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村人出村之后不让进怎么办(村里村外55)
秋丫娘确定是自家的地之后,似乎猜到了什么,对桂花说道:“这是有人在帮咱们,还不想让人知道,看看茬子,应该是连夜割倒的,唉!何苦呢?”
秋丫娘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觉得要真是文忠,还真让人怜惜,毕竟桂花心里没有他,自己也不十分看好他,准确地说是不看好他的家庭,出于私心,怕拖累桂花。
桂花看着一排排放得整整齐齐的苞米秸,心想‘要是忠良干的该有多好!说明他对自己有心了。’然后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羞涩的模样。
秋丫娘一眼就看穿了桂花的心思,这次毫不留情:“别胡思乱想了,肯定是文忠干的,要是忠良,巴不得所有人都看到呢!也可以就捎造势,何况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撂倒这么大一面子。”
“对,是那个棒槌没错了,真是一根筋,害得人家好像欠了他几百贯似的,心里不得劲。”桂花不得不承认,这是文忠的风格。
“这可热闹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呀!咱们虽说按兵不动,哪想到人家动了多少心思?”秋丫娘感到有点为难了。
“姐,文忠家的地在哪儿?我今晚也连夜给他割上几亩,把人情还了。”桂花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人家一家子壮劳力,他那个虎弟弟,比他还能干呢!用得着你个小丫头片子?”秋丫娘白了一眼桂花,用宠爱的语气说道。
姐俩正说着,秋丫二姑从不远处她家地里走过来搭讪:“吆,你姐俩干活还真快,昨个晚上我收工回家,看到你家还剩不少呢!起大早干的?要是那样,湿哒哒的露水可是够你们受的。”
秋丫娘只是‘嗯嗯,呃呃’的含糊其辞,并不想解释。
秋丫二姑意不在此,不再追根问底,接着对秋丫娘说道:“秀兰,我抽空过来跟你说点事,平时忙得后脚跟打屁股,还真没空特意往你家跑一趟。”说完看了一眼桂花。
桂花知趣地抱起秋生,假意跟他说着话,进地里剥苞米去了。
秋丫二姑停顿了一会儿,打量着桂花,见她离得远些了,才进入正题:“秀兰,桂花该找婆家了吧?”
秋丫娘一下子就明白秋丫二姑想说什么了?她肯定是为忠良来提亲的。不知是忠良还是他的父母家人拖到了她头上。因为马玉芝早就告诉自己了,忠厚媳妇拖她当介绍人,被她给拒绝了。
不出所料,可能为了抓紧时间,还没等秋丫娘搭话,秋丫二姑忙不迭地又问道:“你看忠良怎么样?跟桂花还挺般配的。”
听了这话,秋丫娘心里马上觉得像吃了只绿头苍蝇,这件事如果出自旁人之口,还说得过去,可秋丫二姑应该更了解忠良是啥样的人,桂花一堆一块也在这儿摆着呢!般配个鬼?
她所说的般配,难道是一个懒惰一个勤快?这点倒是可以互补。其它方面,哪里就般配了?忠良风流潇洒、矫揉造作,桂花姿色平庸,泼辣彪悍。
虽说她是忠良的亲婶婶,可也是秋丫的亲姑姑,这不等于把桂花往火坑里推吗?想到这里,秋丫娘赶紧找借口:“二姐,桂花跟忠良差着辈呢!”
“又不是至亲,各亲各叫呗!”秋丫二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让秋丫娘心里更加反感。
她这个人永远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在亲情里也总是夹杂着虚伪和算计,一个村里长大的,秋丫娘太了解她了,所以对她处处提防。
忠厚家这一支子,老少都不咋下力,老一辈子稍微强点,就像秋丫二姑父,虽说不操心,好在能抓挠着干活。
家里大事小情、里里外外都是秋丫二姑张罗,天天底扒上挠的,冬天也不得闲,可不能让桂花也过那样的日子。
想到这,秋丫娘只得又找了个理由:“桂花还小,眼下还不打算找。”
“咱们先把话撂到这儿,不差这一时,你看看要是觉得能行,早点晚点都可以。”秋丫二姑这是把坑先占上了。
想想还没把话说透,接着补充道:“桂花那厉害劲,连‘徐疯子’都敢惹乎,咋着忠良性子也绵软些,能将就她。”
秋丫二姑这话说得扎心,秋丫娘是真来气了,咋的?合着在她眼里,桂花成了没人要的?忠良娶她还委屈了?
说什么忠良脾气好?还不是因为不想干活,可着别人数落。说不好听的那叫没囊没气,就为了省点不值钱的力气,豁出脸皮。
秋丫娘不想再费口舌,索性不吱声了,秋丫二姑见状,说道:“秀兰,你慢慢琢磨,我先去忙,回去等你信。”
秋丫二姑刚走,桂花好像早已清楚了她的目的,凑过来问道:“二姐都说了啥?神神秘秘的。”
“说了些有的没的,都是些给人添堵的话,你不必知道。”秋丫娘脸色有点难看。
秋丫娘不想扫桂花的兴,如果告诉她,就会添加自己的情绪,所以还是让她暂时揣着心仪的人快乐几天吧!虽然感觉有点不地道,但是能怎么办?
既然苞米已经割完了,等着鲍大哥来给拉回去放到家里慢慢剥就可以了,这也是没车没辆的办法。
不然很多人家是在秧子上直接剥完、然后再把秸秆割倒,那样会省事些。
秋丫娘招呼桂花一起去附近的那片高粱地,看看能不能收了,总不能无功而返吧!去其它地块有点远,到地方也该中午了。
姐俩到了靠河边那一大片高粱地,看到有很多人家已经把地头放了些碎柴烂草,这是要防霜呀!一看高粱确实还没灌满浆。这块地临近河边,水上的勤,反而成熟的晚。
既然别人家已经开始防备了,自己家也不能偷懒,秋丫娘对桂花说道:“咱们先割些草晾上,用不了一天也就半干了,再回家拿来些干柴,到时候正好可以拢烟。”
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在做饭吃饭,村里的高音喇叭就响了起来,青富队长通知:“河边的那块高粱地,都有谁家的?没放柴堆的抓紧,下午到地头商量一下,轮班每天晚上放几个人守候,下了霜马上点火。”
下午,秋丫娘跟桂花在家里捆了两捆去年的秸秆,已经被雨水淋得糟烂发黑,牵过枣红马,把柴搭到它的背上,然后桂花在前面牵着马,秋丫娘抱着秋生跟在后面。
送到了高粱地北头,卸下一部分,把剩余的又掺了些上午割的草,让桂花送到地南头去。
因为要从边上绕过去,有一段距离,桂花索性骑上了马。地南头,隔着一条坝渠沟就是文忠家的瓜地。
桂花在马上老远就看到文忠坐在瓜地边上,走近之后跟他打招呼:“文忠哥,瓜都罢园了,你还在这儿守着干嘛?”
文忠抬头看了一眼桂花,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喜悦,瓮声瓮气地说道:“还能出产些,你要吃我给你找两个好的。”
“行,正口渴着呢!等我把柴放下。”桂花在文忠面前比较随意,可能是一起脱过坯、干过活,已经熟络了。又对他没有男女那方面的想法,所以尤其放得开。
可是桂花来回看了几遍,却分不清哪几根垅是姐姐家的了,只能叫文忠:“文忠哥,快帮我看一下,我咋找不到地了呢?”
文忠听桂花叫他,起身三步并作两步,直接走到了秋丫家高粱地头,桂花一边卸柴一边打趣文忠:“呵,看来哪块是我家的地,你心里门清呀!不会哪天下夜把这片高粱也给割了吧?”
文忠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并不说话。
桂花这下更加确信,苞米肯定是文忠帮忙割的,调皮地盯着他问道:“跟我说实话,苞米是不是你割的?”
见文忠不吱声,桂花有意唬他,阴阳怪气地说道:“谁帮的忙,我得把工还给人家,既然不是你,看来我跟姐姐原来的猜测是对的,我今晚打算一宿不睡觉了,连值班防霜,捎带把忠良家那几亩地给割完。”
文忠听桂花这么一说,有点急了,赶紧说道:“谁让你去还工?我又没说不是我干的。”
桂花听完,哈哈大笑:“文忠哥,你这是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文忠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下,扭头就走,不忘说一句:“我去给你摘瓜。”
文忠匆忙走进瓜地,来回寻找着,又怕桂花走掉,不时向她这边看上一眼。
终于找到了两个比较满意的,赶紧抱出来放到田埂上,又走过来接过桂花手里的马缰绳,把马拴到边上的一棵杨树上,说道:“坐那儿等着,我去窝棚拿刀。”
文忠坐在边上,望了一眼狼吞虎咽地啃着西瓜的桂花,莫名地心跳加速,赶紧低下了头。
眼前的这个姑娘,活泼开朗,能干又懂事。圆圆的脸上稚气未脱,本来就不怎么白净的皮肤,因为风吹日晒,像极了成熟的小麦,匀称而饱满。
并不是自己这个年纪了还没娶媳妇,见个女人都是好的,自己是打心眼里喜欢桂花!
秋天的风,在醉;秋天的叶,在坠。
一早一晚感觉凉嗖嗖的,中午被阳光炙烤过的秋风,吹在身上,让人每个毛孔都觉得通透。
秋风高兴的时候,调皮可爱,总会悄悄溜到树木身旁,猛地拍一下它的肩膀。叶儿还沉醉在夏季的甜梦里,被秋风这么一吓,脸色瞬间发黄,一个没站稳,摇摇晃晃跌到了地上。
姑娘的心,犹如这迷人的秋季,熟悉了它的套路却无法掌控它的全部。
桂花饱餐了一顿西瓜,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对文忠说道:“谢谢文忠哥,以后别干傻事了,割了整宿的地,后半夜露水大,多遭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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