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传襄公二十四年立德立功(昭公三二年之四年)
四年春王正月,大雨雹夏,楚子、蔡侯、陈侯、郑伯、许男、徐子、滕子、顿子、胡子、沈子、小邾子、宋世子佐、淮夷会于申楚子执徐子秋七月,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吴,执齐庆封,杀之遂灭赖九月,取鄫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孙豹卒(《春秋》)司马侯的纵骄战略,下面我们就来说一说关于左传襄公二十四年立德立功?我们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左传襄公二十四年立德立功
四年春王正月,大雨雹。夏,楚子、蔡侯、陈侯、郑伯、许男、徐子、滕子、顿子、胡子、沈子、小邾子、宋世子佐、淮夷会于申。楚子执徐子。秋七月,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胡子、沈子、淮夷伐吴,执齐庆封,杀之。遂灭赖。九月,取鄫。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孙豹卒。(《春秋》)司马侯的纵骄战略
四年春,王正月,许男如楚,楚子止之,遂止郑伯,复田江南,许男与焉。使椒举如晋求诸侯,二君待之。椒举致命曰:「寡君使举曰:『日君有惠,赐盟于宋,曰:晋、楚之从,交相见也。以岁之不易,寡人愿结欢于二三君。』使举请间。君若苟无四方之虞,则愿假宠以请于诸侯。」
晋侯欲勿许。司马侯曰:「不可。楚王方侈,天或者欲逞其心,以厚其毒而降之罚,未可知也。其使能终,亦未可知也。晋、楚唯天所相,不可与争。君其许之,而修德以待其归。若归于德,吾犹将事之,况诸侯乎?若适淫虐,楚将弃之,吾又谁与争?」曰:「晋有三不殆,其何敌之有?国险而多马,齐、楚多难。有是三者,何乡而不济?」
对曰:「恃险与马,而虞邻国之难,是三殆也。四岳、三涂、阳城、大室、荆山、中南,九州之险也,是不一姓。冀之北土,马之所生,无兴国焉。恃险与马,不可以为固也,从古以然。是以先王务修德音以亨神人,不闻其务险与马也。邻国之难,不可虞也。或多难以固其国,启其疆土;或无难以丧其国,失其守宇。若何虞难?齐有仲孙之难而获桓公,至今赖之。晋有里、丕之难而获文公,是以为盟主。卫、邢无难,敌亦丧之。故人之难,不可虞也。恃此三者,而不修政德,亡于不暇,又何能济?君其许之!纣作淫虐,文王惠和,殷是以陨,周是以兴,夫岂争诸侯?」乃许楚使。使叔向对曰:「寡君有社稷之事,是以不获春秋时见。诸侯,君实有之,何辱命焉?」椒举遂请昏,晋侯许之。
公子围变成楚灵王后,比当今美国还不可一世,甫登大宝就想号令诸侯。可笑的是,他知道自己对鲁、卫、齐、郑、曹、杞等国没有影响力和号召力,却要求晋国号召这些国家投入楚国的旄下,相当于美国要求俄罗斯带着自己的一帮兄弟去听从美国的号令。晋平公当然不答应。但司马侯想到,与其跟楚国打斗,弄个两败俱伤,不如纵恿楚国狂妄,自己则一心一意炼好内功,等楚国狂死了来个东山再起也不迟。晋平公终于同意了司马侯的大忽悠战略。子产看穿国际形势
楚子问于子产曰:「晋其许我诸侯乎?」对曰:「许君。晋君少安,不在诸侯。其大夫多求,莫匡其君。在宋之盟,又曰如一,若不许君,将焉用之?」王曰:「诸侯其来乎?」对曰:「必来。从宋之盟,承君之欢,不畏大国,何故不来?不来者,其鲁、卫、曹、邾乎?曹畏宋,邾畏鲁,鲁、卫逼于齐而亲于晋,唯是不来。其馀,君之所及也,谁敢不至?」王曰:「然则吾所求者,无不可乎?」对曰:「求逞于人,不可;与人同欲,尽济。」(子产看出了楚灵王的狂妄,也知道晋国枝强干弱,难以对抗楚国,会半推半就地附和楚国,其它北方国家,除了鲁、卫、曹、邾四国之外,都会向楚国抛送媚眼。楚灵王又问子产:“我的愿望能够实现吗?”子产不动声色地说:“如果您想逞强好胜,那不会如愿;如果您与各国互利互惠,您会如愿以偿。”)申丰滔滔议论藏冰
大雨雹。季武子问于申丰曰:「雹可御乎?」对曰:「圣人在上,无雹,虽有,不为灾。古者,日在北陆而藏冰;西陆,朝觌而出之。其藏冰也,深山穷谷,固阴冱寒,于是乎取之。其出 之也,朝之禄位,宾食丧祭,于是乎用之。(伐冰之家,以冰保鲜食物。)其藏之也,黑牲、秬黍,以享司寒。其出之也,桃弧、棘矢,以除其灾。其出入也时。食肉之禄,冰皆与焉。(国家给贵族分)大夫命妇,丧浴用冰。(用冰擦洗尸体和保存尸体)祭寒而藏之,献羔而启之,公始用之。火出而毕赋。自命夫、命妇,至于老疾,无不受冰。(用冰预防疾病,用冰辅助治病。)山人取之,县人传之,舆人纳之,隶人藏之。夫冰以风壮,而以风出。(春天取)其藏之也周,其用之也遍,则冬无愆阳,夏无伏阴,春无凄风,秋无苦雨,雷不出震,无灾霜雹,疠疾不降,民不夭札。(用冰调节气温)今藏川池之冰,弃而不用。风不越而杀,雷不发而震。雹之为灾,谁能御之?《七月》之卒章,藏冰之道也。」(古代贵族的生活,似乎离不开冰。)青蛙上竹沐猴而冠
夏,诸侯如楚,鲁、卫、曹、邾不会。曹、邾辞以难,公辞以时祭,卫侯辞以疾。(不出子产所料)郑伯先待于申。
六月丙午,楚子合诸侯于申。椒举言于楚子曰:「臣闻诸侯无归,礼以为归。今君始得诸侯,其慎礼矣。霸之济否,在此会也。夏启有钧台之享,商汤有景亳之命,周武有孟津之誓成有岐阳之搜,康有酆宫之朝,穆有涂山之会,齐桓有召陵之师,晋文有践土之盟。君其何用?宋向戌、郑公孙侨在,诸侯之良也,君其选焉。」王曰:「吾用齐桓。」王使问礼于左师与子产。左师曰:「小国习之,大国用之,敢不荐闻?」献公合诸侯之礼六。子产曰:「小国共职,敢不荐守?」献伯、子、男会公之礼六。君子谓合左师善守先代,子产善相小国。王使椒举侍于后,以规过。卒事,不规。王问其故,对曰:「礼,吾所未见者有六焉,又何以规?」宋大子佐后至,王田于武城,久而弗见。椒举请辞焉。王使往,曰:「属有宗祧之事于武城,寡君将堕币焉,敢谢后见。」
楚灵王想称霸诸侯,行什么六合之礼,开始也煞有介事,像是青蛙上竹,勉为其难;又像是沐猴而冠,不伦不 类。
徐子,吴出也,以为贰焉,故执诸申。楚子示诸侯侈,椒举曰:「夫六王二公之事,皆所以示诸侯礼也,诸侯所由用命也。夏桀为仍之会,有婚叛之。商纣为黎之搜,东夷叛之。周幽为大室之盟,戎狄叛之。皆所以示诸侯汰也,诸侯所由弃命也。今君以汰,无乃不济乎?」王弗听。(楚灵王骄纵的匪气不可掩饰,也不想掩饰。他哪里是称霸和料?)
子产见左师曰:「吾不患楚矣,汰而愎谏,不过十年。」左师曰:「然。不十年侈,其恶不远,远恶而后弃。善亦如之,德远而后兴。」(坐在狮子的宝座上,猴子还是猴子,没有哪个畏惧他,何况子产这样的人精!)屠戮庆封彰显罪恶
秋七月,楚子以诸侯伐吴。宋大子、郑伯先归。宋华费遂、郑大夫从。使屈申围朱方,八月甲申,克之。执齐庆封而尽灭其族。(若干年前,鲁国的叔孙豹就看到了庆氏这个“大团圆”的结局,只是没想到,杀死庆封的,竟然是庆封的同类。狮子咬死鬣狗。)将戮庆封。椒举曰:「臣闻无瑕者可以戮人。庆封唯逆命,是以在此,其肯从于戮乎?播于诸侯,焉用之?」王弗听,负之斧钺,以徇于诸侯,使言曰:「无或如齐庆封,弑其君,弱其孤,以盟其大夫。」庆封曰:「无或如楚共王之庶子围,弑其君、兄之子麇而代之,以盟诸侯。」王使速杀之。
楚灵王率领盟军进攻吴国,算盘打得响:一则借盟国力量削弱吴国,二则杀死齐国逃往楚国的庆封,彰显正义,为自己立威。可是,楚灵王想到了庆封以臣弑君,没想到自己除了以臣弑君外,还有庶弑嫡、以弟弑兄的罪恶,比之庆封,有过之而无不及,杀戮庆封就是给自己做广告,彰显自己的恶名。可笑的是,一旁的伍举还作了提醒,楚灵王竟然置若罔闻,可见楚灵王狂妄得失去了心智,到了愚蠢的地步 。楚灵王联合诸侯的第一次行动,竟然是让诸侯看清自己的罪恶,竟然是给自己挖坑,作自我埋葬的准备。灵王步步自掘坟墓
遂以诸侯灭赖。赖子面缚衔璧,士袒,舆榇从之,造于中军。王问诸椒举,对曰:「成王克许,许僖公如是,王亲释其缚,受其璧,焚其榇。」王从之。迁赖于鄢。楚子欲迁许于赖,使斗韦龟与公子弃疾城之而还。申无宇曰:「楚祸之首,将在此矣。召诸侯而来,伐国而克,城竟莫校。王心不违,民其居乎?民之不处,其谁堪之?不堪王命,乃祸乱也。」(楚灵王率领盟军消灭赖国,迁赖于鄢,迁许于赖。申无宇对此“点赞”道:“楚祸之首,将在此矣!”何故?楚灵王选择“从桓公”的称霸模式,却逆道而行。齐桓公兴亡继绝,使诸侯安心;楚灵王却是杀国灭祀,令诸侯胆寒。)子产受谤不改法度
九月,取鄫,言易也。莒乱,着丘公立而不抚鄫,鄫叛而来,故曰取。凡克邑不用师徒曰取。
郑子产作丘赋。国人谤之,曰:「其父死于路,己为虿尾。以令于国,国将若之何?」子宽以告。子产曰:「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且吾闻为善者不改其度,故能有济也。民不可逞,度不可改。《诗》曰:『礼义不愆,何恤于人言。』吾不迁矣。浑罕曰:「国氏其先亡乎!君子作法于凉,其敝犹贪。作法于贪,敝将若之何?姬在列者,蔡及曹、滕其先亡乎!逼而无礼。郑先卫亡,逼而无法。政不率法,而制于心。民各有心,何上之有?」(“国氏”,应该是姬氏国家,指郑国。子罕出于公心,立法改制,国人毁谤而不为所动。所以,子宽批评的是郑国人而非子产。“国氏”应该是郑国人而非子产。)叔孙豹受制于竖牛
冬,吴伐楚,入棘、栎、麻,以报朱方之役。楚沈尹射奔命于夏汭,咸尹宜咎城钟离,薳启强城巢,然丹城州来。东国水,不可以城。彭生罢赖之师。
初,穆子去叔孙氏,及庚宗,遇妇人,使私为食而宿焉。问其行,告之故,哭而送之。适齐,娶于国氏,生孟丙、仲壬。梦天压己,弗胜。顾而见人,黑而上偻,深目而豭喙。号之曰:「牛!助余!」乃胜之。旦而皆召其徒,无之。且曰:「志之。」(叔孙豹与陌生女子露水之欢播下孽生竖牛。)
及宣伯奔齐,馈之。宣伯曰:「鲁以先子之故,将存吾宗,必召女。召女,何如?」对曰:「愿之久矣。」鲁人召之,不告而归。既立,所宿庚宗之妇人,献以雉。问其姓,对曰:「余子长矣,能奉雉而从我矣。」召而见之,则所梦也。未问其名,号之曰:「牛!」曰:「唯」。皆召其徒,使视之,遂使为竖。有宠,长使为政。(怪梦与现实完全吻合,叔孙豹对竖牛深信不疑。)
公孙明知叔孙于齐,归,未逆国姜,子明取之。故怒,其子长而后使逆之。田于丘莸,遂遇疾焉。竖牛欲乱其室而有之,强与孟盟,不可。叔孙为孟钟曰:「尔未际,飨大夫以落之。」既具,使竖牛请日。入,弗谒。出,命之日。及宾至,闻钟声。牛曰:「孟有北妇人之客。」怒,将往,牛止之。宾出,使拘而杀诸外,牛又强与仲盟,不可。仲与公御莱书观于公,公与之环。使牛入示之。入,不示。出,命佩之。牛谓叔孙:「见仲而何?」叔孙曰:「何为?」曰:「不见,既自见矣。公与之环而佩之矣。」遂逐之,奔齐。(竖牛挑拨叔孙豹父子关系。)
疾急,命召仲,牛许而不召。杜泄见,告之饥渴,授之戈。对曰:「求之而至,又何去焉?」竖牛曰:「夫子疾病,不欲见人。」使置馈于个而退。牛弗进,则置虚,命彻。十二月癸丑,叔孙不食。乙卯,卒。牛立昭子而相之。公使杜泄葬叔孙。竖牛赂叔仲昭子与南遗,使恶杜泄于季孙而去之。杜泄将以路葬,且尽卿礼。(竖牛趁叔孙豹病重,隔离其父子,最终将叔孙豹饿死。)
南遗谓季孙曰:「叔孙未乘路,葬焉用之?且冢卿无路,介卿以葬,不亦左乎?」季孙曰:「然。」使杜泄舍路。不可,曰:「夫子受命于朝,而聘于王。王思旧勋而赐之路。覆命而致之君,君不敢逆王命而复赐之,使三官书之。吾子为司徒,实书名。夫子为司马,与工正书服。孟孙为司空,以书勋。今死而弗以,同弃君命也。书在公府而弗以,是废三官也。若命服,生弗敢服,死又不以,将焉用之?」乃使以葬。季孙谋去中军。竖牛曰:「夫子固欲去之。」(《左传》)(不出季杞所料,叔孙豹用人不淑,授柄于竖牛而被竖牛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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