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一日游攻略纯玩(盖平生从未见过如此)
在北京那些罕有人至的神奇角落、
那些所谓“废墟”的地方,
它们与自然、时间共同完成了
非同凡响的“重生合唱”。
摄于2017年,北京废弃铝材厂
摄于2018年,北京某荒废的体育场
摄于2019年,北京废弃啤酒厂
本文作者陈程(@刺头王子)专注拍摄北京废弃场景5年有余(2017-2022年),终于“策划”出这场我们从未见过的——“北京一日游”。正如作者所言:我之于‘废墟’,是听故事的有缘人。”而看到了这篇图文,或许也是你我的缘分吧。
撰文、摄影:陈程(刺头王子)
摄于2017年2月26日,一切的开始,北京安化楼
北京广渠门的安化楼,是我城市探险的开始。
这里并不是“废墟”,只是一栋充满年代感的建筑,也是上世纪60年代北京最高的“摩天大楼”。60多年过去,楼内灯光得变昏暗,墙皮斑驳了,窗户玻璃破碎不少,许多房间闲置无人,从公共厨房到上锁的水龙头再到北京亚运会吉祥物熊猫盼盼的海报......这栋楼是一个“时代”,也是一代人的生活缩影。
安化楼是一个开始——此后,煤矿、废弃工厂、游乐园、废弃医院、废弃学校都成为我的涉猎范围。
摄于2017年,废弃的北京老首钢
汽车“坟墓”2张(摄于2017年)↓
很多人认为破破烂烂的“废墟”有什么可拍,在我看来,“废墟”拥有朴素又安静的美,一砖一瓦都有时间留下的痕迹;各类“废墟”之中,我最偏爱的是工业遗迹,它们遗落在城市缝隙里,连缀着整座城市的前世与今生。人类离开后,一切慢慢被自然侵蚀——建筑被植被包裹、机械落满尘埃、标语随时间变淡。
工业遗迹
焦化厂(摄于2019年)
位于东四环外的焦化厂,应该算是北京城探爱好者入门级地点。
北京焦化厂烟道2张↓
焦化厂的烟道是我最喜欢的地方,让人感到繁华仅为一瞬,“废墟”才是永恒。
北京焦化厂始建于1958年,在它兴建前,北京主要以煤为取暖燃料,那时候的北京,一到冬天就满城冒烟,燃料结构单一、环境污染严重、能源浪费巨大,成为当时的三大难题。为解决这些问题,政府决定,兴建一座煤化工厂,通过煤的气化,降低污染,达到能源综合利用、节省燃料的目的。
47年间,焦化厂累计向首都供应燃气180亿立方米,上缴国家利税近30亿元。焦化厂是为环保而建,最后也因为环保停产。2006年7月,北京焦化厂正式启动停产程序。
如今,焦化厂周边盖起了无数住宅,废弃的工厂与新建的住宅楼产生强烈对比;不远的未来,焦化厂将改造成工业遗址公园。
保温瓶厂(摄于2017年)
保温瓶厂是我喜欢的另一处“废墟”。它创建于1962年,一只跳跃的小鹿就是它的标志。作为新中国自主生产的第一个保温瓶,鹿牌保温瓶是昌平、北京乃至全中国的骄傲,更是几代人的集体回忆。上世纪80年代,鹿牌保温瓶最高峰时期月产500万个玻璃内胆,甚至连洗澡堂子都改造成了车间。
北京鹿牌保温瓶厂
我依然能回忆起当初拍摄时带给我的震撼——像是前一刻还在生产加工,突然被人按了暂停键,传送带停止转动,工人放下手中的活儿,画面定格,从此这里再无声响,似乎只要通上电后一切能再次运转起来。
火车头厂房
我曾三次来到同一处“废墟”——存放着两个火车头的厂房。
第一次去是冬日傍晚,夕阳斜照在火车头上,把车头染红;第二次,金色的阳光照亮整个车厢,将仪表盘上的灰尘照得闪闪发光;第三次去的时候,漂浮在空中的灰尘形成了丁达尔效应。
废弃火车头厂房3张↓
2020年11月14日
2020年11月22日
2021年2月27日
王平煤矿(摄于2017年)
王平煤矿曾是北京八大矿产区之一,办公楼、家属楼、澡堂、商店、食堂一应俱全,曾有5000多户居民工作生活在这个“小社会”。1994年,煤矿停产,矿区工人和家属陆续搬出,偌大的矿区成为了无人之地。
沿着铁路走进矿区,在火车站出入口旁的立柱上,“拼搏进取”的字样依稀可见。其后的天桥连接了矿区的生产区和生活区。
王平煤矿工人浴室
时隔三年后再探王平煤矿,这里已经变成了网红打卡之地,访客留下的痕迹扰乱这里原本的样子。
于2020年11月22日航拍王坪煤矿
随着“废墟”摄影不断出圈,愈发觉得拍摄要趁早,因为它们的命运不是拆除就是被改造成文创园,亦或是成为网红打卡地后面目全非。
2017年,废弃玻璃厂
废弃发电厂2张(摄于2018年)↓
失落乐园
北京游乐园(摄于2017年)
北京游乐园于1984年竣工,是北京最早的一处大型现代化游乐园。因合同到期,2010年6月北京游乐园正式结束了经营。
九龙游乐园(摄于2019年)
位于十三陵水库旁的九龙游乐园也停业多年。当游乐设施被植被包围,卡通人物画像面目斑驳,恐龙谷野草丛生,依稀有种回到恐龙时代的感觉。
寻迹山中
烂尾寺庙(摄于2020-2021年)
仰山栖隐寺位于北京妙峰山脚,有上千年历史。
寺庙依山而建,十分宏伟。可惜的是只停留在初步修整阶段,殿内能看到施工留下的痕迹,安全帽、工具、酒瓶、脚手架……庙内佛像停留在泥塑阶段,现在泥已裂开。
在拍摄废墟的过程中,一切都是未知的;既有危险也有惊喜在等待着我,比如在化工厂,爬到车间设备上看了一场日落;又比如意外发现了30年前的杂志或一些手写的文字记录。
2018年,废弃发电厂内的旧杂志
当然,年久失修的危险建筑、随时可能出现管理人员和看守犬,甚至是某些废墟自带的恐怖滤镜,都会让人肾上腺素的飙升。
2017年,烂尾别墅(现已重新开始施工)
2018年,废弃工厂
2019年,废弃工厂
2019年,废弃医院
2019年,废弃工厂里的剧院
2020年,废弃工人俱乐部
2021年,废弃会所内的塑料模特
废弃庄园2张(摄于2021年)↓
2022年,烂尾度假村
2022年,废弃供暖中心
2022年,废弃水上训练中心
2022年,清末便宜坊烤鸭店故址,位于北京米市胡同
废墟之于我,就算已经有前人发现的记录或经验,我依然不知道自己每一次拍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而我之于废墟,是听故事的有缘人。想象一个画面:空旷的建筑内,一切设施完好,我出现在画面中进行拍摄,这就是我回馈给废墟的浪漫。
2018年,杭州废弃车厢
2021年,上海某废弃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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