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栏跑了一头猪失踪了(有人建一个新猪栏)

1962年12月底,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在这冷的浑身发抖的一天午饭前,罗坊公社赵家大队(距罗市镇13公里,该大队1968年并入兰田大队)楼下生产队黄来坪的赵隆生,不顾飘落的鹅毛大雪,胯下夹着一个火笼“吱呀!吱呀”地踏着积雪,来到快完工的新猪窝前观看,待最终木工师傅盖上茅草,算是大功告成。师傅讨好地对他笑眯眯: “满意吧!”赵隆生忙点了点头“满意”!并迅速递上一支香烟,拍了拍师傅身上的雪花,引他赶紧进屋就餐。

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人家有什么建筑,哪怕是做个厕所,只要竣工了,就要摆酒招待建筑师傅。这不,赵隆生举杯向师傅敬酒!大锡壶的水酒快尽了,赵隆生和师傅俩人也饮得昏昏沉沉的。在酒界有“水酒头,烧酒脚”的说法,去年酿好的一坛水酒,有酒瘾的他一直不舍得饮,留着招待客人,今天刚好派上用场开坛,别看它淳善,进口味尚甜、可吊了几次也够厉害的,后劲足着呢!

“嗷呜!嗷呜…”他们听闻此声大吃一惊,难道大白天有老虎在屋外吼叫?吓的两人均清醒过来,狐疑地停下筷子对望着。老赵仗着酒劲出门去看,原来是10岁的继子赵昌根坐在新猪舍内学老虎叫。

“狗吃的!吓我一跳,快出来”。愠怒的他回到坐席后,招呼师傅继续痛饮……

天快黑时,雪停了,赵隆生忙抱上干稻草、铺好猪栏,赶来"养猪"(即50~60斤重的猪,指次年杀的猪,奉新风俗)进去。“让你住新猪窝,后面有个游场呐。待我明天再罩上重物避风”!猪像听懂了他的话,欢快地东嗅嗅西闻闻绕着围栏转圈,然后进敞窝躺下,似乎在向人表示“惬意”,赵隆生醉熏熏地笑着关好猪圈门,自忖:“唉!建成新猪舍,总算做了宗好事,这下猪再也不会受欺侮了。”

赵家大队地处深山大岭,四面被山包裹,东有白头坳、南有塔鸦石、西有树山、北有茅角里,一到天黑,不管天气冷热,野兽低吼高叫,莹光四射,或夜半绕村睃巡,那时是常事。

赵隆生由于中午饮酒过量,加之水酒的后劲又厉害!晚餐随便吃点就上床睡觉了。

人老了,60多岁的他,倍感酒力不胜,比不得当年了,时近凌晨2、3点,他就再也没了睡意,两个大眼睛骨碌碌地向上睁着,这讨人嫌的旧瓦房,上百年了,天热时风不知道去了哪里?天冷时风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起床吧,又太寒冷了!不起吧,又睡不着觉。古人说:“天冷恋被,地远思家!”他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不起床查看。

他慵懒地眯糊着尚未完全醒酒的醉眼,回想着白天的事。一个破旧猪窝,又没有放风场地,不到三平方米宽,关有2头一大一小的猪,确实过于狭窄。一只准备过年杀吃的大猪,仗着体重高于小猪上百斤,老是欺侮它,非常强势,弄的小猪像"童养媳"似的,战战棘棘,呆立一旁,瑟瑟发抖,长此下去,影响生长。它们每到餐点,总是待大猪吃饱喝足咂嘴离开了,才轮上小猪上前狼吞虎咽地吃残渣剩馊。赵隆生和老婆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心善的他俩见此,总是给小猪格外关照。蠢猪闹不团结,以强凌弱,以大欺小!但长痛不如短痛,尤其是屡屡夜半传来猪的惨叫,吵死人。老赵只有借钱请木工师傅做新猪窝将它们分开"住"。

正当他美滋滋地展望有新猪窝可以发展养猪事业,解决家庭经济困境时,漆黑的晚上突然传来小猪的一声惨叫声!这在万籁俱寂的山村,尤为响亮。他听后为之一震!待侧耳细听时,又没听到什么。唉!人老了,耳朵也不灵光了,刚才该不是我听错了吧。

天刚麻麻亮,一直担心着小猪安危的他,立即穿衣起床开门,去猪舍查看。与此同时,房前、楼下附近屋场的人由于在下半夜被猪叫声惊醒,也三、五成群议论纷纷地赶来,一同去猪窝游场察看。

"真是见鬼了!怎么几十斤重的猪到哪里去了"?他再三地揉揉双眼和大家细看,猪还是没看到,膘肥体壮的猪说没就没了,难道几十双眼睛会看错?“有血迹!”一位村人把他拉来指给他看,只见长毛竹筒(约1~3米高)围成的猪栏边上有几滴干涸了的血迹。村人见此敞着的猪窝、纷纷指责赵隆生没有压上东西罩住上面,致使猪不见了。他垂头丧气地任人数落着,恨不得打自己几个嘴巴!猪去了哪里?他心生疑惑和不解,忙去问常打猎的邻居,猎人指着雪地上碗大梅花脚印告诉他: "猪被老虎叼走了"!

猪栏跑了一头猪失踪了(有人建一个新猪栏)(1)

赵隆生这下傻眼了,直用双拳击打自已胸脯,"都怪自己口馋想饮酒惹来的祸"!"想迅速与师傅过酒瘾,却忘记盖牢猪窝"。他无奈地眺望山林,茫茫一片,去哪里找猪?

他绝望地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瘫坐在有积雪的稻草堆上。从几斤重的猪仔,辛辛苦苦伺候到几十斤重,这么大的猪,吃冒吃得,卖冒卖得,全帮老虎做过了,真不值!

俗话说"夫唱妇随",同样气不打一处来的"老婆子"、骂骂咧咧嗔怒地转而怪罪继子赵昌根,″新建猪窝完工后竟坐在其内学老虎叫,惹来不祥祸端"。可一贯不信邪的赵隆生,认为说这话简直是无稽之谈,不可置信。

自从赵氏先祖于明洪武二年(1369年,见1997版《奉新县县志》674页)迁居此地以来,590多年里,似这样晚间老虎到村民屋边叼猪的事很少有过。这种现象的发生,宋代诗人沈瀛、曾赋诗曰:

《减字木兰花(成败)》

纠缠弗止,成是败非生戚喜。

既灭灾风,否极还须有泰通。

祸常因酒,酒亦令人能介寿。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更是多。

谨此致谢:罗市镇兰田村楼下组彭嗣爱等提供真人真事资料。

吴庆根/文

作者简介吴庆根,男,生于1957年10月23日。初中文化,1976年5月15日参加工作。先后任罗坊供销社营业员、部门负责人、经理(法人代表),澡溪、宋埠供销社主任(法人代表)。1985年2月2日,奉新县政府调其往深圳西新联合贸易公司工作。1988年获奉新县书法比赛"优秀奖"。次年转为奉新县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会员、书法协会会员。1990年,于江西广播电视大学宜春分校"汉语言文学"专科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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