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字典的注音和组词(汉语的音义结构和文明外传)

为什么其他文化在学习汉字的过程中会部分地丧失自己文化的独立性,一定程度上被同化?

汉语字典的注音和组词(汉语的音义结构和文明外传)(1)

伊佩霞:《剑桥插图中国史》

有一个古汉语的基本常识,是语音诞生得比象形字要早很多。比如汉藏语系中,藏地人说的话和汉地人有很大的亲缘关系,同时越南一带的方言和我们也有亲缘关系,但是现在藏文和越南文用的都是标音字母,没用象形文字,如果这些地方乐意用汉字的话,不需要多久只会变成方言。采用汉字后独立性就慢慢地会被夺取掉,因为汉字是除了字音外还有画面的方块字。

汉语里常见的“通假字”是因为很多时候通假的两个字古音相通,古音同的意义其实也可以互相解释,这些都是因为语音先于汉字的原因。汉语里,意和义在源头处是一个音义集团,在不同的场所写成不同的字,再后来就分开了。现在义和意两个字区分的时候就更多。

但是这种确定下某字对应某音,同时多字对应同一个音的现象使得汉字和汉字之间总是存在交叉。汉字本身的字形和字义间的交互性使得只知道一个音和一个字的对应关系是学不通的。如果读古籍多的话,会发现海量的音义互训(解释)的案例。就是说解释一个字,就拿同音字来解释字义。这就导致汉语要学通非常不容易,因为音和义都连贯在一起,学会字音的同时就把背后的一套意义也学进去了。

汉语字典的注音和组词(汉语的音义结构和文明外传)(2)

游客在河南安阳殷墟博物馆观看展出的卜甲(2018年10月12日摄)。图源:新华社

有一些是很离谱的,比如解释“礼”的时候,会引申出“理”、“利”、“宜”、“义”,这同音延绵的一大堆概念,才能更深入地体会礼的概念。表音的文字相对来说就没那么“复杂”,只要会说就行了。

对表音文字来说,音太容易有细微的变化了,因为都是口耳相传,任何人的发声器官又不一样。

就像那个有名的传话游戏一样,一个人对着第二个人耳朵讲一句话,连续十个人以后消息变得面目全非。标音文字就这样,虽然不是一回事,但是各种拉丁语系的语言,发音上都有些不同,然后发展出其他的不同。

所以单纯的表音文字,在广播技术出现以前,发展出不同的方言是必然,因为这些语言和字母搭配,导致最终演化成另外一种语音。

中文当然也有方言,但是字和字之间互相由音关联的义的这个结构比较牢固,最终各个方言的比如说对“理”和“礼”的念法不一样,但方言内部这两个字肯定还是联系在一起的。

也就是在古汉语里通假的字,方言里同样通假,用普通话看来有些通假字之间有点奇怪但还是能看得出为什么这两个字相通。

这种音义结合的机制是通过汉字实现的,更能保持下去,因为更加“有机”。

外邦人如果学会汉语的话,就更难忘记了。当然了,学汉语也比其他语言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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