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写动物的作文有哪一些(向诗歌学习如何描写亲爱的动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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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动物的作文有哪一些(向诗歌学习如何描写亲爱的动物们)

描写动物的作文有哪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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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作文有诗意:向诗歌学习如何描写亲爱的动物们

老虎大概是最受现代诗人钟爱的动物,我在选编这一部分的现代诗时,发现好多写老虎的诗。古代诗人却爱写骏马,因为马是古代日常生活中最重要的交通工具和战争手段。宝马香车美人,是那时的关键词。就看选入过语文教材的名诗名句,陆游《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写的是战马;白居易《钱塘湖春行》“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是日常用马;王维《观猎》“草枯鹰眼疾,雪尽马蹄轻”是边疆战马;马致远《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是交通用马;李白《送友人》“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也是交通用马;王翰《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是战马;孟郊《登科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是游马;王昌龄《出塞》“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是战马;李白《长干行》“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是假马。还有爱情诗中提到的遥远的、想象中的马,如《古诗十九首·行行重行行》“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真是太多了,可见在古代,马就是生活,在人类文明的概念中,是仅次于人的最重要生灵。南宋大词人辛弃疾《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吹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写的是元宵节万民欢乐观灯的盛况。唐、宋年代,那花灯之盛,元宵节之热闹,令人悠然神往。

 

对比古代诗人之爱马、知马,现代诗人其实不懂老虎。现代诗人只在动物园和照片中看过老虎,更多听到的是纸老虎,还有比喻中使用的大老虎什么的。在现代,老虎已经变成了一种遥远的事物,一种抽象的名词。而古代诗人们,却是真正正正地跟骏马为伴、为友的。有篇文章《〈诗经〉里的马文化》说,周代马文化发达,直接体现在《诗经》对马的表现上。据分析,《诗经》总共出现50次“马”,跟马有关的专有名词达32个,共使用了91次。常见的如“驹”“骄”“驷”“驳”“骐”“骆”等,偏僻点的有“骖(cān)”(驾三匹马)“騋(lái)”(高七尺的马)“騵(yuán)”(赤毛白腹的马)“駽(xuān)”(青黑色的马)“驈(yù)”(股间白色的黑马)“騢(xiá)”(毛色赤白相杂的马)等。这些字现在已经不常用了,我输入时要一个一个查出来,然后再找,忙得够呛。中小学生朋友如果读到这里,不妨记住几个,尤其是读音特殊的“駽(xuān)”,适当时候可以显摆一下。

 

我自己小学、中学都在乡村,传统文化基础差,《诗经》是大学时代才从头到尾翻阅一遍,没有童子功,只记住一些片段,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如“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如“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有“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陟彼崔嵬,我马虺(huī)”之类,但整篇大多背不全了。不查一下,我还以为欧阳修写的《生查子》“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古诗呢。偶尔想是五言,赶紧查,才不至于摆乌龙。汗!汗!汗!

 

唠叨这么多,发现在古代诗歌漫长的历史中,骏马的矫健身姿不断出现,一直到近代人类进入了汽车社会,现在飞机成为远途交通首选,马才在人们身边消失,而今只存在于遥远的草原和一些风景点里,成为一个日渐遥远的梦。

 

现代诗歌中,不知道谁最早写到老虎,我对徐志摩《猛虎集》里的《猛虎》记忆深刻。本以为是徐志摩写的,觉得远超出其他诗作,不得了。看到这首诗旁括——The Tiger By William Blake——才一惊想到,这就是阿根廷现代文学大师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极崇拜的英国大诗人威廉姆·布莱克的名作《老虎》。该诗有好几个中译本,除了徐志摩先生的译本外,卞之琳先生也有一个著名的译本。但我还是极喜徐志摩译本的气势,尤其喜欢他把tiger翻译成“猛虎”,这种译法,更合适这首诗中内容的气势,还有诗中那种微妙的词语气息:

 

猛虎,猛虎,火焰似的烧红

 

在深夜的莽丛,

 

何等神明的巨眼或是手

 

能擘画你骇人的雄厚?

 

在何等遥远的海底还是天顶

 

烧着你眼火的纯晶?

 

跨什么翅膀他胆敢飞腾?

 

凭什么手敢擒住那威棱?

 

是何等肩腕,是何等神通,

 

能雕镂你的脏腑的系统?

 

等到你的心开始了活跳,

 

何等震惊的手,何等震惊的脚?

 

椎的是什么鎚?使的是什么练?

 

在什么烘炉里熬炼你的脑液?

 

什么砧座,什么骇异的拿把,

 

胆敢它的凶恶的惊怕擒抓?

 

当群星放射它们的金芒,

 

满天上泛滥着它们的泪光,

 

见到他的工程,他露不露笑容?

 

造你的不就是那造小羊的神工?

 

猛虎,猛虎,火焰似的烧红

 

在深夜的莽丛,

 

何等神明的巨眼或是手

 

胆敢擘画你的惊人的雄浑?

 

这首译诗,第一段立即就有磅礴气势:“猛虎,猛虎,火焰似的烧红/在深夜的莽丛”,这是对威猛、大美猛虎的赞颂。卞之琳先生的译文是:“老虎,老虎,火一样的辉煌,/烧穿了黑夜的森林和草莽”,个人觉得读来略逊气势。

 

而奥地利大诗人里尔克则另有一首名作《豹》(陈敬容译),诗中讲述了一只被关在栅栏里的豹子“老是在极小的圈子里打转,/健壮的跨步变成了步态蹒跚;/犹如力的舞蹈,环绕个中心,/伟大的意志在那里口呆目惊”。可以想见,这只豹子无奈地遭受庸人们的观赏,已不是非洲大草原上雄健飞驰的猛兽。动物园里有各种动物——大动物小动物,它们来自世界各地,属于不同的草原、森林、天空、大海,但都在动物园里混同为一,在栅栏后面消磨草原记忆,天空世界逐渐退隐,只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看着那些栅栏,幻化为千百个囚笼,它们的意志也被消磨了。如同那些原本正当盛年,正可以在科研、学术上大展宏图的回国学者,刚要坐在书桌前,就被“反右”“大跃进”“干校”“文革”这些无休止运动给揪起来,进入了一个众声喧哗、没有主题、没有良善的可怕世界,被关进“牛棚”里,被“游街示众”毫无尊严。这比关在笼子里的豹子还要悲凉。

 

自然界中敏捷、凶猛的豹子,在动物园栏杆后成为一只温驯动物。人类在自由自在的童年是一只豹子,熬过了遍体鳞伤的青年进入了四面栏杆的中年——在种种清规戒律的栏杆围拢下,我们成为驯良动物——这岂非人生的一种隐喻?

 

诗人都喜欢写猛兽,在猛兽的身上,会寄托着诗人的各种情感和联想。通常来说,猛兽是力量和美的象征,甚至还是宇宙秩序的象征。阿根廷现代文学大师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也写过一首《老虎的金黄》(王永年译),其中几句读来令人感动,诗人感叹岁月流逝,“如今只给我留下/朦胧的光亮、难测的阴影/和原始的金黄。/啊,西下的夕阳;啊,老虎,/神话和史诗里的闪光,/……我的手渴望把它抚摸。”

 

上大学时,我迷恋西方现代派作品,包括拉美文学爆炸时期大师们的杰作。“老虎的金黄”是一个特殊的词语组合,在那时如同神秘的咒语,激活了中国诗人的诗心,创作了大量以老虎为主题的诗。

 

我们还可以读到大量与猫、狗有关的诗。日本诗人佐野洋子的名作《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在读者中广泛流传,很多读者都被这只猫以及它代表的意象所震慑、感动。活了一百万次的猫,在成为自由的野猫很久之后,与一只白猫相爱,最后满足地死去。这是爱的谶语还是爱的升华?喜欢这首诗的朋友可以自己找来读,这实在是一首不容错过的好诗。

 

波兰大诗人辛波丝卡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她的诗细腻、精确,对人性和社会的表现精细入微,而又充满哲理反思。她有一首诗《布鲁各的两只猴子》(陈黎译),读来很有趣,用猴子来跟人类互相隐喻,简单而直接地表现出了人类文明的某些荒谬之处:“我正在考人类史:/我结结巴巴,挣扎着。/一只猴子,眼睛盯着我,讽刺地听着,/另一只似乎在打瞌睡——”

 

想象一下吧,正在苦恼地参加“人类史”考试的“我结结巴巴,挣扎着”,而那在“人类史”里被尊称为人类祖先的两只猴子却被拴在窗台上,这里充满了丰富的讽刺——人类在考高大上的人类史,而那始祖却被拴在窗上蹂躏。这也很像我们人类世界的相互敌视、仇恨、蹂躏。人们在抽象地爱,具体地恨。这是女诗人辛波丝卡简明而深刻的反思。

 

诗歌中写到动物类的非常多,希望这本书的小读者能耐心地读一读,读完有了灵感,你们也可以写写自己家里的小狗、小猫、小鱼,写树枝上飞起的小鸟,从台阶上爬过的蚂蚁,在花丛中翻飞的蝴蝶,甚至一只蜗牛、一只甲壳虫、一只苍蝇。

 

读这一编你们会看到,著名诗人穆旦就写过《苍蝇》,而且是快乐的苍蝇,还有一位当代诗人于荣健也写《苍蝇》。另一位著名的现代诗人戴望舒则写《夜蛾》。在诗歌里,动物并无尊贵与卑贱之分,只有诗歌的辞赋优美与粗糙之别,诗人的眼中,一切皆有灵。

 

这里很多写老虎的诗,连我也写过一首《老虎!老虎!》。对于老虎,我们不过是“叶公好虎”吧?真来了一只老虎,还不吓得屁滚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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