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有心上人的个签(求得上上签)

不久,经我的两位老师推荐,集团军政治部把我列为重点培养的新闻报道骨干,集团军决定把我抽调到军报道组学习培训。这样,我基本断定可能已经把我作为一个干部苗子在培养了,貌似我的提干之路近了一点。

我没有把这个消息写信告诉老爹,我对自己能否提干信心不足,但人生的发展谁也难以预料,所以古人说莫欺少年穷。就像儿时,我被老爹痛骂的时候,绝对想不到我会参军,会留在部队,会写新闻报道。而老爹已经很少过问我工作上的事了,我甚至很少写信给老爹,而老爹已经习惯。老爹曾对我说,你的工作已经不需要我操心了,我就是想操心也没有这个力了。这说明我在老爹眼里已真正长大,不再需要老爹的庇护了。

与我一起被抽调到集团军报道组的还有另外一个志愿兵报道员,也是另外一个师报道组的。这位仁兄人生几乎跟我如出一辙,最高学历为高中,高中毕业在农村种田,也幸运地当兵,也是写稿子把自己写成了志愿兵,从基层连队一直写到师报道组。

集团军每年分到的报道骨干提干指标一般为一人左右。我们两个都是师里搞新闻报道的重要骨干,名字早就熟悉,都能在报纸上看到名字。理论上说,我们两人都有可能提干,但一般情况下只有一个人当年会当上干部,这样就形成了不可避免的竞争态势。我们能不能提干,话话权较重的还是报道组长,他的建议十分重要又十分关键。

我们争着与组长接近,如果组长带我们下部队采访,会被认为是莫大荣幸。写稿子也在悄无声息地竞争。有一次,组长交给我们每人采访一件工作,而我却搞砸了,没有能完成任务。不长时间竞争已分高下。交给另外一位兄弟的任务是采访一位士兵厂长。

这位士兵其实是一位老志愿兵,把团里的一个小小的汽车修理所办成了全市有名的汽车修理厂,并且成功地成了国外一个名牌车的定点维修唯一指定厂家,经济效应大增。那个时候部队还允许搞经商办企业,这位老兵一时名声大振。接到采访任务后,我的这位竞争者以《征服洋老板的中国士兵》为题写出稿子,这篇稿子取得了巨大成功,人民前线报、解放军报以及其他中央级报刊刊登或转载。

我的任务是采访一位参加过边境作战的女军官。这位女军官在那一年边境作战中,组建一个女子三八救护队,影响非常大,是一个响当当的典型人物。后来,女军官又受命办企业,把师里一个小小的家属工厂办成规模较大的药厂,生产中成药。采访的时候由组长带着我去的,采访完毕,我把稿子写好,组长作了修改,改得非常精彩,大概叫在昔日战场上怎么样牺牲奉献,今天转战商场上又怎样怎样。根据组长指示,这篇稿子要抢在“三八妇女节”发出来,作为应景新闻,这样安排应该十分妥当。但由于我向军报发稿子后,未能及时跟踪,以为编辑总会及时收到稿件。最后报道组长及时过问,稿子过了几天才在军报一版刊登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因为已过了时效,影响和效果大大下降。所以说新闻有时就是保鲜品,过了特定时段,其价值便失效。原本这个题材如果能在“三八妇女节”当天发出来,可能会上一版头条。

这一年,我们之中的一个提干,戴上了少尉军衔,但不是我。提干以后,这位兄弟返回了所在部队,担任师里的新闻干事,意气风发。但世事难料,这位兄弟在部队并不顺利。三年后,所在师成建制划归武警,归建武警后,军旅生涯一直漂泊,曾远调西北,还去过西藏,最后才调到上海一所军事院校安家,而其时已年届五十,最后官到正团。有一年,我到上海公干,他驱车从浦东接我,多年未见,我们彻夜长谈,都想一个晚上把各自30年的经历说透。回杭他又驱车送我到高铁站,我抵杭的时候,他还未能到家,堵在路上,电话里我们哈哈大笑。

我仍然扛着志愿兵的军衔,目光呆滞,神情沮丧。但很快我便调整了情绪,因为沮丧解决不了问题,我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管怎么说,我几乎可以说一只脚踏进了干部之门,就等着另一只脚再踏进来。

如果回顾人的一生,其实总是很奇妙。似乎作为补偿,集团军报道组长决定推荐我到军区宣传部学习。到军区宣传部学习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就是说,学习归来,提干不说十拿九稳,但基本可以确定。新闻报道骨干提干,其程序是先由军区宣传部审核把关,报军区政治部首长同意,首长同意后就可以将名单报军区干部部,军区干部部征求所在单位的意见后,就可以办理提干手续。

我的这位报道组长是一个既严肃又和气的老师。能力很强,在他的带领下,集团军的新闻报道在军区都是拿第一,宣传的不少典型在全军都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应该说我人生有幸,师从的三位老师,师里两位老师,集团军一位老师,对我都非常好,既热心又真心帮助我。研究三位老师的当兵前经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都出身农村,师里两位老师出自安徽农村,还是同乡,集团军的这位老师出自苏北农村,可能是皆出身贫寒,同病相怜吧。

后来,我把这段经历与老爹作过交流,老爹说,他们都是你命中的贵人。说完,老爹掏出一个小小的红纸条,又是我老爹在庙里替我求的签。我大概记得,纸条说是今年能遇到贵人相助。原来,我如愿转成志愿兵后,老爹虽然不再过问我的工作情况,但从来没有放弃过关心,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关心我,不定期与我老娘一起去庙里替我烧香求签,只要听说哪个庙里很灵,老爹老娘会不顾一切,再远的路也要去,家乡的不少庙都处于高山之上,有的要上很多级台阶,但老爹老娘都不辞辛苦,十分诚心。

每张签都被老爹保存完好多年,让老爹惊讶的是,每次替我求的签都是上上签,而替我老哥求的基本是下下签。老家庙里的签按性质种类细分为家宅签、流年签、功名签、谋望签。每一种类按预测结果又分为上上签,中上签、中下签、下下签。上上签最好,下下签最不好。家宅签是预测家庭是否和美,有无口舌之争;流年签是指一年的情况,是否平安顺利;而功名签则是事业、学业上是否有进步。孩子即将考大学,一般家中长辈会替孩子求功名签。子女在衙门里做事,爹娘也会替子女求功名签。谋望是什么,我至今还不清楚,按照我老爹的解释,大约是家里有经商的,会求谋望签。

我老爹一直替我求的都是功名签,我记得老爹替我求过一次功名签中有两句话“庭栽栖凤竹,池养化龙鱼”,还有两句话记不住了。这个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说要发达了。读着签老爹眉开眼笑地说,我们家祖坟要冒青烟了,要发热了,要出人了。

签,其实是佛教中一种人生预测,信与不信全凭个人。这些签,我老爹总会拿出来与其他人分享。一旦有人来我家坐一坐,谈到小儿子,老爹便会拿出来,仔细解读一遍,实则是一种炫耀。记得替我老哥求的“屋漏偏逢连阴雨,行船却遇顶头风”,一看字意就不是那么好,这张签老爹只是让我看过,没有给老哥看,更不会拿给别人看,既担心老哥有思想负担,又担心别人笑话。

我哥俩对老爹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老爹后来干脆不替老哥求签。据老爹介绍,我转志愿兵那一年,我老爹老娘几乎跑遍了家乡所有的大小庙宇替我求签。也正是这些如出一辙的上上签,让我老爹在我转志愿兵的那一年特别地安心,这都是事后据老爹慢慢介绍的。

虽然我不是唯心主义者,但我也认为,有很多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比如,这些签字发生在我身上就很难解释,第一,为什么我那些年求的都是上上签?而我老哥都是下下签?我曾去庙里研究过这些签,上上签、中签、下下签每一种的数量基本差不多,概率分别为百分之三十,在不同的庙里,我为什么全部求得上上签?其二,这些签多次成功地预测到我从事的工作,有显著的个性特征。比如,记得有一张有说是“今岁文章好”之类的话,不就指我是写文章的吗。其三,我老哥多年一直在外飘泊,处境不太好,而签书居然也给予印证,且如出一辙。佛教文化作为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许自有其玄妙之处。去年,女儿毕业在即,找工作之前,老婆也替女儿求了一个功名签,求得的签也是上上签。

老爹老娘搞封建迷信很有一套。老爹作为一个公家人,这一点我认为是不妥的,毕竟有公职在身。我老娘还情有可原,既不会识字,又是一个农民。老爹老娘除了替我求签外,在我当兵以后,还广泛找瞎子替我算命。一旦听说那个地方有什么瞎子算命很准,那是一定要去登门的。瞎子在算命的时候只要报上我的生辰八字就行,至于性别、年龄、职业都不需要了解。然后根据生辰八字进行推算。

有一算命瞎子,记得老娘说过叫什么“三姑”的,成功推算出我是一个走四方的人,还说,如果这个孩子在家门口不利,一定要出远门才有利。这让我老爹老娘十分相信三姑推算之准确。老娘见此,承认我已经出了远门。三姑进一步说,这个孩子八字还可以,割早稻的时候投胎,有吃的,将来是吃公家饭的人,一生衣食无忧。这一点也说中了。其实,据说这个三姑不同于别的算命先生,她算命有什么说什么,好的就说好的,不好的就说不好的。我老爹老娘也担心三姑替我算命算得不好,内心一直很不安。听到这个给出这个评语,老爹老娘放下心来,千恩万谢。三姑替人算命,并不收钱,客气的带点猪肉和红糖,就是什么也不带也不要紧。有一年,我探亲的时候,老娘强迫我再去找三姑算命,我坚决不干,毕竟我是党员,封建迷信的东西不能搞。农村这类东西总是很有市场,这也没有什么奇怪,也不能据此认为思想落后,实际上只是一种精神寄托罢了,当不得真。就是经济发达的今天,庙里香火照样旺盛,一些装神弄鬼的所谓大师还是被一些人奉若神明。

今天回想起来,这三位老师其实就是我命中的贵人。尤其是师里的两位老师,在我人生处于关键的时候对我有着重要的帮助,说有提携之恩也不为过,而且难能可贵的是,这种帮助是无私的,发自内心的,并没有什么外力驱使。

(未完待续)

暗示有心上人的个签(求得上上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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