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陈华玲我的小小茅草屋(时光陈华玲我的小小茅草屋)
文/陈华玲1969年,小学刚毕业的我, 瞒着母亲,去到莲花公社,软说硬磨地缠着一位公社女干部办了下乡手续,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时光陈华玲我的小小茅草屋?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时光陈华玲我的小小茅草屋
文/陈华玲
1969年,小学刚毕业的我, 瞒着母亲,去到莲花公社,软说硬磨地缠着一位公社女干部办了下乡手续。
真的,我从不后悔,更不后悔我的经历。我经历过的那段青青葱葱的岁月,它是我心中永远美丽的魂牵梦绕。它是我的绝版,不可复制的绝版。弹指挥间,白驹过隙,如歌如泣已然四十几载,仿佛荒漠中的一棵孤傲的树,距我渐行渐远。
然而,那段刻骨铭心的岁月,那段青春燃烧的岁月,这么多年来,我就像捧着一尊瓷器娃娃,生怕一不小心,把它给摔碎了。我珍惜,留念得几乎无所顾忌。它像是一条潺缓的小溪,在我不安、躁动、疲惫、颓废之际,用清澈的波纹给我以慰藉,给我以充实,给我以淡淡的滋养。它是母亲温柔的手臂,多少次抚平我动荡不安、不安动荡的起起伏伏的魂灵。
生产队为我砌了一间茅草屋,小小的,也就十几平方米吧。屋檐下拖了抹角,算是我的厨房了。屋顶是用刚割下的山草盖的,山草呈酱绿色,很清香的味,一根根有一米五六长。我的茅草屋后面,是葱葱郁郁的楠竹林。
墨绿的竹梢荫蔽着我的小小的茅草屋。盛夏,只要一踏进茅草屋,一种非常清凉的气息,就会迎面拥抱我,裹紧我的身心。那种沁人心脾的舒适和惬意,在我看来,现今的空调和电扇是无法比拟的。
我的小小茅草屋,四周墙壁全用泥土夯就,不可能抹石灰,更不可能有现在花样璀璨的装饰。没抹石灰,整个墙面参差着大大小小的泥土疙瘩。我从公社小街买回白纸,糊住了四面墙壁。俨然间,我有了属于我的白色小小宫殿。
我的小小宫殿亦很简单,一床一桌一扁柜而已。扁柜上放一小小皮箱,便是我全部的家当。玻璃罩的煤油灯搁在竹桌上。床头下方的墙壁,挂着我劳作的锄头和镰刀。
一溪流水,曲曲弯弯,绕过我小小的茅草屋,曲里拐弯游进了田野深处。无论三九或三伏,那清可见底、清洌如玉,那静如处子的溪水,都无时无刻陪伴着我,伴我入眠,伴我睡眼惺忪于雾气氤氲的水灵灵的清晨。伴我年轻的心胸,海阔天空、信马由缰、胡思乱想。
特别是有月光的静夜,天上的圆月,圆月周遭的几许白云,浅浅地、轻轻地,在溪底游弋。将一粒石子投进溪流,溪流就会“叮咚”出一声脆响。是蹦高的水珠咬住了溪流清俏的尾巴,还是溪流清俏的尾巴弄痛了蹦高的水珠?那在溪底游戈的圆月,圆月周遭的几许白云,是被水珠,是被石子,还是被我给弄碎了?
最爱初春,菜花黄,麦苗青。桃花红,李花白。云雀在葱笼的麦田上空“梆梆梆”地呼朋唤友,引吭高歌。和我同龄的几位姑娘,三两天就会飞扬着她们青春的笑靥,嘻嘻哈哈挤进我的茅草屋,给我送上她们刚刚采摘下的带着露珠的桃花和梨花。我把红白相间的花儿插进瓷盅,灌上清水,花儿们驻足于我的竹桌,依然清蕊袭人,生机勃勃。
我伏案竹桌,那些花瓣像是要争先恐后地努起它们粉嫩的嘴,争先恐后地像要轻吻我之额、我之眉、我之眼。那些个粉嫩的花瓣,恰似婴儿滑腻的肌肤,沁凉的柔嫩,沁凉得让人如痴如醉。
哦,我的小小茅草屋。在我前见古人后见来者的年龄段,在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纷繁喧闹的时间隧道,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年年岁岁里,情何以堪,唯我茅草屋。
哦,我的小小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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