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吃的语言习惯(这些跟饮食有关的文字你知道意思吗)
吃饭是人生大事,不管爱不爱吃,为了生存,吃就是动物必然要做的功课。“民以食为天”、闽南俗语“吃饭皇帝大”,很多俗语都表达吃饭这件事无可取代的重要性。
吃很重要,从文字里也能感受到古人对吃的重视。中文与烹饪方式有关的文字数量,在全球语言里可说数一数二,光是放在滚水里煮的表达,就有汆烫的“汆”,涮羊肉的“涮”,清炖的“炖”……而且让人能认知到这些手法上的差异。每天都必须吃的我们,如果对于相关的文字内涵有更多了解,也许会对于每天把食物送入口中的日常行为,有更多体会。
“土豆”还是“马铃薯”?食材名称大不同
说到饮食,就从食这个字说起。在最初造字的概念里,“食”是一张向下张开的嘴巴,吃着装在高脚食器里的食物,总之就是一个低头进食的样子。而现在有同样概念的“吃”这个字,原本指的反而是说话结巴的意思,也就是口吃。口字旁那个乞讨的乞,原本是“气”的简略写法,代表不成气、呼吸不顺畅。那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进食的意义?原来过去的“吃”写作“喫”,因为笔画复杂,而被较简单的“吃”给取代。
再来说食材,其实要深入介绍会有点复杂,因为同样的食材在不同地方也会有不同说法。以两岸来说,在中国台湾说“土豆”,指的是花生,而不是中国大陆的马铃薯;中国台湾小吃常见的“米粉”,其实也是从稻米加工品为“粉”的概念而来。
另外很多朋友知道,食材里只要有胡、番、洋这些字,都表示来自外来品种,而非当地原产的食材,像胡萝卜、胡椒、番茄、番石榴、洋芋、洋葱等等。但你知道吗?这三个字的使用也有时代区别。被称作“胡”的可能是汉朝至唐朝之间命名的,当时张骞通西域,开启外来品种、尤其是西亚、中亚一带农产品与中原地区的交流;“番”则多半是明朝前后期引进,当时有较多来自南洋的植物,对这些区域往往以“番地”视之。到了清代,与欧美的往来更多,并且习惯以“洋”来称呼,因此从这些区域被引进的食材,就经常冠上“洋”的名称。这虽然不是绝对的分类方式,但基本上有这样的时代区隔。
吃,在历史上发展出多元意涵
烹调方式在文字表达上的复杂程度也不简单。以大火烹调,就有炒、熘、爆等不同方式。“炒”最常见,就是以大火在锅里把食物搅拌到熟;“熘”是指把食材先稍微热熟,然后透过勾芡或调味,让芡汁或调味料附着在食材上,这种“溜”过去沾附的感觉,很有画面,如“醋熘白菜”。“爆”则是用高温的油来爆香食材,下手需要快狠准,食材丢进油锅里的劈啪声音,完全呈现爆这个字的概念。都是用一把火来煮菜,但是手法不同滋味就不同,懂得怎么说料理,也不见得能煮得一手好菜。
最后来说鼎,西周的“毛公鼎”,这种器具在古代象征着正统、权力,也是成语中“问鼎中原”、“鼎足而立”、“一言九鼎”的来源。不过,最初的鼎也是煮食的工具,还没有灶台的时代,在有三支高脚的鼎下方摆上柴火,就可以烹调大量的肉与蔬菜等供品,因此逐渐连结祭祀与仪式成为礼器的象征。
至于铸鼎所用的青铜,在古代是很珍贵的材料。老百姓吃饭多半是用粗陶器皿,只有贵族才能使用这种辛苦开采出金属、透过繁复工艺打造的器具,所以具有身份地位的象征,在举办重要的祭祀仪式时,也要用铜器表达敬意。西周的礼乐制度规定只有天子才有使用九个鼎的权力,往下依照阶级分别是七鼎、五鼎与三鼎,更使鼎转化为国家权力的象征。现今的考古研究有时也会透过鼎的制作,从鼎是否制作精良或者偷工减料,来推测当时天子的实权。
总之,人们赖以为生地吃这件事,历史上发展出了多元的文化意涵。在相关的文字里,也能看出饮食的学问。也许这些认识,可以让我们在观照自己的饮食起居时,也多一点用心与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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