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歌手桥下唱歌(流浪歌手任性去活)
在舒服的被窝里,我们很爱谈自由和流浪。
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又忍不住渴望一个小小的家。
真正的赢家是那种有能力切换模式去生活的人。
大部分的我们,困于钱包、工作和无止境的欲望,以至于在这个城市抓取所有让我们有安全感的一切,没法踏出半步。
而那些在路上的人,他们辞掉工作,抛弃现实带来的希望,用自己的声音去流浪,从困兽中挣脱出来,去活得自由。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隔绝,一部分人总是无法理解另一部分人。
幸运的时候还可以是彼此的风景,不幸运的时候就勉为其难成为彼此的八卦。
一
身体和歌声,必须要有一个在路上
12月19号晚上,我下班后本来想去五一广场拍拍滑板少年,路过地下通道的时候,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正在弹唱宋冬野的斑马斑马。
五一广场的地下通道,好几个人在摆摊,他站在出口的位置,一把琴,一个人,因为天气有点冷,他穿的还挺单薄的。地上摆着:街头歌手,还有他的微信号二维码。
他唱了好几首后,我走上前问他能不能问他几个问题,他非常大方的说可以,我本以为会被拒绝。
他叫游凯,今年23岁,是国防教育基地的教官,他是福州人,毕业后踏上了穷游的道路.
刚开始是带着强烈的好奇心上路的,后面开始带着吉他去到上海,北京,广州,香港。
他称自己这是南漂、北漂。在路上,他遇到了很多穷游的驴友,沙发客,遇到很多故事。
他说在路上会上瘾,有遇到一个朋友,从16岁开始就骑行去西藏,去过特别多地方:非洲、罗马尼亚....,还出过一本书:《我的大学》,他非常佩服这种能力。
可以明显的看得出来,他非常享受这种生活,即便看起来风尘仆仆。
二
不能停止我的音乐
遇到李少武、倪明这两个人,是在我已经放弃在老师大找流浪歌手的念头后。我和朋友在学生街吃完饭后,一走出来,就遇到了他们,而且当时他们的打赏都快溢出来了,可见路人对他们歌声的认可。
我鼓起勇气走到李少武身边,用gopro对准他拍。他看到我在拍他,就开始对我的gopro产生兴趣,一直对着镜头,特别有趣。
李少武和倪明是山东济南人,倪明是在街头认识正在唱歌的李少武,便决定和他一起上路。
李少武原本有工作,几年后他决定辞职上路,成为一个”职业“的流浪歌手。在路上已经三年了。倪明加入他后,他们今年已经走过北京、天津、苏州、厦门,福州。
每个城市呆上一段时间,依靠唱歌赚取下一站的路费。旁边在帮他们录制直播的小伙子,是福州人,也是偶然认识他们的,他帮他们做直播,各取所需,一晚上也赚了一点钱。
小伙跟我说:”他们这样很好,如果我会唱歌,我也想跟他们一样。“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一切都无法阻止我对自由的向往。“在路上的日子是辛苦的,但是自由。
倪明说:”玩音乐还不好玩吗?“
这样就足够。
三
放耳朵去流浪
12月23号,平安夜前夜,加班到9点多的时候,同事路过乌山西路,发现一个人在吹萨克斯,我就赶紧跑到那里,还好他还没走。
我去到那里的时候,他正在吹”情非得已“这首歌,旁边已经好几个路人都被他的萨克斯吸引的停下了脚步。
还有两个人过来询问他,平安夜能不能去他们公司演出。
老男孩,他说这么称呼他就可以。
老男孩是贵州人,他在贵州跟一个老师学习萨克斯,原来是音乐教师,因为跟人闹矛盾后就辞职不干了,便踏上了边走边唱的旅途。
他今年50岁,已经在路上5年了。这五年他去到浙江、广东、福建,他喜欢沿海城市,觉得这里文明,经济条件好。我问他下一站要去哪里?他说他觉得累了,不想漂了,想在福州办一个培训班。
刚开始漂的时候,辛苦,但是觉得充实,有人认可自己,就会产生一种满足感,他说最差的时候一晚上只挣到2.5元,他说自己什么都不怕,就城管找他麻烦。
我问他,会不会想要回到贵州?
他很肯定的说:”不会,家里没人了。虽然贵州是我的家乡,但是经济条件不好,也不文明。“
后来有个妈妈载着小朋友路过,小朋友任性的要听,妈妈没有办法就陪着她女儿,停下车,听他吹萨克斯。
他还给小朋友吹了好几首儿歌。
还有一个年轻人路过,停下车,特地跟他说,“在这么冷的夜晚,能听到这么美妙的声音太好了。”
老男孩说,他年纪大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现在萨克斯就是他的全部了。
是不是只有在失去一切之后,才能获得自由?
我们意识不到,原来我们如此恐慌地拥抱着自己“已拥有的生活”,对比于他们而言,自由实在不是我们的必需品。
你承认这一点吗?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