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经历生老病死(生老病死是否一定要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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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100年,人类的平均寿命增加了将近一倍。而近年来,我们在医疗健康领域取得了许多颠覆性的突破和进步,正在经历一场生命科学革命,使人类在消病延年的路上越走越远。
在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中,《领航者》节目采访了许多探索和推动医疗健康前沿发展的全球领航者,今天让我们来听听他们对于未来医疗领域发展的洞见。
01
有60%的人把60%的积蓄花在了生命的最后28天
人体,堪称世界上最精妙的组织结构,想要深入了解,就需要一本生命产品说明书,而基因检测技术快速发展,为人类提供了这样一本说明书。
仅用了十多年时间,中国就从基因科技的后来人迎头赶上。而华大基因的创始人汪建无疑是这一领域的领航者。数据显示,有60%的人把60%的积蓄花在了生命的最后28天。对此,汪建感到非常痛心,“你早早地预防怎么会这样呢?”
汪建认为,20世纪的寻证医学,寻找证据是用物理和化学的方法寻找证据,用物理和化学方法治疗,它是违背生命科学根本的,大多数遗传病它都治不好。所以他断言,20世纪的医学是被物理、化学、无知和利益格局所绑架的,一定会被精准医学和预防为主的新医学所取代。预防大于治疗,我们要真正转变观念,不要等到身体出了问题再去医院。
在汪建看来,肿瘤患者应该及时预测预防,监测干预,早诊早治,让肿瘤成为一个可以管理的慢性疾病。“就像社会混乱,当社会有混乱的时候,小偷小摸就抓起来了,到形成小小的黑社会的时候,我早就给你铲除了,当你有了大的黑社会,还有自由武装的时候,你就不好弄了,肿瘤也是一样。”
对于基因检测,香港中文大学教授卢煜明首创的无创产检在提高准确率的同时降低了给孕妇和胎儿带来的风险,是现代医学中极少数从中国开始并影响世界的发明。
而他的下一步,是运用同样的原理于早期癌症筛查。其中最典型的就是鼻咽癌的筛查,在香港两万多人的实验中,有70%能够实现早期排查,将生存率提高10倍。他说,香港目前有35%的人死于癌症,他希望推出一个抽血测试,可以查出十种不同的癌症,以此降低癌症死亡率。
02
干细胞让我们可依靠人体
自身修复能力治疗疾病
目前基因测序变得越来越便宜,让我们拥有大量的人体信息数据,让我们可以比较基因和疾病之间的关系,找到差别去治疗疾病。
中国细胞领域的领航者北科生物的创始人胡祥就认为,干细胞和再生医学为实现修理和更换人体损坏的器官和组织提供了可能性,让我们可以不再依靠外来化合物,而是依靠人体自身的修复能力去治疗疾病。
干细胞是人体最原始的细胞,可以运用于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或者免疫相关疾病,也是治疗急性心肌梗塞,关节软骨损伤,溃疡性结肠炎的良药。
因此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以先将自己的干细胞储存起来,还可以提前把它做成具有神经修复能力的神经干细胞、具有心肌修复能力的心肌干细胞,或者具有修复血管能力的血管内皮细胞,一旦脑外伤或心梗发生的时候,就可以及时地提供有治疗作用的细胞。
如今,高效的靶向免疫细胞治疗CAR-T,能够将改造后的细胞打回到病人体内,让其识别肿瘤,同时高效繁殖,从而高效地清除肿瘤。这种治疗方法针对化疗无效的晚期淋巴细胞白血病,可以一次性83%地完全缓解。
03
让植物产出人体胶原蛋白和抗体
科学在新材料领域不断取得突破,以色列的顶尖科学家之一欧迪·肖斯耶夫(Oded Shoseyov)致力于提取自然界的不同元素,合成新材料。他花了大量时间研究胶原蛋白。
对于人体而言,胶原蛋白是最重要的元素,很多医用植入物都是由胶原蛋白制成的,包括用于减少皱纹的真皮填充剂、人造嘴唇、人造半月板、骨移植物,甚至是心脏瓣膜。
但是到现在为止,这些医用植入物,胶原蛋白的唯一来源是动物的尸体,这不是一种很安全的来源。因此肖斯耶夫通过将人类身上负责制造人类胶原蛋白的五种基因引入烟草,让这些烟草去生产胶原蛋白。
他已经开发了一种可用于3D打印的特殊胶原蛋白,被称为生物墨水,在2021年将首先打印出人体的肺部,之后几乎什么器官都可以打印。
而最让肖斯耶夫感到兴奋的,是新材料技术在生物药物方面的运用。例如 Abbvie生产的Humira是一种人类抗体,用于治愈许多炎症性疾病,但它非常昂贵,世界上一千个患者中只有一个人负担得起这种药物,因为它是由哺乳动物的特殊细胞产生的。
因此,肖斯耶夫决定克隆Humira抗体的基因,将其引入植物,就像在烟草上种植人类胶原蛋白的方法一样,将药物价格从大约一百美元降到七十美分。而这种方法对于其他生物制药也同样适用。
04
脑机接口助患者重获失去的能力
在美国硅谷,科学家马特·安吉尔(Matt Angle)的团队是“脑机接口”这项黑科技的全球先驱之一。脑机接口的概念是让大脑连接到电脑,通过扩展,让大脑连接到整个数字生态系统。
而在接下来的10年,首先出现的脑机接口版本将会是“外科植入芯片”,需要进行开颅手术植入一个小芯片到大脑中,从而能够记录并刺激大脑内部的电流活动。“比如说如果你将一个摄像头连接到大脑,你就相当于拥有了一个“视觉假肢”,这样盲人们就可以直接将视觉数据传送到他们的大脑。”
脑机接口的主要目的是治愈那些患有严重疾病的人。安吉尔预测,在未来十到二十年,那些由于人脑与外部世界的联系受阻而引起的失明、失聪、失语、瘫痪、渐冻症等患者,通过这些数字替代产品重新获得失去的能力,未来还可期待用于治疗强迫症、抑郁症、精神分裂症等疾病。
05
伦理大拷问:
消病延年vs干预生命
生物科技看似帮助人类实现健康长寿的福音,但它的发展也伴随着强烈的伦理争议,从大众到媒体、到医生都需要重新认识、了解这些新科技。
到底人类应该对生命干预到什么程度?这些技术是否也应该有边界?他们又会给社会带来哪些深远影响?我们的领航者们分享了他们对于这些问题的思考。
卢煜明:
基因检测数据的保密性和应用范围牵涉争议
虽然DNA的技术可以告诉我们很多关于疾病的数据,但卢煜明提出,什么样的人有权获取这个数据?“比如说保险公司,他们可不可能知道你的DNA图谱,然后再决定要不要为你提供保险呢?”
卢煜明的观点是,基因编辑用于治疗很严重的疾病是大家可以接受的。但是否会有父母希望将自己的孩子改造得更聪明、更优秀,这就进入了一个灰色地带。
汪建:
生老病死凭什么要听天由命?
汪建勇于挑战世俗观点,他认为如果基因检测出遗传性的缺陷,起码家长应该拥有知情权去进行抉择,“我们只是提供每个人的知情权”。
对于掌握健康的可能,汪建感到十分乐观,“能不能生老病死不听天由命?我凭什么就要听天由命呢?我做这个,我惹谁了,我为什么就错了,我为什么就不能被伦理所接受呢?”
对于可能由此加剧的社会分化问题,汪建同样轻松应对。他指出,随着科技的高速发展,基因检测的成本将会迅速平民化,也会让这项科技的大众化进程加快。
安吉尔:
“大脑被窃取或操控”的问题并不会发生
在安吉尔看来,他认为脑机接口技术应该用于治疗患有严重疾病的人,而不是用于升级改造人类。他认为,打开大脑是十分危险的行为,因此人们需要平衡这么做的风险和益处,“我不确定能够通过大脑植入芯片直接在YouTube看视频的好处能否抵消植入手术的风险。”
很多人担忧脑机接口技术会使大脑被外部控制或操纵,安吉尔认为这是人们的误解,“事实上,大脑的功能是区域化的。如果你在视觉皮质中做了大脑芯片植入,它就有能力将东西投射到你的视觉中,但它不具备能力进入你的记忆。”
胡祥:
要区分“生殖性克隆”和“治疗性克隆”
除了基因检测、编辑和脑机接口技术,细胞治疗又是另一个极具争议的话题。虽然它拥有很强的疾病治疗潜力,并有望攻克癌症,然而其安全性和涉及的伦理道德问题一直引起高度关注。
在胡祥看来,细胞治疗使用的是成体干细胞,实际上不存在破坏受精卵的问题,因此也没有因此损害一个生命。
但对于干细胞是否可以复制人,胡祥的态度就更为谨慎。在他看来,“生殖性克隆”和“治疗性克隆”是两个概念。生殖性克隆是以克隆一个个体为目的,应该反对;但治疗性克隆是试图复制一些能够治疗疾病的细胞,或者是以制造自身年轻的心脏和肝脏为目的,因此应该被支持。
06
科技的进步只能通过试错
才会有所创新
今天,我们已站在从物质时代向生命时代过渡的边界,人类将更加健康长寿。不经意间,人类手上掌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生命科学领域的前沿科技使离大众认知相距甚远的科幻场面将要实现,带来了许多不理解和争论。
对于这些,我们不应该被新科技可能会带来的假想的潜在威胁捆住手脚,叫停科技探索的脚步,毕竟科技进步能够为很多人带来真实的收益。我们要做的是要讨论用怎样的价值观去做标准,科技的进步只能通过试错才会有所创新。
一位企业家笑说,哥白尼因为提出日心说被烧死了,跟那个时代相比,现在大家的包容性和接受度已经大很多。这些科学家、企业家都带着使命感、责任感站在科学发展的最前沿去推动创新发展,感觉生命科学的时代到来了,振奋人心,克服种种困难与质疑,在消病延年的路上大步前行,带领人类进入一个新时代!
编辑:黄雪迪、爱美丽、巴塔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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