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身的时候我还在(你转身时候说爱你)

我有一个认识十六年的竹马,也喜欢了他十六年,但是,我决定在二十三岁这年,我不要喜欢他了,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你转身的时候我还在?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你转身的时候我还在(你转身时候说爱你)

你转身的时候我还在

我有一个认识十六年的竹马,也喜欢了他十六年,但是,我决定在二十三岁这年,我不要喜欢他了。

“南鸳,你不要嫁给别人好不好。”南拾轻轻抓起我的手,声泪俱下地说。

“那你求我。”我逗猫似的说。

“我求你不要嫁给别人。”南拾听话地说。

“不嫁给别人,难道嫁给你啊!你要娶我吗?”我平静地问他,又看了看墙上的钟,快到时间了。

“对,嫁给我,我娶你,这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南拾仿佛捡起了希望,激动的说道。

“还有一分钟。”我提醒南拾。

“什么?”南拾没明白我的意思,抬起头来看着我,俊美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眼睛也是哭的猩红。

我挑了挑下巴,示意他往后看,墙上的钟滴滴答答的一直在走。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我一声一声的开始倒计时,在这期间南拾大哭着让我不要喊了,让我不要倒计时。

“不要,鸳鸳,我们两个不可以倒计时。”南拾突然抱住我,就像哭闹不止,撒娇闹脾气的孩子一样。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新娘入场。”外面的司仪字正腔圆地说道。

“南拾,结束了,在那个下着大雪的圣诞夜就结束了,是你亲口说的。你忘了吗?数学天才南拾不可以记性不好的哦!”我和声细语地告诉他,挣开了他紧固着的双臂。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婚纱,没有说再见就走出了屋子。

因为再见,多年以前就说过了。

“南拾,你等等我。”九岁的我奋力追上前面走着的南拾。

“说了,要叫哥哥。来,跟我一起读,南拾哥哥。”九岁的南拾一副大人的表情和语调,一字一顿地教我喊他哥哥。

“可我们是一起出生的。”我低着头,嗫嚅道。

“可我妈比你妈早生我一秒。”南拾还特意伸出一根手指提醒我,骄傲的也是不得了。

本来我们两家互不认识,但是两个妈妈却一起进了一个产房,南拾妈妈早我妈一秒生出南拾。

事后又在一个病房,闲聊之际得知两家爸爸都姓南,便因此产生好感,但那时候,用手机不普遍,没有彼此留下电话。南拾家是外地的,因为南拾妈妈想要生孩子之前出来看看,简单旅个游,谁知道就生在外地了。

后来,南拾家搬家,偶然和我们家成为邻居。

缘分便就此展开。

“来,鸳鸳叫哥哥。”南拾妈妈和我说。

我不肯叫,因为听我妈叨叨过无数遍,她生我时候的事情。

已经早就知道我和南拾一样大了,不懂南拾妈妈为什么要我叫他儿子哥哥。而且,听我妈说南拾生下来的时候特别丑,黢黑黢黑的,皮肤也是皱皱巴巴,才五斤重,比我轻一斤六两。

我就认定南拾是个丑八怪,比我们班的陆长明,也是一个黑黑,瘦瘦,个子又特别矮的小男孩还要丑。

“为什么叫哥哥呀?明明一样大。”我妈惊讶的问。

“我们虽然都是凌晨三点半生的,可我是三点三十四分四十八秒,你是四十九秒。”南拾妈妈义正言辞的纠正我妈。

好像她比我妈早生一秒,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

“呵呵呵!”我妈听后笑了,虽然觉得不必如此,有小题大做的嫌疑,可她还是让我也喊南拾哥哥。

南拾是个自来熟,当时自己刚刚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就已经和我们这个弄堂里的男孩子打成一片了。

他距离我不足两米远,蹲在他妈妈身后的沙子堆那里,我不用偏头,就能看到他。

皮肤很白,不像我妈形容的像咖啡里放了一块黑糖一样。傍晚的夕阳从弄堂楼顶的上方斜斜的照在他身上,他身边那么多小朋友,阳光只照在他一个人身上。

“拾子,过来。”南拾他妈妈叫他过来。

南拾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过来了,两只白白肉肉的小手沾满了黄沙,脸上也有一些。

“这是你南鸳妹妹,以后你们是邻居也是同学。”南拾妈妈对他说,又指了指我。

南拾一双桃花眼的双眼皮,最吸睛的是他又长又翘的睫毛,简直就是锦上添花。

“南鸳妹妹,你好。”南拾脏兮兮的小手在裤腿上蹭了蹭,和我伸出手。

“南拾。”我没有喊哥哥,也伸出了手。

大人责怪我没有喊哥哥,我大声喊道,“他才不是我哥哥呢!”然后我就跑回了家。

身后传来了南拾“咯咯咯”地笑声,和大人不上心的责怪声。

没人知道,我为什么不喊南拾哥哥,因为我喜欢他,七岁的南鸢喜欢七岁的南拾,所以南鸢一辈子都不要喊南拾哥哥。深夜的月亮在我二楼的窗口外专心的营业,我把心里话说给了夜夜陪伴我入睡的小熊听。

闹心的是我发现十二岁的南拾最近情窦初开了,他最近总是盯着班里新来的转学生:梁晗。

“南鸳,这几天你先别和我一起上下学了,我有事。”南拾在最后一节课上课前告诉我。

说完,上课铃就响了。

庆幸的是我们两个从小到大一直是同桌,因为老师看到我们一样的姓氏,以为我们是兄妹或者姐弟呢!所以一直到高中都是如此。

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只要南拾坐在我身边,我总是会用余光偷偷的看他,就像我偷偷喜欢他一样,因为是偷偷,所以他不会知道。

可这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呢?

“不是说不用你等我了嘛!”南拾愕然的说。第二天南拾下楼看到我依旧等在原处,以为我忘记了。其实,我是故意的,假装自己忘记了。

“我忘记了,那我先走了。”我一副慌张的样子,转身就走。

“今天就算了吧!一起走吧!”南拾叫住我,耸耸肩,无奈的说。

后来,半个月我们都没有一起上下学。我知道南拾在偷偷跟着梁晗,后来两个人是光明正大的一起走。

因为只有我是偷偷的跟着他们两个。

后来险些暴露。

“阿姨,我来找南鸳写作业。”南拾敲响了我家的门。

“鸳鸳还没回来呢!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的早,回的晚。”我妈狐疑的说。

“可她每天都走的很早啊!几乎第一个走。”南拾说。

当我一瘸一拐的回到家里正好撞见南拾从我家离开。

“南鸳,你怎么了?”南拾一步两个台阶的跑下来,蹲下身子查看我的伤口。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做贼心虚的没有多解释。

“你去哪了?怎么摔的?”南拾一脸焦急的问我。

“我们从学校回家的这条路都是干净的水泥路,没有沙子啊!你的下半身怎么来的沙子?”南拾又问。

我怕他猜出来,赶紧解释,“我一个人去海边了,是写生老师留得作业,我没有灵感,去了海边,没想到待的时间久了,天黑看不清路,摔了一跤。”我说的是一半实话,一半假话。

一个人去海边是真,可我是偷偷跟着南拾和梁晗去的。因为盯他们盯的太入神,掉进去了不知道谁挖的沙子陷阱。

还听到了,在梁晗问什么声音后,我忍着摔伤的腿,不敢哼出声,南拾又说没有听到,不用在意。

然后两人继续往前走,我才敢动,才敢出声,废了好大力还是出不来,天黑后,被路过的小情侣救出来的。

一看时间已经过了我们家晚饭时间,瘸着腿往家跑,所幸这海离我们家不远。

南拾相信了,因为他知道我的绘画老师是个思想异常独特的人,我和他抱怨过多次,所以他叫我的绘画老师奇葩。

他搀扶着我,把我送回家后,我就让他走了。因为我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很丢脸,好像是被他看穿了的丢脸,今天晚上不想面对他。

借着我妈给我上药的时候,我大哭了一顿,第二天,南拾说,他们全家都听见了我的哭声,特别惨烈。

他想来看看我,被他爸妈拦下了。

左小腿左侧不幸落了疤,虽然不大,但看见它,就是在提醒我愚蠢的那个晚上,愚蠢的自己。

然后我也不愿意跟踪南拾了,也因为我妈和南拾说,上下学陪着我一起,看好了我。

看着南拾为难的样子,我心里一阵酸楚。

“不用谁陪我,我可以和微微一起走。”我说。

“可微微和你不顺路啊!你们只能一起走一条街。”我妈说。

“没关系的。”我笑笑说。

“就听阿姨的吧!我们两个一起走。”南拾开口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和梁晗闹别扭了,人家梁晗压根就不喜欢他,拿南拾当工具人。再后来梁晗又转学了,南拾就真的彻底又和我一起上下学了。

我开心,南拾不开心了好久。

初中我收到了人生第一封情书,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我的心情犹如花蜜浇灌。

“怎么今天这么开心啊?”打完球的南拾回到课桌,顺手拿起我的水瓶大口大口的喝了水。

南拾的个子有些矮,比同龄人低了五厘米,他只有一米六五。所以他整天打篮球,跳绳,把牛奶当水喝。可还是不见效,我都比他高一厘米。

“南拾,你最近有什么事吗?”我难掩心中的欢喜,扭正身子,目光低垂,不停的转动手里的圆珠笔,隐晦的问他。

南拾偏头想了一下,猛地靠近我的侧脸,他身上的汗珠顽皮的跳到了我的脸上,混合着少年独有的蓬勃气息。

“有。”然后老师来了,他不得不坐正,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内心更是大喜,每节课都认真听讲的我这时候却乱了阵脚,没心思去听课了,就想着快点下课,等南拾和我说些什么。

南拾扔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放学后在家附近的海边见。

上这么多年的学,我从来没觉得上课如此难捱。南拾先走了,走之前,眉开眼笑的告诉我,“我等你。”

我开心的点头,在去的路上,每一步都是欢快的,到目的地后,南拾背对着我,我现在就好像是等待入场的新娘,新郎在等我走过去。

我刚刚张开嘴,未来得及喊出口的名字,另一个女生先我一步喊了出来,“南拾。”

我口中的‘南拾’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喊不出来。

是上初三的校花贝安月,比我和南拾大一级。

我怎么不知道他们两个认识,记忆里南拾和贝安月是毫无交集的两个人啊!

我站在原地,双脚踩在细软的黄沙滩上,希望脚下是沼泽,把我吸进去。

看着前面的两人牵起了手,贝安月把头靠在了南拾的肩头上。现在时间接近黄昏,右手边的夕阳一点点往下坠落,最后不多的夕阳倒映在海平面上。

它每天都是如此,东起西落,在重叠着的大山中缓缓升起,傍晚又缓缓落入波光粼粼,深不见底的深海里。

海边的晚风再一次吹散了少女的心事。

原来我以为的你口中的‘我爱你’是‘你爱她’。

我不想赴这个约了,与身后的两人背道而驰,转身奔跑在沙滩上。海的那边的太阳就还露着一个头。

太阳啊!等等我吧!别让我一个人在黑夜里奔跑了。

本就是两个人的风景,第三个人不该出现的。

没跑几步,又落入沙滩陷阱中,好在现在是初秋,穿的长袖,长裤的校服。不至于让自己又受伤。

我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无声的流进指缝里,选择夹缝求生。

等到上面的两个人没了动静,确定他们离开了。

没有赴约的我,有没有让南拾你因为我有一丝失望呢?

此刻,天已经黑了。我才敢发出声音,咒骂起挖陷阱的人,“王八蛋,两次了,王八蛋。”一边哭一边骂。

这次是秋天的晚上,上次是盛夏的晚上。我缩紧了自己,想不那么冷。

“有人吗?”我一声声的问着,声音由哭喊,撕心裂肺到喉咙变得嘶哑,累的放弃了求生。

最后,意识逐渐模糊,闭上了眼,脑子最后呈现的画面还是南拾和贝安月依偎在一起起的模样。

我是在家楼下的长椅上醒来的,不知道谁把我救上来的,又把我送到家楼下。

抬头望着对面南拾家二楼的窗口,那是他的房间,和我的房间对着,相距不过一米半的距离,却隔着两颗不一样相思的心。

屋里灯火通明,我想象着他正在房间里踱步给贝安月打电话的模样。大致是如此,海边相聚后分开的两人,又在晚饭后打起了电话,说着耳鬓厮磨的情话。

月亮藏在悬铃木枝繁叶茂的叶子里,不甘心被藏匿,努力散发着身上高冷,皎洁的月光,在这个清冷的秋夜,显得它尤为清亮。

因为不想要面对南拾,我报了犹豫了很久的市区绘画比赛。因为要一个人去另一个城市呆一个星期。

我害怕,也舍不得离开南拾。可现在我主动给老师打电话,赶在报名时间的最后一个小时报了名。

老师在电话那头兴致冲冲的说我一定会得第一名,这次比赛是总决赛,一共十个人,一个人代表一个城市。老师对我信心十足。我本无心参加这个比赛,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

“鸳鸳,南拾来了。他问你怎么没去找他?”我妈叩响我卧室的门。

回家后,就听我妈说南拾来了好几次了,还说,我回家后一定要来告诉他。结果,我妈还没来得及去告诉他,他就又来了。

“妈,你就告诉他,我临时有事,去绘画老师那里了。”我坐在自己的床上,连灯都没有开。

“哦!”我妈抬起脚向客厅门口走去。

“等一下,妈。不要告诉他,明天我去比赛的事情。”我突然跑到门前,急切的告诉我妈。

因为我不想出发前看到南拾送我的场景,虽然,我不确定他会不会来,毕竟从第一面开始,他对我的感情就只是邻居家的“小青梅”。可能,青梅都算不上。

外面,我妈怎么说的,南拾怎么回答的,我听不见,我责怪这房子的隔音太好,让我听不见他挽留我的声音,哪怕只是四个字:祝你好运。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就提着行李坐上了出租车。因为南拾每天都会晨跑,在迟一些会遇到他。

“怎么去这么早?”我妈打着哈欠问。

“不是爸爸妈妈从小告诉我,赶早不赶晚嘛!”我假装开心的笑着说,但喜怒形于色的我,现在肯定是皮笑肉不笑。

“别望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不用舍不得家里,啊!”我妈拍拍我的背,以为我是舍不得他们。

其实,我是因为南拾。好像这一去,就是一辈子。

那天晚上,他和我一样一夜未眠,不同的是,我哭了一夜。他是欣喜自己追到了爱情,我难过我失去了爱情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大概就是这种心情吧!我得奖了,第一名。可我高兴不起来,谁让画里的男主角是我偷偷喜欢的人呢!而女主角却不是我。

从小到大我都顶着学霸的光环,好像不用努力也能考第一。

南拾在所有科目中,只有数学闭着眼都能考满分,其他科目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有一次语文考了九分,被他爸拿鸡毛掸子追的满街跑,他跑到了我们家。结果他爸打出的鸡毛掸子没收住手,打在了我的身上。

那是我第一次挨打,为南拾挨打。

他语文最差,我语文最好,尤其是作文是他绞尽脑计也写不出一个字的东西,而我就如同开挂一样,从小作文就是被各个班级流传的作品。

考试那天,我坐在画板前很久,脑海里一直徘徊着傍晚,海边,夕阳落在海平面,海风吹动了少女的秀发,吹动了少年的白衬衫,少女静静的依靠在少年并不宽阔的肩头上。

已经有人陆续交了作品,我才不慌不忙的开始画,画我心里的少年和他爱慕的少女,而我只是个旁观者,亦或者偷窥者。

老师说就是因为是背影,要是正脸就绝对不会得奖了。

那幅画被放在了绘画展览馆的展厅里,署名:海风吹散了少女的心事。

大家都以为是海风吹散了画里少女的心事,但其实是第三个人的心事,是永远不会出现的第三个人,自然而然,第三个人的心事也应该被吹散。

毕业即分手好像是个不会轻易被打破的魔咒,在贝安月升高中后没多久,连分手都没和南拾说,就消失了。

情绪低落的南拾险些没有考上重点高中,是他父亲恳请我,去帮他补习。

他不肯接受,整日像个游魂一样。

我心一横,去找了贝安月。腼腆的我不敢直接进高中去找她,就蹲在校门口等她,等了一个月都没见到她。

原来她出国了,在看到贝安月的那一刻,我犹如恶狗扑食,跑上去紧紧的抓住了她。

贝安月大叫了一声,被我吓到了。我也是很尴尬,才察觉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放开了她。

“你是谁啊?神经病啊!”贝安月精致的小脸上嫌弃又害怕。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想让你去给南拾一个交代,他被你的杳无音信折磨的学都要上不了了。”激动的我快要哭出来了。

“他还要什么交代?不联系不就是分手嘛!”贝安月似乎缓和了情绪,双手抱胸,横横的说。

“哪怕是分手,也亲口告诉他,不然他总以为还有希望。”我卑微的说,双手紧紧的抓住书包的带子。

贝安月冷哼了一声,推开我走进了学校,留给我高傲的背影。

我一想到南拾的鬼样子,就一阵心痛。我不能死心,不能放弃。

又蹲了一段日子,发现贝安月是喜欢上别人了,所以才不要南拾的。

在贝安月准备和她喜欢的男生告白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威胁她,如果不去找南拾说清楚,我就告诉那个男生,你有男朋友了。

许是被我搞烦了,贝安月白了我一眼,答应我去找南拾了。

“真是服了你了,天天准时准点的蹲我,要不是知道你喜欢那小子,我还以为你是变态呢!”贝安月气呼呼的说。

“你…你胡说什么啊!谁喜欢他?”被说中心事的我,恼羞成怒。

“总之,你答应了,别反悔。”说完,我就跑掉了。

果然,南拾没几天就恢复正常了。

“恭喜你,南拾,又恢复活力了。”我笑着对他说。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写着卷子的南拾说。

“要是咱俩都考上重点高中,我们俩就在一起吧!反正我妈和你妈不是在咱俩小时候定过娃娃亲嘛!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南拾凑进我,一脸认真的说。

写卷子的我,没把握好力度,圆珠笔把卷子划破了。就如同我现在的这颗心,被南拾的告白划破了,涌出来好多悸动。

大概初见南拾的时候,是我先动的心,所以我觉得他千好万好,特别耀眼。甚至长大后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总想着变得再好一些,再好一些。

“嗯!”我用力点点头,却发现南拾已经坐好,继续写作业了。

心里怀疑起他的真假,可我还是当了真。

初中的时候,有人误会我们两个早恋,还告到了老师那里。南拾为了撇清关系,当着班里所有同学说,“我和南鸳同学可以做姐妹,做兄弟,就是不会做恋人。对吧!”南拾说完,搭上我的肩,想要得到我的赞同。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但心里已经乱石穿空。

考上重点高中的那天,我一直在等南拾的告白,可等来的是他领着另一个女孩,还主动给我介绍男朋友。

我等毕业会,等暑假,等开学,也没等来他的那句,“南鸳,我们在一起吧!我喜欢你。”

高中军训的时候发现他的视线总是瞟向一个女生,危机感瞬间缠绕着我,等到放学一起回家的路上,我鼓起勇气问他,“你…你,你…”磕磕巴巴了一顿,也没问出来。

“你你你你,你什么你?怎么了?小结巴。”南拾胡乱的搓搓我的头发。

上了高中。南拾的个子飞涨,已经一米七九了。而我的身高从初中就摁下了终止键。

“你不是说我们两个考上重点高中后就在一起嘛!”我不敢看他的眼睛,低着头越说越没底气,声若蚊蝇。

“哈哈哈哈…”南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笑得那么不给我留情面,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南鸳,你不会喜欢我吧!”南拾弯腰看着我低下的头,好笑的问我。

“我可是一直把你当朋友的,又或者听我妈的话,把你当妹妹。你忘了?咱俩刚认识那会儿还光着屁股洗过澡呢!”南拾的手搭上我的肩,提醒着我俩小时候的事。

我多想甩掉他的手,大声的告诉他:不记得,但我一直都记得我喜欢你,喜欢了很多年。

心里忍不住腹诽他。我小心翼翼藏在心里那么多年的喜欢,在他这里竟是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

继续藏起心底的爱意,告诉他,“不喜欢,你也只是非常有缘的…邻居而已。”我尽力让自己的眉眼看起来是高兴的。

南拾每年的生日,都是我在他们家一起过的,可今年就不是了,他给我发了一个地址,是一个新开的酒吧。

我提着我亲手为他做的蛋糕,有些忐忑的去目的地。

蛋糕在我一进包厢的时候,被飞来的酒瓶子打翻在地。

南拾没有觉得可惜,反而把我领到一个男生面前,“你都上高中了,该谈恋爱了,在不谈恋爱,就该结婚了,那多无趣。”

我心痛的望向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人们的起哄声和大屏幕的音乐声,此刻都被我屏蔽了,我听不见,似乎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和南拾说不爱我的声音。

不爱我也没关系,但…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别人?难道我单身的存在对你来说是碍眼吗?

我匆匆瞥了一眼那个男孩子,是他一样热爱体育的学长,高二的高寒。皮肤要比南拾黑一些,粗糙一些,也比南拾高壮许多。细长的狐狸眼,随便一个眼神就好像是在传情。是那家伙细皮嫩肉的过分,人家这是刚刚好。

他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就替我做主了。

“呵呵呵!”南拾的女朋友是隔壁班的班花,许青青走了过来,“高寒和南鸳站在一起,这体型差真是绝了。”

我和高寒望向对方,的确是如此,他一米八八,我一米六六,他一百五十斤,我八十六斤。

好像他一拳头就能把我打进墙里,抠都抠不出来。

“是南拾那小子打赌赌输了,要输给我一个女朋友,没想到是可爱娇小的小学妹。”高寒坐在我身边,但没有紧挨着我,脸红的说。

原来,我在南拾心里只是一个可以拿来开玩笑的赌注。

我强撑着到聚会结束,南拾叫住要独自离开的我,让高寒送我回家。他送许青青回家。

高寒叽叽喳喳的说了一路,他也没有谈过恋爱,喜欢体育。

“谢谢,我到家了。”我打断了还在讲话的高寒。

“好,那你先进去吧!”高寒有些失落地说。

我点点头,转身走了几步,又跑回来对高寒说,“对不起,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今天浪很抱歉,也谢谢你送我回家。”低着头,不敢看他。

高寒等了几秒后轻声说,“我知道,那个人是南拾。”

他怎么知道的?

我诧异的抬起头看他。

“我愿意等,等你忘记他,接受我的那一天。”高寒轻言浅笑的说。

藏了快十年的秘密被刚刚认识的人识破,真的很尴尬。可高寒温柔细语的模样,让我对他好感倍增。

我突然想到,我藏在心底多年的喜欢轻易地被陌生人看出,南拾呢?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

南拾以为我和高寒在一起了,我告诉他没有,高寒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哦,没事,以后我再给你介绍。”南拾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随即大笑一声,又抓抓头发说。

“不用了,我想把重心放在学习上,我将来是要出国的。感情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的”我口是心非的说,不是感情不重要,是单恋的感情是一条没有路灯的小路。

南拾大概信以为真,默默的松了口气。

我大概猜出了,南拾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他,只是他假装不知道。所以他才会给我介绍男朋友,想要以此方式赶走我。

上大学报考志愿的时候,我和南拾分开了,我去了朝思暮想的巴黎学习绘画,他留在国内进了国家队,还有高寒也进了国家队,前者是跑步,后者是游泳。

做了十几年的同桌,第一次身边换了人,心里空落落的,总是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南拾。

临行前,南拾说会去看我。

可在巴黎的第一年,他没来。

第二年应同学的邀请我在巴黎过的圣诞节,同学说门外来了一个中国男孩是找我的,我满心欢喜的跑过去,在看清那张脸的时候,笑容也戛然而止,是高寒。

自从我拒绝他之后,我们和陌生人无异。我从来没想过他会来巴黎找我。

“嘿!你是艾拉心心念念的那个男孩吗?”同学简好奇的问道。

高寒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过了圣诞节,那些女同学对高寒这个突如其来的亚洲男孩很有好感。

高寒答非所问的说,“我想将来会是的。”

“说来也奇怪,每年的情人节,彼此的生日,圣诞节,都是我和南拾一起过的,可我们却不是彼此的恋人。在遇见南拾后我很喜欢青梅竹马这个词,也以为会有结果,可终究敌不过天降。”

许是我对高寒无感,所以对他全盘托出我的感情。

我和高寒走在巴黎夜晚的街道,一起用过晚饭后,告别了同学们的热情挽留。

“你要吃冰淇淋吗?”我突然问高寒。

“好啊!”高寒不假思索的答应。

“喏,特意给你选的无糖的。”我从甜品店出来。

“夏天的火锅,冬天的冰淇淋,皆是我的最爱。”我咬了一口冰淇淋,冰的我牙受不了。

“你手腕怎么会有疤啊?”高寒在我伸手递给他冰淇淋,看到了我伸直手臂露出来的手腕。

“哦!以前太倒霉了,在我家附近的海滩上掉进去两回沙滩陷阱,这是第二次受伤的。”我回忆起那两次,就想骂那个人。

“那个女孩是你?我说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很眼熟了。”高寒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

原来我掉进去的那两回坑,是他挖的,第二回他发现了我,在看到我脖子上挂着的个人信息,把我送回了家门口。

我是熊猫血,小时候出过事,我爸妈便做了条项链,上面写着我的信息。大学五年,我因为学业没有回去过,南拾每年都说来,结果一次也没来过。

后来,我发现我也没那么在意了,因为高寒每年都会来看我两次,再后来,我发现我开始期待起来高寒的下次到访。

第六年我因为工作回不去,也见到了阔别六年的南拾。

这六年经常能在体育杂志和电视上看到他,成绩很出彩。

再见时,他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婚戒,我才想起来他前不久订婚的消息,还有退役的消息,因为受了伤。

我们两个走在下着大雪的巴黎街道上走了好久好久,久到两个人被大雪白了头。

“我们两个这样算不算白了头啊!”我停住脚步,问他。

“此生未能共白头,不过是差了同淋雪一场。可是…我们小时候明明淋了雪啊!”怎么就是不能到老呢?

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眶,像突然掉线的珠子,我抓不住。

从未说出口的喜欢,在这一刻我很想要告诉他。

其实,也不是没有说过,我曾经把编辑好的一条信息:南拾,我喜欢你,喜欢了你十几年。不小心发送了,想要点击撤退,却点了删除。

我忐忑的等他的回应,可却杳无音信。不回比拒绝更伤人。

“南拾,我…”我哽咽。

“南鸳,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南拾说。

“我们六年不见,你年年说来找我,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今年你没说来,但你来了,却是来和我说再见的。为什么啊?”我凄声道。

“我以为我只是把你当妹妹,当朋友,结果后来,我酒后失态,把她当成了你,她怀孕了。”南拾低头哽咽。

我如五雷轰顶,就像知道他要结婚时,我险些晕厥。

在那个下着大雪的巴黎,南拾正式不要我了,我也开始学着释怀。

高寒和我求了五次婚,我才确定自己的心意,确定自己真的释怀了。

婚礼的那天,我见到了两年不联系的南拾。心里再没有了当初的悸动。

那个女人没有怀孕,一切都是骗局。

他哭着求我选他。

“在那个雪天里,我选了,是你不相信我,一次又一次的推开我。”

“南拾哥哥,祝我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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