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房内莲花灯从不熄 男神房内莲花灯从不熄

男神房内莲花灯从不熄 男神房内莲花灯从不熄(1)

作者:摩羯大鱼

1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死气走来了。

2

地府这一天整体清空,到处空荡荡,全体在职人员齐聚孟婆殿,以冥王嬴舒为首,看老大一团黑气赴忘川河而来。

黑气所到之处,河水干涸,曼珠沙华枯萎,大地开裂,桥廊塌陷。

站在嬴舒身边的虞荼道:“这杀伤力,我一个魔头看了都害怕。”

嬴舒不动声色挡住她视线,道:“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

虞荼道:“有的,我害怕你不爱我了。”

嬴舒点点头,“你永远不必觉得害怕。”

“这个时候就不要秀恩爱了,”苗豆硬生插到他俩中间,望着那团黑气,“谁能给地府新秀科普一番,这是个啥。”

“我能!”黑无常银寻大人举手插队,挤开虞荼挨到苗豆身边旁,为终于在苗豆面前有个表现机会激动不已,道:“此乃黑暗之神。”

苗豆:“古娜拉?”

银寻:“……”

银寻:“那是谁?”

“连巴啦啦小魔仙都没看过,你跟我没有共同语言,”苗豆把花痴目光转向嬴舒,“冥王葛格,你说。”

嬴舒离她远了一点,才道:“银寻说的没错,这位尊神在凡间志怪本子上还有很多名号,有的称他为死神,有的叫他瘟神。”

“他是开天之初人类的怨气所化,万千年来聚少成多,他法力越来越强大,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怨气,只要人类不灭,他便不灭。”

“他每千年现身一次,通过地府去往凡间,走到哪里,哪里便有战乱、瘟疫等灾祸,为的是警醒作为凡界最高生灵的世人,莫要过度破坏栖身之地,戕害与自己共同生存在这片土地上的其他生灵。”

苗豆生前是个凡人,自然要为凡人说话,“世上固然有些坏人,但也有很多无辜之人,若是叫死神这么贸然上去了,牵累那些无辜之人未免不公平,天道就不管吗?”

说话间,自那黑气包裹之中,走出一个玄衣墨发,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他逐渐走近,一双湛蓝发青的眼眸如藏于冰封之下多年,望一眼,使人遍体生寒。

除却这个,他实在是俊美,身姿颀长身型单薄,带些忧郁气韵,不容人靠近。

走过众人时,也只是微微点头,沉默不发一语。

然后他回头看了看,似在盼着谁,又似谁都不盼。

嬴舒带着众人还礼,目送他缓缓离开。

苗豆深吸一口气,还没从他迫人的气场中走出来,已经很是振奋,好色不要命,“我好像突然理解天道了,天道生了死神大人这么一位好看且好看的小哥哥,天道干得好!”

众人:“……”

3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爱与和平走来了。

4

死神前脚刚走,另一团白光裹着一位女神缓缓降落地府。

白光所过之处,河水漫涌充沛,曼珠沙华盛开鲜妍,大地裂纹缝隙青草发芽转瞬茵茵,塌陷桥廊修复如初。

这次不用等苗豆发问,嬴舒善解人意解释,“这位是爱神……不是情爱之爱,是人间大爱,希望之爱。”

“这位就是天道给予世人反省救赎的神,她自世人的希望、温暖、与爱中化生,自出生便站在了死神的对立面,是死神的克星,只要死神出现,她必然就会出现,阻止死神霍乱人间。”

嬴舒话音刚落,爱神已从白光中走出,阴冷地府里的众人只觉久违的春风拂面,温暖和煦。

爱神着一身白衣,如苍山顶上最纯澈的雪与最皎洁的月,周身光芒柔和淡然,面容虽不及死神那么有冲击力,但胜在有气质。

她朝众人走近,未语先带三分笑,“这届冥王懂事,夸得本神很受用,但也不用那么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叫我白荷就好,亦可以叫我别名,白莲花。”

众人:“……”

真是好别致的一个名。

白荷把碍事的长裙一提,另一只手在额头搭个凉棚张望一下,“哎,问一句,霜炘那家伙过去了吗?”

“妈的,又不等我。”

众人:“……”

却见女神自言自语自絮叨,跟上了死神的步伐,兀自远去了。

虞荼向嬴舒:“你确定这位爱神,她真能克得动死神吗?”

嬴舒:“……”

5

人间正值季夏,一池涟水,碧莲千倾,晨风凉凉香满衣。

池边小摊儿没什么人,做生意的老妪看一眼落座的黑衣公子,端一碗冰糖藕粉过去,“公子请慢用。”

转身时却见天上纷纷扬扬落了细雪。

“六月飞雪,怕不是个好兆头,这年头日子苦啊。”老妪叹道。

朝廷不停地在打仗,打仗就要征兵,要钱粮,多少年轻男子就此一去不回,妻离子散,家中高堂白发人送黑发人。

人祸之外还有天灾,老百姓累死累活忙活一个整个春耕,却久旱不雨,地里庄稼都干死了,百姓们便整整一年都没有收成。

又有多少人逃荒途中活活饿死。

“像老妇人我这般还有一席之地栖身,做点小生意,就已经很好了。”许是很久不曾跟人好好说话,老妇人逮着黑衣公子说个不停,一抬头,咦道:“公子,你买了藕粉怎么不吃?”

黑衣公子神色淡淡,道:“我不爱吃甜食,这是给别人买的,我和她每次见面,她都在吃藕粉。”

老妇人顿时明白,公子是在等人。

她笑的眼角褶皱都加深几分,“公子要等的人是个姑娘吧,那要不要在藕粉中加点蜜豆?”

他问:“那东西甜吗?”

“甜。”

“那么加一些。”

“诶!”

老妇人加好甜豆,再直起腰时闻到了比之先前更浓郁的荷香,视野中出现个白衣姑娘。

仿佛也是从她出现开始,空中的雪蓦然就停了。

又是凉风扶柳,夏日耀眼。

老妇人眼花一瞬,那姑娘就到了她面前,甜甜一笑,“婆婆,来碗……等等,不用了。”

白荷一扭头,坐在了霜炘对面,“死敌,你好。”

霜炘目光飘向别处,仿佛没有她这个人。

又一个千年,又一个相对,她将他稍微一打量,“许久不见,你又娘了。”

霜炘:“……”

白荷看看面前桌上,晶莹剔透的粘稠藕粉衬着赤红蜜豆,如冰雪点染红梅,好看喜人,入口柔滑,不冷不烫。

她无比自然端起碗,边吃边道:“上次是我学艺不精差你一招,如今咱们再来比过,谁输谁死,如何?”

霜炘这才看她一眼,饶有兴趣,“怎么比?”

白荷向来想一出是一出,接下来要唱哪一出还没想到,“你倒真把我问住了。”

她目光在大街上略一扫,盯中一个小孩,那孩子锦衣华服,看上去非富即贵。

白荷和蔼招手道:“孩子你过来。”

孩子悠悠踱过来,细瓷般的面皮,有一副肖似死神大人般的恬淡表情,斜眼看她,道:“阿姨,拐卖儿童犯法。”

又看旁边霜炘一眼,补充,“团伙作案罪加一等。”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白荷面容扭曲。

小孩被她吓到,一愣,磕磕绊绊道:“你吼我,拐卖小孩儿它、它也犯法呀……”

“你叫谁阿姨呢?!”

小孩:“……”

6

小孩很恍惚,有两个自称是神仙的男女问清他家世之后,非要请他吃藕粉。

不吃完不让走。

小孩是瞒着家人独自出来闲逛,身单力薄,干不过两个大人,只好坐下来被请客。

白荷满意地看着小孩的吃相,隔空传音对霜炘道:“往常咱俩都是见面即斗法,斗个天昏地暗,分出胜负就走实在没意思,这次斯文点,就拿这孩子做赌注。”

“咱俩各做他师父,你教文我教武,待这孩子长大成人之后,他若是成为乱世枭雄为祸人间,算你教得好,你赢,我自投了诛仙台,粉身碎骨再不来找你茬。”

“但他若是个正直的人才,有济世的胸怀,你就退出,去地府无间底狱寻个窝一趴,从此以后万万年,不许再走出一步,你敢吗?”

霜炘点头。

过了阵,他问道:“为什么我是文科。”

白荷:“因为我孔武有力,而你美。”

白荷:“还有问题吗?”

霜炘:“往常你我相见多则一日半日,少则几个瞬间,这次不出意外你要和我相处十几个年头,你是何意?”

白荷一怔。

随后她若无其事道:“我这不是为了彻底消灭你吗?”

她说完再不给他追问的机会,撤回传音结界,看着那小孩,和蔼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眨巴眨巴眼,“我家里人都叫我耀阳。”

小孩抢在白荷前头道:“贤伉俪是不是看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外加骨骼精奇,有意收我为徒,将毕生所学传授于我?”

白荷:“说对了一半,我俩并非伉俪。”

小孩老成地道:“唉,二位女才郎貌,如此般配,竟然不是夫妻,简直没有天理。”

白荷霜炘:“……”

如今凡人小孩个个要成精,也简直没有天理。

耀阳把最后一勺藕粉吃完,跪地道:二位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干脆的叫白荷十分意外,“孩子,你就不怕我俩是骗子?”

耀阳自信道:“不怕,上次当街骗我的那俩骗子如今坟头的草都有两米……不是,如今坟头草都不敢长。”

白荷:“……”

她还能说什么,这个徒弟捡得很是成功。

7

耀阳家里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富商,只不过生逢乱世,他母亲又早逝,父亲拿这唯一的儿子宝贝的紧,不叫他在城里住,给他在城外单独辟了个山庄。

庄中仆从侍卫俱全,吃喝用度一顶一的好,但是小耀阳很孤单,除却一年半载见一面的爹,平时连个玩伴都没有。

耀阳很寂寞,时不时偷溜出来玩耍,这次丰收了,捡回两个师父。

耀阳仰着脖子看他这两个便宜师父,“就算二位要骗我,也请骗得认真一点,一骗到底,不要中途把我抛下,好不好?”

白荷顿时有些心疼,道:“好,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大师父,”又指指霜炘,“这个,二。”

霜炘深深看了她一眼。

8

山庄建立在山谷深处,周遭绿木环绕,花海遍地,门口还有条小溪,可谓世外桃源。

管家听说少爷领了两个客人回来,起初还有些不同意,等见到白荷与霜炘真人,立即扫榻相迎——多年处世经验告诉他,这二位绝非俗人。

莫说给少爷当师父,当爹都行。

是夜,死神大人在房中稍留片刻刚要推门,门就被从外头推来开了。

爱神捡起她的白莲花人设,抱着个枕头,笑得眉眼含情温柔脉脉,进来以后主动把门怼上,将死神堵在门口,“你这是要上哪去?”

霜炘目光在她怀中枕头流连片刻,喉头有些发紧,道:“出门赏月。”

白荷:“我不信,一千年前我只不过贪杯多喝了半盏酒,寐了片刻,你就找上妲己教唆她祸国殃民去了,搅得朝歌里外不得安宁,浮尸百万血流成河,哀鸿遍野。”

霜炘蹙眉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是妲己找的我,她本是狐妖,不用我教唆。”

“而且,我今日既接你搦战,便不会乱来,你还信不过我么?”

“你若是可信,今日就不会有六月飞雪了,只要我稍微晚来一些,卖藕粉的婆婆就被你冻死了。”白荷咬牙道。

霜炘闻言冷笑,“那老妇人丈夫死的早,含辛茹苦将三个儿子拉扯长大,其中两个被朝廷拉去当了壮丁战死沙场,剩下小儿子嫌她老迈不肯赡养,将她赶出来流落街头,若不是有好心人收留给她个茅棚住,她不需我来,也早就冻死了。”

“疾苦至斯,活着有何欢乐可言?还不如早死早托生,我这是在帮她。”

“一派胡言,”白荷道,“你问过她了吗?你怎知她就不想活着了?诚如你所说她一生疾苦,但她做出来的藕粉却不知甜蜜了多少人。”

“她守着那个小摊子,每日自给自足,看看来往行人,看看四时风景,与客人说上两句话,这就是她活着的意义,你凭什么剥削一个人活着的权利?”

又来又来了,死神与爱神,互相辩驳不知几个千年,谁也说不过谁,谁也不服谁。

白荷先泄了气,“罢了罢了,倒是婆婆那个小儿子……”

霜炘:“已经死了。”

“……”白荷恨得牙痒,“稍稍惩戒让他知道悔改就可以了。”

霜炘面无表情:“我的惩戒就是死亡。”

“行,你狠,我才落下你一步,你就给我作这么大的妖,”白荷将枕头往他床上一摔,“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了,即刻起我再叫你离开我一丝半点,我就天打五雷轰。”

霜炘幽幽看着她。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说了句什么话。

像极了一句亲密爱人之间的情话。

“看什么看,”白荷没好气,往外侧拱了拱,让出里侧半个位置,霸气道,“过来同床共枕!”

霜炘:“……”

他身形微动,才要后退,白荷出手如电,袖中数道白绫已向他缚了过来,将他困了个结实甩回床上,“想跑,没门。”

霜炘:“白荷,你真的知道你自己现在做什么吗?”

白荷手撑着头侧身看着他,整一副浪荡公子逛青楼的模样,“怎么,你怕本神太美,你把持不住么?”

霜炘:“……我怕你把持不住,毕竟我要脸。”

“巧了,我除了脸什么都要,”白荷将他尖削的下巴轻挑,媚眼如丝,眸光溢彩,挑衅道,“本神今日就是睡了你,又如何?”

霜炘唯恐她言行一致,极力避开她手,不觉语气松软许多,“好,我不去赏月了,放开我。”

“这还差不多,”她微微一笑解了他禁锢,抬手分别将自己与他头上玉簪一抽,三千青丝凌乱铺陈一枕,纠缠一处,再也分不清彼此。

白荷满足闭眼,睡去之前道:“千古八荒都过来了,我只要这尘世匆匆十几载,到时你我生死总会有结果,死神大人委屈一下,就许我这短暂的安宁,好不好?”

霜炘道:“好,应你。”

夜就此沉静。

静到能听见彼此呼吸。

白荷忽然道:“妲己真的比我美吗?”

“……”

霜炘:“我都已经告诉过你……”

“我不听,我只问你她美不美?”

霜炘叹了口气,“我连她什么模样都忘了,我这样的身份,唯一能记得、可以记得的女子,只有你。”

白荷被子蒙头笑出猪叫。

又过了片刻,白荷:“明早你想吃什么,虾肉馄饨好不好?”

霜炘:“嗯。”

她深知他口味,如同他知道她下凡必喝冰糖藕粉。

再过片刻,白荷:“霜……”

“你再吵,我就出去涂炭生灵。”霜炘道。

白荷:“我飞快地安详了。”

9

耀阳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怎样的分裂人生。

次日一早怀着新鲜感,兴冲冲跟着霜炘上了一堂课。

直到下午他跟着白荷在山坡柔软草地打坐学习吞纳,都没回过神来。

“气沉丹田,感受浩然之气涤荡周身,有没有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正直起来了?”大师父的话飘荡在耳边。

耀阳道:“可是二师父说一板一眼刻苦练功都是给笨人准备的,我这么聪明,应该直取捷径,不用这么努力。”

白荷意料之中,道:“那是他一套歪理邪说,偷懒找捷径有时候是可以速成,但后患无穷,而且是我教你练武又不是你二师父,你不要听他的。”

耀阳:“可是我比较想让二师父教我。”

“为什么?”

“他废话没有这么多。”

白荷:“……”

她骗孩子不眨眼,道:“说虚的没有用,你只看你二师父那体格子知道了,弱鸡一样,很容易就能给人扑倒,这就是不好好练功的后果。”

说完恰好霜炘从旁边花丛经过。

白荷:“徒儿,你看为师给你做个示范。”

于是死神大人走着走着天降横祸——他被扑倒压在花丛里了。

白荷指着他问耀阳,“你将来也想这么弱吗?”

耀阳猛摇头。

“那还不快去蹲马步?”

誓要做猛男的耀阳小公子斗志十足地去了。

白荷这厢给霜炘竖大拇指,“你这个反面教材当得好!”

霜炘:“……”

他勾唇一笑,下一瞬白荷都没反应过来,被压的那个成了她自己。

白荷愣在当场。

霜炘:“有点数好不好,我只不过让着你。”

白荷:“你方才是不是笑了?”

“……”霜炘转身而去,耳根泛红。

再次日。

耀阳托腮吐槽,“二师父,你昨天离开以后,大师父对着你离开的方向痴笑了一下午,她好像喜欢你。”

霜炘写字的手狠狠一顿,克制道:“别胡说,我跟她有仇,她不想让我离开这个山庄,想牵制我而已。”

耀阳道:“那你喜欢她吗?”一脸吃瓜意犹未尽。

霜炘:“今日我们来学习人世险恶。”

下午。

耀阳:“大师父,二师父说他喜欢你。”

正在打坐的白荷险些岔气,头顶冒着白烟,瞪眼看着他,“不可能,你要知道他是什么人,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吧,毁人可以,爱人不会。”

不知怎么,说出一副朽木不可雕的遗憾来,“他要懂得什么是喜欢,我倒着走。”

“真的,”耀阳扎着马步,“我问他喜不喜欢你,他避而不谈,你们大人都这样,心里越是有什么,就越要虚张声势,结果不过是欲盖弥彰。”

白荷走神一下午。

临下课时她才把耀阳叫到身边,语重心长道:“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和你二师父总也在比赛,今次是比最后一次,所以你要好好练武,做个好孩子,不要让我输。”

耀阳似懂非懂,“那你俩往常谁赢得多?”

“当然是我。”

“为何?”

白荷:“因为人间正道是沧桑。”

“……”耀阳问,“你输了会如何?”

白荷犹豫一瞬,“会死。”

耀阳吓一跳,“倒也不用这么严重吧?”

白荷:“就这么严重。”

10

夜。

床。

死神大人与爱神大人床上对坐,注视对方许久,异口同声开口:“听说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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