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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约翰·帕森(John Pawson)的大多数作品都帕森的天堂完整(帕森的天堂)(3)贯穿着一条主线,那么这条主线就是他在呈现设计想法时的不愿妥协。70岁的帕森是建筑极简主义之父,过去三十多年里,他曾在卡尔文·克莱恩(Calvin Klein)和吉尔·桑达(Jil Sander)的门店、Ian Schrager的酒店和许多修道院、教堂和博物馆里探索如何大量使用空白空间。但这很大程度上也是Jann Wenner、Fabien Baron等私人客户意志的体现,这些客户都认为老话说得好,至繁归于至简。

在此期间,帕森的想法一直很有连贯性,甚至消除装饰干扰的手法也比较单一。然而,惊人的精确度弥补了这种单一。他的设计作品力量来自对严格控制的手法的熟练掌握,就好像设计界的能剧剧场。(能剧是世界上剧场条件控制最细心的表演方式之一——译注。)

当然,他有时也会悄悄做一些小小的妥协,比如厨房台面发丝般细小的缝隙。如果让帕森自己决定,他一定会找到一种非常有效的办法把台面变得毫无缝隙。但这就是生活,总有客户要应付。客户有自己的习惯,也有预算限制(虽然在帕森这里,那些预算总是和他项目的简约程度一样说一不二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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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里帕森设计的床

帕森几乎不向现实妥协的作风确保了他在查尔斯顿(Chastleton)的家庭农场(Home Farm)几乎没有繁复装饰的痕迹。这座农场位于山地斯托(Stow-on-帕森的天堂完整(帕森的天堂)(5)the-Wold)、莫顿因马什(Moreton-in-Marsh)和奇平诺顿(Chipping Norton)构成的科茨沃尔德(Cotswold)金三角地区中心地带。帕森花了五年时间把这处石头农庄,变成了他和62岁的妻子Catherine以及孩子的乡间隐居所。你可以在这里感受到纯粹的帕森风格,感受到甚至从他自己松散枷锁中解脱出来的帕森。

以客房浴室的水槽为例。“恩,把一块巨大的大理石做成水槽,然后只露出大理石的边缘,其他地方都用木头盖住,这感觉有点矛盾,”帕森承认道,“我以前从没这么做过,这是我想试试的一小部分原因。这个想法很吸引我。从很多角度来看这种做法好像没什么意义,但对我本人来说有意义。这是我自己的家,我可以这么做。如果是客户的话,就得客户来决定。我不想要任何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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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森设计了水槽盆下的细节

这种毫不妥协的精神萦绕在整座农场建筑中。这座有着好几个世纪帕森的天堂完整(帕森的天堂)(7)历史的农场建于1610年,是采用淡金色的温暖科茨沃尔德石灰岩建成的。改造这座农场是一项艰巨的任务。除了石头外墙以外,其他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拆下来重建,改造涉及大约7000平方英尺空间、57扇窗户。除了有充分理由不设计的东西以外,帕森几乎亲自设计了房子里所有的物件,包括门把手、楼梯扶手、窗框等等一切。门框是从一整块瑞典不锈钢(“这是最好的”)上切出来的,就像一个长方形的大甜甜圈。你可能会好奇剩下那些不锈钢用到哪里去了,不过这是确保门框上没有缝隙的一个好办法。

太奢侈了?毫无疑问。没错,你可能已经在宜家发现了一件和帕森设计的衣帽钩非常类似的商品。那是个暗灰色的楔子,比拇指大不了多少。如果你对帕森这么说,他会报以冷笑。帕森的衣帽钩纹理极其精细,所谓的“非常类似”其实并没有那么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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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蔼可亲、风趣幽默,甚至还有点爱做梦。他说话时会语气减弱,似乎话还没说完就没兴趣再说了。一层缺乏自信的面纱模糊了他明显的强硬态度。他是很典型的英国人,不会太过狂热地解读追捧“极简主义”这个词。这个词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含义,但他也不会做个讨厌鬼,也不会对此大惊小怪。

“记者们总想把人和某些运动联系起来,他们会去找那些,用我的话说就是那些踩在极简主义边线上的人——我的意思是,他们的设计并不全是极简的——然后他们就把我们归在一起套上极简主义者的名头,”帕森说,“抗议太多似乎又有点奇怪,所以我就随他们去了。”

沿着砾石车道往家庭农场开,你会发现这一路都能很好地体现出“极简主义”这个词。一路上几乎什么也没有,你的视线会一直集中在这些美丽石头建筑的笔直线条上(恩,是直线,用建筑术语来说这里是一座“混乱的农场”,建筑彼此之间都不是直角)。穿过院子,你会看到一艘船头像铲子一样的漂亮方头平底船停靠在小池塘旁的鹅卵石码头上。这池塘和小船与其说真是用来运输东西的,倒不如说更像是雕塑装饰:池塘太小了,不能划船,只能用来洗洗农场的手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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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农场一览

池塘边的岸上摆着一张帕森设计的野餐桌:白色的大理石板桌和两张边凳,都有四英寸厚,是帕森为意大利Salvatori公司设计的一系列家具之一。桌子和凳子重近两吨,帕森得在下面铺上特殊的地基,防止它们沉到泥土里去。帕森喜欢用结实点的材料,而且他会深度加工这些材料,英国建筑帕森的天堂完整(帕森的天堂)(10)评论家Rowan Moore把他的这种做法称为“采购冒险”。“唔,我会有点想把事情做得更极致一点的习惯,”这位英国人敲着桌边道,“你看,我就是不喜欢摇晃的东西。”

在找到家庭农场以前,约翰·帕森和Catherine Pawson夫妇已经在这附近找了一段时间房子了。Catherine家就在这附近,所以他们夫妇二人从伦敦诺丁山的家里过来这里,想找个周末的住处。他们听说有个还在使用的家庭农场正在出售,而且农场还带有几间破旧的附属建筑(其中一间主屋之前住了两个爱喝酒的老哥,他们给帕森留下了一橱柜空瓶子)。这座农场符合他们的所有要求,或者说它至少符合约翰的所有要求。“Catherine想要一间铺满玫瑰的小村舍。她说:‘这可不是我们想要的地方。’”他说,“我看了一眼,说:‘我觉得这正是我们想要的地方。’我其他什么也没看就直接把它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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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森把他们的客房称为“wain(马车)”,这个词源自古英语中的“wagon(马车)”——这间客房原本是摆放马车的。

约翰和Catherine在一起三十多年了。夫妇二人有个孩子叫Ben,今年29岁。这种夫妇间的争吵现在已经成了帕森的口头禅。他抱怨她在原本什么都没有的野餐凳上摆枕头,打乱了原本的设计。她喜欢做饭,总会把东西放在他那碰不得的厨房台面上。还有,(她说)他怎么就不能省点钱,就在洗衣房架子上贴张Formica的家具塑料贴面不行吗?这部低调的英国版《蜜月期》)(帕森的天堂完整(帕森的天堂)(12)The Honeymooners)里,她理智、性情平和,而他则是个受过伊顿公学教育、爱发牢骚的人。

这可能有一定的真实性,但事情还有另一面。Catherine自己也是一名室内设计师,早年形成设计风格时她曾在喜爱使用花卉的英国Colefax 帕森的天堂完整(帕森的天堂)(13)and Fowler公司工作。你可能很难想象这座农场里还有帕森的设计风格里所没有的帕森的天堂完整(帕森的天堂)(14)敏感情绪。可一旦知道该注意哪里,你就会在这个家中各个角落感受到她的柔软触角,比如巨大炉子对面的瑞典古斯塔夫风格(Gustavian)直腿沙发,那是Catherine买的,比火炉更能为整个房间增添暖意。帕森似乎不大可能说“窗上用品”这个词,但这里确实有“窗上用品”: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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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很精致的建筑极简主义,”帕森评价他的作品道,“它和宗教没关系,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约。(要想简约的话)你可以做得比这更简约。”燃木火炉 Jøtul F 118

“那些是Catherine布置的,是用煮沸的羊毛制成的未染色窗帘,”帕森说,“羊毛和西多会修士在修道院穿的结实白色斗篷很像。”他指的是2004年他在捷克共和国翻修过的庄严肃穆的Nový Dvůr修道院。他指着对面墙上那扇光秃秃的窗户道:“我原来设想的窗台应该是这样(光秃秃)的。但我得说,这窗帘很舒服。我也很依赖她的品味和知识。”

不过,整个房子的骨架结构还是完全由帕森设计的,有他一贯的风格特征。比如一点,这房子很长,非常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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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喜欢连绵不断,就是让东西持续不断地延伸开去,我喜欢那种风格造型。这里有两个厨房,一边一个,因为房子太长了。当然,(这会出现一种情况,)Catherine告诉我:‘没有黄油了。’结果黄油在另一个冰箱。我们在这里走路是为了锻炼。我走了有8000步了,”Catherine正好信步走过,帕森问她,“你走了多少步,Catherine?”

所有房间都是帕森喜欢的那种严格的极简主义风格,其间摆放着几件存在感很低、不会喧宾夺主的物品。帕森在客房里摆放了自己设计的狭窄餐桌,桌旁是汉斯·瓦格纳(Hans Wegner)著名的叉骨椅(Y型椅)。帕森设计的好些项目里都用过这种椅子。“他是适合我设计风格的大师,而那是他最棒的椅子。他说他设计了125把椅子才设计出这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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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仓里的厨房和餐厅。汉斯·瓦格纳的叉骨椅围在桌边,墙边摆放着唐纳德·贾德(Donald Judd)夹板椅靠在墙边

不过,在帕森的世界里,即使最高贵的家具也不是用来展出的。家具是房间里的侍女。客房餐桌旁摆着一个优雅的绘图员文件柜,那是20世纪瑞典设计师保罗·克耶霍尔姆(Poul Kjaerholm)设计的,是一位客户送的礼物。但帕森说,他会把这个柜子搬走,虽然他没法说出具体的原因。“它很漂亮,而且会很有用,但放在这个空间感觉不好。我不是那种有漂亮东西就无论如何都要用上它的人。”

人们经常用“修道院风”来形容帕森的严谨风格,但事实并非完全如此,而且家庭农场完全不是这样。帕森不是要通过设计来使肉体禁欲苦行。他在家庭农场周围(包括一种类似神龛可以住在里面的浴室)使用的榆木让人感觉非常舒服,墙上粉白色的墙壁给人的感受也和修道士的单间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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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木面大理石柜台

家庭农场的墙壁上没有艺术作品,那会碍事。“没有艺术品我更高兴,”帕森说,“当然了,我总是去画廊,也总是欣赏艺术作品,但我发现这里我很难接受有艺术作品。如果你把什么东西挂在墙上,整个房间从空间上来说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你的目光会有所停留。艺术品的视觉冲击太强了。”

帕森的新书《解剖极简主义》(Anatomy of Minimum)将于下个月由Phaidon出版社出版。书里重点介绍了他最近的一些项目,包括家庭农场。房子从照片上看就和在这里欣赏实物一样棒,但任何照片都无法展现帕森设计的一个重要特点。帕森会花许多时间去思考他的房间是什么感觉,而不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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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森刚设计完意大利提洛尔(Tyrol)一处山坡上的一栋房子。房子的主人Michael Maharam卖掉了在美国的纺织公司搬来了这里。“约翰所做的就是不对建筑设计布置妥协。你得把所有一切都做对。大家不明白的一点是,如果你减少了色彩,但所有位置排布都很完美,建筑就会有一种让人平静下来的强大力量,”Maharam说,“人在里面就会感觉很好。”

帕森则表示,他不是主动想做一个极简主义者,他更像是被一股极简主义的力量推动着。恩的父亲在约克郡西区、靠近英格兰北部的哈利法克斯市(Halifax)有一家兴盛的纺织厂。他们家很有钱,但是卫理公会的精神像钢铁般的脊柱一样帕森的天堂完整(帕森的天堂)(20)贯穿了这个家庭。帕森说:“你知道的,就是不随主流的精简教堂,不带任何音乐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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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一览,房间里摆放着克耶霍尔姆设计的桌子

“我有四个姐姐。我的房间是最小的,宽度只够摆一张床,”他接着道,“我姐姐离家后,爸爸敲掉了墙壁,每敲掉一堵墙壁我的房间就更大一点。但与此同时,我并没有得到更多东西,我的衣服啊什么的非常少。”

还有美。帕森是在Piece Hall的阴影下长大的,那是一座18世纪的大型商业拱廊帕森的天堂完整(帕森的天堂)(22)广场,竖着一排排整齐的柱子。距离Piece Hall不远处是一片荒芜的自然遗迹,是约克郡北部没有树木的荒野。这一切他都记在心里。帕森说:“你没法从那个小伙子身上剔除哈利法克斯市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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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herine Pawson设计了这个花园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换作别人可能会叛逆堕落。而帕森却跑去日本想当禅僧,最后在那里教了三年英语。对于那段经历,他就说了一句:“没什么用。”事实上,1970年代中旬,他发现了一位禅意设计大师、日本设计师仓俣史朗。仓俣史朗的抽象设计常常给帕森带来灵感。“我觉得我现在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他,”帕森说,“当时没有人在做极简主义或有趣的设计,然后我就发现了他的设计——那有我思考、梦想的一切。”

帕森一连去了仓俣史朗的工作室好几个月,不断汲取他的智慧。最后,仓俣史朗把他赶出了工作室。于是他去了伦敦著名的建筑联盟学院(Architectural Association School of Architecture)念书。1981年,他在还差一年就可以拿到学位的时候离开了学院,开始从事他至今仍被禁止自称的职业——严格上来说,他不能称自己为建筑师,如果有谁把他称为建筑师,建筑行业的守门人可能会对此嗤之以鼻。

当时,帕森和艺术品交易商Hester van Royen生活在一起。他们有一个儿子叫Caius,今年33岁。帕森许多早期作品都是为她和她朋友设计的。他为知名作家布鲁斯·查特文(Bruce Chatwin)重新设计贝尔格莱维亚区的阁楼也正是出于这个契机。查特文也来自约克郡,和帕森一样怕乱。查特文在1984年的文章《一个挂帽子的地方》(A Place to Hang Your Hat)中对帕森重新设计的阁楼大加赞赏。他还给帕森写了一封信,而帕森也热切期待着这位名人的感谢。“我准备好了一切,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信,”帕森酝酿着接下来自嘲的包袱,“结果信上写的却是‘你把厨房水槽的漏水处修好了吗’之类的内容,布鲁斯·查特文给我寄了一张残忍的剩余工作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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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吨重的大理石野餐桌和长凳摆放在特别加固过的草皮上

卡尔文·克莱恩好些功夫才把帕森从他那整洁的伦敦贫民窟里弄出来。1993年,克莱恩在美国酒店家Ian Schrager帕森的天堂完整(帕森的天堂)(25)建议下,请帕森设计了他在纽约麦迪逊大道和60街的旗舰店(那家店2017年进行了改建,今年刚关门)。“那是件大事,”克莱恩回忆道,“约翰和我想法在同一个频道上。我想要约翰的设计,设计应该注重衣服而不是建筑本身。设计风格要为功能服务。我对那家店很有热情。”

而帕森,他从克莱恩身上学到了美国人的肆无忌惮,这对他也有好处。帕森回忆道:“太不可思议了。他坚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开玩笑说:‘你应该买块玻璃来装三十英尺高的窗户。’他说:‘好啊,去吧。’然后我想,哦天哪,我肯定做不到。”窗户运了过来,每块玻璃板实际上有34英尺高,他们当时不得不关闭麦迪逊大道。从这个角度来说,帕森家庭农场里的大理石野餐桌还得感谢卡尔文·克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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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里唐纳德·贾德设计的14号书架(Bookshelf 14)

那家店被设计成了一个黑白书房,空出了大量空间,令许多人大吃一惊,也让帕森瞬间成为了一种形象风格的化身,一种思想的化身。突然之间,后现代主义开始显得愚蠢起来。

有个想法有时会让人有些难堪。就像《纽约客》漫画上说的一样:“只有富人才能负担得起那么多空闲空间。”别指望帕森会反驳这话,他会说:“你知道的,那空间很大、很昂贵,是很精致的建筑极简主义。它和宗教没关系,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约。(要想简约的话)你可以做得比这更简约。”

也有人说,帕森严谨的美学理念可能会导致如出一辙、可以预见的设计,每个空白空间看来都会很相似。而Schrager表示,事实并非如此。上世纪90年代初以来,他一直在与帕森合作,目前正和帕森一起在西好莱坞设计装修一家酒店。“帕森的设计里有一种非常明显且始终如一的情感,但在走进他设计的屋子里之前,我永远不知道他会把屋子设计成什么样,”Schrager说,“我在这一行工作很长时间了,我见证过各种建筑潮流的来来去去,比如新怀旧风格、高科技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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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帕森是想把家庭农场也设计成一个可以工作的地方。现在设计成客房的空间原本应该是个工作室。克耶霍尔姆的文件柜是他最初计划里唯一保留下来的东西。“我本来打算邀请伦敦的人过来,还考虑可能会在当地雇人。到了这里以后,我甚至都不能去想工作的事,我的大脑就好像……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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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里瑞典古斯塔夫风格的沙发和保罗·克耶霍尔姆设计的桌子

他说,他现在很难再保持自己早期职业生涯的工作速度了。不断的旅行令他疲惫不堪。“以前觉得很轻松,但现在……而且,工作其实很紧张,你总想努力去做一些特别的东西。”

对帕森而言,放慢脚步并不是要放得多慢。他经常拍照,总是把相机当作他的第三只眼镜。2017年,Phaidon出版了他的摄影集《光谱》(Spectrum),书里收录了许多他最初发布在Instagram上的照片。(“当时我说:‘哎,我可不是摄影师。’他们说:‘你是个摄影师。’所以我现在是个摄影师了。”)今年秋天,Phaidon还会印刷出版一本家庭农场周围的黑白照片影集。帕森还和Catherine合作出版了一本全新的烹饪食谱。(“里面有很多素食,但当然了,你也得放点肉之类的菜进去。”)

他也一直在修理家庭农场,不过他所谓的修理其实就是把东西往左或者往右移一英寸,捕捉午后的斜阳。“你不能就这么走进去,然后就完事了,你明白吧?”这就是帕森放慢脚步,赏闻原本生活中常被自己忽略的玫瑰花香的方式,虽然家庭农场没有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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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Joshua Levine

摄影 François Halard

翻译 钱功毅

编辑 陆晓雨

编排 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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