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鸡和普通老母鸡哪个蛋白质高(吃了这么多年的鸡都不及这只鸡重口)
“你有你的膀胱鸡,我有我的三黄鸡。”
在让肉多汁多嫩的道路上,中国人和法国人不约而同的发现了低温烹饪这个概念,我们的方法是煮沸了过凉冷却,法国人则是… 吹膀胱。
《风味人间》的导演们为此,还专门去法国拍了厨师是如何吹膀胱的。
| 1 |盐水鸭小顾女士和我都是南京人,从小住在常府街附近。
前些日子,小顾跟我说,我可能要回趟南京,周六回来。我哦了一声,没有任何客套的脱口而出,“记得带只鸭子回来”。
这句话尾音还未落地,同为文学工作者的顾女士和我便瞬间陷入了沉静。
“艹,这句话很南京啊!”
“带只鸭子回来”在大多数南京人的意思里,是盐水鸭或者烤鸭。但针对身在异乡的南京人,这句话会格外偏向盐水鸭这个物种。
在南京茁壮生长的前20年里,我和小顾应该各自都干掉过几十只,甚至近百只鸭子,具体数值没有数过。
盐水鸭
可能也正因为频繁成这样,我们对盐水鸭的制作工艺几乎零认知。
没有南京人会专门在家自己做盐水鸭。
可能烤鸭还知道个大概,毕竟有的卤菜店,吊烤鸭的巨大炉子就在门口,好奇心至少会让我们对着这个大铁皮桶的内侧窥探一二,盐水鸭则是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铁皮桶里的盐水鸭
打破我对盐水鸭制作工艺认知的原由,是很俗气的“思乡”,也就是馋。
那会儿还在美国,吃盐水鸭心切的我在下厨房上找到一个菜谱:迅速制作盐水鸭。
我去美国超市买了个巨贵的冰鲜鸭子,无视其让人发指的肥硕程度,炒料,煮沸水,下鸭子,关火,让鸭子在水里泡20分钟。我规规矩矩地按照这个方子做了一遍。
我去,做了一遍才知道,原来这个嫩,是泡出来的,低温,“慢泡”出来的。
注:我之后有认真研习过盐水鸭的工业制作流程,是先干盐腌制,卤水浸泡4小时,风干12小时之后,再加入热水中低温熟化的过程。跟我当时做的简易版本不完全一样,但同样用到了低温熟化这个工艺。
那一次之后,我对中国传统烹饪工艺产生了颠覆性的尊重感。
一方面惊异于盐水鸭这种繁琐的做工,另一方面是觉得,原来在追求鲜嫩多汁的道路上,中国人百年前就发现了低温这个重要的制作手段。
| 2 | 分子料理低温,在现代的厨房语境里,往往跟“慢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一直以为低温慢煮是近代分子料理时期的重要产物,后来也被我自己打脸了。
(脸疼.jpg)
低温慢煮,作为一个烹饪手法,有两个关键要素。
一个是通过恒定的低温,让食材(主要是肉)达到内外一致的熟成,这样可以保证每一口下去都是在厨师希望的软嫩程度上。
第二个是尽可能让食材本身的风味物质不流失,那就必须要让食材和烹饪媒介没有直接的接触。
盐水鸭做到的,是类似第一种,用低温熟化的方法,保证鸭肉的那种鲜嫩。但毕竟在浸泡盐水鸭的过程中,鸭本尊是和水亲密接触的,所以在很多厨师眼里,鸭子身上的风味物质就直接流失进水里的了。
现代厨房的方法,是有高大上的低温慢煮仪,用真空机先把食物抽真空了,再把它放在恒温的水浴里。
但以前呢?在没有低温慢煮仪之前,厨师们怎么控温?
来,跪拜法国人的脑洞。
膀胱。
是你想到的膀胱没错
是的,为了让食材和水浴(waterbath)隔开,“精明”的法国人想到了猪膀胱这个可爱的储水器官。
他们洗干净膀胱,吹大后,把鸡和松露放到猪膀胱里,再在大锅水里慢煮。又能保证密封,又能增加风味。
而这个脑洞的发源者,就是本世纪最伟大厨师博古斯的老师,费南德。
费南德(左五)
最早这道菜是没有猪膀胱的。它是法国里昂一道很传统的妈妈菜,叫Poularde Demi-deuil (半只松露鸡),就是用Bresse镇子的鸡(类似三黄鸡,是法国非常优质的鸡),在鸡皮和肉的缝隙抹上厚重的黄油,塞上黑松露片,然后在大铸铁锅里烤。香气可以溢满整个厨房。
Poularde Demi-deuil (半只松露鸡)
但对于对厨艺有精进要求的厨师而言,这样方法做出来的鸡,口感上不可控的因素太多了。
费南德尝试了很多方法后,发现猪膀胱从锁水功能,到延展性,密封性的效果最好(毕竟….)。
如果将洗干净的猪膀胱吹大,塞入抹上黑松露片的鸡,隔着水烹饪,鸡和黑松露的精华可以完整地保留在膀胱里,还不会破裂。
从那天起,法国Pyramid餐厅的厨师就多了一项日常工作:吹膀胱。
厨师在给猪膀胱吹气
在费南德之后,学生博古斯把这道菜发扬光大。
博古斯
博古斯倒没做什么特别的改进,只是因为自己处于对的时间点,在适度的媒体曝光下,这道菜传遍了世界各地。
膀胱鸡
但猪膀胱毕竟不是一个具有极大可复制性的手段。回到低温慢煮这个技术来。如今米其林厨房里使用的低温慢煮仪器,其实还是跟费南德有关。
因为除了博古斯,费南德还有一个学生,皮耶尔·特罗斯格洛(Pierre Troisgros),也是厨师世家。
皮耶尔·特罗斯格洛(Pierre Troisgros)
受到费南德的影响,特罗斯格洛家的厨师们一致致力于找到能让食物(尤其是肉类)保持口感一致并不失去风味的方法。
1974那一年,在皮耶尔的坚持下,在“耗损”了无数个鹅肝之后,他和助手乔治.普雷拉斯(Georges Pralus)发现用塑料薄膜包裹起鹅肝然后再烹饪的方法,可以最小化减少鹅肝在烹饪过程中的质量耗损。
由那以后,用塑料包裹食物再烹饪的方法,就开始在后厨流行开来。膀胱还是在用的,但更多的是致敬前辈的一种表达手段。
但其实,膀胱也好,真空塑料袋也罢,目的无非是为了让食物的口感更一致,标准更清晰。但中国烹饪,除了追求色香味俱全,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传承技艺。
假如盐水鸭,白斩鸡今后都开始用低温慢煮控温的方法去制作,大概也会很好吃。
只不过代价有点贵,传统手艺的延续可能会面临瓶颈罢了。
作者:梅姗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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