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父亲的散文诗文案(写给父亲的赞歌)
20岁,我被分配到县城一个事业单位工作。父亲看到我转了非,有了铁饭碗,说媳妇不愁了,又可能分到公房,自然是又开心,又自豪。只是三个姐姐先后出嫁,真的让父亲像是少了左膀右臂。上班第一年,我虽然每月只挣到35.5元,但毕竟家里少了一个吃闲饭的,多了一个挣钱的。但摆在父亲面前的是,三个儿子肩挨肩,两个小儿子要在农村盖房娶媳妇,这可不是仨瓜俩枣儿就能办成的。已经64岁的父亲,已经啃了多半辈子土地的父亲,没有别的生财之道,他要想存下钱,只能没黑没白地泡在房东的自留地里。
父亲的菜园种下了不下十几种蔬菜。我周末回家,常常帮父亲收菜,做些卖菜前的准备。天刚麻麻亮,父亲就一头扎进了菜园。他每摘下一棵油绿的黄瓜,都要小心翼翼地放进筐里,生怕碰掉了那顶上的黄花儿,那身上的软刺儿。一根根淡绿的长豆角,摘够一把,总要头挨头捋整齐,再用皮筋儿箍好,然后让它们一把把地在筐里躺舒服。身披紫纱的圆茄子,父亲是摘下一个,擦拭一个,那上面的泥点和露珠被擦去后,整个茄子立马就紫中生亮,亮得照人。那通红的西红柿、翠绿的圆辣子再装进筐,一眼看去,真的是画家难描、诗人难咏。
父亲骑着“大铁驴”,铁驴的后座两边绑着筐,筐里满着菜,菜里泛着彩,多彩照着父亲的背,父亲的后背映着彩。
父亲卖菜去,父亲换钱归。每次卖菜归来,父亲不急吃不急喝,首当其冲点银票。一毛毛两毛毛,够上一元成小沓,五毛毛一元元,够上十元成大沓。一小沓一大沓,何时攒够三间房?看着父亲饿着肚子卖回的这一毛毛钱,我怎么敢随便花去一分钱。那时我每月挣的,除了自己节衣缩食用剩的,全交到家里。记得有一年,单位办厂效益好,年底每人发了90元的奖金,我全上交到父母手里。当时我就想,自己多交一元钱,父亲就会少去一丝忧,少去一分愁,就会多来一片喜,多来一分安。我交到父亲手里的钱毕竟是有数的,但“菜园里的父爱”是无数的。它带着色彩,带着收获,带着积累,给我,给我的两个弟弟,给我们每个孩子存下了一生最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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