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和总裁夫人爱情故事(嫁总裁两年我正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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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在胡同里喝了半天的西北风,雷珠珠打电话说,帅哥临时有约,没空拿下个季度新品样板过来给我。
“雷珠珠,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等着我去打爆你的狗头。”我对着手机大吼。
就在我骑着小电驴准备回家的时候,一个身形微胖的女人带了六七个女人冲进巷子,大喊着:“这!就在这!姐妹们!”
一个个凶神恶煞,像是要杀人一样。
唐云谦说了,今晚九点准时来接我,迟到一分钟就把我店铺半江瑟瑟给关了,我遏制住想吃瓜的兴奋,“不好意思,我立马离开。”
“想跑?抓的就是你,敢抢别人未婚夫,今天就弄断你的手,看你怎么抢男人?”微胖的女人一手抓着我的肩膀,用鼻孔看着我说。
我“啪”地一掌打飞她的手说:“刚从垃圾堆里跑出来的吗?嘴这么臭!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对方歪头冷笑说:“不要脸的女人,敢做不敢认是吗?果果!出来!”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女生散开,一个穿着粉色洋装的女生,站在路灯下,双眸含着泪光,满脸委屈地说:“云谦哥,他说今晚就在他的生日宴上宣布要跟你结婚。”
是她!
我心里瞬间打了个哑火,卡在喉咙的脏话吞回肚子里。
对罗缤果来说,我确实是抢了唐云谦的坏女人。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突然,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除了头晕,没破相,没残废,我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想找护士问,自己是怎么来医院的。
脚刚落地,房门就被推开,唐云谦走了进来,一把抱起我说:“我刚刚已经教训过她了,你安心养着,别怕,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大哥,你教训她,我才害怕!
你越是护着我,她越是讨厌我,这回是找人来打我,下次指不定就直接开枪了。
我刚想说,没事,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让他千万别去进一步激怒罗缤果。
但,我头一歪,透过门缝,瞄到一身粉色衣衫,立刻狠狠掐了下大腿,挤出一滴眼泪,“唐云谦!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他把我放到床上,神情淡漠,嘴上却依旧体贴,“先躺着等医生和护士来检查,乖!”
没一会,刘秘书带着医生和护士给我做检查。
刘秘书跟唐云谦说:“罗小姐说,想进来跟乔小姐道歉,您看?”
“你送她回去!”唐云谦说。
“让她进来吧。”我说。
唐云谦转头,一脸警惕地看着我说:“你想干什么?我刚刚不是说过吗?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你安心养着就好。”
刘秘书赶紧附和他的老板说:“是的,乔小姐,罗小姐知道错了,她只是想吓唬您,没想到那些人擅作主张,您晕过去后,她就赶紧送您来医院了,您看……”
这可误会大了,我连忙解释说:“我就想问问,有没有看到一条紫水晶海豚手链,那是我爸妈留给我的。”
算了,不见不见,免得待会罗缤果掉两滴眼泪都赖在我头上。
“刘秘书,你帮我问问吧,谢谢。”我说。
夜里十二点,唐云谦给我找的看护开始打呼噜,我立刻起身换衣服,回到胡同,用手机打着灯,瞪大眼睛找。
突然开始下雨,狂风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只好把手放在地上不停地摸索。
“乔良月。”一个冷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转头一看,唐云谦撑着把黑伞,神情淡漠。
我站起身,一抹眼睛,“你是来给我送伞的吗?谢谢啊!”
“不就一条手链,值得你这样吗?我不是说过,会赔你一条。”他一脸淡漠地说。
“重要的是送项链的人,是我的爸爸妈妈。”身上太冷了,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唐云谦依旧一脸冷冷地说:“走吧,我明天派人给你找。”
我摇头拒绝。
明天?大雨冲刷过后,也许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等不了明天。
唐云谦什么都没说,把伞递给我,转身就走了。
我撑着伞,忍着寒冷,继续在地上摸索着。
过了一会,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转头一看,唐云谦带着几个男人,他一把拉起我说:“让他们找,你先跟我回车上,换套衣服。”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拖到了车旁,他说了声“后座有衣服”,就直接把我塞进车里,自己撑着伞,背对着车窗。
看着他笔挺的背影,一股暖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身子暖暖的。
麻溜地换好衣服,我把湿衣服放进塑料袋里,打开车门,有些紧张地说:“换好了。”
刘秘书带人走遍了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唐云谦送我回家,一进门,看到满地的内衣,瞬间有石化了,眼睛盯着天花板看。
我憋着笑问:“唐总有看中的吗?我免费送奥!”
他睨了我一眼,丢下一句“明晚八点吃饭”,扭头走人。
2
隔天中午,网上爆出一篇文章安唯集团五公子唐云谦为新欢冒雨找手链,珠珠问:“是不是真的?他这么体贴?这还是唐云谦第一次传绯闻。他不会是爱上你吧?”
我嘴角抽搐,夹了块猪脑花给她,“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在负一层。”
珠珠瞪了我一眼,跑去找男朋友孙魏告状,娇滴滴的语气跟罗缤果一样,我不禁心里感叹,难道只有像花一样的女人才配得到爱,我这种像草一样扛造的女人,只能给别人挡枪。
爱一个人,便不会让她冒险。
天愉餐厅顶楼,唐云谦安排了一场求婚,把一个略大的钻指套进我的无名指,醇厚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良月,嫁给我。”
他演得真好,好得让我情不自禁地沉沦,踮脚亲了他一下,痴痴地看着他说:“我愿意,唐云谦,我爱你。”
他似乎没有预料到我的配合度这么高,愣了一下,又迅速恢复,笑得高兴,周围的相机“咔擦”,“咔擦”地拍个不停。
“你说,这些记者会不会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我轻声开口问。
不等他回答,又笑着抢答道:“还好,我孤身一人,无牵无挂。”
“有什么想要的,你尽管开口。”唐云谦说。
“没有,你帮过我,我帮你,理所应当的。”我说刚刚那些话时,并没有紧张或委屈,一切都只是选择的结果,从一开始答应帮他,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我原本是住在郊区的一个旧公寓,但和他订婚后,一堆记者整天在公寓楼下蹲点,于是,唐云谦让我搬到他位于市中心的公寓里。
虽然住在一起,生活依旧没什么不同,每天接单,发货,偶尔唐云谦在家,做顿饭一起吃。
雷珠珠说,我简直拉低了上流社会生活的平均水平。
唐云谦对我没任何限制,只是让我不要在屋里吃辛辣的食物,他闻着难受。
我有些纳闷地问:“你闻到会想吐吗?”
“不是,会想吃,但我有胃病,不能吃。”他边看文件边说,头也不抬。
我说:“没想到你还有缺点。”
他依旧头也不抬地说:“我当然是有,不然怎么会资助你上学。”
唐老爷子跟他说过,要成大事最不应该有的缺点是仁慈。
半年后,罗家那边传出了消息,罗缤果即将要嫁给新景城新贵刘源。
看到消息,我犹豫很久,一直到晚上,终于鼓起勇气给唐云谦打了个电话,接通后,我问:“你现在在哪?”
他语气平静地回答说:“公司。”
“那……那……你吃饭了吗?”
“没有。”
我握紧手机,深吸一口气问:“你还好吗?那个我……”
“下个月”他突然打断我的话,“陪我去新景城出差。”
“嘟嘟嘟嘟……”的声音传来,我朝安唯大厦的顶层看去,发呆了一会儿,转身回家。
3
九月十五号凌晨三点,唐云谦把我从被窝里拖出来说:“出发了。”
“现在?”
他们的婚礼明明是十点半开始啊!
唐云谦没耐心跟我解释,边走出去边说:“十分钟,否则关了你的店铺。”
又是用这个威胁,我真想一个枕头给他砸晕,可是我不敢。
当车子直接开到罗缤果出嫁酒店附近,我立刻就明白他的意图。
凌晨三点半,刘源来酒店接亲,穿着一身红色秀禾服的罗缤果,笑得眉眼弯弯,在刘源搀扶下上了车。
我们的车又不远不近地跟在迎亲车队身后,一路上,唐云谦沉默不语。
我不敢打扰他,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里不禁猜想,未来,有谁能够抚平他内心的伤痛?
一个模样,秉性,家世跟罗缤果相似的人?
无论是谁,都不会是我这样的人。
大一暑假,小叔叔跟我说,爷爷留给我的钱已经用完了,没钱供我继续读书,让我辍学工作。
小叔叔那样的老赖,我想跟他闹是没用的,干脆自己打工挣钱。
大二开学,辅导员突然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有人资助我,会每个月给我打钱。毕业时典礼时,辅导员说那个人来看我了,要带我去见见。
“恭喜。”这是唐云谦对我说的第一句话,面无表情,语气冷得让空气凝固。
他说完便走了,刘秘书带着我去校门口最好的餐馆吃饭,“这是你的毕业礼,一年的生活费,新人刚入社会,难免缺钱。”
“谢谢,不过我不能拿。”我说。
哪怕我知道卡里的这点钱,对唐云谦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刘秘书也理解,只说,卡会我保留着,如果我有需要就去找他。
我倒了生平第一杯酒说:“请您代为转告唐先生,谢谢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帮助,以后他要是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
说完,我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我这样的人,没钱,没势,又能帮上什么。
但,毕业后一个月后,刘秘书打了个电话给我说,唐先生想见我,希望我能尽快去安唯大厦。
刘秘书接待了我,言简意赅地说了,唐云谦遇到了点麻烦,需要我假扮他心爱的人,骗骗他的女友。
有钱人的生活真是比电视剧精彩,我们一进办公室,就看到一个小姑娘拉着唐云谦,哭着说:“云谦哥,你是骗我的对吗?你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呢?你说过的,你要娶我的。你骗人对吗?”
唐云谦掰开她的手,走过来,搂着我走到那女孩跟前说:“我没骗你,我想娶的人是她。”
他搭在我肩膀的手,紧紧地抠着我的肩,后来我一回家脱衣服,右肩乌青了。
我定眼一看,眼前的女孩居然是英语系系花罗缤果,海津大学有名的白富美,瞬间觉得唐云谦找错人了,我这种路人,缺乏说服力。
罗缤果安静下来,两眼无神地看着我们问:“为什么?”
我有些尴尬,只能低头看自己的鞋。
“不为什么,我喜欢她。刘秘书,送罗小姐回去。”唐云谦说。
罗缤果失魂落魄地离开,门刚一关上,唐云谦立刻松开我,坐到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了好几次才点着,他一根接着一根抽。
我默不作声地站着,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许久,天都黑了,他把所有的烟都抽完了,抬头问我:“有没有烟?”
我站起身说:“我去买!”
他说,不用,我重新坐回椅子,只见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张支票,递给我说:“我需要你帮忙当一阵子我的未婚妻,这个是定金,事成之后我会再付另一半给你。”
我接过支票问:“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点了点头。
“我看得出来你喜欢那个女孩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方便告诉我原因吗?”
“我父亲突然告诉我,她是我妹妹。”他说,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波澜。
我:“……”
我们并没有参加婚礼,车子跟到婚礼现场附近,唐云谦让司机调头,我正以为要回酒店,他却说:“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们九点回海津。”
“什么?”我想,他大概想去散心,忍着困意说:“灵景寺吧,听说那里祈福很灵。”
凌晨六点,没有什么游客,只有一个道士在扫地。
寺里有一面墙,挂着许多木牌,写着一个个愿望,我看了一会,也拿了块木牌,看了一眼大榕树下的唐云谦,低头写下愿望。
我挂好了牌子,唐云谦也刚好打完电话,走了过来问:“你许了什么愿?”
我眨眨眼睛说:“我当了小三,干了坏事,求神仙主保佑,将来能够看在我是情非得已的份上,别让我下地狱。你赶紧也写一个。”
唐云谦压低声音冷笑说:“我已经在地狱活了三十年。”
我看着他,清秀俊朗的面庞,浑身书卷气,像民国初期的读书人,但一对眼睛有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戾气。
忽然,我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唐云谦!
5
回到海津,我每天都过得恍恍惚惚,想问他,我什么时候需要离开,每次话到嘴边,又不舍地吞了回去。
周五傍晚,唐云谦打电话说,一起回唐家老宅吃饭,有事要宣布。
一路上,我都忐忑不安,时不时偷瞄唐云谦,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他,是不是过了今晚,我们就要说再见。
“你看我做什么?”唐云谦突然戳穿了我。
我转头看向窗外掩饰内心的不安:“没……没……等下奶奶他们又问些我回答不上的问题怎么办。”
唐老太太倒也不是凶神恶煞,就是喜欢问些有钱人的常识问题,我每次都答不上来,像个白痴。
他说:“无所谓!那就不回答。今晚你想做什么,就做。明天开始,你就自由了。”
“自由?你的意思是?”我一颗心卡到嗓子眼。
唐云谦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似乎很不错。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我感觉眼睛有些发酸,再次转头看着窗外,生怕自己哭了,被他看见。
唐家老宅。
一进门,一股浓浓的辣椒味扑鼻而来,唐云谦淡定自若地跟他堂哥说话,我瞄了他一眼,偷偷溜到厨房,一看全是辣菜,又气又心疼。
“乔小姐,是不喜欢吃辣吗?老太太吩咐做的,大少爷他们一家最爱吃辣的。”管厨房的陆阿姨眼底的轻蔑一览无遗。
唐继辉是个私生子,连带唐云谦都不受待见,每次我们来,唐老太太不是冷着脸,便是挑毛病。
我假装没听见,挽起袖子说:“一直来白吃白喝,我不好意思,做两个菜孝敬老爷子和老太太。”
开饭了,佣人端蒜蓉青菜和芋头鸭端上来时,老太太脸色一沉问:“这是什么?”
陆阿姨幸灾乐祸地说:“这两道菜是乔小姐做的。”
唐云谦转头看向我,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我冲他微微一笑,起身说:“难得来一趟,我的一点心意,还请老太太,老爷子不要嫌弃。”
唐家大伯唐继伟挑眉说:“侄媳妇没说实话,这分明是做给云谦的。”
接着他又一脸责备地看着陆阿姨说:“陆啊姨,你年纪大糊涂了是不?云谦吃不了辣,你怎么能不给他做点清淡的,害得人小媳妇以为我们苛待云谦。”
陆阿姨低头说:“是是是。”
“行了,吃饭吧。”一直沉默的老爷子开口了,唐继伟就也不再说些什么。
我坐下,给唐云谦夹了一筷子鸭肉,“你试试,这个是我的招牌菜。”
吃完饭,一个叫陆淮的男人匆匆赶来说,有事跟唐云谦汇报。
他们去了书房,我在客厅,听着一旁的唐老太太跟大伯母说时尚经,昏昏欲睡。
“你会不会下棋?”唐老爷子突然问。
唐老太太他们视线都转了过来,看着我,一脸轻蔑。
不好意思,下棋我还真会,爷爷是象棋爱好者,以前梦想着把我培养成国手,天天逮着我下棋。
娱乐室,老爷子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把棋子倒了出来,啧啧,有钱人连棋子都是用玉做的,而且还是上好的蓝田玉。
老爷子下得不错,不过我也不赖,在我气势汹汹地吃掉他一辆车后,他突然问:“下得这么凶?是觉得我苛待云谦,替他报仇吗?”
我:“……”不小心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正想说点什么蒙混过去,转念一想,反正我以后也不来唐家了,不当你家的孙媳妇,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胃不好,不能吃辣!厨房还只做辣菜,这不是欺负人吗?”我豁出去,愤愤地说,越想越觉得替唐云谦不平。
现在都这样受委屈,他小时候肯定也过得不好。
“臭小子,有点本事。”唐老爷子哈哈大笑地说。
他的反应让我有点搞不懂,唉,有钱人的心思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又多,又难看清。
总之,他没生气,输给了我后,还送了我一枚帅。
雨停了,我们回家。
唐云谦沉着一张脸坐在车上,浑身散发着一种“靠近者死”的气息。
我没敢跟他说话,一直回到家,才拿出那枚刻着“帅”字的棋子说:“给,我下棋赢了老爷子,他送给我的,我拿着不合适。”
这枚棋子是珍贵的,但却不是我最想带走的。
唐云谦看了一眼棋子,没接过去,突然开口问:“良月,你觉得唐太太这个位置怎么样?”
我怔住了,琢磨不透他话里什么意思,只得俗气地说几句恭维的话。
“当唐太太当然好呀,你又帅又多金,是全海津城头号王老五。天涯何处无芳草,没了就再找,放心啦,你一定……”
“你愿意当唐太太吗?”他突然打断我。
明亮的灯光下,一切都无所遁形,他满脸认真,但却没有露出一丝甜蜜,再笨的女人都知道,这样一个男人跟自己求婚,自然不是因为爱。
我答应了,因为我是爱他的。
“你放心,我会当一个好丈夫。”唐云谦承诺说。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可是,我刚刚……刚刚……在老爷面前放肆了。”
唐云谦眉梢一挑地问:“你做什么了?”
我把跟老爷子说的话,给他复述了一遍,他听完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了笑说:“”
“这枚帅,老爷子给了你,就是你的了,好好收藏。”
6
婚后一个月,T国分公司的周津南经理卷钱跑了,员工拿不到工资闹事。周津南是唐云谦任命的,所以,他被暂停了集团副总一职,前往处理T国处理烂摊子。
到了当地,唐云谦水土不服,上吐下泻半个月,整个瘦了一圈,一张脸白得像纸。我倒是活蹦乱跳,什么事都没有,还代替他去安抚了员工。
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良月,你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我说:“大郎,起来喝药。”
他:“……”
给他煮了一碗豆花,他喝完总算好了点。
我们在T国待了两年,唐云谦每天下班就回家,周末就带我去海岛,从不加班,一副准备养老的做派。
今年年初,他却跟我说,是时候回海津了。
“唐太太!出事了!”
珠珠踹开门,冲了进来,手机往桌子上一拍说:“乔良月!你家唐先生出轨上报纸了。”
“假的,他月初出了车祸,一直在家里养着。”我在设计稿上修改秋季的新品。
“有图为证!”她把手机屏幕怼到我眼前,看清女人的模样,我手一抖,在设计稿上画出了一道长长的黑线,这稿子算是废了。
突然手机响了,一看是大学师兄林琨,我惊讶过后便是浓浓的失落。
唐云谦,他觉得连个解释都不需要吗?
咖啡厅。
“师兄?你不是一直在南江古镇吗?怎么会突然来写?”林琨比我大一届,我们是在陶瓷社认识的,由于两个人都是父母早逝,走得便比旁人近些,对我来说,他就像一个大哥哥。
他没回答,反而盯着我问:“你呢?过得怎么样?我看了一些网上的消息。”
我笑着摇了摇头说:“那些都是假的,我过得很幸福,唐先生对我挺好的。你知道吗?他就是大学资助我的那个人。”
“那就好。这次是因为出来参展,就顺路过来看看你。”
我佯装轻松地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改行当娱记了呢,专门千里迢迢来打探八卦。”
“行了就这样”,他瞄了一眼手表说:“我得去赶高铁了,下次再聚。”
他起身,走到门口停下,回头看着说:“良月,你看起来并不开心。我走了,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联络我。”
我应该开心的,唐云谦和罗缤果是兄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可是,我都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慌。
晚上,回到我们婚后居住的月浦湾别墅,唐云谦并不在家。
管家冰姨说:“先生今天心情不太好,下午接了个电话,又急急忙忙出去了。”
我有些担心他出事,拨通刘秘书的电话,“刘岩,云谦他在哪?”
“夫人!老板……他……他在医院。”
“医院!”我慌了,猛地起身,椅子倒了下去,发出一声闷响,“他怎么样?受伤了?”
这半年来,唐云谦一直在跟唐继伟各种斗法,细节我并不清楚,但先前的车祸,让我感觉他们双方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心里一直担心他出事。
“没,老板没事。是……罗小姐,她要生了。”
我松了口气,“知道了,在哪个医院,你注意点,不要再让他给别人拍到。”
我挂了电话,转身上楼洗澡。
罗缤果为什么突然回海津?为什么没回罗家,而是找唐云谦?为什么她要生了,是唐云谦去医院,不是刘源?
许多疑问在脑子里盘桓,我心不在焉地穿着衣服,突然脚下一滑,摔倒了,头撞到了洗手台,疼得我脑袋嗡嗡,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我发现一股暖流从腿间流了出来。
“冰姨!冰姨!”我慌了,用力大喊。
没人答应,我只能继续喊:“冰姨!冰姨!”
我心里很害怕。唐云谦,你在哪里?
“良月。”正当我绝望的时候,珠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用尽力气喊:“珠珠,我流产了。”
门被打开了,珠珠显然被我吓到了,尖叫了一声,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120。
我想叫“唐云谦”,但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7
“太太!太太醒了!”医院的白炽灯很刺眼,我刚睁开眼,又闭上。
一阵嘈杂过后,我的右手突然被握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把那盏大灯关掉。”
光线暗了下来,我试着睁开眼睛。
“别急,慢慢来,适应一会就好了。”唐云谦把另一只手放在我眼睛上方挡着光。
过了一会,我感觉适应了,用左手挥开他的手,但下一秒却被他握住了。
终于看清他的脸,一脸胡渣子,眼底乌青,这满脸疲倦,不知道是为了我,还是为了谁?
我感觉浑身无力,缓了好一会才问:“珠珠呢?”
他怔愣了一下,哑着嗓子说:“她跟冰姨去家里给你收拾点东西。”
我闭上眼睛,极力克制自己耐心的情绪,“她们来了,你就回去吧,你腿上的伤刚好,要多休息。”
我是怨他的,在我最害怕,最无助的时候,我的丈夫正陪着另一个女人,此时,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在我全身蔓延。
嫁总裁两年我正甜蜜,如愿怀孕时,总裁却在给他白月光陪产
可,我又知道,我不该怨他的,他不是故意的,他并不知道我怀孕了,一切都是意外,是命运捉弄。
但,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一回事,看着他,我就想起自己一个人躺在卫生间地板上,绝望地看着我们的孩子,一点一点地离开。
唐云谦用脸贴着我的手掌心,他说:“良月,对不起。果果,她跟刘源吵架了回来,不敢回罗家,所以来找我,我……”
我用尽力气打断他说:“云谦,我好累。”
一阵沉默过后,他轻轻地把我的手放进被子里,轻声说:“睡吧。”
大约是因为太累的缘故,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沉,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看见唐云谦一旁的小床上,床有点小,他只能蜷缩着腿。
我叹了口气叫他:“云谦,云谦。”
他猛地睁开眼,立刻坐起身,眼底清明,没有半点睡意,上上下下地打量我,急切地问:“哪?你哪不舒服了?哪?我马上去叫医生。”
“没有不舒服。你回家睡吧,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
唐云谦不搭理我,打电话让人安排早餐。
吃完早饭,我说:“好了,冰姨会照顾我的,你去忙吧。”
我说完,他盯着我看了一会问:“真想让我回去?”
我瞄了一眼旁神色焦急的刘秘书,点点头说:“年底,老爷子就要宣布继承人,我知道这个时候很关键,不想你分心。”
“你什么时候关心这些了?怕我输?”
“怕,因为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
我多么希望他能赢,从此不用像活在冰刀上一样,步步为营。
唐云谦朝刘秘书瞪了一眼,拉着我的手说:“放心吧,你好好养着,后面”,他顿了一下说:“什么都别怕,有我在。”
突然,门开了,珠珠走了进来,怼着唐云谦翻了个眼说:“唐大老板,辛苦您了,您贵人忙,我们家月月,我来照顾就好。月月,我给你熬了汤。”
唐云谦没生气,起身带着刘秘书走了出去,把房间留给了我们俩。
“你昨晚没被吓出心理阴影?”我喝了汤,感觉身体舒服些,不再软绵绵的。
珠珠捂着胸口说:“魂都被你吓飞了。”
她顿了一下又说:“不过,唐大老板也没好到哪里去,看到你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直接从医院门口阶梯摔了下去。”
“他的腿没事把?”
珠珠给了我一个“瞧你这出息”的眼神,“你别瞎担心了,他活该。”
“都是命。”我叹了口气。
住院半个月,珠珠每天都来看我,今天她推开门,依旧无视唐云谦,一脸神秘地说:“你猜我今天带谁来了?”
我一脸摸不着头脑,“谁啊?”
“铛铛铛,有请我们陶瓷社社长林琨先生入场!”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
林琨拿出一个紫色丝绒礼盒,神秘一笑说:“我想这个东西你应该找了很久,赶紧给你送过来。”
东西?找了很久?
我刚想伸手拿,却发现动不了,转头一看,唐云谦拉着我的手,我试着挣脱开,他握得更紧,我有些恼火了,“唐云谦!”
话音刚落,他松开我的手,然后迅速从林琨手里接过礼盒,拿到我跟前说:“看吧。”
我在心里默默对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打开盒子,一看居然是丢失的紫水晶海豚手链,心扑腾一跳,小心翼翼拿起起来仔细端详,海豚身上刻着LY,确实我是那条。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海豚身上,泛着紫色微光,失而复得,仿佛父亲和母亲又回我到身边,守护着我,空气里有着麦芽糖的味道,熟悉而温暖。
“喂!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吗?”
我缓了过来,抬头看到林琨一脸闷闷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想说话,却被唐云谦抢先。
他说:“谢谢林先生,想请教下这个东西林先生是在哪得来的?”
林琨说:“前几天,在一个做典当的朋友那里偶然看到的,觉得眼熟,仔细一看就想起良月有这么一条手链,于是就拿了回来。”
“原来如此,实在不好意思了,让你破费了。这赎金是多少?”
“没多少,就当作我送良月的新婚礼物。”
“那我替良月谢谢你了,等她身体好了,我们一块吃顿饭。”
“好啊!”
他们俩你一来我一往,完全没有给我插话的缝隙。
林琨走后,我摩挲着手链,心里觉得暖暖的,一旁的唐云谦忽然幽幽地问:“毕业后,还联络过吗?”
我点了点头。
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又问:“你们在大学里经常见面?”
“还行吧,每周都有社团活动,他做陶瓷很厉害的,长得又帅,好多学弟学妹都喜欢他。”想着林琨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我忍不住吹起了彩虹屁。
“好了,身体不好,别说太多话了。”唐云谦说着,把紫色礼盒丢到了一个看不到的角落。
我:“……”
是你问了,我才讲,现在又发什么脾气?
不过,我今天看在手链份上,不跟你计较。
8
在医院住了一个医院,医生终于批准我回家了,但是回到家里,我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尤其是每次去洗手间的时候,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最近,唐继伟那边又有小动作,唐云谦又忙得早出晚归,我们一个星期都碰不到一次。
今天是周五,我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打了个电话给珠珠说,要在家里休息一下。
唐云谦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中午打了个电话给我说,要让林医生来家里给我看看。
下午三点,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林医生,门一打开,一个穿着粉红色长裤、长衫的女人映入眼帘。
“云谦哥,一直不让我来。我准备要回去了,所以还是偷偷来了。良月,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了。”罗缤果虽然生了孩子,给人的感觉却依旧像个小孩,看来这些年,刘源一直待她很好,这样,我心里对她的愧疚也淡些。
虽说当初情非得已,但我终究让她难受了。
我笑了笑说:“其实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连自己走宝宝了都不知道。对了,恭喜你,当妈妈了。而且,当年,我也对不起你。”
罗缤果娇羞地笑了笑说:“没有没有,后来我遇到了刘源,才明白什么是爱情。对于云谦哥,大概是小时候,他救过我,我就觉得那是爱情。”
“原来是这样,恭喜你。”
我话还没说完,“砰”地一声,门被推开,唐云谦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着罗缤果,粗气粗声地说:“你怎么在这里?刘源呢?都当妈了,还这样?回去,我让刘秘书送你回去。”
“好啦,好啦。”罗缤果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我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她,你不用这么紧张。云谦,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当年在医院,他对我有所戒备,我可以理解,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陪着他从寒冷的冬天走到春天,他依旧提防着我,怕伤害罗缤果,这让我感到心寒。
“还是在你心里我一直就是一个坏女人?”
不等他回答,我看了一眼卫生间,悲戚地说道:“是啊,我本来就是个坏女人,是我破坏了你们,所以老天爷觉得我不配当妈妈,把我们的孩子带走了。唐云谦,这就是我的报应对不对?”
积攒了许多天的情绪终在这一刻爆发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唐云谦走了过来抱住我说:“良月,不,不是……”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唐云谦,你当年是因为爱我而娶我吗?”
“我……”
我一抹眼泪,悲苦地笑了笑:“你不用再说下去了,你的表情已经给了我答案。”
“走,你给我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我指着卧室门口怒吼。
“良月,你冷静一点。你听我……”
我掀开被子说:“你不走,我走!”
唐云谦立刻按住我说:“我走,我立刻走,你不要下床,乖乖在床上呆着,别动。”
从那天之后,我便躲着唐云谦,每天在他出门后才起床,在他回来前睡先。
我不想面对他,不想留在这里,那晚的场景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我跌倒了,拼命地呼救,可是并没有人来,那种恐惧感深深的扼住我发喉咙,让我喘不过气,我不想呆在家里,再呆下去,我感觉,我真的要疯了。
“良月,我要出差两天,我让珠珠来陪你,好不好?”
“不要,我想一个人呆着。”这么多天来,我第一次跟他说话。
他答应了,亲了亲我的额头,提着行李走了。
他前脚刚走,我马上起身,随便收拾了点行李,定了一张去往南江的票。
9
在南江的日子,跟随师兄做陶瓷,我的心渐渐静了下来,夜里也没有再做噩梦,一晃眼,三个月过去了,入冬了,天气越来越冷。
“近三个月的豪门内战终于落下了帷幕,前安唯集团总经理唐继伟宣布退休,带着全家去往国外定居。今日,安唯集团董事长唐安先生宣布,安唯集团的继承人是孙子唐云谦。从此,安唯集团将进入新的时代。”
荧幕上,唐云谦穿着黑色西装,除了清瘦些,依旧是那么的清秀俊朗。
“不回去吗?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我怕你不适应。”师兄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朝他丢了块泥土,“你个黑心店家,我交了一年伙食费,你现在就催着我走。”
“小乔姐姐,小乔姐姐。”门口传来甜甜的少女声,林琨的侄女林月溪跑了进来,拉着我的手撒娇道:“你陪我去海津大学参加孟燃哥哥的毕业典礼好不好?”
月溪今年刚上初一,据说从小就喜欢住在隔壁院的孟燃,每次提起她的孟燃哥哥,她的眼睛里都在放着光。
海津大学,又是一年毕业季,学校里到处都是穿着学士服的年轻身影,这个场景真是熟悉又陌生。
我和月溪在图书馆前的草坪找到了孟燃,月溪一看见他的身影,立刻甩开我的手,像只脱缰的小野马朝他狂奔过去。
月溪见色忘友,屁颠颠地跟在孟燃后头,我决定自己去转转。
一路走到了学校的荷花池,池塘里的荷花早就凋谢,只剩下几块光秃秃的假山。我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准备发给珠珠,告诉她,我回来了。
“唐先生,谢谢您,”软糯的女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听见“唐先生”三个字,我本能地转身,一眼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跟一个穿着学士服的女孩站在一起,刘秘书举着手机给她拍照。
多么熟悉的场景。
我羡慕那个女孩,可以站在他身旁跟他合照。
当年,我们连合照都没有,他冷冷地恭喜之后,就让刘秘书带我去吃饭。
这待遇还差得真远!我越想越觉得有些郁闷。
“夫人!”我正想得入神,不想被刘秘书看到了,想躲已经来不及。
唐云谦没看过来,仿佛耳聋了一样,继续跟旁边的女生说着些什么。
哼!谁稀罕破合影!我假装没看见,扭头就走。
“师姐!”“夫人!”
女生和刘秘书跑过来拦住了我,我心想,不会是让我你们四个人拍照吧。
我:“刘秘书,好巧啊。”
刘秘书笑了笑说:“夫人,最近公司要做些公益宣传,您方便换上她的学士服跟老板拍张照吗?”
我犹豫了,谁知道唐云谦那神经病,愿不愿意拍?
“学姐,拍嘛拍嘛,唐先生是个大好人,我们要帮帮他!”女生拉着我直奔往洗手间走。
“好嘞!来了,看镜头,夫人再靠近一点!”刘秘书在前面指挥。
刘秘书你睁大眼睛看看好吗?不是我乔某人不配合,是你家老板浑身散发着“靠近者,必死的气息”,我根本不敢挪动,僵硬地站着。
最终,刘秘书也气馁了,叹了口气,直接开拍。
随着“咔擦”一声结束,我刚准备走开,左手突然被握住,唐云谦拉着我就往教室走。
到了教室,他松开了我的手,突然变了脸,眼神像春波一样柔和,“别吃醋了,这不都合影了吗?”
我怀疑他是不是早上出门吃错药了,一转身说:“不就一个破合影,谁稀罕。你以为你是明星啊!”
“不稀罕,你刚刚一脸嫉妒羡慕恨?”
我瞪了他一眼说:“才不是嫉妒?我是觉得不公平。当年,你可是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恭喜,然后把我扔给刘秘书,自己跑去追美人了。”
“哪有追美人?我回公司开会而已。”他抱住了我,低醇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那天,我让果果走,不是因为怕你伤害她,是怕她让你想了……我们的宝宝,惹你伤心。”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我承认,当初娶你的时确实不是出自于爱。当年,我已经掌了唐继伟挪总公款的信息,准备对他开刀,唐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和果果的事,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也起了疑心。所以……”
“你怕他追查下去,曝光了你们的关系,所以选择跟我结婚,打消他的疑虑。云谦,其实你求婚那天,我就知道你并不是因为爱而娶我。”这些年,我一直刻意不去深究他到底为什么娶我,如今有了答案,又觉得都是命。
如果不是生出那样的意外,或许我们早就相忘于江湖。
“那你为什么答应?”
“因为我爱你。”
因为爱你,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我也爱你。”
我心跳漏了一拍,开始怀疑自己吃错药,出现幻听。这么多年来,唐云谦一直待我很好,但却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以至于我总觉得他对我的好仅仅只是兑现他当一个好丈夫的承诺。
推开他,有些委屈地嗔道:“你骗鬼!我离开家这么久,你都不来找我。”
他轻轻弹了下我的脑袋说:“你还敢提这茬!你知不知道,我一回到家,没看到你有多慌。你走后第三天,林琨打电话告诉我,你在这。我立赶了过来,想把你接回家,打二十个打板,看你还敢不敢离家出走!但是,当我站在门口对面,看到你低着头捏陶土,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我想先回去料理了公司的事再回来。”
“乔良月!”他突然一脸严肃,“你在灵景寺许的愿望,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呀,然后呢?”我有些不明所以。
他鼻子里轻哼一声说:“你说,希望有朝一日有人能陪我走出地狱,但是你自己居然半路逃跑。看在你初犯的份上,神就不跟你计较,要是再犯,就把你扔油锅。”
“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我写了什么?”我画出了重点。
唐云谦脸一红,轻咳了一声说:“上个月去灵景寺出差,带客户去玩,无意间看见的。”
我还想再问他,有没有许愿,结果他牵着我的手直奔停车场:“行了,回家,我饿了。”
我说:“现在才三点,你饿啥?中午没吃?”
唐云谦瞪了我一眼,腹黑一笑,把我塞进车里说:“我都三个月没吃饭了,太太。”
我终于听出了另一番风味,老脸不禁一红。
多年以后,我带着儿子唐煦辰去灵景寺,娘俩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找出了唐云谦写的那块木牌。
他写着诗经里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重新写了一块木牌,跟他的绑在一起,挂在了祈福墙上。
“惟愿,唐云谦的一生,便是乔良月的一辈子。”(原标题:《我是坏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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