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从云端跌落(失忆地千金滑走你就草率了)
失忆地千金。
爸妈找到医院时,没有一块皮是好的。你.你们是谁?不要过来,见我惊恐地躲在病房一角,妈妈终于忍不住落泪:桐桐我是妈妈呀。我摇摇头:不对。绑匪说爸妈宁可去看养女跳芭蕾,也不信我被绑架了,肯定不是亲生的。
桐桐是我们错了,你可以原谅爸妈一次吗?不能,原先那个永远爱父母的乖女儿死了,死在他们偏袒外人的利刃之下。睁开眼时我忘了很多东西,只记得刀疤男狠狠扇了我一个耳光。你真的是蒋氏集团千金吗?打了几次电话要赎金?姓蒋的都不耐烦地说:有本事去歌剧院拿钱,重重踹了一脚,还揪着我的头往墙上撞,看来是绑错了。听说蒋家还搞不好这个是冒牌货。
亲生女儿的死活,这是我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段话。醒来后我躺在医院病房,鼻子被呛人的消毒水味包围。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进来了,旁边挽着手的两人身后,还跟着穿了华贵公主裙的女孩。看起来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可我一个都不认识。女人看我全身青紫表情痛苦,捂起了嘴。
桐桐你觉得怎么样?你伤成这个样子?她想过来抱我领地被陌生人侵犯的意识。让我惊恐后退:你是谁不要过来?吓到:桐桐,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妈妈呀?穿公主裙的女孩也上前抓住我手臂:桐桐你是不是被吓坏了,一时间想不起,我手臂全是瘀伤被她一抓,下意识甩开。
女孩哎哟一声顺势跌倒在地。桐桐你怎么这么用力?用力吗?我的胳膊全是青紫伤痕,连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打不过,难道她是装的?我还没搞明白这女的意图。男人阴沉着脸看我:蒋舒桐你怎么能这么对小翠?那个叫小翠的女孩,假意艰难撑着地板站起:蒋叔叔我没事。桐桐一定是你们来害她被坏人抓了,所以心里有怨气。她转头看何我:可是,叔叔和阿姨一听到你出事,整晚待在警察局,到现在都没回家。桐桐你讨厌我没关系,但不能生爸爸妈妈的气,好头疼。
她废话好多,到最后我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为什么要生你们的气?医生赶到时,男人阴沉着脸问:她是不是在装失忆?以前为了不去上学就知道装肚子疼,这回出事肯定是不知到哪瞎玩,被人抓走又怕挨骂,所以编出这样的谎言。
年轻医生桃眉:蒋先生。病人全身多处软组织受伤方腿骨折,腹部内出血脑后有被撞击过的痕迹。从检查结果看,她的头颅有一处地方,存在瘀血堆积,失忆也是有可能的。男人的唇抿得更紧了,女人也终于忍不住落泪:我女儿真把我忘了吗?
她好奇怪以为多叫我几次,就能用母爱唤醒点什么?我面无表情地开口:别问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晕过去前,我听见绑匪说爸妈宁可去看养女跳芭蕾,也不信我被绑架了,肯定不是亲生的。女人-脸晴天霹雳,我终究还是被带回了家。养病期间警察上门了,根据绑匪交代他们是外地人,想来死城宰只肥羊赚路费。
听说蒋氏集团的老板挺有钱,又只有一个独生女,就生了歹念。谁知把我绑架后,夫妻俩以为是恶作剧,只顾着给养女何小翠捧场,丝毫没找我确认。幸亏路人意外发现,我才捡回一条命。半个月后我回到了蒋宅,吃饭时一个劲给我夹鱼肉,可一闻到鱼腥味,我有种想吐的欲望,拿碗的手也忍不住缩了缩,鱼肉掉到地上,把筷子撂下:这次受了这么大的教训,怎么桃食毛病还是不改?一点都不如小翠懂事,在医院时就想骂你了。住院的半个月,爸妈几乎天天来医院,很不想见到这家人,尤其是何小翠像亲生女儿一样叽叽喳喳哄他们开心,又叫我快点好起来,我就装睡。见我不说话妈妈推了推爸爸:干嘛又这么大声?桐桐还没恢复记忆就不会跟以前一样桃食了。妈妈一脸内疚转何我:桐桐,不爱吃鱼也没关系。妈给你盛碗鸡汤,不必我吃饱了。我站起身,瘸一拐走何,爸爸又开始吧哮:大人还没下桌,你这是成何体统?别以为你一身伤,就能特宠而骄,没有好全的伤痕,回头木然看了他一眼,真是谢谢您了。
这样的娇宠我宁可死在外头。当天晚上我凭直觉在床底,翻出好几本日记,好家伙全是过去。写下的辛酸泪。我爸性格强势做事一板一道。他跟何小翠的爸爸,以前当过战友,可自从对方救人牺牲后,他就把何小翠带回家当养女对待。原本家里多了个姐姐,我挺开心的。
何小翠来家里没多久,就抢走了爸爸妈妈的爱。在大人眼中她是英雄的女儿,不可能撒谎。而从小任性的我,动不动被她的小伎俩激怒。有好几次差点打起来,有了前科。她经常在爸妈面前,说我挑食,在学校上课不认真,甚至跟校外的男生勾搭··。我据理力争,可爸爸这人很奇怪,总是宁可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亲生女儿。妈妈是个没有主心骨的女人,老忙着参加阔太太们的聚会,带人去看何小翠的芭蕾表演,好像这样能赚回面子。可她忘了原本我也是有才艺的。
十岁那年,何小翠用门板夹断了,他们不愿相信是她干的,觉得是我不小心,还把责任赖到别人身上,打那以后我再也不肯弹琴,我足足看了大半个晚上,才把三大本笔记看完。原本我有些纳闷,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荒唐事,爸妈始终不信我一次。最后发现是我小时候淘气骗过爸爸一次,肚子疼不想上学。打那以后偏执的他,认定我生来一肚子坏水,天生是个撒谎精,无论我再说什么,他都很难相信了。
就像爸爸认定,战友为救人牺牲,他的孩子一定纯洁无瑕。可是,哪个孩子在成长过程,完全没有犯过错?爸妈一次次的拨乱反正中,长成根正苗红的有为青年吗?我为这一对这样的父母,感到失望,突然觉得失忆了也挺好,不然光是看到笔记的内容,就足够让人脑火。我把笔记收了起来,盘算着马上高考了,应该很快可以离开这个家,就别计较那么多了。然而就在我走出房间时,何小翠站在对面门口微笑。
蒋舒桐想不到你被绑架一次,居然学会了演戏。别装了我知道你没失忆,不然你看到那碗鱼汤,也不会出现跟以前一样厌恶的表情。我最讨厌的就是看到你这副嘴脸。当初你嫌我从农村出来,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压根看不起我,你怎么没死在匪徒手里?要是死了该多好,你爸妈就真的只剩我一个女儿了。
看来我在失忆前,真是个缺心眼,不然凭什么堂堂蒋家大小姐,会被一个野丫头吊着打?就在我推开。何小翠时门铃响了,她勾唇挑衅:大概是你那个天命之子。不过也难说,消失了一个假期的人,说不定早被你的一身伤疤吓跑。蒋舒桐你的命不会一直这么好的,还是你最在乎的人。最后一定全站到我身边。她真的好吵,我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躁意,一脚把何小翠踹下了楼梯。何小翠摔了个狗吃屎,额头肿成大包,她垂泪抽泣想激起爸妈的怜悯。果然爸爸怒喝:蒋舒桐,为了不让小翠跳舞,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看到他先入为主地斥责,我内心毫无波澜。日记本写过:何小翠凭跳芭蕾拿回不少奖杯,让爸妈面子有光。尤其是爸爸。昔日老伙计知道,他收养了战友女儿,纷纷夸他是有担当的老大哥。至于妈妈,她嫌我没继承到她的美貌,成绩不好没法拿出去秀,便把更多心思放在优秀养女身上。阔太太都夸妈妈善良,对养女比女儿还好。人有时是这样的,一旦被架在道德高地,就忍不住扮演救世主的角色。哪怕为此牺牲亲生女儿,小时候我不懂事哭过也闹过。何小翠心机深沉,看清爸妈心思后,就把栽嫁祸玩得炉火纯青,她拉肚子,就啥泪说看见我在她的牛奶加了东西,她表演失利前一夜弄出大动静。说得难听点就是她走在街上都是我指使公牛干的。可笑的是爸爸全盘接受。妈妈柚手旁观过去我为父母的偏袒,伤心很多次。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哪在意这些是我踹的怎样?见我死猪不怕开水烫,爸爸的巴掌举得更高了。可我不想挨打往后退了退,让我跟跄了一下。不知是出于内疚还是被我最近的冷漠伤到。
妈妈说了句人话:桐桐腿上有伤不太可能踹得动。何小翠急了:真是蒋舒桐干的。妈妈讷讷看着放下手里的医药箱。问:小翠那桐桐为什么推你?她记恨你们看我。表演那晚发生的事喜欢我多过喜欢她。所以…·等说完,我打断她:喂你忘记我失忆了吗?你的叔叔阿姨对我来说跟陌生人没差别,我怎么可能争风吃醋。妈妈声音鸣咽:桐桐,我听着难受,关我屁事。我翻了个大白眼:反正我说啥你们都不信,连绑匪撕票也觉得我撒谎。现在我承认她是我踹的,你们满意了。妈妈难过地捂住胸口爸爸怒喝:蒋舒桐就算不是你把小翠踹下楼也不能这么对妈妈说话,我差点笑出猪叫,难道这对夫妻只喜欢听人撒谎?何小翠气得脸色煞白,她打死也想不到脑回路清奇的爸爸会被我的反其道行之带偏。
何小翠摸着伤口露出痛苦表情:叔叔阿姨别为我吵了,不管是不是桐桐推的我都不会怪她,爸爸一脸欣慰。妈妈试探着问我:桐桐,小翠去医院包扎,再送你回学校?毕竟她是跳芭蕾的,如果受伤没法参加比赛,我很难跟圈子里的阔太解释,好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到现在还忘不掉该死的面子。我正想拒绝一把清冷声音响起:不必一个玩世不恭的男生,抛着保时捷钥匙出现。他目光灼灼:小菜包,才一个假期没回来,你怎么搞成这样?我眼睛一亮日记本里只有一个人,他叫湛衡,是邻家哥哥-直跟爷爷生活。湛衡是天才般的存在。上课从不听课喜欢翘课打游戏,但考试前翻翻书就轻松考第一,跟爸爸那种死读书才能拿到好成绩的书呆子完全不同。
正因如此,吊儿郎当的湛衡来找我,可湛衡叛逆喜欢做让你看我不顺眼又干不掉我那种事,他跳过级,比同龄人更早考上国外名校。假期没回来也是为了闭关努力用三年时间完成学业,好继承家里公司。谁知我会摊上这样的大事,我不顾爸爸暴跳如雷跟着湛衡离开。上车后他帮我系好安全带:我摇摇头,那你怎么跟我走?我不喜欢那一家子证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湛德气笑:小没良心的,亏我给你从国外带回那么多礼物,那里堆放着小山一样高的巧克力和昂贵糖果。湛衡看见我身上的伤,眼里的心疼根本藏不住,怎么不跟我说?我撕开糖纸将一颗糖果塞进嘴巴,笔记提过以前我受了委屈。喜欢跑到小区公园哭。湛衡哥哥一边帮我擦眼泪-边笑我是小菜包,总是不知道反抗。他说长大后就帮我把坏人赶跑。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邻家哥哥也是不容易的。湛衡爸妈早年车祸走了,爷爷岁数也大,家里财产被不要脸的叔叔,他在国外那几年打着留学名义,在爸爸心腹的帮助下不动声色夺权。湛衡的复仇计划,每次发邮件都说我很好,他分不出身就经常给我寄礼物,何小翠也喜欢,湛衡总想抢过去,但他只给她寄回过一根牙签,何小翠气死了,跑到爸爸面前暗示我早恋。我为此挨了不少批评。现在好了靠山回来了,湛衡看了我许久,突然揉了揉我的头发:小菜包今天看到你终于学会打回去。我很高兴,下车前我还听见他说:我回来了以后再他不让别人欺负你,到了教室同学对我指指点点,蒋舒桐听说你被绑架了,清白还在吗?我念的这所贵族学校,有不少暴发户孩子,他们开起玩笑毫无底线,下作到把一个女孩几近死亡的经历,当作八卦谈资。当初选这里是妈妈为了往脸上贴金,跟风圈里阔太报名。
即便我说过很多次,不喜欢学校的风气,她也无动于衷。在唯权力论的环境下,底气不足的人,容易成为被欺辱的对象。明明是真千金我却活得胆小又窝囊。归其原因是从小缺乏安全感,做事没信心更没。父母在背后撑腰,爸爸指着我鼻子教训:就知道找借口,小翠不是适应得挺好吗?她惯会见风使舵和男生打成一片,还跟别人校园霸凌我。可悲的是我把真相告诉父母,他们根本不信,认为被欺负也是我的错,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可是我现在失忆了,不再关注同学喜不喜欢我,更不在意爸妈怎么看我。我没理会不怀好意的人,找位置坐下,有个染了银灰色头发的女孩。蒋舒桐,我没吃早餐去给我买瓶新鲜牛奶。日记提过她是霸凌一姐李佳,也是何小翠巴结的人,没得到回应李佳一脸怒意:何小翠说你把她推下楼了,一个假期没见翅膀硬了。有人说过对付世间闹心的事儿,只需搞清两件事,是关我屁事二是关你屁事。我毫不犹豫地选择执行。李佳气得拽开我书包,把湛衡送的巧克力和糖果,撒了一地。今天我请客大家别客气。借花敬佛的事李佳常干,譬如抢我零花钱,请同学吃冰淇淋,把湛衡送的名牌包直接拿走。我跟爸妈告过状的,但同学拿了她好处,又有何小翠做伪证,没人站在我这边,想到自己过去被欺负成熊样,我的怒火一下上来了。
我捏住李佳手腕:未经同意动用他人东西,属于偷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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