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坟墓杂草丛生 父亲和我一起走向村子里公共墓区

最后,父亲和我一起走向村子里公共墓区那是一段沟渠岸,村子里走丢的人都会去那里集合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没有谁能逃离那段沟渠岸的呼喊岸上的空间逐渐被死去的灵魂占据父亲走走停停,对着老家的方向,眯缝着眼睛眺望他要给自己寻一处安身之所我跟着父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父亲笑话我,说:“人总是要走的,我一点儿都不害怕我和你娘走后,一定要把我们埋在我选择的地方”父亲选择好了自己的墓地他不慌不忙地站在自己的地盘,用脚东跺跺,西跺跺,南跺跺,北跺跺他神奇地用口袋里掏出一根桃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他在中心的地方蹲下来,又从口袋里神奇地掏出一把小刀,快速地挖了一个小坑父亲直起腰来,拍拍手上的土,从裤裆里掏出自己的老二,对着地上的小坑尿起来……太阳落下去了,只把最后的一道晚霞贴在天空,父亲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红润过,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父亲的坟墓杂草丛生 父亲和我一起走向村子里公共墓区?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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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父亲和我一起走向村子里公共墓区。那是一段沟渠岸,村子里走丢的人都会去那里集合。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没有谁能逃离那段沟渠岸的呼喊。岸上的空间逐渐被死去的灵魂占据。父亲走走停停,对着老家的方向,眯缝着眼睛眺望。他要给自己寻一处安身之所。我跟着父亲,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父亲笑话我,说:“人总是要走的,我一点儿都不害怕。我和你娘走后,一定要把我们埋在我选择的地方。”父亲选择好了自己的墓地。他不慌不忙地站在自己的地盘,用脚东跺跺,西跺跺,南跺跺,北跺跺。他神奇地用口袋里掏出一根桃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他在中心的地方蹲下来,又从口袋里神奇地掏出一把小刀,快速地挖了一个小坑。父亲直起腰来,拍拍手上的土,从裤裆里掏出自己的老二,对着地上的小坑尿起来……太阳落下去了,只把最后的一道晚霞贴在天空,父亲的脸色从来没有这么红润过。

母亲在医院一共治疗了37天,其间,我的73岁的小舅到医院来看过母亲。母亲虽然醒了,但是母亲已经不认识她的小哥了。小舅哭的很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他的眼睛快要瞎了,上楼的时候是我搀扶着上来的。他把忧郁的脸贴在母亲苍白的脸上,轻轻地呼喊:“妹妹呀!我是小哥!你还认识我吗?”母亲无动于衷,耷拉着眼皮,她关闭了所有与亲人交流的生命通道。我没有办法来安慰我的小舅,我只能一次次地向小舅承诺:“我会尽力治好母亲的。”我不知道,除了这句话,我还能说什么。小舅临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过两天,回家吧!你们的孝心尽到了,听天由命吧!”

母亲回家那天,老屋来了许多人。她的老姐妹们都不约而同地来看望她。大家一起动手把母亲抬进了屋里。母亲依旧不认识人,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大家。我注意着母亲的神色,她躺下的瞬间,我看见母亲的嘴角微微地抽搐了一下。极短,不到一秒,但就是这么一个动作,我想,母亲是知道自己回家了的。

母亲出院后,父亲就不出门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父亲这样依赖母亲,这样温柔地对待母亲。给她洗脸,给她洗脚,给她梳头,给她诵读圣经,悄悄地搬一个小板凳,坐在母亲的旁边,拉着母亲的手,一遍遍动情地喊母亲的名字。母亲只是睁着眼,看没看见父亲不确定,听没听见父亲的话不确定,但确定的是,父亲和母亲说话的时候,母亲的呼吸是均匀的,屋子里格外静谧,窗户外的桃花开得笑盈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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