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来临之前的日子 黎明盛开之前
又是一个等待晨曦的日子凌晨时分,天空除了上了漆的黑色泛不出一点色彩,等待日出是漫长而又值得期待的,深沉的大地向天空甩去了一颗火种,你看那跳跃的光芒在地平线四周肆意的舞动,仿佛青春的火焰从漫长黑夜走来一直烧到凌晨等了许久的阳光这时终于射出了一角,只是天空雾蒙蒙的,眼睛透过去却没有了从前的期待与惊喜,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黎明来临之前的日子 黎明盛开之前?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黎明来临之前的日子 黎明盛开之前
又是一个等待晨曦的日子。
凌晨时分,天空除了上了漆的黑色泛不出一点色彩,等待日出是漫长而又值得期待的,深沉的大地向天空甩去了一颗火种,你看那跳跃的光芒在地平线四周肆意的舞动,仿佛青春的火焰从漫长黑夜走来一直烧到凌晨。等了许久的阳光这时终于射出了一角,只是天空雾蒙蒙的,眼睛透过去却没有了从前的期待与惊喜。
已经深秋了,花田里的各色花朵早已经四散凋零,散落进泥土中的花瓣搅和着空气都带有一股子泥土的芬芳。我坐在花田中,眼睛望向远处的天空,这里视野开阔,没有高楼的阻隔,任由稀疏的露水沾上裤脚,打湿外衣。蹲在身后的朋友跳了过来,嬉笑道:“今个日出我感觉你倒是等不到了。”说完,他也坐了下来。听罢,我的视线慢慢往远处延伸,越过记忆的河流,还是想起了那个永远阳光明媚的日子……
初中时代便与何洋结识成了朋友,我们同一个初中,同一个高中,同一个大学甚至还是在同一个镇上,似乎冥冥之中已经将我俩绑在了一起。我们都是学美术的,只是我比他少学了不少时间,我才刚入门时他已经能画出鲜活的人像了。他也是老师的宠儿,同学的榜样,我可没有半点嫉妒的意思,只是觉得自己跟他比起来倒有点挂不住身份了。有时候我就会想我和他怎么就成了兄弟了呢,我倒没有细究这个问题,友情这东西谁说得准呢,或许两个人意气相投就成了好朋友了。
何洋的优秀为人熟知,但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他的怪癖。其实说怪也不算怪,每天天还蒙蒙亮时他就已经骑车到我家门口了拉我去上学。开始还可以接受这个我以为起早好学的何洋,可慢慢地自己的惰性就战胜了我们铁一般的兄弟情,就不陪他去了。我倒觉得踩着点的自己别有风骨,偶尔倒霉点被老师逮住罚站也无伤大雅。
有时我也会觉得他多少有点问题,上学时尤其拖沓,有车不骑喜欢推着。在我为了赶在老师前到教室而恨自己的脚踏板为什么不是风火轮的时候,路过早餐铺子却见到他就买个早饭就蹲在路边吃起来了。而且每逢日出的时候他总会顿一顿,往远处眺望一会后便继续不紧不慢走起来。那时候我以为他竟还是个文艺青年了,别人喜欢赏月作诗,他每天赏着太阳也就差吟诗作赋了。结果便是他到教室的时候是在铃声过后到的,我如果站门外罚站,一定还能看见他也被罚站在他们班门口,捧着书本在那大声地背书。我那时就在劝他把那辆自行车卖掉,应该可以够我们俩胡吃海喝好一阵子,换来的却是他的白眼。
与何洋的记忆经历了初中,高中三年却停留在了大一时期。他的不辞而别一别就是消息全无。我问他们班的同学他去哪了,他们也说不出来,只说好像家里有事。没有何洋的日子我倒拘谨了起来,循规蹈矩地投身于大学生活,也没有多少社交活动,只是时常出去写生,当着太阳的面把眼睛里有的东西泼在纸上。大学里忙碌的生活让我无暇顾及外面的世界,但何洋的消失在那个消息闭塞的时代里却让我的心里生出一股说不上来的忐忑感觉。
记忆在那个时候结起冰花。我重新望着漫漫长长无边无际的天空,感觉天空就像是大海一样也承载数不胜数的生物。它们沐浴着阳光,在白云间忽隐忽现,描绘着让这世界为之疯狂的各种色彩。朋友在后面打了个哈欠,便睡在了地上,偶尔坐起来拔一拔枯萎的不知名的小花,收集收集他们叶片上的露水。此时阳光还没有露出,只有些鲜红渲染,我似乎嗅到了一股不知名的腥味,随即望向了天空……
我还记得那次寒假回家后没隔几天我就骑着自行车奔向了何洋的家里。我看到门上的锁已经有了斑斑锈迹,我想估计是被露水泡的吧,说不定人只是恰巧出去了。隔壁择菜的婆婆见我过来,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向我走来。
“小伙子,你是哪个呀?”
“婆婆,我是何洋的朋友,请问他在家吗?”
“他们家早就搬出去了,听说好像去城里了。”
“去城里了?我怎么没听他说过呀。哦,我知道了,谢谢婆婆。”我调转了单车的方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们家是举家腾飞了吗,去城里落户了可还行。就在我踏上踏板时,婆婆嘴里嘟哝了几句:“小洋这孩子命苦啊,我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这眼睛咋就不行了呢,唉!”
“您刚才说什么?”我转过头,疑惑地盯着她。
“那个,你还不晓得啦,何洋眼睛出问题啦,老毛病了啊,只是听说这次严重了,怎么,他没告诉你啊?”她看我这动静也是吓了一跳。
我逐渐失了神,眼睛出问题了?一个画画那么好的人眼睛出问题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呆滞了,脑子里一团乱麻。记忆如丝线般交织在我的脑海中,却怎么捋都捋不清。
我突然发现我这么些年从来没有了解过那个每天早起,驻足于日出下的何洋,他明明走在了我的从前,我的回忆里,我却突然对他有了一种陌生感。
回家的路途很漫长,我们这里没有大雪却寒意十足。
不知不觉就到春节了,一家人聚在一起,簇拥着满屋的灯光。父母与亲戚在攀谈,我窝在电视机前盯着春节联欢晚会,电视机还是故障多,动不动就没信号。我克制着我的火气走了出去。春节是美好的,它不分民族,不分地域,不分性别,每个人都能在这里找到光明与温暖。到了小广场,那里是孩子们的聚集地,几个叔叔掏出一缕火光将烟火的线点着,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在天空爆发。我呆呆地望着那在天空中肆意盛放的烟花,耳朵里的嘈杂声音似乎被过滤了,只看得见这耀眼的光芒。我倒成了个聋子了,我心里哑然失笑。
“刘青!”一个声音从烟花中奔赴而来让我的耳朵好像嗅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将滋味揉进心里让我打了个激灵。
我回过头去,何洋他就站在那里,在黑暗里我依旧能望见他的脸,那样清晰。那个瞬间我呆滞了。叔叔拉着何洋朝我走来,把何洋带了过来,嘱托我几句就去我家找我家父母谈天了。
我下意识地望向他的眼睛。黑夜里,我却怎么也看不清,偶尔烟火升起让我得以看见,可是又却像是蒙了好几层雾般深邃。明明一直担心着他,此刻喉咙里却像是被烟花炸怕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这么久没见到我就没啥话想说的,我父母可是专程过来你家的。”
“你这些日子去哪了?”
“也没去哪,就在周围转了转,主要还是在医院里吧,我听邻居婆婆说有个小伙子来找我,我一想就是你这个家伙。”
黑暗下的空气似乎是冻结了,我望向何洋心里五味杂陈。
“她应该都跟你说了,我的眼睛是有点模糊了,之前还看得清清楚楚的,可能是我运气太差了,本以为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何洋的双手背在身后,这是他惯有的老干部姿势,我慢慢将他扶着走到了石凳上。我一直在愣神,尽管在脑子了导演了数遍与他再见的情景,甚至怎样安慰他也排演了数遍,但看到何洋这样自己却又忍不住地难过。
“没事,已经习惯差不多了,我这些年看过不少次日出,走过不少次夕阳,也遇到过烟花绽放的样子,现在光听声音大概就可以看到这烟火的样子了。幸好自己不是个聋子,要不然别人说话我都听不到了。”他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说的话不像他平常所说出的话,而像是他的面前有一篇阅读过数遍且带着文学气息的稿子。
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然一阵酸楚。突如其来的重逢竟没有太多话要说。仿佛从哪个凌晨开始,阳光晒透他瞳孔的那一刻,我看见了他会为能够看到的这个世界而祝福。
“说不定哪天就好了呢。”何洋见我不说话便猜到了我的表情。我应和着他,也笑了起来。回家的路上我们依旧嬉嬉闹闹,互相聊着那些陈年旧事和我大学发生的一些杂事。
春节联欢晚会还没有结束,我将何洋扶到了家里,他向我父母道了声好我俩便去看联欢晚会去了,我会给他讲讲内容,他也会跟着我哈哈大笑……
可是在那个凌晨他还是走了,他也许进了医院做了进一步的治疗,也许在某个学校继续学习,也许他依旧没有放弃感受色彩的世界所带给他的乐趣,不断地在黑夜中摸索前方的道路……这些我后来都无从得知,我似乎在后来与他联系中总会避掉这些话题,仿佛在我眼中他还是那个每天推着单车看日出的何洋。而在我眼中,他本身就活成了一盏光,从朝霞开始停留在黄昏。
而我倒是爱上了看日出,喜欢感受一草一木从脚边唤起的生机。就像今天阳光虽在迷雾里,但总有那么一个时候,它会划过迷雾照进大地的血脉,融化冰雪,唤醒每一颗面对困难藏于地底的种子,待来年春天再次盛开。
“也许你说的那个人他马上就回来了呢,带着阳光、泥土还有花朵。”朋友将凋零的花朵埋在花田里,站起了身。我听了他的话,转过了身,透过稀薄的空气望着他,他站在不远处,阳光此时穿过云雾,晒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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