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的智斗泼皮故事(情痴鲁智深民间故事)
花和尚鲁智深未出家之前在渭州小种经略相公担任提辖官,性格豪爽,专爱打抱不平一天,他闲来无事,到一家茶坊喝茶,正巧碰到九纹龙史进来这里寻找师父,两个人一见如故,相约去吃杯酒路上遇到了史进以前的师傅打虎将李忠 ,三个人于是来到了州桥下有名的潘家酒店,找了个济楚阁儿里坐下,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关于鲁智深的智斗泼皮故事?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了解一下吧!
鲁智深的智斗泼皮故事
花和尚鲁智深未出家之前在渭州小种经略相公担任提辖官,性格豪爽,专爱打抱不平。一天,他闲来无事,到一家茶坊喝茶,正巧碰到九纹龙史进来这里寻找师父,两个人一见如故,相约去吃杯酒。路上遇到了史进以前的师傅打虎将李忠 ,三个人于是来到了州桥下有名的潘家酒店,找了个济楚阁儿里坐下。
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况且这鲁提辖又是个性情中人,于是三个人是越喝越入港,可是正在兴头上却被隔壁阁子里传来的啼哭声搅了兴致。
鲁达有些喝大了,一烦躁,就把碟儿盏儿都丢在楼板上。酒保闻声上来,见鲁提辖脸色不对,赶紧抄手问道:“官人,要甚东西,尽管吩咐。”
“酒家要甚么!你也须认得酒家!却恁地教甚么人在间壁吱吱的哭,搅俺弟兄们吃酒?”鲁达把桌子拍得是震天响。
酒保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这个哭的是卖唱的父女两人,挣不到钱在那里啼哭,不知官人们在此吃酒,我让他们过来给您赔罪。”
不多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手里拿着串拍板来到面前。
也许是先天的缘分,一看那妇人一副荷花带泪的样子,鲁达的心里先是软了半截,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感情涌上心头,于是他轻声地问道:“你两个是那里人家?为甚么啼哭?”
那小妇人告诉他们,她的小名叫翠莲,老父姓金,是东京人氏,同父母来渭州投亲不着。母亲在客店里染病身故。父女二人流落在此。此间有个外号叫做“镇关西”的郑财主,见她有些姿色,便使强媒硬保,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她的身体。但是未到三个月,他的大老婆就把她给赶了出来,还着落店主人家追要原先的三千贯典身钱。他和父亲虽然当初未得一文钱,可是却斗不过有钱有势的郑大官人。没办法才到酒楼里卖唱,每天挣点钱还债。这两天因为酒客稀少,父女俩怕违了钱限受郑大官人的羞耻,想起这苦楚无处告诉,因此啼哭。
鲁提辖又问道:“那个镇关西郑大官人在那里住?”
老儿答道:“郑大官人便是此间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绰号镇关西。”
听了这话鲁达是大怒,心想一个花样好的女孩子竟让这杀猪的腌脏泼才给玷污了,还他妈的有脸要什么典身钱,真是气杀人!于是跳起来就要找郑屠拼命,却被史进和李忠死死抱住,三回五次才劝得他住。
鲁达想了想,跟史进借了十五两银子与了金老汉,吩咐道:“你父女两个将去做盘缠,收拾行李,明日便回东京去。”金老并女儿拜谢去了。
次早,鲁提辖赶到金老汉寄住的客店来,催促他们出门。店小二拦住不让走,说必须还清了欠郑大官人的典身钱才行。
鲁达大怒,一掌打落小二两个当门牙齿,吓得小二躲到了屋子里不敢出来。鲁达回身冲金老汉父女一抱拳:“赶紧上路吧,后会有期!”嘴里边这样说着,眼睛却盯着翠莲不放,翠莲的面上一红,噙着眼泪给鲁提辖道了个万福,两个人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直到金公父女去得远了,鲁达方才回过头来,谁能想到,此刻的他的心理是柔情万丈,其实从一见面,鲁达就喜欢上了翠莲,只是碍于颜面无法说出口而已。不知道这一别今后还能否再见面,一滴泪不知不觉地从他的面颊上滑落下来,正之所谓英雄亦有情深时。
鲁达拭了一回眼泪,起身穿过几道巷子,来到郑屠开着的肉铺前,叫了声“郑屠。”
郑屠见是鲁提辖,慌忙出柜身来迎。
鲁达强压着怒火坐下,道:“奉着经略相公钧旨,要十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
郑屠赶紧吩咐伙计:“你们快选好的切十斤去。”
鲁提辖道:“不要那等腌厮们动手,你自与我切。”
郑屠道:“说得是,小人自切便了。”说着他自去肉案上拣了十斤精肉,整整切了半个时辰,才切好,然后用荷叶包了正要递过去,只听得鲁达道:“再要十斤都是肥的,不要见些精的在上面,也要切做臊子。”
郑屠道:“却才精的,怕府里要裹馄饨;肥的臊子何用?”
鲁达睁着眼,道:“相公钧旨分付酒家,谁敢问他?”
郑屠没办法,又选了十斤实膘的肥肉也细细的切做臊子,把荷叶包了,问道:“着人与提辖拿了,送将府里去?”
鲁达道:“慢着,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地剁做臊子,不要见些肉在上面。”
郑屠有些不耐烦,笑道:“提辖官人莫不是特地来消遗我!”
听了这话,鲁达跳起身来,拿着那两包臊子在手,睁着眼,看着郑屠,说道:“酒家今天就是特地要消遗你!”说着把两包臊子劈面打将去,却似下了一阵的“肉雨。”郑屠大怒,心头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再也按纳不住,他从肉案上抢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将下来。
鲁提辖早已拔步来到了当街上。众邻舍并十来个火家,那个敢向前来劝架,郑屠右手拿刀,左手便来要揪鲁达,却被这鲁提辖就势按住左手,赶将入去,望小肚子上一脚,腾地踢倒在地上。鲁达一脚踏住郑屠的胸脯,提着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他问道:“你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也敢叫做‘镇关西’!说,你是如何强骗了金翠莲?”
说着,他照准郑屠的鼻子上就是一拳,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了一边,鲁达接着骂道∶“你这混球,这般好的女孩让你给玷污了,你竟然还敢要什么典身钱!我让你要……”一拳又打在了他的眼眶上,郑屠顿时眼棱缝裂,乌珠迸出!
“这一拳是我替翠莲给你的……”鲁达又是一拳,太阳穴上正着,这时只见郑屠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动也不动。
鲁提辖见他的面皮渐渐的变了,心里寻思道,俺只指望打这厮一顿,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出出气,可不成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恐怕须吃官司,不如及早撒开。于是拔步便走,回头指着郑屠的尸首道:“你小子诈死!酒家待会儿再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回到下处,鲁达想了一回,不知往何处去,他猛然想到,翠莲妇女是往东京方向去的,于是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东门,一道烟走了。
且说郑屠家人见主子呜呼死了,于是赶紧报官。知府闻知开了个广捕急递的文书,出赏一千贯,着令各处加紧追捉。
鲁达心慌抢路,一连地行了半月之上,走到了代州雁门县。入得城来,见这里市井闹热,人烟骤集,好似大都市一般。走到城边的时候,他见一群人围住了十字街口看榜,因为不识字,就也钻在了人丛里听。
只听得众人读道:“代州雁门县依奉太原府指挥使司,该准渭州文字,捕捉打死郑屠的犯人鲁达,即系经略府提辖。如有人停藏在家宿食者,与犯人同罪;若有人捕获前来或首到告官,支给赏钱一千贯文。”听到这里,鲁达吃了一惊,正要转身走开,只听得背后一个人大叫道:“张大哥,你如何在这里?”
鲁提辖扭过身来看时,不是别人,却是渭州酒楼上救了的金老。那老儿一直将他拖到僻静处,才小声地说道:“恩人!你好大胆!今见明明地张挂榜文,出一千贯赏钱捉你,你缘何却去看榜?若不是老汉遇见时,却不被做公的拿了?榜上见写着你年甲,貌相,贯址!”
鲁达道:“酒家不瞒你说,因为你事,就那日回到状元桥下,正迎着郑屠那厮,被酒家三拳打死了,因此上在逃。一到处撞了四五十日,来到这里。你缘也在这里?”
金老道:“恩人在上;自从得恩人救了老汉,寻得一辆车子,半路上撞见一个东京的旧邻在这里做买卖,就带老汉父女两口儿到这雁门县。亏杀了他,与老汉女做媒,结交此间一个姓赵的大财主,娶了我的女儿做二房,现在衣食丰足,这都要感谢恩人。我和女儿常常对照员外说起提辖的大恩,那个员外很是感动,常说道:‘怎地恩人相会一面,也好。’且请恩人到家过几日,却再商议。”
鲁提辖便和金老到了一座宅子里,只见老儿叫道:“我儿,大恩人来了。”
那女孩儿从里面出来,鲁达一见,不仅有些呆了,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翠莲一打扮可真如嫦娥下凡。见了鲁提辖,翠莲也是喜出望外,赶紧请他居中坐了,插烛也似拜了六拜,道:“若非恩人垂救,怎能彀有今日!恩人,上楼去请坐。”说着,双手搂定鲁达胳膊,一脸的温情。
金老汉和家丁上街来买了些鲜鱼、嫩鸡和肥鹅,归来收拾菜蔬,铺下菜蔬果子饭等物,烫上酒来。
父女二人轮番把盏,翠莲更是频频举杯,和鲁达是说不尽的情意绵绵。
这时只听得楼下喊声一片,鲁达一看,只见楼下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口里都叫:“贼人休走!”后边一个官人骑在马上,口里大喝道:“把这贼拿下来碎尸万段!”
鲁达见不是头,拿起凳子,就从楼上打将下来。
金老连忙摇手,叫道:“都不要动手!”说着抢下楼去,在那骑马的官人身边说了几句言语。
那官人挥了挥手,喝散了那二三十人,入到里面,冲着鲁达作了作楫,道: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义士提辖受礼。”嘴里这般说,面上确十分的不自在。
金老汉道:“这个便是我儿的官人赵员外。却才只道老汉招了甚么不良郎君子弟在楼上吃酒,因此引庄客来厮打。老汉说知,方才喝散了。”
鲁达道:“原来如此,怪员外不得。”
赵员外再请鲁提辖上楼坐定,金老重整杯盘,再备酒食相待。
员外道:“聊表相敬之礼。小子多闻提辖如此豪杰,今日天赐相见,实为万幸。”鲁达道:“酒家是个卤汉子,又犯了该死的罪过;若蒙员外不弃贫贱,结为相识,但有用酒家处,便与你去。”
赵员外大喜,动问打死郑屠一事,吃了半夜酒,各自歇了。
晚上赵员外想了一夜,这鲁达留在这翠莲处不合适,一旦趁自己不在家……想到这里他打定了主意。次日天明,赵员外道:“此处恐不稳便,我想请提辖到小人的庄园里住几时。”
于是不由得鲁达说话,赵员外携住他的手,告别金老汉父女,直奔庄园而去。鲁达虽是万分的不情愿,但碍于场面,也只好应了。到了庄园堂上,他们分宾而坐,白天杀羊置酒,晚间收拾客房安歇。鲁达自此之后被强留在这赵员外庄上住了五七日。
一日,两个正在书院里闲坐说话,只见金老急急奔来庄上,迳到书院里见了赵员外并鲁提辖,见没人,道:“昨日有三四个做公的来邻舍街坊打听,只怕要来村里缉捕恩人。倘或有些疏失,如之奈何?”
赵员外一听,心下暗喜,自己终于可以除去一块心病,何不如此如此。沉思良久,他方才说道:“若是留提辖在此,恐诚有些山高水低,教提辖怨恨,若不留提辖来,许多面皮都不好看。赵某却有个道理,教提辖万无一失,足可安身避难;只怕提辖不肯。”
鲁达急道:“酒家是个该死的人,但得一处安身便了,做甚么不肯!”
赵员外道:“若如此,最好。离此间三十馀里,有座山,唤做五台山。山上有一个文殊院,原是文殊菩萨道场。寺里有五七百僧人,为头智真长老,是我弟兄。我祖上曾舍钱在寺里,是本寺的施主檀越。我曾许下剃度一僧在寺里,已买下一道五花度牒在此,只不曾有个心腹之人了条愿心。如是提辖肯时,一应费用都是赵某备办。委实肯落发做和尚么?”
鲁达寻思道:“如今便要去时,却到哪里找人投奔?不如就了这条路罢。”只好说道:“既蒙员外做主,酒家情愿做和尚。专靠员外照管。”
赵员外暗喜,心中想到,小子,自从第一次见到你,老子就知道你小子居心不良,他娘的想来勾引我的翠莲,留你在身边早晚是个祸事。这回我让你当和尚,看你还能勾引谁?!
第二天一大早,赵员外早早地就叫醒了鲁达,两个取路望五台山来。
到得方丈处,赵员外道:“赵某有个表弟姓鲁,是关内汉出身;因见尘世艰辛,情愿弃俗出家。望长老收录,大慈大悲,看赵某薄面,披剃为僧。一应所用,弟子自当准备。万望长老玉成,幸甚!”
长老见说,心中暗想,这个鲁达一双眼恁凶险,决不似出家人的模样。但他是赵员外檀越的兄弟。如何好撤得他的面皮?只能与监寺商议,然后对众僧说道:“承蒙赵施主厚爱,此人上应天星,心地刚直。虽然时下命中驳杂,久后却得清净。证果非凡。”
然后拿出度牒与鲁达摩顶受记,道:“汝记住,受戒一要皈依佛性,二要皈奉正法,三要皈敬师友∶此是‘三皈’。‘ 五戒’者∶一不要杀生,二不要偷盗,三不要邪淫,四不要贪酒,五不要妄语。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就赐汝名为智深。”
赵员外取出银锭、表里、信香,向法座前礼拜了,合掌道:“长老在上,众师父在,此凡事慈悲。小弟智深乃是愚卤直人,早晚若有礼数不到,言语冒渎,误犯清规,万望觑赵某薄面,恕免,恕免。”
然后他唤智深到松树下,低低吩咐道:“贤弟,你从今日难比往常。凡事自宜省戒,切不可托大。倘有不然,难以相见。保重,保重。早晚衣服,我自使人送来。”看到鲁智深眼中流露出来的深深的失望,赵员外差点就乐出声来,心里道:傻小子,你就在这里熬日子吧,我可得回家去陪我的美娘子了!
赵员外是一去不复返,四五个月了鲁智深也不见他上山来给自己接济接济,心下寻思道:“虽说自己斩断情丝做了和尚,可往常也是好肉不离口,如今不但见不到翠莲,连肚子都饿得干瘪了!赵员外这家伙又不使人送些东西来与酒家吃,口中淡出鸟来!这早晚怎地得些酒来吃也好!”心下烦躁,就大踏步走出山门来,信步行到半山亭子上,坐在鹅颈懒凳上。
正想酒哩,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付担桶,唱着歌上山来。鲁智深赶紧将他拦住,那汉子却说:“我这酒是挑上去卖给寺内火工、道人、直厅、轿夫,老郎们做生活的吃。本寺长老已有法旨∶但卖与和尚们吃了,我们都要受到责罚,追了本钱,赶出屋去。我们现在都是住着寺里的屋宇,本钱也是寺里出的 ,哪敢卖酒与你吃?”
鲁智深闻听大怒,一脚就将汉子踢翻,把那两桶酒都提在亭子上,开了桶盖,只顾舀冷酒吃,不多时就吃了一桶,然后告诉那汉子:“明日来寺里找我讨钱。”
那汉子那里敢讨钱,赶紧飞也似下山去了。
只说智深在亭子上坐了半日,酒涌上头来,就把皂直裰褪下来,露出脊上花绣来,扇着两个膀子上山来。
看看来到山门下,两个门子远远地望见,拿着竹篦,在门外拦住鲁智深,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喝得烂醉了上山来?你快下山去,饶你几下竹篦!”
鲁智深一者初做和尚,二来心下烦躁,睁起双眼,骂道:“直娘贼!你两个要打酒家,俺便和你厮打!”张开五指,去那门子脸上只一掌,打得踉踉跄跄,倒在山门下,鲁智深则踉踉跄跄颠入寺里来。
寺得门子报说,叫起火工、直厅、轿夫等三二十人,各执白木棍棒,从西廊下抢出来,却好迎着智深。众人不知他是军官出身,一起冲上前来,可是被他夺条棒,把众人一口气都打入藏殿里去,监寺慌忙报知长老。
长老听得,急引了三五个侍者直来廊下,喝道:“智深!不得无礼!”
智深虽然酒醉,却认得是长老,撇了棒,向前来打个问讯,指着廊下,对长老道:“智深吃了两碗酒,又不曾撩拨他们,他众人又引人来打酒家。”
长老道:“你看我面,快去睡了,明日却说。”
鲁智深道:“俺不看长老面,酒家直打死你那几个秃驴!”
长老叫侍者扶智深到禅床上,扑地便倒了,地睡了。
众多职事僧人围定长老,告诉道:“向日徒弟们曾谏长老来,今日如何?本寺那容得这个野猫,乱了清规!”
长老道:“没奈何,且看赵员外檀越之面,容恕他这一番。我自明日叫去埋怨他便了。”于是差人去找赵员外。
见智深如此凶顽, 赵员外也是没奈何,他只好叫长老先稳住智深,容他想出办法来再说。
第二天,长老将智深叫到方丈室,道:“你虽是个武夫出身,而且还犯了事,但是赵员外花了大量的金银送你上山避难,不可贪酒乃僧家常理,你如何夜来吃得大醉,打了门子,伤坏了藏殿上朱红阁子,又把火工道人都打走了,怎么能这样!”
智深跪下道:“今番不敢了。”
长老道:“既然出家。如何先破了酒戒,又乱了清规?我不看你施主赵员外面,定赶你出寺。再后休犯。”鲁智深唯唯诺诺,只得认罚,三个月不得出寺。
时光如梭,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智深一来在寺里呆的久了,二来思念翠莲的心情愈来愈浓,就找了个理由下山,准备到翠莲处去叙叙旧情。
到得山下,在一家铁匠铺门前,他看见三个人打铁,就进去订做了一条水磨禅杖与和一把戒刀,然后来到一家傍村小酒店,假称是过路和尚买酒吃。约莫吃了十来碗,智深看见墙边砂锅里煮着一支狗在那里,心中大喜,用手扯那狗肉蘸着蒜泥吃,一连又吃了大桶酒,剩下一脚狗腿,把来揣在怀里,却向赵员外庄园走来。由于好些日子不曾吃酒了,智深很是不胜酒量,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吃酒跟寺里火工厮打一事,心想何不趁机再教训他们一回,最好惹得方丈火起,将自己赶出寺,也好到赵员外处寻机与翠莲相会。想到这里他便转道往那五台山而来。走到半山亭子上,酒涌上来,智深跳起身,口里道:“俺好些时不曾拽拳使脚,觉道身体都困倦了。酒家且使几路看!”
于是下得亭子,把两支袖子搦在手里,上下左右使了一回,使得力发,只一膀子扇在亭子柱上,只听得刮刺刺一声响亮,把亭子柱打折了,摊了亭子半边,门子听得半山里响,高处看时,只见鲁智深一步一颠抢上山来。
两个门子把山门关上,把拴拴了。智深抢到山门下,见关了门,把拳头擂鼓也似敲门。敲了一回不开,他心中火起,跳上台基,把栅刺子只一扳,扳下一折木头,看着门边金刚,喝一声道:“老子为了个女人,搞得有家难回,你这厮还张大口来笑酒家!”便跳上台基,把那金刚从台基上直击下来,然后把山门尽力一推,扑地颠将入来,直奔僧堂来。
监寺和都寺叫起一班职事僧人,点起火工道人、直厅、轿夫,约有一二百人,都执杖叉棍棒,尽使手巾盘头,一齐打入僧堂来。
智深见了,大吼一声抢入僧堂里,佛面前推翻供桌,撅了两条桌脚,从堂里打了出来,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一直打到法堂下。
长老闻讯赶来,大喝道:“智深!不得无礼!众僧也休动手!”两边众人被打伤了数十个,见长老来,各自退去。
次日,长老随即修书一封,使两个直厅道人迳到赵员外庄上说知就里,立等回报。
赵员外看了来书,心中暗暗吃惊,这智深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留他在这里真是后患无穷,一旦他哪天反了性,跟自己抢翠莲,那可如何是好?于是他赶紧回书来拜覆长老,说道:我有一个故交唤做智清禅师,现在在东京大相国寺当住持,我这里有书信一封,烦你转与智深,让他去投那里讨个职事僧做。寺里坏了金刚、亭子,赵某随即备价来来修。
长老见信,心下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赶紧唤过智深说道:“你前番一次大醉,闹了僧堂,便是误犯;今次又大醉,打坏了金刚,摊了亭子,卷堂闹了选佛场,你这罪业非轻,又把众禅客打伤了。我这里出家,是个清净去处。你这等做作,甚是不好。看你赵檀越面皮,与你这封书,让你投奔东京一个去处安身。我这里决然安你不得了。”
监寺和众僧在一旁也附和道:“智深,你此间不可住了。”
由于理亏,没奈何这鲁智深只好背上包裹,跨了戒刀,提了禅仗上路。走着走着就不知觉地来到了翠莲处。在门外他是放声大哭,但是却半天不见翠莲出来。智深不顾众人拦阻,冲入房内,可是屋里哪有翠莲的身影!
原来,赵员外早已得知讯息,带着翠莲和金老汉到外地避暑观光去了。只可惜一段没来头的姻缘终究化作了没去头的憾事。
鲁智深在翠莲房外是整整守了九天,却始终不见心上人回转。他认定翠莲已经忘了他,于是只好长叹一声,顿足远去。
自此鲁智深是性情大变,一段情缘自此不知所终,但是江湖上却多了个杀人不眨眼的莽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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