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戏写的是哪个季节(是初夏而不是春天:关于看)

社戏因鲁迅先生小说《社戏》而为人们广为知晓。

社戏,是指在社中进行的一种有关宗教和风俗的戏艺活动,有着酬神祈福、文化娱乐或商业相关的意义。

社戏在全国各地都有,具有非常浓郁的地方特色,因不同地方的习俗不同,以及当地流行的戏艺形式不同,而略有差异,例如绍兴社戏、黄冈社戏、安顺地戏等。

社戏最主要的表演形式是载歌载舞,有念有唱,有文有武,集“唱、做、念、打”于一体。

绍兴社戏以传统的绍剧、越剧为主,绍剧原是文戏多,不过为了迎合观众喜爱热闹的心理,加了不少杂耍和打斗的场面而广为人们喜闻乐见。

然而,对于绍兴社戏每年开演的具体时间,不少人在读了小说《社戏》后,都误认为是春天。

《社戏》中写道:“我们鲁镇的习惯,本来是凡有出嫁的女儿,倘自己还未当家,夏间便大抵回到母家去消夏。那时我的祖母虽然还康健,但母亲也已分担了些家务,所以夏期便不能多日的归省了,只得在扫墓完毕之后,抽空去住几天,这时我便每年跟了我的母亲住在外祖母的家里。″又说,赵庄之所以要演戏,“现在想,那或者是春赛,是社戏了。”中学语文课本注释说,春赛即“春天举行的赛会”。据此,一般人都认为,看社戏的时间是在春天,其实,这是不对的,看社戏的确切时间应该是在初夏。其理由如下:

首先、从小说所描述的自然景物看

“碧绿的豆麦田地”,“罗汉豆正旺相”,“罗汉豆”是越冬作物,清明以后才结果,到夏季才能收割,可以剥了煮着吃,当然应在初夏。小说还写道,看戏的那些财主的家眷们,“多半是专到戏台下来吃水果和瓜子的”,水果当然也只能到夏季才有。

其次、从创作者当地的风俗习惯看

小说中说,我到外祖母家去,是在“扫墓完毕之后”。鲁迅先生是浙江绍兴人,那么,浙江一带扫墓是在什么时间呢?据《越谚◎风俗部》记载,扫墓一年间共有三次,一是在上元之前,二是在清明前后,三是在农历十月。结合小说中的其它情的描述,小说中说的扫墓无疑是清明上坟了。又据《清嘉录》记述:所谓清明上坟,并非仅指清明节一天,而是“以清明前一日至立夏日”。那么,小说中所说的看社戏时间是“在扫墓完毕之后”,当然应该是初夏了。

第三、从熟悉情况的人的佐证看

鲁迅先生的弟弟周作人先生也曾四忆说,《社戏》中说“当时我并不想到他们为什么年年要演戏,现在想,那或者是春赛,是社戏了”,这是对题目的说明,但实际上这种演戏大抵是在夏天。

根据以上考证,看社戏的确切时间应该是在初夏,而不是春天。

《社戏》节选:

到下午,我的朋友都去了,戏已经开场了,我似乎听到锣鼓的声音,而且知道他们在戏台下买豆浆喝。

吃饭之后,看过戏的少年们也都聚拢来了,高高兴兴的来讲戏。只有我不开口;他们都叹息而且表同情。

他们换了四回手,渐望见依稀的赵庄,而且似乎听到歌吹了,还有几点火,料想便是戏台,但或者也许是渔火。

那声音大概是横笛,宛转,悠扬,使我的心也沉静,然而又自失起来,觉得要和他弥散在含着豆麦蕴藻之香的夜气里。

最惹眼的是屹立在庄外临河的空地上的一座戏台,模胡在远处的月夜中,和空间几乎分不出界限,我疑心画上见过的仙境,就在这里出现了。这时船走得更快,不多时,在台上显出人物来,红红绿绿的动,近台的河里一望乌黑的是看戏的人家的船篷。

“近台没有什么空了,我们远远的看罢。”阿发说。

这时船慢了,不久就到,果然近不得台旁,大家只能下了篙,比那正对戏台的神棚还要远。其实我们这白篷的航船,本也不愿意和乌篷的船在一处,而况没有空地呢……

在停船的匆忙中,看见台上有一个黑的长胡子的背上插着四张旗,捏着长枪,和一群赤膊的人正打仗。双喜说,那就是有名的铁头老生,能连翻八十四个筋斗,他日里亲自数过的。

我们便都挤在船头上看打仗,但那铁头老生却又并不翻筋斗,只有几个赤膊的人翻,翻了一阵,都进去了,接着走出一个小旦来,咿咿呀呀的唱。双喜说,“晚上看客少,铁头老生也懈了,谁肯显本领给白地看呢?”我相信这话对,因为其时台下已经不很有人,乡下人为了明天的工作,熬不得夜,早都睡觉去了,疏疏朗朗的站着的不过是几十个本村和邻村的闲汉。乌篷船里的那些土财主的家眷固然在,然而他们也不在乎看

戏,多半是专到戏台下来吃糕饼水果和瓜子的。所以简直可以算白地。

然而我的意思却也并不在乎看翻筋斗。我最愿意看的是一个人蒙了白布,两手在头上捧着一支棒似的蛇头的蛇精,其次是套了黄布衣跳老虎。但是等了许多时都不见,小旦虽然进去了,立刻又出来了一个很老的小生。我有些疲倦了,托桂生买豆浆去。他去了一刻,回来说,“没有。卖豆浆的聋子也回去了。日里倒有,我还喝了两碗呢。现在去舀一瓢水来给你喝罢。”

我不喝水,支撑着仍然看,也说不出见了些什么,只觉得戏子的脸都渐渐的有些稀奇了,那五官渐不明显,似乎融成一片的再没有什么高低。年纪小的几个多打呵欠了,大的也各管自己谈话。忽而一个红衫的小丑被绑在台柱子上,给一个花白胡子的用马鞭打起来了,大家才又振作精神的笑着看。在这一夜里,我以为这实在要算是最好的一折。

然而老旦终于出台了。老旦本来是我所最怕的东西,尤其是怕他坐下了唱。这时候,看见大家也都很扫兴,才知道他们的意见是和我一致的。那老旦当初还只是踱来踱去的唱,后来竟在中间的一把交椅上坐下了。我很担心;双喜他们却就破口喃喃的骂。我忍耐的等着,许多工夫,只见那老旦将手一抬,我以为就要站起来了,不料他却又慢慢的放下在原地方,仍旧唱。全船里几个人不住的吁气,其余的也打起哈欠来。

月还没有落,仿佛看戏也并不很久似的,而一离赵庄,月光又显得格外的皎洁。回望戏台在灯火光中,却又如初来未到时候一般,又漂渺得像一座仙山楼阁,满被红霞罩着了。吹到耳边来的又是横笛,很悠扬;我疑心老旦已经进去了,但也不好意思说再回去看。

社戏写的是哪个季节(是初夏而不是春天:关于看)(1)

社戏写的是哪个季节(是初夏而不是春天:关于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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