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不要过早的仰望(房思琪的初恋乐园)
文/崔崔爱尧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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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如果认为同个性的全部发展无关而独立存在,就不可能是正确的社会教育。——马卡连柯
看完《房思琪的初恋乐园》,正如它简介的第一句:令人心碎却无能为力。
看着一个花样少女的人生一步步失足,坠落,深陷,直到疯癫,我多次抹泪。
得知这是作者林奕含根据自身真实经历改编的,不禁黯然神伤。
一个天真纯洁的少女因对性爱的无知而一步步跌入人生的深渊,给每个青春期的女孩都上了一堂触目惊心的性教育课。
01. 房思琪的失足
她本是“童话乐园”里的女孩,衣食无忧,天真稚嫩。
长着一张初生小羊般的脸,住在豪华的希腊圆柱式的学区房里,只是后来这里成了她的金字塔,也是她噩梦开始的地方。
优越的条件,先天的优势没有成为她青春里的铺路石,却在无形之中把她推入了无底的深渊。她被补习老师李国华盯上了。
书中她描述第一次被侵犯的情形是这样的:
我下楼拿作文给李老师改。
他掏出来(生殖器官),我被逼到涂在墙上。
老师说了九个字:“不行的话,嘴巴可以吧”
我说了五个字:“不行,我不会”
他就塞进来,那感觉像溺水。
可以说话之后,我对老师说:“对不起”
一时之间,她无法相信自己崇拜信任的老师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她无法接受老师这样爱自己的方式。
所以想出了解决之道:不能只喜欢老师,要爱上他。
一个少女,在被侵犯后,以为错的是自己。
在对什么是爱还不自知的情况下,逼迫自己去接受。否则她觉得自己就是脏污的,不干净的。
但女孩,你并没有错,你只是受害者。
她被父母保护在水晶塔里,在这个童话王国里,她是公主,觉得自己应该无暇。
她也曾尝试着对父母说过家里缺少性教育,但被妈妈以”年龄小,不需要”的理由不屑地回绝了。
父母缺席了这场教育课,她们旷课了,却自以为还没有开学。
而房思琪的强烈的自尊心,也让她对老师这丑陋的行为,彻底闭了嘴。
隔周她还是去了老师的家里,而这一次,她白纸一般的身体彻底被玷污了。
如书中形容:
他趴在她身上狗嚎的时候,她确确实实感觉到心里有什么被他捅死了。
在她能够知道那个是什么之前就被捅死了。
这不是亚当夏娃初尝禁果的两厢情愿。这是一方无知,另一方欺骗的诱奸。
而此时年少的房思琪,还是那颗无花果。还不知道禁忌是一个多么危险的词,就已经被迫走上了禁忌之路。
她仿佛丢失了自己,找不到自己了。
但她还在努力的说服自己:
不只是他戳破我的童年,我也可以戳破自己的童年。不只是他要,我也可以要。
如果我先把自己丢弃了,那他就不能再丢弃一次。反正我们原来就说爱老师,你爱的人要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不是吗?
她在书中这样写道。
02. 房思琪的沦陷
但她微弱的信念之火没能抵挡衣冠禽兽的熊熊欲望之火。
一步错步步错,从此以后,她只能任由老师一点一点地摧毁她的矜持。
老师会带她去各种各样的小旅馆偷情,从高雄到台北,从灯红酒绿到四下无人。
原来小旅馆不是予人方便的住所,而是进行地下交易的窝点。
就像有些人永远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高大伟岸,有些事永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纯美无暇。
这个世界原来有另外一面。
她不断逼迫着自己要爱老师,像大人那样的爱,像恋人那样的爱。
因为她要活下去,如果不能说服自己完全爱上老师,她无法活下去。就像她在第一次遭受侵犯时想到的那样。
脏有脏的快乐,要想去干净就太苦了。
从此,她唯一的快乐就是取悦老师。
房思琪的快乐是老师把她的身体压榨出高音的快乐,快乐是老师喜欢看她在床上浪她就浪的快乐。
她没有了自己的快乐,空洞,麻木,不爱不恨,只是讨厌极了这一切。
这一切仿佛是虚幻的,仿佛是一场噩梦。
但醒来,擦干头上被惊吓的汗珠后,发现这竟不是梦,是现实,挥之不去。
她的灵魂开始越来越多时间离开身体。
会在过马路的时候失神,差点被车撞死。会不自觉的爬上阳台,差点从七楼跳下。
当她把这种不舒服告诉老师,换来的是不在意。
她渐渐明白,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爱上老师,但这种爱,自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而且,这种爱,是见不得光的,因为老师有家庭。
她爱老师,这爱想在黑暗的世界里终于找到一个火,却不能叫外人看到,合掌围起来,有鼓颊吹气偃长它。
在这场以为爱情的戏剧里,她不过是老师用来寻找乐趣的被狩猎者,用来释放欲望的牺牲者。
从头到尾,她都被拉在这场悲剧里自导自演,步步深陷,难以自拔。
03. 房思琪的崩溃
她开始渐渐变得神经衰弱,患了创伤后压力症侯群。
害怕睡着,每天半夜酗咖啡。
从十三岁到十八岁,五年,两千个晚上,一模一样的梦。
她觉得自己是馊掉的橙子汁和浓汤,是爬满虫卵的玫瑰和百合,是灯火流丽的都市里明明存在却没有人看得到也没有人需要的北极星。
虽然有着朝阳一样的年华和花一样的外貌,但她觉得隐藏在这一切之下的是污秽,是肮脏,是难以启齿的遭遇。
不敢接受任何男生的追求,觉得自己配不上。
她以为自己“爱”的李老师是唯一的归宿,殊不知自己的最后一分价值是被他用来当做恐吓别人的工具。
老师在被另一个有着同样遭遇的郭晓奇投诉后,把思琪扒光,像螃蟹一样绑在床头,拍了裸照,寄到郭晓奇家里。
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崩塌了,自己以为和老师是爱情的美好泡影彻底幻灭了。
她疯了,被发现时,不堪入目,像荒野里无人认领的流浪尸。
好朋友怡婷和警察来到荒山里,找到了思琪。
她的长头发缠结成一条一条,盖住半张脸,脸上处处是晒伤的皮屑,处处蚊虫的痕迹,脸颊像吸奶一样往内塌陷,肿胀的嘴唇全是血块。她闻起来像小时候那次汤圆会,所有的乞丐体味的大锅汤。
怡婷不敢想象,眼前的思琪是她认识的思琪,曾经那么单纯,那么漂亮,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的思琪。
04. 现实里的“思琪”和旁观者
现实里的“思琪”们,同样在遭受着不为人知的屈辱。
比如被老师性侵的林奕含,被养父性侵的李星星,N号房里被虐待的未成年女孩们,还有成千上万未被曝光的受害着们。
作为旁观者,我们可以劝她们坚强,勇敢,但我们无法劝她们忘记过去,忘记伤痛。
有些痛苦的经历是磨砺,有些痛苦的经历是灾难。在灾难发生后,没有人会真正释怀。
它像一根针一样,永远地扎在了受害者的心里,不触碰,也会痛。
就像林奕含说的:
我宁愿大家承认人间有些痛苦是不能和解的,我最讨厌人说经过痛苦才能成为更好的人,我好希望大家承认有些痛苦是毁灭的。
或许对林奕含来说,死才是真正的解脱。
她始终没有走出内心的阴影,没有与伤痛和解,最终自缢身亡,香消玉殒。
但善良的她用自己的亲身遭遇,回忆并书写了17岁最美年华里不堪回首的往事。
她的愿望很简单,就是想有着类似遭遇的“房思琪们”明白,错不在自己。
她把所有的力量放进了书里,带给年轻女孩们警示,警醒立法者重视。
编剧史航说:走过危机四伏的成长,我们每个人都是青春的幸存者。
尽管有很多的不幸者,但幸运的是,我们大多数人都很幸运。
作者简介:90后文艺女青年~一直在生活的路上,倾听诉说,书写情感!
人生不止于柴米油盐,还应有诗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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