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二十八回532（玩味红楼梦38第十八回上）

窦跃生

你说《红楼梦》到底有多伟大？

说中国第五大发明。你服不服？

造纸、印刷、火药、指南针，之后《红楼梦》能不能排在第五？

开国领袖毛主席这样排次。

调查问卷：

１。你喜欢的人物是？

２。你印象最深的故事情节？

第十八回 林黛玉误剪香囊袋 贾元春归省庆元宵

（这个标题很好理解，不用翻译成白话文。这一回是全书的高峰，是贾家天大的事情，是家族最辉煌的谢幕。把难懂的诗词玩味一番，意趣盎然。）

话说宝玉来到院外，就有跟着贾政的几个小厮上来拦腰抱住，都说，今儿幸亏有我们跟着，老爷才高兴，老太太大打发人出来问了几遍（贾母真心把宝玉捧成掌上明珠，心尖肉啊），都幸亏我们回话说欢喜；不然，如果老太太叫你进去，就不能展现才华了。人人都说，你显露才华的那些诗词比世人的都强。今儿得了这样的好处，应该赏我们了。宝玉笑着说，每人一串钱。大家说，谁没见过那一串钱！把这荷包赏了吧。说着，一个上来解荷包，那一个就解扇子布袋，不让分别解说，把宝玉佩戴的东西全都解去（这是在埋“包袱”，藏着一个秘密）。又说，好好送去吧。一个抱了起来，几个围绕，送到贾母二门前。那时贾母已经让人看了几次。那些奶娘丫环跟上来，见过贾母，知道没有难为他，心中当然欢喜。

（大观园测试题写对联的文采，宝玉在爸爸面前表现出色。就连仆人们都高兴。有了喜事，就要主子行赏。宝玉是随和的人，仆人们就把他身上戴的荷包、扇子布袋抢走了。这些贵族公子哥身上的小玩意，也是精致、值钱的。奶奶很高兴。这种写法是埋下了一个“乐极生悲”的伏笔，引起“哭哭笑笑”的效果。也是上下章回的平缓过度。牵扯到小说的结构美学。）

不一会儿袭人倒了茶来，看见身边佩戴的饰物一件不存留，就笑着说，戴的东西又是那些不要脸的东西们解去了。林黛玉听说，走过来看看，果然一件不剩，就对宝玉说，我给你的那个荷包也给他们了（刚才“丢下”的包袱，现在该打开了。乐极生悲的序幕拉开）？你明天再想要我的东西，可不能了！说完，赌气回房间，把前天宝玉麻烦她做的那个香袋－－才做了一半，赌气拿过来就铰。宝玉看见她生气，就知道不好，忙赶过来，早就剪烂了。宝玉已经看过这个香囊，虽然还没有完成，却是十分精巧，费了许多时间。今天看到无故剪了，却也可气。就忙把衣领解了，从里面红袄襟上把黛玉送给他的那个荷包解了下来，递给黛玉说，你看看，这是什么！我哪一回把你的东西给人了？林黛玉看他这样珍爱，戴在里面，可知是怕人拿去的意思，因此又自己后悔莽撞，不分黑白，就剪了香囊。因此有时惭愧又是气愤，低头一句话不说（这是林妹妹特别的气质，死也不认错。黛玉为什么这么傲气？她的性格养成是有背景的。爸爸家族的显赫，妈妈地位的显赫，都是她傲慢性格形成的土壤。爸爸家里世代世袭爵位，爸爸考取天下第三名。皇帝跟前的红人。妈妈一品诰命。严重的“公主病”）。宝玉说，你也不用剪，我知道你是懒得给我东西。我连这个荷包还给你，怎么样？说着，扔到她怀里就走。黛玉见到这样，越发生气起来，声音哽咽气堵在心，又汪汪地滚下泪来，拿起荷包又剪（这个小哥哥，这个男朋友不会哄人哦。你傲气什么？你姐姐是娘娘）。宝玉见她这样，忙回身抢走，笑着说，好妹妹，饶了他吧！黛玉把剪子一摔，擦着眼泪说，你不用和我好一会儿坏一会儿的，要恼，就撂开手。这当什么了！说着，赌气上床，面向里边睡下擦泪。宝玉忍不住上来“妹妹”长“妹妹”短地赔不是。

（一对初恋情人的误解和摩擦。让读者好揪心。黛玉非常在乎宝玉，她一针一线做的香囊，代表着一缕缕情丝。这是定情的信物啊，心灵的珍爱。居然送给下人。你难道不懂女朋友的爱情吗？看见信物不见了，林妹妹好伤心，好生气。冲动是魔鬼。气上来，就说恶毒的话。这是黛玉的性格。直来直去，爱憎分明。气上来，就把香囊剪了。初恋的少男少女经常这样。我写过一篇小说，发表在《百花园》杂志，讲述了一个好笑的故事，也是一件真事。一对热恋的男女发生摩擦。女孩生气了，要和男孩吹。男孩气了，拿着刀子来找女孩。一刀子下去，鲜血直流，惨倒在地上。他刀子戳的不是女朋友，而是女朋友养的小猫咪。林妹妹剪的是香囊。面对黛玉的误解，宝玉揭开了谜底。特别提醒：里面的红袄襟藏着妹妹的爱。黛玉送给她的荷包藏在“贴心”的地方。一个心意对着一个心意。“心心相印”啊。宝玉也是个“愣头青”、“野红砖”。再次提醒：冲动是魔鬼。宝玉就把荷包扔到黛玉怀里。我们都曾经是花季少男少女。毕竟还是小孩子。但是，黛玉的脾气是有错决不认错。她的杀手锏是撒娇。自己输理了，还哭，不知道到底委屈什么？到底还是宝玉心软，毕竟他是大哥哥。宝玉又来和好。黛玉不仅不配合，反而继续撒娇。遇到这样的女朋友，哪个男孩受得了？那些独生子女早就拜拜了。除非宝玉，又来好话哄人。这个黛玉啊再三、再四地撒娇。什么是”无理闹三分“？大家都领教了吧？林妹妹这个时候的”作拜“，就叫”无理闹三分“。黛玉有一个习惯动作，睡在床上面向里边哭。因为，她来到宝玉身边就是把眼泪全部还清了，就回到仙界了。读了这一段，心中有一种酸酸的美，不是两个人深深相爱，不会原谅对方。而宝钗的体贴温柔，宝玉视为”混账“。有缘无分的生死恋啊。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这就是文学的魅力。这也是爱情的魅力。少男少女的哭哭笑笑描写得入木三点五分。）

前面贾母一片喊声找宝玉。众奶娘丫环忙说，在林姑娘房里呢。贾母听了说，好，好，好！让他姊妹们一起玩玩吧。刚才他爸爸管束了他半天，让他开心一会儿吧。只是别叫他们吵架，不许让他别扭（贾母啊贾母，你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你是最最了解宝玉和黛玉的。一个是孙子，一个是外孙女。一个是儿子的儿子，一个是女儿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最担心的就是两个人吵架。怕处有鬼）。大家答应着。黛玉被宝玉纠缠不过，只得起来说，你的意思不叫我安生，我就离开你。说着往外就走。宝玉笑着说，你到哪里，我跟到哪里。一面仍然拿起荷包戴上。黛玉伸手抢着说，你说不要了，这会儿又戴上，我也替你害臊！说着，嗤地一声又笑了。宝玉说，好妹妹，明天另外替我做个香袋儿吧。黛玉说，那也只看我高兴不高兴。一面说，一面二人出了房间，到了王夫人上房去了，正好宝钗也在那里。

（读得人提心吊胆。不用替古人操心。宝玉的奶奶，黛玉的外婆最担心两个人吵架。黛玉和解方式也很别扭：不哭，仍然说着讽刺的话。只要笑了，就没事了。爱情故事的一个致命点：哭哭笑笑。想当作家，就要学会描写少男少女的哭哭笑笑。这叫矛盾冲突。这是文学的秘密武器。一个故事结束，一个故事延续。只要宝玉和黛玉在一起，宝钗一定要加入进来搅局：三角恋。作家的窗前和笔下总是要开放“三角梅”。）

这时候王夫人那边非常热闹。原来贾蔷已经从姑苏买来了十二个女孩子－－并且聘请了教唱戏的老师－－以及戏装等事情。那时薛姨妈另外搬迁到了东北角上一个幽静房间居住，把梨香院早已腾出来，另外修好了，就叫师傅在这里教练女孩唱戏。又另外派家中过去会唱戏的女人们－－现在都已老了，让她们带领管理。就让贾蔷总管她们日用出入银钱等事，还有各项需用物品账目。又有林之孝来回话，买来的十个小尼姑、小道姑都有了，连新作的二十份道袍也有了。另外有一个带发修行的，本来是苏州人，祖上也是读书仕宦家庭。因为生了这位姑娘从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都不中用，最后这位姑娘亲自入了空门，这才好了，所以带发修行，今年才十八岁，法名妙玉。如今父母都已死了，身边只有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服侍。文化水平很高，经文也不用学了，模样儿又非常漂亮。因为听说长安都城有观音遗留下来的东西和贝叶遗文，去年跟着师父上来，现在西门外边牟尼院里住着。她师父非常精通先天神算，去年冬天圆寂了。妙玉本来想扶灵回到老家的，他师父临终留下话，说她“衣食起居不宜回乡，在此静居，后来自然有你的结果”。所以她没有回乡。王夫人不等说完，就说，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接她来。林之孝家的说，请她，她说，侯门公府，一定拿富贵的势力压人，我不去。王夫人笑着说，她既然是官宦小姐，自然骄傲一些，就下个帖子请她有什么妨碍。林之孝家的答应了出去，让写文书的先生写了请帖去请妙玉。第二天派人备车去接，等以后再说，暂时搁下，这事不能说明白。

（这一段信息量很大。大家说，采用了什么写作手法？插叙。在讲述主体故事的时候，穿插一个别的故事。结构美学告诉我们，大树要有枝条才美。音乐美学告诉我们，主弦要有和声才美。梨园弟子指什么？演员、明星、歌星。千树万树梨花开，多么美妙的春天的舞台啊。梨香院将有一群女孩上演生旦净末丑。其实，生活就是一出出精彩绝伦的戏剧，每个人就是在扮演生命中的不同角色。马上出场的是金陵十二钗中的妙玉。有好多人不喜欢这个人物呢。她的出身是一个秘密，她的出家又要牵连出许多故事。贝叶遗文，是收藏在寺庙中的珍宝。《贝叶经》被称为”佛教熊猫“，是写在贝树叶子上面的文章，源于２５００多年的古印度。菩提寺藏经阁里珍藏有贝叶经。）

这时又有人回话，工程上等着糊东西的纱绫，请凤姐去打开楼房挑拣纱绫；又有人回话，请凤姐开库，收金银器皿。连王夫人和上房丫环等人，都一会儿不得闲着。宝钗就说，咱们别在这里碍手碍脚，找探春丫头去。说着，和宝玉黛玉往迎春等房中来闲玩，没有话说。

王夫人等天天忙，直到十月快完了，幸好都全齐了：各处监管都交清账目；各处古董文玩，都已陈设齐备；采购鸟雀的，仙鹤、孔雀以及鹿、兔、鸡鹅等等全都买全，交到园中各处配合景色饲养；贾蔷那边也演出二十出杂戏来；小尼姑、道姑也都学会了念几卷经咒（老和尚念经。寺庙、道观、教堂，都有念经的。就是朗诵经典文章。《心经》，大家都在抄写。《贝叶经》《金刚经》佛教，《圣经》基督教，《道德经》道教，《古兰经》伊斯兰教，《诗经》文学诗词的经典。这些经典著作都是文学的宝库，既有文学故事，智慧故事，也有哲学道理。一般高僧的水平相当渊博。唐僧念紧箍咒，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小了，头疼）贾政这才稍微心里宽敞，又请贾母等进园，一样一色地斟酌，点缀齐备再没有一些遗漏不当之处了。于是，贾政就选择日子写报告递上去。报告送上去的那一天，获得批准：第二年正月十五上元的那一天，恩准贾妃省亲。贾府领了这个圣旨，越发白天黑夜不闲着，年也没有过好。

转眼元宵节快到了，自从正月初八，就有太监出来先看方向：什么地方换衣服，什么地方闲坐，什么地方受礼，什么地方开宴，什么地方退下休息。又有巡查地方总理关防太监等，带了许多小太监出来，各处防备，挡围幕；指示贾宅人员什么地方退，什么地方跪，什么地方吃饭，什么地方启事，各种礼单不一样。外面又有工部官员和五城兵备道（国务和军务）打扫街道，撵走闲人。贾赦等督促率领工匠扎花灯烟火之类，到了十四日，全都已经停当。这一夜，上下都没有睡觉。

（有则话长，无则话短。这些长篇小说创作的详写和略写。注意掌握这个技巧。大观园落成还不到秋天，一眨眼时空转换到了正月。准备娘娘省亲的事宜，看看都准备了什么？又一道测试题就是元春省亲准备了什么？）

到了十五日五鼓，从贾母等有爵的，都按几品的服装大妆。园内各处，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银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静悄没有人咳嗽（两两的排比句子。帐子舞动得像是蟠龙，幔帘飘飞得像是五彩的凤凰。金银焕发着光彩，珠宝争相辉映。宝鼎里面焚烧的是百合花的芳香，花瓶里面插着的是长春的花蕊。用诗歌的语言描写景色。大妆，是穿着正统的服装。女眷中有四人具备诰命爵位。贾母是一品诰命，邢夫人是一品诰命；王夫人本来是四品，因为女儿元春封为贵妃，另请诰命，一夜之间王夫人上升为一品诰命，尤氏是三品诰命。另外，死去的秦氏是五品诰命。林黛玉的妈妈，贾母的女儿，贾敏一品诰命夫人，赐女国士，太子太傅之尊。相当于荣誉称号）。贾赦等人在西街门外，贾母等在荣府大门外。街头巷口，都是系着围帘挡严。正等得不耐烦，忽然一个太监坐着大马来了，贾母忙接了进来，问他消息。太监说，早着呢！未初刻吃过晚饭，未正二刻还到宝灵宫拜佛，酉初刻进大明宫领宴看灯才请圣旨，只怕戌初才起身呢。凤姐听了说，既然这样，老太太、太太就请回房，等到时候再来也不晚。于是贾母等暂且自由活动，园中全靠凤姐照理。又让负责人带领太监们去吃酒饭。

（家人们盼望元春心切，过于紧张，准备太早。晚上九点以后才开始出发呢。高峰前的期待，精彩马上出现。）

一会儿，喊人一担一担地挑进蜡烛来，各处点灯（竹子编织的筐子，一根扁担挑两筐是一担）。刚点完时，忽然听见外边马跑的声音。一会儿，有十来个太监都气喘吁吁地跑来拍手儿。这些太监领会了意图，都知道是“来了，来了”，各按方向站住。贾赦带领全家族的子侄在西街门外，贾母带领全家族的女眷在大门外面迎接。半天静悄悄的。忽然看见一对红衣太监骑马缓缓地走来，到了西街门下了马，把马赶出帷幔外面，就垂手面向西方站住。半天又是一对，也是这样。不一会儿就来了十来对，才听到隐隐约约精细的音乐声音。一对对龙旌旗凤凰羽毛大扇子，野鸡翎怪牛头，还有金属提炉焚着御香；然后一把弯把七凤凰黄金伞过来，就是帽子、衣服、腰带、鞋子用品。还有值班太监捧着香珠、绣花手巾、痰盂、拂尘等类。一队队过完，后面才是八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金黄绣花凤凰车子，慢慢走来。贾母等人连忙路旁跪下。早飞跑过来几个太监，扶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那车子抬进大门，进入仪门往东去，到一个院子门前，有拿着拂尘的太监跪下请下车换衣服。于是抬车进门，太监等散去，只有女官昭容、彩嫔（女官）等引领着元春下车。只见院内各色花灯闪烁，都是纱绫扎成，非常精致。上面有一匾灯，写着“体仁沐德”四字（躬行仁道，沐浴恩德。自己说话行动按照仁义道德的规范，受到恩德的润泽。做善事，有好报）。元春进入房间，换了衣服再出来，上车进入大观园。只见园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时时细乐声喧，说不完这太平气象，富贵风流。

（开始是期待的沉寂，马上传来响声，之后是各种仪仗。比起黛玉进府是豪华的排场。大场面的铺张，前呼后拥着娘娘出场。这样豪华的仪仗凸现了皇家娘娘出行的威风，这种宏大的场面渲染出皇家气派。隆重的活动都要举行盛大的典礼：婚庆典礼、开业典礼、毕业典礼。其实这种招摇埋下了隐患。会有暗探去皇宫报告。）

那贾妃在轿里看到这个园子里外这样豪华，就默默叹息太奢华过于浪费。忽然看见拿着拂尘的太监跪下请求登上船，贾妃就下车。只见清澈的一片水域，气势如同游动的龙，两边石栏上，都是水晶玻璃各色风灯（用玻璃、羊角薄片制作成的挡风的灯），点燃得如同银花雪浪；上面柳树、杏树，各种树木虽然没有花朵绿叶，然而都用通草绸绫纸绢按照自然的形态作成红花绿叶，粘在树枝上，每一棵树上悬挂着几盏明灯；还有水池中的荷花、荇菜、野鸭、鹭鸶之类，也都是蚌壳羽毛之类的材料制作的。所有的灯盏上下争相辉映，真是玻璃世界，珠宝乾坤。船上也是各种精致的盆景彩灯，珠帘绣幕，桂楫兰桡（桂花树玉兰花树木做成的船桨），自然不用说了。不久进入一个石头港口，港上一面匾灯，明亮地显露着“蓼汀花溆”四字。按照这四个字样子还有“有凤来仪”等地方，都是上回贾政偶然考试宝玉的功课才华呢，为什么今天认真用这匾额和对联？况且贾政世代诗书，来往的那些文人陪同的人，都是才华横溢的人，怎么没有一人题写，竟用小孩的玩话胡乱应付？真像暴发户新“土豪”的家庭，泛滥浪费银钱，一味抹油涂上红漆，完了就大字写上“前门绿柳垂金锁，后户青山列锦屏”之类，就以为很大的文雅可以观赏，怎么知道《石头记》中整篇说的是宁国府荣国府这么做的啊！按照这种说法，竟然大相矛盾了。各位不知道，等着我这个笨蛋说明原因，大家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