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世价值的本质(普世价值如何消灭了)
我有一个梦想。
这是马丁路德金的名言。
从他在华盛顿林肯纪念堂的演讲开始,梦想,就深深扎根进了美国文化里。“美国梦”,也随着好莱坞电影的风靡世界,而广为人知。
然而,美国梦是什么?
如果你把这个问题,抛给一个美国人,他大概会直截了当地告诉你:
钱——成为有钱人。
既然“美国梦”的内涵是赚钱,为何美国人,要把赚钱,绕个圈子说成梦想呢?
梦想这个概念,太动听了——“每天被梦想叫醒”“咸鱼也要有梦”“人生因梦想精彩”……每一句关于梦想的隽永之语,都会引起所有人的共鸣,即便大家的梦想并不相同。
也因此,哪怕美国对自己的梦想都定性了:赚钱,他们仍愿意用这个美好的词代指。
这样,人们才会忘记梦想之下,丑陋的真相。以抽象代替具体,这是一个逻辑陷阱,又心理学上治疗抑郁的方法。
说白了,美国梦,是美国掩盖阶级落差、麻醉民众革命性的“药片”。
这种以美好的抽象概念,代替残酷的具象现实的“思想麻醉剂”,并不只是给本国人的特供,在海外,有一款“美国梦”的同类产品——
普世价值。
普世价值是个筐,西方价值往里装
普世价值,顾名思义,是普遍适用于世界的价值观念,是人类共同的追求、人性中共有的美好。
和梦想一样,这是极为动听的,但也同样是抽象的。如何量化这些追求、这些美好?这些共同追求和共有美好是什么?
换句话说,普世是用来界定价值的,而普世的定义权,却又不属于全世界,连联合国也无权定义。真正为“普世”定义的,是掌握话语权的西方世界。
中国的仁义,可以作为普世的价值吗?不行!
俄罗斯的刚勇,可以作为普世的价值吗?不行!
社会主义呢?可以作为普世的价值吗?不行!
美国的自由和民主呢?行!
一目了然,普世的定义是西方世界的价值观,是以西方世界的现实利益为准绳的。与其说是普世价值,不如说是政治价值——普世价值,是服务于特定的政治诉求的。
说得再深一些,普世价值和美国梦一样,是一个概念的躯壳,它可以有另一个名字,只要它能装得下西方世界想装的东西。
普世价值,重点不是普世,而是价值
普世价值被用作了政治武器,是否意味着,普世的价值并不存在呢?
这其实是在追问,人类价值观念的共性。共性当然有,因为人本身就是一体的,“人同此心”。这种共性的基础是人性,具体地说,是人的自然性,而不是人的社会性。直观地说,比如孟子所云“人皆有之”的恻隐、羞恶、是非、恭敬之心。
然而,人不止有自然性,还有社会性。放到具体的社会场景中,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便会放大。如果人们之间有阶级、有分野,那所谓的普世价值,是否就有了缝隙和漏洞?
对于在极力掩盖阶级分化现实的西方来说,他们当然要否认这些社会性,于是,只有将人的社会性扭曲成自然性,或者直接对社会性避而不谈,否认阶级矛盾、漠视贫富差距。
这种扭曲最为典型的,便是西式民主的政治制度。这显然是社会性的,是要以具体国情去评判的,但却被扭曲成自然性的,作为人类“共同追求”,极力向全球推销,进而引发了中东至今不止的乱局。
试想一下,一个战火纷飞的国度,向交战双方讲普世价值,有意义吗?简而言之,普世价值的重心不是普世,而是价值,要从价值论的层面去把握,而不是认识论的层面去把握。要实实在在地检验价值,而不是打嘴炮讲普世。
这种价值上的共性,必须要以利益共同体或社会生活共同体为支撑,彼此交战的双方,是无法在价值层面达成共识的。普世价值能从一种认识,落地到一种价值,需要共同利益、共同需求和直接交往,说白了,需要人类命运共同体。
真正去追求普世价值的人,应当是以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为理想,有了人类命运共同体,普世价值才有了得以实现的基石。
西方世界,总是想先越过实干,直接诉诸理念,就好像一个人还不会走、就开始想着自己飞起来的样子,何其荒谬!
人,才是“普世价值”的标尺
有一段时间,普世价值的声量震天响,国内的公知也每日摇旗呐喊。他们总是在说,要普世价值,应该推广普世价值,却忘了一个简单的道理,要不要普世价值,得问人,活生生的人。
一旦某种理念压过了人,甚至压垮了人,把人视为某种概念,无视人的具体要求,那这个理念就是不人道的。连基本的道义性都丧失了,又何谈崇高呢?
普世价值也是上层建筑层面的东西,它的基础是人,也因而,检验普世价值的标的,也是人。
马克思主义不讳言人性,因为科学社会主义不仅具有科学性,而且具有道义性,社会主义在推动社会全面进步的同时,也促进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促进人性的不断完善。资本主义的丑恶,正在在于造成了人的异化和人性的扭曲。
一个有生命力的价值体系,背后也有人,正如马克思所说“代表真实的要求,代表真理的要求,要代表无产者的利益,代表人的本质的利益。”
可偏偏,提出普世价值的西方世界,眼中却没有人。他们将人视为概念中的人,用一种普遍化,消解了个体的特殊性。人当然有共性,但更重要的,是人的个性。普世固然听着顺耳,但却把个体的人,绑架到了虚幻中。
人是一切生产关系的总和,人有各自独特的诉求,也有彼此相异的追求。有些人想吃猪肉,有些人爱吃白菜,有些人就吃汉堡,怎么能用一种食物,满足所有人的要求呢?
这就是普世最隐蔽的诛心之处。打着普遍适用的旗号,又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了概念中的人。
往根子上说,“普世价值”论不是变革的武器,而只是辩护的工具;依靠它不可能改造世界,而只能粉饰现存统治秩序。
正如马克思所说:淡化自己社会性、阶级性而谈“人类解放”、“世界大同”,不是空想,就是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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