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大铁路西起(西伯利亚大铁路上有一万亿株白桦)

在现代所有的长途旅行方式里,唯有铁路最有一种浪漫的古典气质。

相对于公路,铁路的安全稳定近乎无限;相对于飞机,铁路拥有无可比拟的航程,却又不至于慢到让旅人失去耐心;相对于航船,你不必因为重复的风景心生厌倦,只要列车行进,风光自会依着如歌的行板,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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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旅行能给予旅人许多独一无二的体验。譬如声音,当车轮规整连绵地驶过铁轨,那低沉平缓的声响,是足以在聆听时刻点亮灵感,或者缔造一段悠长梦境的白噪音。又譬如相遇,没有任何一种交通工具,既能让无数陌生人聚集在密闭的空间里,又能赋予他们观察、行动、交谈,或者任何有关邂逅的自由。

从这个意义来说,“火车”就是一个无限巨大的故事载体。在铁路上,你所见闻的一切,总是会异常的丰富,因为无论目的地距离有多短,铁路都是从起点到终点的完整线段,当你乘坐火车开始一段旅途时,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持续地看见途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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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是一种漫长而细腻的旅行,你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思考,所以在火车上得到的体验,往往比任何交通工具都要细致入微。

如果旅途足够长,即便最普通的风光、最潦草的旅伴、都能给你一些寻常的生活中永远寻觅不到的意义。

那种体验,一旦当你经历过,你会发现它近乎一种足以拯救人生的哲学。

疫情即将走进第四年,“旅行”似乎成为了一种不真实的梦,寻常的你我,都变成了孤岛,这种只能由漫长的旅行带来的“哲学”在如今可能尤为重要。

因为我们所缺失的、所遗忘的、所不敢相信的,全在这里。

旅行不一定只能发生在肉体的维度上,如果对想象足够相信,旅行也可以在精神的维度里完整呈现。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我想真诚地邀请你在一本书中,体验一次绝对漫长的铁路旅行。

我们的旅程总长9288公里,会经停十座大城市,横跨七个时区,穿过整个欧亚大陆,你将沿着西伯利亚大铁路(Trans-Siberian Railway),看见海参崴深秋的海港、哈巴罗夫斯克的落叶、无垠的贝加尔湖;看见夕阳与乌云下的赫鲁晓夫楼、凝固在前苏联时代的雕像和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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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听见中文、俄语、英语、韩语、布里亚特蒙古语、或者巴扬与手风琴的声音;也能闻见红肠、伏特加、酸黄瓜、或者比黄瓜更酸的黑麦列巴的味道,但这些味道可能都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气——因为书里有西伯利亚的风、西伯利亚的雨、西伯利亚的雪、西伯利亚永不散去的雾。

你将在历史和现实交错显现的时光中,以一种极其私人的体验,重新发现一个对于我们来说意义无比复杂的巨大国家,在胶片摄影的定格里,看见时间的玫瑰。

更重要的是——在这趟旅行中,你将与一万亿株白桦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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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西伯利亚大铁路,又称第一亚欧大陆桥,它是全球最壮观的一条铁路线路,已经运行了106年。它从俄罗斯首都莫斯科直至太平洋岸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穿越分割欧亚大陆的乌拉尔山脉,在西伯利亚的针叶林和草原上延伸,9288公里的铁路线总共横跨了九个时区,连接着欧亚数百座城市,走完全程需要八天。

它被称为俄罗斯的脊柱。

从国内前往西伯利亚大铁路旅行的人通常会选择K3/4次“北京-乌兰巴托-莫斯科”国际列车,但我们这一次的旅程不太一样——或许,接下来你将在每一处站点看到的风景,都将与任何一份西伯利亚大铁路纪行不同。

因为《我已与一万亿株白桦相逢》并不应该定义成一部纯粹的游记,它用似乎同样沾染着西伯利亚些许寒风的诗般文字,记录了更多“壮游的行者们”可能从未关注过的光影、情绪、抑或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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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旅程,是从毗邻珲春的边境小镇克拉斯基诺开始的。

“俄罗斯克拉斯基诺海关,简陋得几近寒酸。在浓密林叶遮蔽的贯穿国境线的泥土道路尽头,忽然一片开阔的草地,一方人工开辟的砂石广场,一柄孤独的旗杆,一面褪色的俄罗斯国旗,一栋没有窗的集装箱般的建筑,一切都淡漠得仿佛是俄国人的心存故意。

老旧黯淡的海关里,俄国关员面沉似水。结冰的水,即便投之以微笑,微笑也只是在冰面上弹跳而起,不会回馈以半丝半缕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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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旅程真正的起点—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好在我们坐上了一辆开往乌苏里思克的旅游大巴,又在两座城市的分岔路口幸运地搭上了一辆顺风车。

坐在这辆破旧的二手日本轿车上唱着歌儿,很快就看到海边那座明艳的符拉迪沃斯托克——明明已经是深秋,这座国境以北的晴朗城市,却还有着仿佛国境之南的盛夏阳光。

西伯利亚铁路的终点火车站及其相邻的海港,是符拉迪沃斯托克建城的起点。

坐在海洋大道的最高处,你可以眺望街道尽头城市广场外的宁静的海,那是符拉迪沃斯托克最美的景色,白色的街道仿佛将流入海的河。

“过去的,若干世纪之前风格的符拉迪沃斯托克火车站,看起来不像是西去遥远的西伯利亚铁路(Транссибирская Магистраль, Транссиб)的起点,更像是通往过去某个世纪的,关于时间旅行的火车站。

淡黄色涂刷的砖石墙体,绿色的俄罗斯木屋式样的尖顶,自一九一二年最后改建为现在的模样以后,这座火车站看见的唯一改变,可能就是站前马路对面的坡上,某年浇铸的那尊青铜列宁雕塑在某年之后,身前日渐清冷,身上日渐黯淡。”

好了,现在请拿好你手中的207次列车车票,然后——先找个什么地方再看看这座令国人复杂万分的城市几个小时吧。

毕竟在西伯利亚大铁路,火车晚点只是一件不稀奇的小事。

列车将会在午夜驶出车站,虽然这会让你错过9288公里的旅途中最初的风景,但错过本身,不也正是旅程?

我们的下一站,是哈巴罗夫斯克,这里满地都是白桦与白杨的枯叶,它会让街道的地面有一种仿佛苏打饼干铺就的错觉,踩上去还有松脆的响声。

207次列车是在清晨驶入进站台的,窗外的西伯利亚还是一片浓雾,太阳远在浓雾之外,你就这样在远东的无尽晨雾里,看见了西伯利亚铁路的第一株白桦。

“今天是俄罗斯学校开学的日子。在俄罗斯,开学的第一天,首先是用来庆祝的。列宁广场(Площадь Ленина)上,有盛大的歌舞演出。临时搭起的舞台上,还只是学生的女孩子们,伴随音乐的律动已是风情万种。从列宁广场通往江边的穆拉维耶瓦 – 阿穆尔大街(ул. Муравьева–Амурского)上也满是她们。

更多的开学活动是参观博物馆,哈巴罗夫斯克有为数众多的关于这座城市以及整个远东地区历史的博物馆,并不起眼的,就在街道两旁那些动辄有一百年历史的红砖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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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继续开了。

太阳升起以后,趁着早饭的功夫,不妨看看你陌生的旅伴们吧。

“可能所有俄国女人都会有坦然接受自己终将无可遏止的体型的那一天。她也并不介意展示导致这一切的过程——她从随身携带的两大包食物中取出一小部分作为她的午餐:黑面包与黄油;香肠与果酱;土豆浓汤;西红柿与香蕉;饼干与蛋糕。

一杯袋泡红茶,加一块方糖。两块方糖。停顿片刻,仿佛忽然有一丝微不足道的内疚掠过心头。但是转瞬而过,于是向杯中加上第三块方糖。”

当然,你知道这里是俄罗斯,所以在车厢里你怎么可能只能闻得见方糖的甜香?

“年长的俄罗斯人,搭长途列车仿佛野餐一般写意,提着的都是别无二致的竹篮。覆在竹篮上的印花粗布,铺在小桌上就是桌布。整个的大列巴(Хлеб,俄语面包)摆在桌布上,残余的酒精支使着老头开始挑嘴,只是抠出面包瓤儿,挤上一大团沙拉酱吞下,不时再就一口玻璃瓶里的腌黄瓜汤。要命的,是床头的黑塑料袋里,还有一瓶伏特加。”

火车继续向西伯利亚的腹地前行,在一个傍晚,我们抵达了车尔尼雪夫斯克。

“车尔尼雪夫斯克火车站尖顶的候车楼上,镶嵌的车站全名是车尔尼雪夫斯克 – 外贝加尔斯克(Чернышевск–Забайкальск)。站名冗长,意义却很清晰。地在外贝加尔——俄国人的地理观毋庸置疑是以莫斯科为原点的,贝加尔湖在莫斯科以东,贝加尔以外,即是在贝加尔湖以东。——地因俄国著名作家尼古拉·车尔尼雪夫斯基(Николай Гаврилович Чернышевский,1828–1889)而得名。”

这里只是一座一万人口的小镇,但令人惊讶的是,经停的时间居然会长达三十分钟。不过,只要你走出候车楼,疑惑就会马上开解——站外便道的土路旁,摆着五张家常的方桌,上面摆满了各种食物,各种形状的煎肉丸,各种肉馅的饺子和馅饼,洗干净的小黄瓜,点缀着香菜叶的水煮土豆,甚至还有藏在各种食物里的伏特加。

车尔尼雪夫斯克的月台上,立着西伯利亚铁路的里程碑。我们已经走过西伯利亚铁路三千公里,如无垠之海的贝加尔湖,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02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将经过曾经的布里亚特蒙古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现在的布里亚特共和国首度乌兰乌德,那是一座具有浓烈的苏维埃风格的工业城市,车窗外所见的满是宏大的工业建筑,可以燃尽西伯利亚全部林木的烟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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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外的温度越来越冷了,冷空气已经降至了冰点,好在西伯利亚更狂暴的寒潮到来之前,发车的铃声再次响起。

“车窗外,城市淡去,世界重新恢复草原,白桦,还有落叶松林。白桦像是不守规矩的看客,总是跳在落叶松林的身前,好奇地张望世界。

西伯利亚铁路在色楞格河谷间,河谷与山谷间,重新恢复连绵的木屋。”

记得往远处看,在窗外迅疾后退的连绵白桦间,你能看见西伯利亚铁路5622公里的里程碑。

阳光被林荫打碎,一闪一闪地落在车厢里,但不久以后,车厢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再引起你的注意,因为——

“贝加尔湖忽然就在窗外,湖水漫过了车窗外所有的视野,列车如在海边,无尽的在风暴来临前努力压抑愤怒的海边。”

那白桦林隙一闪而过的贝加尔湖,是足以抵消旅途中一切焦躁与落寞的极致之美。

但其实,我们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之旅,不过才刚刚走完了一半。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要在伊尔库茨克多待上那么几天,这里可能是整个西伯利亚地区最受欢迎的旅游目的地。

“一八九八年,第一列西伯利亚铁路列车停站伊尔库茨克,西伯利亚铁路是伊尔库茨克着锦的繁花,在二十世纪到来之际,伊尔库茨克进入极盛时期,甚至有了比照现在看起来完全名不副实的绰号:西伯利亚的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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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或许因为我们可以在这里住进整场旅行中最好的一家旅馆——它在卡尔·马克思大街清冷的东北深处,是一座如同城堡一般的三层坡顶砖石结构的楼房,环抱宽阔的天井,它装饰繁复的铸铁的护栏,护栏涂以黑漆,红木的扶手,阶梯却是橘色的,墙面就像我们小时候的家,下半截粉刷着鲜嫩的天蓝色。还有一抹暖黄的,跳过窗台的夕阳。

这个美妙的“家”给了我们充足的精神去探索伊尔库茨克。因为这座城市在俄罗斯的历史,甚至是整个远东的历史上,都留下了深重的印记,对于一个有心探索的旅行者来说,只是走在伊尔库茨克的街道上,就足够发现自十月革命起,这个国家所有与“历史”有关的痕迹。

有一些是我们所熟知的,“苏卡奇约夫庄园(Усадьба Сукачева)公交车站旁,是伊尔库茨克的坦克纪念碑。水泥基座上,一辆完整的 Т–34型坦克。新以绿漆涂装,炮塔两侧白漆手写着序列号“134”与“伊尔库茨克共青团” (Иркутский Комсомолец)的名誉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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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甚至会让自诩熟悉历史的人感觉震惊,“基座是入俄罗斯以来所见雕饰最为繁复的。正面上部居中的花环里,是大写的西里尔字母的“海军上将高尔察克”(Адмиралу Колчаку)。向下五分之四,浮雕着左右相视而立的两名军人。左侧——水畔一侧的西方——是高尔察克的西伯利亚白军,右侧是布尔什维克的红军。两名士兵各抬一脚踏于石上,平端插上刺刀的步枪,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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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们可以选择用一些更轻松的方式游荡在这座城市里,一如我们此前同样漫无目的游荡着的数千公里。

不过在发车前,记得去卡尔·马克思大街南侧的乌里茨基步行街相对的普罗列塔尔斯克街的接口,那里有一家色调明快的俄罗斯自助快餐连锁店:Аппетит。

“地道的俄餐,而且价格低廉。俄罗斯人喜爱的食物:红菜汤、土豆泥,以及烹饪成各种形状的肉丸。一餐标准的俄式快餐,会有一碟土豆泥,如果学着那些吃法精致的俄国老人,应当把表皮坚韧的黑面包掰成小块,刮起土豆泥,一口一口,直到彼此两空。一个或者两个肉丸,搭配一些空心粉或者总是夹生的炒米饭。一碗加上许多酸奶油的红菜汤——如果我在任何描写俄餐的过程中漏写了一杯加糖的红茶,请记得那杯加糖的红茶的存在。”

我们将在中秋之夜乘坐099次列车离开伊尔库茨克,前往新西伯利亚。

剩余的旅途里,我们还会在车厢里邂逅形形色色的人们,和许多座城市相遇,在鄂毕河——绵延六千余公里的俄罗斯第三大河畔,淋一场永生难忘的大雨。

“十月大桥(Октябрьский Мост),跨越鄂毕河的公路桥,我只能在北侧桥上北望,北望远方的西伯利亚铁路桥,北望西伯利亚铁路桥上穿行不休的西伯利亚铁路列车,北望北去的鄂毕河水,我知道在北方的天际尽处,有鄂毕河的终点,北冰洋。

……雨势又起,眼见得雨又从西岸渡河,半幅河面平静,半幅河面密布雨的足迹,冲过来,翻身上桥,踏我而去。无所谓,无所谓避雨,也无处可避。我就径自迎着风雨,看鄂毕河的风雨,我从未得见风雨如此壮阔,如此苍茫。

纵然全身湿透,纵然不住寒战,我依然感谢今天的新西伯利亚与鄂毕河。

只因此一见。只需此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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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继续开了,它将穿越过西伯利亚海。“是的,西伯利亚海。在原本的西西伯利亚草原之上,有一层匍匐在草原上的浓厚的雾,如海水般,如海水般在白桦林间细密地流淌,没有草原,只有无尽的白色的海洋。”

我们的旅途,快要走到终点……

#03

毫无疑问,《我已与一万亿株白桦相逢》里所记叙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之旅,要远较于上文详尽、也细腻十倍,这篇推文寥寥的几千字,只是试图用一种尽量全貌勾勒的方式,告诉你这本书所将为你呈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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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已与一万亿株白桦相逢》最令人着迷的地方,或许全在于这些画面之外。

作为一名摄影师,作者胡成在这本书里呈现出了一种完全不同于通常游记文学的观察视角,即便只是通过文字,你也能感受到一种电影镜头的流动感。他的文字与其说是记录旅途的所见所感,倒更像是在看一部“导演评论版本”的电影——既有拍摄与剪辑时想要传达的一切,但你又同时能在另一道音轨里,听见更多画面里隐而未现,或者根本未及呈现的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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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与一万亿株白桦相逢》里的旅行体验很私人,整本书里你几乎都读不到太多“西伯利亚铁路纪行必打卡点”,作者甚至愿意用满怀温情的笔墨去描写车厢里邂逅的俄罗斯老奶奶,还有她简朴又细致的早餐。

但就是这种“私人感”,让这本书有了一种比任何更饱满、更细致、更图文并茂的游记,都不具备的一种美感。

《我已与一万亿株白桦相逢》所呈现的,只是一个比普通人更细腻、更热爱观察的摄影师,一次足够漫长的旅行, 也许那段路上还有比他所描绘的还要迷人的风光与相遇,但他只记录自己所见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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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本书如实地呈现了身为陌生人的体验以及与陌生环境的遭遇过程。

正如这篇小文在最初所期望表达的,这种“如实呈现”或许才是游记文学在如今——你我皆成孤岛的时代,更值得我们所珍惜的意义。

在视频的时代,我们有太多便利的方式能直观地看到想要前往之处的一切风景,我们不再像百余年前游记文学刚刚风行时,需要用旅行家的文字充当双眼。

我们需要的是“接触”和“感受”,需要游记帮我们重新回想起和陌生人交流的体验,在陌生的城市行走的感觉,与陌生,甚至是对抗的文化与思想交流的方式。

只有如此,生命里一些理所应当流动的活力,才不至于凝固在孤独的空间里。

重要的是相逢,重要的是始终记得,还有一万亿株白桦在西伯利亚的风中等你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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