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上的消息(太行最后的喊山)
“爸爸为啥吼我啊?!”在广州工作的女儿回太原过春节,还没和父亲刘建峰说上几句话,却发现有话没法“好好说”了,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太行山上的消息?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太行山上的消息
“爸爸为啥吼我啊?!”在广州工作的女儿回太原过春节,还没和父亲刘建峰说上几句话,却发现有话没法“好好说”了。
“女儿一年没见面了,爱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吼?”刘建峰既委屈又无奈。
刘建峰的同事也为他“叫屈”:老刘一开口,听着就像吼,是一种“职业病”。
刘建峰的职业是火车司机。开火车为啥爱吼呢?
记者登上太原铁路局1551次绿皮车。19点10分,刘建峰和搭班的张海岸驶离太原站,开往长治北站。
20多分钟后,火车进了太行。
“隧道注意!”“桥梁注意!”……“信号落了!”“信号落了!”
刘建峰和张海岸,此起彼伏地喊着。冬夜更显寂寥的太行山,除了火车的呼啸,只有他俩“一唱一和”的呼喊。
内燃机车的轰鸣越来越响,他俩的喊声也越来越大。一边喊着,一边“标配”着各种手势——或握拳,或指前方,或上下晃动。这些手势代表着“注意”“停车”等不同含义。
“他们是在‘喊山’!”太铁干部王海伟形象地向记者介绍。
王海伟说,在山大沟深的太行,过去由于交通通信不便,老乡们交流经常要“隔山”喊话,被称作“喊山”。如今,随着交通改善、扶贫搬迁和手机的普及,老乡们不用再“喊山”了。像刘建峰和张海岸这样隔两天就要喊,一喊就是五六个小时的,只有绿皮车火车司机——绿皮车还是内燃机车,噪音大,嗓门小了听不见。“绿皮车停站多、票价低,沿途百姓还离不开,我们的‘喊山’人还得继续喊。”
火车行驶在太行山间,桥梁、弯道和隧道一个接一个,线路弯弯曲曲。在柴油机的轰鸣和汽笛声中,伴随不断变换的操作和不同的手势,张海岸和刘建峰“喊山”节奏也加快了,声音似乎更大了。
火车驶过太焦线海拔最高的路家庄站,开始下坡,机车转速降下来,驾驶室也“安静”下来,刘建峰和张海岸“喊山”的节奏也慢下来。
“火车司机‘喊山’,是为了互相提醒、监督。”有20多年火车驾驶经验的机务段队长赵晋军告诉记者,喊不好,可能影响火车正常行驶。“喊山”有一套标准化“喊法”,包括读仪表、看信号灯、确认控制操作……所有可能影响火车正常行驶的隧道、桥梁、弯道以及突发情况等都要喊出来。
“夜深行车,喊几嗓子也可以提提神。”赵晋军补充说。
新春佳节,城乡灯火灿烂,但开着火车过太行,轨道两边除了黄土高坡、枯草,就是光秃秃的树杈。从太原站到长治北站,一趟下来5个多小时,火车司机不能“挪窝”,而要“手不离闸脚不离风笛”。
为了解乏,张海岸和刘建峰有时索性打开车窗,吹吹山里的冷风,遇到熟悉的山头时,也会喊上一句“我来了!”或是“我走了!”太行群山是张海岸和刘建峰的“熟人”,也像“情人”,“哪座山掉了一块,我们都看得出来。”
“喊山”久了,下了班说话,嗓门也降不下来。自认已是“轻声低语”却被误解为“冲人大吼”,对走太行的火车司机来说也是一种“烦恼”。
“只要继续开火车走太行,我的职业病是没治了。但这个春节,女儿回家了,得好好憋一憋嗓门啦!我给女儿买了她最喜欢的花,算是赔不是吧!不过,我的女儿懂得爸爸,当然会和我说话……”刘建峰的声音明显变柔了。 (记者姜锦铭、张典标 参与采写:实习生张渊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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