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女子监狱里的真实生活(以色列女子监狱)

欧洲女子监狱里的真实生活(以色列女子监狱)(1)

以色列作为一个亚洲西部国家,人口不足一千万,其中囚犯和被拘留者仅2万多名,其中只有1%是妇女。

也就是说,以色列仅不到300名女性有犯罪史,她们共同被收容进一个监狱——Neve Tirza(尼夫·提尔萨)。

在社会中,如果涉及相关领域的人数太少,那么人们给出的相应措施也会变少。

所以,尼夫·提尔萨是以色列唯一一座女子监狱,且其为女性囚犯设立的规定也并不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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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女子监狱”女囚们的真实生活

尼夫·提尔萨位于特拉维夫东南约 15 英里的以色列中部城镇拉姆拉(Ramla) ,是 200 多名女囚犯的家。

尼夫·提尔萨监狱于 1968 年开放,这座奶油色四四方方的建筑物,自1968年开放以来就没有改建过,从始至终都急需修理。

2013 年,以色列摄影师托梅·伊芙拉(Tomer Ifrah)多次造访尼夫·提尔萨,记录了女囚犯的孤独和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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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照片用来指控监狱不人道地对待囚犯,包括身体虐待和缺乏适当的医疗服务。

尼夫·提尔萨过度拥挤,每一间 140 平方英尺(约13㎡)的牢房最多有 6 名囚犯。

由于房间太过狭窄,一般人在里面都很难转身。据以色列《国土报》报道称,牢房没有空调或工作风扇。

厕所和其他空间没有分隔,厕所离床很近,每次洗澡都会湿床。有些牢房没有电源插座,无法使用任何电子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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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囚们睡在金属双层床上,共用一个生锈的淋浴。没有私人空间是其次。

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安全距离,使得她们大多数人都在身心层面上“裸裎相见”。

由于这是全国唯一的女子监狱,这意味着青少年和初犯经常与经验丰富的老囚犯共用牢房。

许多人可能只是一时行差踏错,却有可能被老犯心态所影响,产生一念之差,进而走上了与先前全然不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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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狱里,大多数女犯都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但监狱没有能力治疗犯人。

“如果你把不健康的人放在一起,对他们来说可能是地狱。”伊芙拉如是说道。

尼夫·提尔萨的大多数犯人都是母亲,犯人们抱怨监狱,没有给她们足够的空间来和孩子们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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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许多犯人都是性工作的受害者,并且有吸毒和遭受性虐待的历史,有些犯人也会参加创伤治疗小组。

这些囚犯在伊芙拉的镜头前,大多数是绝望且憔悴,似乎无法点燃内心的希望之火。

除了因为她们所待的环境恶劣,也因为她们曾经遭遇过严重的暴力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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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因政治原因被狱警虐待,求助国际组织仍继续

2003年,世界禁止酷刑组织(OMCT)国际秘书处收到了关于尼夫·提尔萨女子监狱中女囚犯遭受酷刑和虐待的信息。

因为巴勒斯坦的耶路撒冷发生了自杀性爆炸,导致尼夫·提尔萨的囚犯和警察都对狱中的巴勒斯坦籍政治囚犯充满敌视。

囚犯们纷纷将玻璃扔向政治犯的牢房,大约30名防暴警察,无论男女,都向政治犯的牢房喷洒催泪瓦斯,尽管有严格的指令禁止在封闭的空间内喷洒催泪瓦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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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政治犯晕倒之后,警察进入他们的牢房,开始用警棍殴打她们。

安讷·穆娜(Amne Muna)就遭受了最严重的殴打,她的嘴巴和眼睛被两名典狱长强行撬开,并用催泪瓦斯喷在她的脸上。

一名警官还用谋杀威胁安讷,监狱当局后来告诉安讷,她受到惩罚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犯了错,而是因为她是女性(政治犯)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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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讷讲述自己的痛苦经历:“他们试图用塑料盾牌攻击我。我试图保护自己。接下来我知道,我在地板上保护我的头——三个男人殴打我。”

“他们向我脸上喷毒气。我以为我要死了。我无法呼吸,我在尖叫。其中一名警察开始用靴子踩我的手,我正在流血……”

“他们把我的脸压在地板上继续打我,然后他们抓住我的胳膊和腿把我拖到另一个房间。我以为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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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女政治犯都被隔离,并被戴上手铐几个小时。

警察和看守用塑料绳将女囚胳膊和腿张开,绑在床上,这些塑料绳非常紧,导致皮肉肿胀和剧烈疼痛。

唯丹·布吉(Wijdan Buji)和苏阿德·格扎尔(Suad Ghazal)的脸被面纱蒙住,呼吸困难。但是因为绑在床上,无法取下面纱。

2小时后,看守回到隔离牢房,揭开了面纱,但还是不给她们手脚松绑,以这种羞辱的姿势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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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电器,如加热器、收音机、水壶和电视机被没收,一个月内不允许在食堂购物。

原本来自耶路撒冷的两名女囚是被允许探亲的,自爆炸事件后也被禁止和家人见面。

曾经探访监狱的一名律师报告说,这些女政治犯仍处于隔离状态,她们的脸上和身上都有伤口和瘀伤。

在律师探访期间,监狱长拒绝摘下安讷腿上的镣铐。安讷的牢房里没有配给任何水,哪怕律师在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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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发现安讷的右手上的一根手指肿胀,严重瘀伤,充满血腥味。她将这件事反映给了OMCT,希望能够帮助这些女性政治犯。

但是,哪怕OMCT多次发新闻呼吁尼夫·提尔萨关注女性囚犯的身心健康的问题,依然没有得到改善。

安讷在2007年的时候开始进行绝食,表示抗议。

直到2009年的时候,安讷才因为囚犯交换的条例,送回了巴勒斯坦。

而留在尼夫·提尔萨的其他女囚犯却只能继续忍受以色列唯一女子监狱的恶劣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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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代的发展渐渐人性化,给女性囚犯更多空间

尼夫·提尔萨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改善女囚的生存条件,犯人会在规则范围内被允许得到一些小“安慰”,如香烟、电视和自己的衣服。

犯人偶尔参与反映母亲和监禁主题的戏剧项目,“母亲的感情是普遍的,是强大的。”其中一部戏剧的导演科伦·科恩对以色列媒体说。

残酷的现实帮助囚犯变得亲近,各类民族人士共同面对逆境,同时可以看到犹太人、穆斯林和基督徒被关押在一间牢房中,其他少数民族和移民也是如此。

“犯人们充满了爱。”伊芙拉告诉以色列媒体,“她们往往非常关心彼此,这感觉就像一个非常亲密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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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伊芙拉的照片报道出来之后,在亚欧社会引起了反响,也引起了以色列最大的社会福利组织WIZO的注意。

2019年,WIZO前往探访尼夫·提尔萨,他们发现母婴的牢房显然环境更好,墙上还有一张粉红色的婴儿照和手绘的迪士尼图像。

但是,由于资源紧缺,所以母婴牢房还是由其他女囚居住。

WIZO发现有除了孩子和母亲,还有两名女囚。

这两名女囚是因为表现良好,所以居住到了条件更好的母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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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许孩子的吵闹声所造成的噪音,并不比其他房间的环境要好多少。

WIZO访问了在尼夫·提尔萨担任监狱长已有12年的莎拉·弗里德曼(Sara Friedman),她30年前开始在这里担任教官。

莎拉表现得冷静而强大,还将她的工作描述为“我做过的最有趣的工作”,她解释囚犯的年龄范围很广:从14岁到70岁。

和伊芙拉照出来的照片的不同的是,现如今各种年龄的囚犯住在不同的房间,也许是因为伊芙拉的曝光,使得尼夫·提尔萨改变了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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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年幼的女犯就不会受到年长者的进一步鼓励犯罪,尽管莎拉说,囚犯们并不会对年轻人渲染犯罪情绪:

“当年轻人进来时,年长者反而极具母性和保护欲,她们告诉年轻人不要犯她们曾经犯过的错误。”

除此之外,监狱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份培育工作要做——他们帮助囚犯与家人保持

“当一个女人来到这里时,她的家庭就会分崩离析。孩子们被送到寄宿学校,丈夫抛弃了她。我们安排定期访问和母婴计划,每月有一个儿童日。这里有一个宠物动物园,还有其他活动使得母子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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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表示,为女囚安排繁忙的工作计划和其他活动可以“向她们展示犯罪之外的生活”。

女囚们受雇于以色列监狱工业公司(Israel Prison Industries),该组织与以色列企业合作,为囚犯提供技能和名义上的工资。

其经理卡诗·尼斯木(Kashi Nissim)说:“当囚犯有工作和薪水时,她们有更好的纠正机会。这些都是犯过错误的人。我们有机会帮助她们走出去,过上更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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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工作之外,还有专业培训,从美发到插花,戏剧团体以及阅读,写作和高中入学课程。

即便监狱得到了很多改善,但他们还是要面临一个重大的问题,这也是许多囚犯(无论男女)都会面临的问题:他们出去之后,真的能适应吗?

许多女囚回社会后无法生存,宁愿犯罪也要再入狱

虽然监狱繁忙的改造计划大体上取得了成功,许多妇女出狱后从事正当的工作并学会了新技能,然而,再犯罪率是40%。

莎拉解释了囚犯们想要回到监狱的挑战:“这里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曾被性侵过。她们是家庭的受害者,她们的家庭从来就不安全。对有些人来说,这是她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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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个女囚十分绝望地想要回到监狱,为此她甚至不惜袭击莎拉,来获得起诉。

“那是午夜,我上车时被人袭击了。有人开始揍我,发生了一场挣扎,一个警卫过来帮忙。袭击者原来是一名前囚犯,她想犯罪,这样她就可以回到里面吃顿热饭,洗个澡。最后,她如愿以偿回到监狱。那只是无家可归的释囚中的其中一个。”

除了无家可归之外,社会的歧视也是女囚重返监狱的最大原因。以色列的女囚犯在试图回归社会时,面临着一种独特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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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前囚犯说,女囚高累犯率的原因,有一部分来自于女性前科犯比男性罪犯受到更严厉的待遇。她对耶路撒冷邮报说:“这个世界不接受女性囚犯。”

大多数囚犯在获释后难以找到工作,70%的女囚最终回到监狱。

对于一些犯人来说,可能已经来不及创造更好的未来了,这就是为什么 WIZO 认为预防犯罪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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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英国 WIZO 主席罗纳特·里巴克·马达里( Ronit Ribak Madari )所说:

“我们做社会融合的工作,因为我们希望确保年轻妇女离开监狱时有自己能做的事情。当我们改变生命时,我们就能创造未来。”

但是,直到新冠爆发之后,尼夫·提尔萨的问题依然明显存在。

时过境迁仍有问题尚未解决,女子监狱防疫措施差

2020年,新冠爆发后,监狱成了病毒传播最脆弱和最敏感的地方。

在尼夫·提尔萨的一名警官被检测出新冠阳性的一天后,为了公共安全,以色列政府批准紧急条例,释放以色列各地监狱约400名囚犯(需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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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在尼夫·提尔萨监狱服役的以色列监狱管理局官员在与监狱的另一名病人接触后,也对新冠检测呈阳性。

另据报告,访问过尼夫·提尔萨的所有工作人员都被要求自我隔离。

从这里,可以看出尼夫·提尔萨的监狱环境不容乐观。

2020年7月,美国知名好莱坞影星莱昂纳多的前女友——以色列超模巴尔·雷法利( Bar Refaeli )和她母亲兼前经纪人齐皮·雷法利( Tzipi Refaeli )因逃税被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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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被判社区服务,而齐皮被判入狱。

齐皮进的自然就是尼夫·提尔萨,在2021年1月的时候,齐皮声称尼夫·提尔萨的医疗条件不完善,使得她无法得到适当的医治。

时至今日,尼夫·提尔萨依然还有这样的问题存在,不禁让许多人都为以色列女囚的生存环境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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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国家财富的差异、国家预算的分摊以及不同的罪犯改造办法,都导致监狱生活水平不统一。

以色列女囚也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得到充分的照顾。

相关报告表示,40%的女囚犯有长期健康问题,而男性的统计数字为33%,可见女子监狱的规定体系仍需得到进一步的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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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来源:

1、Abadi, Mark. "There's only one women's prison in Israel — and a photographer documented the inmates in harrowing detail". Business Insider. 2、 "Israel's Only Women's Prison Is Overcrowded and Run Down, but There Are No Plans to Fix It". Haaretz.3、Scodie, Louise. "Behind the bars in Israel's only female prison". jewishnews.timesofisrael.com.4、 "Israel: Conditions for the women prisoners in Neve Tirza are…". OM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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