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我的母亲5000字(回忆我的母亲二)
由于家贫,母亲只上过五年学就辍学了,但在老家那些和同年龄的大婶、大娘中她算是凤毛麟角能识文断字的“知识分子”了,她能没有障碍地阅读书籍,会打算盘,可以给我辅导小学三、四年级的数学在大集体的年代,也由于母亲的识字,生产队里安排她做记工员,我跟在母亲身后逐块地去给社员记工分,让那时候的我感觉在小伙伴跟前涨了不少身价最让我惊叹的是母亲的算术能力村里经常有货郎过来卖些针头线脑,也有在夏秋之际,过来卖些枣儿、梨之类的水果,可以用钱买,也可以用粮食去换那年头没有电子计算器,涉及计算的东西大只有算盘,类似于一斤梨两毛三分,买二斤四两之类的计算,当我在旁边费劲巴拉地用树枝在地上划拉列式计算,母亲早已三下五除二,二上五进一地口算好,和小贩用算盘一分不差,问她为什么算这么快,说脑子里有把算盘,拨几下就可以了让那些卖东西的小贩、货郎惊叹不已,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关于回忆我的母亲5000字?跟着小编一起来看一看吧!
回忆我的母亲5000字
由于家贫,母亲只上过五年学就辍学了,但在老家那些和同年龄的大婶、大娘中她算是凤毛麟角能识文断字的“知识分子”了,她能没有障碍地阅读书籍,会打算盘,可以给我辅导小学三、四年级的数学。在大集体的年代,也由于母亲的识字,生产队里安排她做记工员,我跟在母亲身后逐块地去给社员记工分,让那时候的我感觉在小伙伴跟前涨了不少身价。最让我惊叹的是母亲的算术能力。村里经常有货郎过来卖些针头线脑,也有在夏秋之际,过来卖些枣儿、梨之类的水果,可以用钱买,也可以用粮食去换。那年头没有电子计算器,涉及计算的东西大只有算盘,类似于一斤梨两毛三分,买二斤四两之类的计算,当我在旁边费劲巴拉地用树枝在地上划拉列式计算,母亲早已三下五除二,二上五进一地口算好,和小贩用算盘一分不差,问她为什么算这么快,说脑子里有把算盘,拨几下就可以了。让那些卖东西的小贩、货郎惊叹不已。
成语青黄不接,意思是到了春夏之交,陈粮已经吃完,新粮还没有成熟。我们那儿的农村,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之前这种现象非常普遍,每年到这个时候,村里人口多或者不善于经营(所谓的不会过日子)的家庭就没了余粮,面临断炊之虞,许多人家把原来的三顿饭缩减成两顿,而且只有玉米糊糊、红薯干作为主粮,再佐以老南瓜、野菜之类的苦苦地熬过青黄不接的日子,实在不够吃只能跟有余量的人家借,一年到头,除了过年其他时间是很难见到荤腥,村里无论大人小孩大多营养不良、面黄肌瘦。对于生活,父亲、母亲非常善于打算,在我的记忆中,虽然吃得差一点,但我家从来没有断顿过。有一年秋天,因为暴雨后来又连续阴雨,生产队麦场上麦子被冲走了,剩下来的麦子也都发芽了。没有别的粮,村里把这些粮分发到各家各户,因为没办法食用,许多人家把发芽的小麦就直接扔了。第二年春夏之交,村里大部分人家不出所料地又断粮了。后来,母亲去世很多年以后,父亲还偶尔提起这件事,那时候母亲就没舍得把发芽的粮食扔掉,等到晴天把小麦淘洗晒干,拿到粮食加工厂磨成粉,然后发面做成饼。小麦发芽以后,里面的淀粉被分解,做出来的饼没有劲道而且非常粘牙,难以下咽,但终归能填饱肚子,靠着这些粘牙的饼,我们家没有断过顿也没有饿肚子顺利地渡过饥荒。碰到有过来借粮的,在力所能力的情况下,母亲也不吝借给他们。母亲去世很多年后,我回乡,很多村里的乡邻还向我提及母亲,念她的好。
那时候,对于小孩儿来说,一天三顿饭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现在玉米和红薯作为粗粮或者健康食物为人所好,但时至今日,我对玉米和红薯都没有太多兴趣,那是因为小时候实在是吃得太多,用老家那边话说,实在是吃“伤”了。面粉一般是作为细粮的,面粉在加工的时候一般都少出或者不出麸皮,因此即便偶尔吃面粉做的饼,那也是黑色的。七十年代末,农村人家一天三顿饭主食都是玉米和红薯的组合,早上玉米红薯稀饭糊糊 玉米饼 大头菜(一种咸菜,极咸),中午玉米糊糊 煮红薯 烧大白菜或者萝卜豆腐(偶尔也能吃一顿大米饭),晚餐玉米糊糊 玉米饼 大头菜或者烧大白菜豆腐,中间可能会有小麦面做的饼,这个是比较奢侈的。一天三顿,一年到头都是如此,鸡下的蛋的一般是舍不得吃的,家里点灯用的煤油、吃的盐和油都要用鸡蛋去换,除非生病了,母亲才会煎一个鸡蛋作为营养,小时候天天希望能生病,那样可以得到一个鸡蛋作为补偿。所以一到吃饭,我和妹妹都不愿意吃,父亲母亲开始的时候还会哄几句,有时候哄得不耐烦,耐心被耗尽,父亲手里筷子就可能直接冲脑袋上刷过来,如果打不服吗,直接拖出饭桌一边揍。妹妹比较乖巧,一般我被揍了,她就一边乖乖地喝玉米糊糊,间或还说两句她比我听话之类的“风凉话”。于是,经常在饭桌上传来小孩挨揍以后此起彼伏的哭嚎声,打完以后,饭还必须得吃下去。母亲很少打我们,但遇到心情不好的时候,偶尔也会动手。而今日,父亲老了,一个人在老家守着老屋,而母亲已经离开我二十五年了,无论如何想求母亲的一顿责打都已不能了。
八十年代初的时候,苏北鲁南一带农村情况大体相同,每年一到岁末年初,经常有三三两两操着山东口音的乞丐背井离乡过来要饭,现在的乞丐大多情况下是一种职业,据说前些年某些省份的农村蔚然成风成为一种发家致富的营生。和现在的不一样,那时候的要饭只要粮食和吃的,如果是吃饭的点儿过来,随手给他盛一碗玉米糊糊,掰半块饼子也会千恩万谢地走开。似乎我们那里的乡民外出要饭的比较少,一则可能情况比鲁南一带稍好一点,二则,可能我们那里的乡民脸皮比较薄,即便是挨饿也要呆在家里苦熬着。母亲心善,遇到这些讨饭的乞丐,或给他抓一把粮食,或给掰一块饼子,饭点的时候给盛饭还会问一句,够不够吃?晚上会把家里厨房门打开给没地儿住的乞丐过夜,母亲经常说,这些人离乡背井不容易,能方便就方便人家一下。
每年到秋末冬初小麦种完农闲的时候,县里会统一安排各个公社修水利时间不等一般都在一个月左右。那时候没有什么机械,修水利纯靠人力,需要抽取各个各个村的青壮劳力到很远的地方,称之为上河工。上河工很辛苦,但吃饭免费,还可以有肉吃。所以一般抽到的都愿意去上河工,除了能赚工分以外,家里还可以省出一份口粮。父亲去很远的地方上河工,我和母亲在家。到了晚上,母亲点起油灯,一边纳着鞋底,一边给我讲故事或者轻声地哼唱小曲,灯光昏黄,摇摇曳曳,母子相依相伴,现在想来,此生最幸福时刻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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