交…尤其可恨,她边撩着青丝,吹着风,让我读…听着听着,我肉麻脸红耳赤,心跳加速,她倒若无其事,一把夺来,轻轻地撕成碎片,撒向桥底,风涌上来,碎片如雪花飘荡…其中有一封是强哥的,我刚要说,她连忙横眉竖眼止住,眼睛膘向另一边!只见阿强老婆拨开众人,拎着酒坛冲她而来,红通通的脸比身上衣还红,不知道是高兴还是?
好多同学变化太大,都叫不上名字,对不号。说了半天才“噢噢噢哦哦哦”想起,但还是印象不深,可能以前没有一起玩过,吵过,打过…倒是边上新武,以前个子和我一样矮,现在倒有1米8,真的自愧不如!听说是一直打篮球才长高的,30年前,下课后,我们天天在尘土飞扬操场边,赤着脚趴在地上,玩玻璃弹珠,我输他好多,耿耿于怀到今天!哪天约个时间,再好好比划一下!
还是班主任蔡老师最可爱,我们是他第一届学生,“教学试验田”!他当年初出茅庐,意气风发,风流倜傥!却整天“不务正业”,带我们游山玩水,陪我们野炊探险,吃吃喝喝玩在一起,仿佛自己也是“学生”之一,拼命抓住他的青春尾巴,不肯老去!你听,又在说我当年的糗事,把我赶出教室,7天不让上课,“师生恋”就是这么开始了!
我小跑过去敬他,谁叫他是我敬重的恩师,真正的“良师益友”不可多得!启蒙启智启航…同桌还有王老师,内心深处我也很感激。当年,在教室大黑板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他模仿我写的字,绘声绘影地形容,生气地说是“鬼画符”。下面的我羞愧难当,恨不得马上找个缝钻进去!从那以后,我苦练钢笔字,日记作业写工工整整,仿佛换人写似的,我名字开始也从“斌”改为“彬”,文质彬彬,彬彬有礼…二叔看了直夸,又漂亮又秀气!常言道,“知耻而后勇”,侮辱与挫折,确实是男人成长动力!
菜上很快,光顾喝酒,一回头没踪影,新菜又端上桌,可惜那道老蛏豆腐汤!还来得及细细品尝!估计菜是以蒸为主,怕冷了不好吃,赶场似的。对此,第二天早上,不约而同一起爬塔斗山王老师也深有同感,说要和强哥说道说道,我这里就先声夺人了,莫怪莫怪!事情太多,理解理解!倒是为什么不安排我们4桌老同学一起呢,非要分2个地方,是怕我们酒喝太多了太吵,还是故意让我们走来走去,吆三喝四显热闹?无常即正常,随遇而安吧!
很快,婚宴在轰隆隆鞭炮烟花声中结束。宾客同学们鱼贯而出,挥手告别,有缘再会!也有意犹未尽地继续坐着,只是不要给主人添麻烦即可!10来个熟悉的同学仍兴高采烈,相约去我家院子喝茶。户外,秋风起,凉爽得很,月儿弯弯,夜色朦胧。大家似乎酒醒一半,三三两两,走着扶着,有说有笑。30年前,我们也这样趁着夜色,放学回家路上,个个追赶嬉闹着,年少无知的脸,稚嫩声音回响着,在这同一片夜色星空下。一转眼,此景已成追忆!似水年华啊!
人们说,如果开始回忆年轻时光,说明你老了!也许是吧,毕竟人近中年,当初约定愿望早就云消雾散,剩下的自己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还在逐梦路上!
“30年不容易啊,明年大年初二,你们同学聚一下,阿彬你负责落实牵头,回学校,我安排!”,蔡老师挺身站起,一手握啤酒瓶(他的最爱),一手高高举起,缓缓指向我!这老师的招牌动作!真真切切又在“上课”,就差一个白色粉笔头,就差扔向哈欠连天的我!这样子,不要说30年,50年,我们也忘不了!
我好像也老油条了,“葛优躺”坐着,没有马上站起来,反正边点头,边心想这“作业”能完成?,同学们各奔东西,零零散散…有点难啊!唉,管他的,不是还有同学们一起张罗吗,以后再说吧,后面还有40年50年呢!等我们个个像强哥一样当公公爷爷时,一定也会呼朋唤友来喝酒,来参加“同学会”叙叙旧,回忆青春年少,无知者无畏!“时光不老我们永不散”……积宝行者(2022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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