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王朝的后代(中原王朝两次屈辱的纳娶)

#生活感悟#

中原王朝的后代(中原王朝两次屈辱的纳娶)(1)

公元4世纪末至6世纪中叶,继匈奴、鲜卑之后,活动于我国大漠南北和西北广大地区的古代民族主要是柔然。在北魏分成东魏、西魏之后,柔然的首领头兵可汗郁久闾阿那瓌多次在边境地区制造事端,西魏丞相宇文泰考虑到刚在关中地区建立新都,同时正和东魏发生摩擦,就想用联姻的办法来安抚头兵可汗,他让文帝元宝炬将舍人元翌的女儿封为化政公主,嫁给头兵可汗的弟弟塔寒为妻;又劝说文帝,让他废掉乙弗皇后,娶头兵可汗的女儿。于是,文帝叫乙弗皇后削发为尼,又派遣扶风王元孚去迎接头兵可汗的女儿来当西魏的新皇后。头兵可汗于是扣留了东魏的使者元整,断绝了与东魏的联系。公元538年,柔然国将阿那瓌的女儿郁久闾氏送往西魏,并陪送了大量的陪嫁品。不过,这时候,柔然依然对西魏表现得非常傲慢,当送行的队伍到达黑盐池的时候,遇上了西魏派来迎接新皇后的仪仗队与侍卫队。柔然人宿营时,门户与席子都朝向东方,西魏的扶风王元孚请他们朝向正南方,郁久闾氏说道:“我还没有见到魏主,依然算是柔然国的女子。你们魏国的仪仗队面向南方,我自己面向东方。” 郁久闾氏嫁给文帝后,被文帝正式册封为皇后,史称悼后。乙弗皇后做了尼姑之后,居住在别宫之中,但悼后还是妒忌她,于是朝廷就任用乙弗皇后的儿子武都王元戊为泰州刺史,让她跟随儿子到任职的地方去。文帝虽然为了国家大计,废乙弗而立悼后,但是并没有忘记乙弗对他的恩情好处,他悄悄地叫乙弗留长头发,表现出要将她接回来的意思。公元540年,柔然国倾全国兵力渡过黄河,向南侵犯,当时不少人都说柔然人是因为悼后的缘故才兴师动众的,文帝听了以后说道:“岂有兴百万之众为一女子邪!虽然,致人此言,朕亦何颜见将帅!”于是,派遣中常侍曹宠将他亲手写的诏书送给乙弗,叫她自尽。乙弗哭着对曹宠说:“愿至尊千万岁,天下康宁,死无恨也!”于是便自杀了。文帝叫人在麦积崖上凿一个墓穴,将她埋葬了,并命名为寂陵。夏季,西魏丞相宇文泰召集各路大军到沙苑驻守,防备柔然人入侵,柔然到达夏州之后开始撤退。但没有多久,悼后就生病死了。

中原王朝的后代(中原王朝两次屈辱的纳娶)(2)

公元545年,西魏与柔然国头兵可汗密谋联合起兵讨伐东魏,东魏丞相高欢很害怕,就派行台郎中杜弼出使柔然国,替他的长子高澄求婚,头兵可汗对使者说:“高丞相为自己娶亲就可以。”高欢犹豫不决,因为高欢是靠着他的妻子娄昭君起家的,但娄昭君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女子,她对高欢说:“国家大事计,愿勿疑也。”长子高澄与高欢的姐夫尉景也劝高欢答应柔然,高欢于是派遣镇南将军慕容俨前往柔然国去定亲,称柔然王的女儿为蠕蠕公主(北魏太武帝拓跋焘认为柔然智力低下,败多胜少,所以嘲讽他们是不会思考的虫子,下令全国军民对柔然侮辱性地改称“蠕蠕”);高欢向娄妃跪拜感谢,娄妃说:“公主会发现我们的关系,希望你和我断绝往来,不要再来看我。”头兵可汗派他的弟弟秃突佳前来护送他的女儿,并且作为对东魏的回访。头兵可汗又告诫公主说:“等到看见外孙之后你再回来。”而这时候,高欢已是五十多岁了。蠕蠕公主性格严肃刚毅,终身不肯说汉语。高欢有一次病了,不能前往她的住处,秃突佳很生气,高欢便立即抱病登车去公主那里。从蠕蠕公主出嫁,到高欢病逝,不过四个多月时间。按照蠕蠕族的习俗,高欢死后,蠕蠕公主转嫁给高欢的长子高澄,生了一个女儿。蠕蠕公主性顽劣,擅骑射,《北史·列传第二后妃》记载:神武(高洋篡位建齐后尊谥高欢为神武皇帝)迎蠕蠕公主还,尔朱氏迎于木井北,与蠕蠕公主前后别行,不相见。公主引角弓仰射翔鸱,应弦而落;妃引长弓斜射飞乌,亦一发而中。神武喜曰:“我此二妇,并堪击贼。”(尔朱氏是高欢的妾)蠕蠕公主不通汉语,也不懂鲜卑语,她后来逐渐变成了一个被封闭起来的女人。高澄在即将篡位的时候,被家奴兰京所杀,高欢的次子高洋废掉东魏的皇帝,自立为皇帝,建立北齐,蠕蠕公主就从史书上消失了。

中原王朝的后代(中原王朝两次屈辱的纳娶)(3)

每当历史进入一个外乱频扰的时期,民族矛盾就变得异常地尖锐,民族尊严就异常地敏感,而在这异常尖锐的民族矛盾中,汉民族基本上都处于一个被蔑视的地位上,尽管所有内侵的少数民族都无一例外地接受了汉文化,无一例外地最终为汉民族所融合。高欢是汉人,文帝是汉化的鲜卑人,虽然都是纳娶,却一点也不显尊严。而即便是同在中原王朝的鲜卑人呢,也普遍地轻视汉人,以至于高欢每次向士兵发布命令的时候要对鲜卑人讲:“汉民是汝奴,夫为汝耕,妇为汝织,输汝粟帛,令汝温饱,汝为何陵之?”转过脸来又对汉人说:“鲜卑是汝作客,得汝一斛粟、一匹绢,为汝击贼,令汝安宁,汝何为疾之?”当治理黄河的汉人被淹死以后,也只得了个“一钱汉,随之死”的结局。

基于历史的原因吧,再加上鲁迅先生的批评,在很多人的印象当中,和亲就是外嫁,而外嫁式的和亲就是一种屈辱,尤其是在学过近代史以后,更是不自觉地与割地赔款联系起来,与中国的无论胜败都要输的结果联系起来,而且还一度被指认为民族的劣根性。

其实,撇开荣辱的纠缠,客观地来讲,尽管和亲也产生过一定的积极作用,也曾出现过一些这样那样的经典美谈,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个人痛苦之上的。可以想见,在那样一个地域封闭的时代,生活方式、风俗习惯的急剧转变对于一个刚成年的女子来讲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孙王。穹庐为室兮毡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这首诗所道出的不仅是汉女子刘细君一人的辛酸。#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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