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中的力量(方言的忧伤Ⅱ)

文:静竹诗雨

方言中的力量(方言的忧伤Ⅱ)(1)

我不想以文字地图的方式

来表述这座城市。除了记忆

和想象,我尽量摆脱同义词

或近义词的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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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确定这座半岛的忧伤,

还有方言中遗传的羞侮。就像

一只候鸟在无尽悲苦的迁徙中

产下的卵:我击溃海风中的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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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善意的花椒树接纳,并在

动荡的年代踉踉跄跄地生长。

严重的营养不良让年少的我

对十二指肠有着深刻的认识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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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次我差点进入这座半岛的历史。

像个异乡人驻足于陌生的村庄

和语言无法逾越的河流。每一块

成熟的土地都有苦难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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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它被耕耘,不仅用锄头,铧犁

更有甚于战火的语言的入侵。

硝烟残留在衬衣和三角水桶里。

创伤被放大,烙印成建筑或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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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沉淀于方言的角落。

尾音的上扬或下坠在时间的罅隙

间摩擦。仿佛秋风拍打中山广场

满铁旧址那几棵见证历史的银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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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写了。我突然感到自己

像一条从方言的忧伤中滑落的鱼

沉入海底。它努力地睁大眼睛

去探寻历史无边寥廓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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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老辈人称衬衫为“晚霞子”(音),称锥形锌皮水桶为“维达罗”(音)。好像跟日语和俄语的发音有关,笔者未曾考证。

方言中的力量(方言的忧伤Ⅱ)(2)

方言中的力量(方言的忧伤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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