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的首富身份藏不住了25(我嫁给首富儿子冲喜)

离婚后我的首富身份藏不住了25(我嫁给首富儿子冲喜)(1)

1

我叫闻溪,是个孤儿,我是被杀猪的叔叔养大的,叔叔婶婶虽然给了我一口饭吃,却把我当奴婢使唤,心情不好的时候,对我动辄打骂。

我会嫁进季家,也是他们从中搭桥牵线,收了季家一大笔彩礼钱,给堂弟娶媳妇用。

季白是江城首富季家大少爷,两年前他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季母四处遍寻名医却丝毫没有起色。无奈之下,季母只能听从白化观高僧给出的办法,找到了我给他冲喜。

我是五月初五丑时出生的,高僧说,这个时辰出生的女子福缘深厚,最适合冲喜。

然而,我嫁进季府两年了,季白没有一丝要醒过来的痕迹,我愤愤不平:“哪里是得道高僧,分明是个骗子。”

丫鬟采月通知我季白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在为他熬参汤。这两年伺候人的经验,让我学会了煮饭,按摩的技能,就连厨娘都夸我炖的参汤格外好喝。

就是这炉子不大好使,烟气太浓,熏得我泪流满面,鼻涕一把泪一把。

丫鬟采月打趣我:“少奶奶都激动地哭了,您终于熬出头了,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我想告诉她,我不是激动的,是被烟气熏得。

采月说:“少奶奶,您赶紧去看看少爷吧。”

我说:“参汤马上好了,我将汤倒出来就去。”

我将参汤倒进碗里,端着汤走出厨房,却在门厅处看见了两个眼生的丫头,季白的小厮阿福告诉我说,是沈家小姐沈溶月来了。

沈溶月是季白未出事之前的未婚妻,家里是做卖茶叶的生意,在江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同季家才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如果当时她愿意嫁给季白,现在季白一醒,岂不皆大欢喜?

可惜,当时,沈溶月愿意,沈家父母不愿意。

我其实挺能理解沈家的,我要是有个女儿,我也不愿意她嫁给一个昏迷不醒的病人,再有钱也不行。

季家还算通情达理,也挺能理解的,和沈家生意照做,一点没受影响。

不过,理解归理解,心里完全没有疙瘩是不可能的。

季伯母就很不待见沈溶月,见我进了屋内,马上对我使眼色,悄声对我说:“溪儿啊,你赶紧上楼看看,那个沈溶月进去有一会了,你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阿白心肠软,别叫那个沈溶月花言巧语骗得旧情复燃了。”

我心中不由苦笑,我以什么身份去阻止他们呢?我和季白有名无实,就连成亲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

严格说起来,他可能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而且他没生病前,和沈溶月的感情很好,俩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当初,沈溶月为了能嫁给他,也是绝食与父母对抗过的,对他也算有情有义,沈溶月年纪也不小了,至今未嫁,可见心里还是有季白的。

我这时候凑过去不是自取其辱吗?想到这里,我转身离开,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汤,又转了回去,这参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上楼敲门,听到季白清淡的声音:“进来。”

我推开门的进去的时候,看见季白正半躺在床上,沈溶月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她微低着头,眼睛红红得像是哭过。

季白伸着胳膊,手里捏着雪白的帕子,正在给沈溶月擦眼泪。

我深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只是也不好再退回去。

于是,我把参汤搁在床头案几上,迟疑着如何开口,是说“恭喜少爷终于醒了”还是“少爷,你好,我是你的冲喜小娘子”?

思忖间季白抬了头,目光落到我身上,微怔了一下。

沈溶月也抬头看我,以前,我还真没有如此近距离地观察过沈小姐,今日一见,不愧是江城有名的美人,巴掌大的小脸,白皙透亮,因为刚才哭过的缘故,两颊微红,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一头洋气的卷发,一身黄色小洋裙,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听说,沈小姐还是刚从德国留洋回来。

我低头瞧了瞧身上的淡蓝色宽袖上衣,黑色及膝长裙……在沈溶月面前,就像个老土冒。

季白除了脸色苍白,还是那副英俊的模样,只是此时眉目清冷,整个人看起来很冷淡,看起来没有昏睡时好相处。

沈溶月落落大方地向我点头打招呼:“你好,闻溪。”

我点点头:“你好,沈小姐。”

不知为何,我有些紧张,身上肌肉发硬,嗓音有些发颤。

沈溶月冲我笑了:“这两年,照顾阿白...辛苦你了。”

我:……

我心里有些发酸,虽然我贴身照顾了季白两年,但是他那时昏迷着,我对于他来说,终究还是个陌生人啊。

我的目光落在房间最右边的铁艺小床上,想起这两年来,为着方便照顾他,我每晚都睡在他房间的小床上,也许,睡得时间久了,睡出感情来了,想到以后再也睡不到了.......

我心口发胀,鼻尖酸酸的,想落泪.....我低头吸了一口气,再抬头就换上了明媚的笑容:“不辛苦,季伯母不仅给我出了学费,每个月还给我打八百块钱生活费,算下来我不吃亏的。”

沈溶月微微吃惊,估计没料到我会如此坦白。

世上爱财者多不胜数,季家要找五月初五出生的女孩冲喜时,即使是季白昏迷不醒,前来“报名”的姑娘也如过江之鲫。我虽然是被叔叔骗过去的,但了解情况后就动了心思。

我能在众多女子中脱颖而出,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而是因为我跟季家约法三章:第一,季家要替我缴清大学四年的学费。第二,彩礼给叔叔,自此我和他们一刀两断,再也没有瓜葛。第三,只要季白醒过来,我就和他离婚,如果他一直不醒过来,我就照顾他一辈子。

第三条打动了季母,我顺利嫁入“豪门”。

2

气氛一时有有些尴尬,还是沈小姐反应快。

她端起床头柜上的参汤,对着季白说:“光顾着聊天了,汤都凉了,快喝了吧。”

季白抬眼定定地看着我,瞳眸暗沉,他淡淡道:“让她来伺候我就行了,你该回去了。”

我:……

我就是丫鬟命呗?

沈溶月微微一愣,随后展颜笑了:“那好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她站了起来,将参汤递给我:“又要辛苦你了,闻溪。”

我笑笑:“沈小姐慢走。”

沈溶月走后,屋内的气氛更加压抑,从前季白睡着的时候,我很自在,如今他醒了,我虽然很高兴,却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一咬牙,心一横,暗自给自己打气:他光身子的样子我都看了,有什么难为情的?

想到这里,我鼓起勇气,坐在沈小姐刚才坐的凳子上,一勺勺的伺候季白喝汤。

只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面对季白那双深邃的眼眸,我还是没出息的脸红心跳,手发抖……

季白看了我好一会,轻轻道:“怎么?我是洪水猛兽不成?你怎么怕成这个样子?”

我说:“没有的事,我,我哪有怕?”

季白的目光扫了一眼我的手:“那你哆嗦什么呢?”

我还在嘴硬:“没哆嗦。”

季白突然就伸出修长的大手,覆在了我的右手上……

“啊……”我大叫一声,右手如触电般迅速抽离,不出意外参汤都撒在了季白纯白色的睡裤上,而且,撒汤的部位还挺尴尬。

我嗖的一下站起来,下意识地拿起毛巾就去擦。

我一边擦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季白紧紧攥住了我的手,哑声道:“别擦了,换条裤子就成了。”

他的嘴唇就在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烫红了我的脸颊。

我赶忙闪开身子,低声道:“那个,我,我去叫阿福来帮你换衣裳,我再去帮你盛一碗参汤。”

说完,我就低着头跑了出来,心跳得飞快,不敢回头看他的反应。

我隐隐约约好像听见床上传来一声低笑,我很挫败,他肯定是在嘲笑我笨手笨脚了。

3

阿福很快帮季白换好了裤子。

我顺手将参汤也交给了阿福,没敢再进去。

磨蹭到晚上,我才蹑手蹑脚地推开季白的房门。

没想到,他还没睡,他正半躺在床上看书,全神贯注,听见我进来眼睛都没抬一下。

我稳了稳心神跟他打了个招呼:“少爷,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先睡了?”

季白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我转身,呆愣在原地:我小床呢?

我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还是没有。

我很郁闷,难道他醒了以后,我就连床都不配睡了吗?

就算睡地上,也得给我条被子吧?

我刚想转身去拿条被子,季白在我身后淡淡开口,他说:“你今天上午说,我们的婚姻只是一桩交易?”

他这句话问得相当突兀,我仔细回忆了下,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嗯”了一声说:“少爷,你不必有心理负担,也不要怪伯父伯母封建迷信,自作主张。他们也是关心你,被逼的没法子了。我也不是被逼迫的,我是主动嫁过来的,我们是各取所需。”

“既然这样”听了我的话,季白拍了拍床的另一边:“你晚上就睡这吧,我刚刚清醒,身体还很虚,需要人照顾。”

“啊?”我的嘴巴张成了o形。

不怪我吃惊,我了解的季白表面看起来是温润如玉,很好相处的人;实际上他是一个有些洁癖又慢热的人,他让一个对他来说还有些陌生的女子睡在他的床上,这一点,我的确很意外。

“你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季白合上书,身体坐起来一点,目光囧囧地看着我。

“不不不,少爷”我连连摆手,“我,我是怕我控制不住对你做什么。”

说完,我就脸红了,我在胡说什么呀!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季白嘴角扬了扬,放下手中的书,钻进了被窝里。

我洗漱完,站在床边犯了愁,只有一床被子呀,我明明记得柜子里还有一床新被子的,刚才找了许久也没找到。

季白蓦然睁开眼,问我:“你不睡?”

我说:“没,没有被子,我让吉婶再给我拿一条吧。”

季白扬了扬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这不是被子吗?”

我踌躇道:“可是,可是......”

季白拧着眉毛道:“这么晚了,你好意思打搅吉婶吗?怎么?本少爷都不嫌弃你,你还嫌弃本少爷?”

我:.....

倒也不是嫌弃......我只是怕自己睡不着。

我脱掉鞋,小心翼翼的钻进被子里,生怕与季白来个肢体上的亲密接触。

季白背对着我,微微弓着身子,呼吸渐渐平稳,大概是睡着了。

鼻尖都是他身上独特的气味,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艰难的睡着了。

一夜好眠,早上醒来就发现自己蜷缩在季白怀里,额头正好抵在他的下巴上,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腰上........

我暗骂自己没出息,果然没有控制住自己。

季白还睡着,呼吸均匀,我一抬眼就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我默默欣赏了一下他的盛世美颜,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开他的胳膊,掀起被子下了床。

走了两步,季白也醒了,听到声响,我回头冲他摆手笑了笑:“少爷,早上好。”

他刚睡醒,还有点懵,头发也乱糟糟的,瞧着有点孩子气。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清醒了,问我:“今天要忙什么?”

我说:“要去学校。”

季白问我:“你不是快毕业了吗?”

“嗯,下个月就毕业了,最近打算投简历试试。”我边穿衣服,边回话,待我反应过来,才大叫一声。

原先,季白昏迷的时候,我习惯了在他房间内换衣裳,反正他又看不见。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我都忘了,他现在已经醒了,刚才岂不是都叫他看光了?!

我飞快的套上裙子,才颤颤巍巍回头,季白眼神狡黠的看着我,嘴唇上扬:“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身材不错!唔,皮肤也不错!”

我:,,,,,,,,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4

季白说要派司机送我去学校,我没同意。

我想着,早晚是要离开季家的,就不要让自己活的太舒坦了,有道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我怕习惯了有钱人的生活,惯坏了自己。

我去面试了一家报社,挺顺利的,报社主管说,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索性马上毕业了,学校那边也没什么事情,我就答应了报社,明天准时来上班。

我很开心,感觉今年特别顺利,季白也醒了,工作也有了着落,而且,工作还是自己喜欢的。

我在回去路上,买了一袋子糖糕。

我很喜欢吃糖糕,想带给季白也尝尝。

我到季家的时候,季白正坐在园子里,他穿了一身乳白色长袍,远远望去,儒雅俊美,就如一块上好的璞玉。

谁能想到,堂堂季氏集团未来的掌舵人是个翩翩佳公子呢?

季白也看见了我,他静静看了我一会儿,转头看向别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看到他笑了一下,很浅,转瞬即逝。

季白这人,喜怒不形于色,永远给人一副温润如玉的感觉,我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我狗腿地凑到他身边,扶着他在园子里练习走路。

季白在病床上躺了两年,每天都有专人给他按摩腿部,所以即使他两年没走路,腿部肌肉也没有萎缩,就是行动有些缓慢。

其实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扶不扶的关系不大。不过他没有拒绝,我就装着自己很有用的样子。

走得累了,就扶他在椅子上坐下,拿出糖糕给他吃。

季白垂眼看着我伸过去的包装袋,不动。

我疑惑的问他:“少爷不喜欢吃甜的?”

季白说:“你喂我!”

我无语,大哥,你是腿不好使,手臂难道是摆设?

谁让人家是大少爷呢,我无奈,捏了一块塞进他嘴里。

他微微蹙眉:“太甜腻了,还粘牙,你怎么喜欢吃这东西?”

我微微一笑,放进自己嘴里一块,甜丝丝的味道溢满口腔,我心满意足的喟叹:“因为,甜啊!”

管家从我们身边路过,感慨地来一句:“少爷少奶奶感情真好。”

我:……

到晚间睡觉,我跟他商量:“少爷,我看你晚上睡得挺好,也没什么事,不如我就回我房间……”

话还没说完,他就道:“我要喝水。”

半夜里又叫了我一次,还是要喝水。

我实在不能理解他的举动,自己在床头放着水杯,举手之劳的事,为什么要让半边床给别人睡?难道富家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就喜欢被伺候的感觉?

不过除了喝水,季白也没吩咐我做其他的事。

我睡得很好,早上准时去了明安报社报道。

5

季白这段时间除了训练,也在了解这两年季氏集团的发展,等到完全恢复了,就能直接去公司接手业务。

周六不上班,我睡了懒觉,醒来时,床畔的季白已经不在屋里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来的,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我伸了懒腰到阳台上溜达,一眼看到楼下花园里,季白正在和一个女人说话。

女人一头大波浪,一身浅蓝色旗袍,身姿妖娆,漂亮又妩媚,正是沈溶月。

大约是我的目光太炙热,季白忽然回头冲阳台上的我招了招手。

我回了他一个摆手,琢磨着他这是跟我打招呼还是叫我下去。

迟疑了片刻,我换了身衣服去了花园。

靠近的时候,听到季白说“...离婚!”看到我过来,他就住了口,不再继续说了。

我脚下微踉,脸上笑容有点挂不住。

沈溶月对季白说:“季哥哥,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

尔后,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仿佛在她眼里看到了嫉妒和羡慕。

她是该嫉妒的,毕竟她心爱的男人,这两年是我与他朝夕相处的。

我也很为他们惋惜,多好的一对璧人,阴差阳错的.....不过,现在季白醒了,沈溶月未嫁,一切都来得及。

只要没有了我这个碍眼的“夫人”。

也许是这段日子,与季白的相处,季白的温柔让我忘乎所以,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对自己说,闻溪,你该清醒过来了,两年的朝夕相处,足够了。

我抬眼看向季白,他正看着我,眉眼里有笑意。

我想,他真是一个温柔的人,看着冷淡不苟言笑,其实最是心软。他想和我离婚,又怕伤害到我,一点不肯在我面前透露。

我不能让他为难。我喊他进了房间,把婚书找了出来。

“我们离婚吧。”我艰难的说出口。

他诧异地望着我:“离婚?”

我故作轻松地说:“我和你们家签过合约的,你要是醒了我就跟你离婚,不耽误你找第二春。况且,你跟沈小姐情深义重,你们应该在一起的。”

“那你呢?你与我离婚后怎么办?大家都知道你为我冲喜,谁还愿意娶你?”季白定定的看着我,问道。

我鼻尖一酸,他真是个好人,到这时候还为我着想,打从答应为他冲喜那一刻,我就没打算再嫁人。

我吸了吸鼻子说:“你不用担心我,季伯母答应给我许多钱呢,够我一辈子花的了,有了这些钱,还愁找不到男人吗?”

“闻溪”他忽然叫我的名字,严肃地看着我,“我虽然在医院躺了两年,口不能说,目不能看,但我是有意识的,你在身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轰隆”一声,我脑子里像炸开了一个响雷,瞬间空白一片。

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季家的,浑浑噩噩地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满脑子都是季白说的那句话“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都知道了。

藏在我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暴露出来,我感到无地自容。

我是个孤儿,八岁那年,我父亲病逝,九岁那年,母亲也离我而去,之后一直寄住在叔叔家。

叔叔不想让我继续念书,虽然我成绩优秀,但叔叔只想我赶紧出去打工贴补家用。

后来,我跪着求他,我说,我会利用空余时间帮你干活,卖猪肉,学校放假的时候,我去打工挣钱。

我说,等我考上大学,找了好工作,我会好好孝敬您。

我在门外跪了整整一天,他才阴沉着脸同意了。

遇见季白那年,我十五岁。

当时,我在一个小饭馆给人打工端盘子,那天的客人有点多,忙碌完的时候天都黑了。更悲催的氏,我走到半路上,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我没带伞,雨又下得太大,我躲在屋檐下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雨停的迹象。

我又累又饿的,还得赶紧回家做饭,但凡晚做一会,饿着他们一家三口,我又得遭一顿毒打。

无奈之下,我只好淋着雨,跑回家。雨实在是下的太大了,横穿马路的时候,我竟然没看见飞驰而来的黑色汽车。

我被吓呆了,惊恐的盯着炽白的汽车灯光,刺耳的刹车声在黑夜里异常清晰,我想,这次完了,这样也好,我能去找自己的父母了,不必再受苦了。

我害怕的将身体蜷缩了起来,车在离我几厘米的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随后,我就听见一中年男人的叫骂声:“你眼瞎啊,看不见车啊?想死就去跳河去,别他娘的连累我啊。”

“李叔,别骂她了,看她都吓坏了。”我听见一道温润平和的声音。

说话的好像是一位少年。

我抬头看去,彼时的季白才十八岁,长身玉立,容貌英俊,宛如人间贵公子,令人心生欢喜。

他将我扶了起来,递给我一袋糖糕和一把雨伞。

他说:“赶紧回家去吧。”

他好温柔!

我后来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的照片,他站在一位中年男子身边。

那位中年男子是季氏的董事长,而他身旁的少年叫季白,季家大少爷。

怪不得,气质如此出众。

后来,我总忍不住关注季家的事情,知道季家要找女孩冲喜,那一刻,我很感谢自己的父母将我生在五月初五,我了解情况后就想:我一定要嫁给季白。

而季家要找女孩冲喜的消息,也是我刻意透漏给叔叔的。

叔叔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转头就将我卖了。

季白在床上躺了两年,每晚我都睡在他旁边的小床上。

晚上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可以放心大胆地跟他说许多悄悄话。

我为他修理指甲,一边修理一边碎碎念:“少爷,你长得真好看,跟画似的,你送给我糖糕的那次我就想嫁给你了。不过你大概看不上我,我长得还没你好看。”

我为他按摩双腿,边按摩边道:“医生说了,多给你按摩能促进血液循环,你一定要醒过来啊,不然你堂堂季氏集团的继承人,老婆就只能是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孤儿了!想想多憋屈啊,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要家世没家世!不过我还是有点内在美的。”

我又说:“醒不过来也不要紧,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不会离婚,也不会给你戴绿帽子。”

我偷偷躺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说:“能嫁给你,做两年的季太太,我很开心!何其幸运,能遇见你!”

我的眼泪流在了他的胸口上,打湿了他的衣裳,我说:“季白,我爱你。”

6

我坐在江边,吹了一天的凉风,才站起来,回到季家。

推开门,季白坐在卧房的沙发上,手里攥着我拿出来的婚书。

我装作若无其事道:“明天叫律师来家里吧,我们把婚离了。”

他抬眼看着我。面容是一贯清冷:“谁说我要跟你离婚?”

我一愣:“为什么?”

他和我的目光对视,眉宇间有些恼怒:“本少爷都让你上我的床了,你还问为什么?”

我彻底懵了,季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脑子像灌了一团浆糊,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我说:“当时,你让我睡床上,不是说方便照顾你吗?”

季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你信吗?”

我呆呆的看着他,胸腔被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冲击的心神荡漾。

季白说了这些话,整个人别扭起来,不肯再和我继续废话,把婚书收抽屉里就下楼去了。

我一个人在卧房里站了会儿,醒悟过来。

我追出去,季白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

我凑上去问道:“你喜欢我?可是为什么呢?虽然我这个人很有内涵,但是你只见过我一面,而且是在我那样难看的情况下,难道那个时候你就透过我狼狈不堪的外在,看上了我闪闪发光的内在?”

“没有。”季白白了我一眼,淡淡说:“是后来两年的陪伴,让我慢慢….”

“啊?”我有点失望,“那就是说,要是有另外一个女人也像我一样,两年来耐心照顾你,陪伴你,你也会喜欢她?”

他想了一会儿,转过头认真看着我说:“不会有另外一个女人,上天安排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相遇,都是有定数的,就是所谓的缘分。不会有另外一个女人,恰好和你一样爱我,又恰好愿意放弃自己的青春,陪伴着一个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的废人。”

我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假如那天给你糖糕和雨伞的是另外一个男人,长得也很符合你的审美,你会爱上他吗?”

“啊?”我晕,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想了想说:“那沈小姐怎么办?我觉得她还是爱你的。”

季白放下报纸,单手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闻溪,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只是感动于那天我给了你一丝温暖?”

我:......

季白继续道:“别的女人,丈夫与其他女子接触,都会嫉妒吃醋,你提到沈小姐怎么如此平静呢?”

我:....

我说:“别的女人,你......到底谈过几个女人?”

季白脸一红:“现在是我问你,怎么成你审问我了?”

我想,心动不如行动。

我起身上前,捧着他的脸,逼他眼里只有我:“少爷,男人不能在外面拈花惹草,我不管你以前有过几个女人,但是,以后再让我看见你与沈溶月眉来眼去,我就跟你分手。”

季白看着我的眼神逐渐迷离,双手不自觉环上我的腰,我低头吻上惦记了许久的红唇,轻咬啃噬,季白动情的回应我,缠绵过后,我放开他,擦了擦嘴道:“少爷,您看这占有欲可以吗,满意吗?要不要再激烈一点?”

季白望着我许久没说话,最后他站起来道:“很好,不过,下次不要再喊我少爷。”

我追着他喊:“季哥哥?白白?小白?”

季白给了我一个白眼;“叫老公!”

我:........

7

我和季白彼此确定了心意,不过因为我下午还要上班,就没有过多腻歪。

我还有很多话想和季白说,一心想着早点下班,没想到却要加班,等到回去时已经快到十点了。

季白早就睡着了。

我洗了澡,全身弄得香喷喷的,还穿了性感的小吊带。

蹑手蹑脚钻到他的被窝里,他一下子就惊醒了,看到是我,说:“怎么才回来?我都睡着了。报社是怎么回事,让你一个新职员加这么长时间的班?”

我说:“正是因为是新人,就更得主动加班啊,你有没有想我啊?”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伸出手臂环住我的肩膀:“赶紧睡吧。”

黑暗中传来他均匀绵长的呼吸,我心想:呵,我就这么没魅力?

但我可没这么好的定力。

我一会儿摸摸他的胸膛,一会儿亲亲他的下巴,还顺手在他屁股上捏了两把。

季白闭着眼说:“别闹了,睡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我说:“没事,你睡你睡的,我知道你身子虚,我也不干什么,就过过手瘾。”

黑暗中他“蹭”一下睁开眼睛:“我身子虚?”

我:“……”

后面我就知道我的话惹到他了。

季白于此道是实干派,少说话多做事,不顾我连连求饶,一定要证明自己身体不虚。

结果就是我睡过头了,第二天一睁眼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

季白倒是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地在书房看文件。我拖着浑身酸痛的身体去找他:“你怎么不叫我?我都迟到了。”

他说:“没事,我帮你请了一天假。”

我哀叹:“才刚入职,就接二连三地请假,完了,上面看我更不顺眼了。”

季白就笑:“我下个月就复职了,你要不就别去那个小报社了,工资低还经常加班,不如来我身边给我当私人秘书?”

我摇头拒绝:“不,我要有我自己的事业,我的理想是当优秀的记者,况且,天天与你在一起,我怕审美疲劳。”

季白:“谁审美疲劳?你还是我?如果是我的话,就算了,没看出你哪里美,如果是你的话......闻溪,你可以试试。本少爷的美,会不会让你疲劳。”

我:.......

这厮真的是季白吗?说好的温润如玉,风度翩翩呢?怎么这么没有正型呢?!

8

季白已经工作两周了,为了庆贺他重新站起来,并胜任新的董事长,季母举办了一场家宴。

邀请的都是自家亲戚和季氏商业上的合作伙伴。

我慌得一批,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正式的场合,连穿什么衣服都不知道。

穿什么衣服好呢?我随意套了一件季白的白衬衫,半干的长发垂到腰间,站在衣橱前苦思冥想。

门响了,听走路的声音,我知道是季白,我没动,依然站到衣橱前苦思冥想。

这件太暴露,这件太花,这件太素,这件有扮嫩嫌疑,这样太廉价…...哎,女人的衣橱里永远缺少一件衣服。

“季白,你觉得穿我穿哪件衣服好?”

良久没有回答,我下意识地回头,却觉腰间一紧,灼热的手掌像烙铁一样牢牢抓住了我,炽热的气息从身后贴近,然后身体不知怎地一转,季白俯下身,狠狠压住了我的唇。

季白的吻仿佛狂风骤雨袭来,炽热的唇舌肆无忌惮地深入。我快喘不过气来,混乱中,季白将我按倒在床上上,他的唇也移到我的脖子上。我全身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无。

空气越来越热,季白的手伸到衬衫里面,我喘着气,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推开他:“别闹,我们快迟到了。”

季白也喘着气,眸子里像燃着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

他声音低沉磁性,他说:“你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好看!”

我又推了推他说:“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季白的双手移到我的胸口处,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他说:“谁让你故意勾引本少爷的?”

我好无辜:“我哪有?”

季白边吻我的胸口,边喃喃道:“宽大的白衬衫,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的轮廓,及腰的长发……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我:……

我喘息粗气道:“别亲我脖子,待会会被人看到的……”

过了许久,我有气无力道:“差不多得了,还要参加家宴,我,我快没力气了……”

季白邪魅一笑:“不是还有我吗?老公抱着你走。”

我:……

9

我,闻溪,今年二十六岁,家庭美满,老公帅气多金,我是众多女性朋友们羡慕嫉妒的对象。

我也有我的烦恼。

我的事业还是如一潭死水。

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记者。

可是工作了快三年了,还是平平无奇,没什么起色。

某一天,主管找到我说:“闻溪啊,交给你个任务,去采访个大人物,如果这次做好了,主管的位置就是你的了,我要被调走了。”

我惊讶:“这么好的事为什么会轮到我?”

我的好姐妹思思凑到我的耳边:“你以为是个好差事啊,我听说是采访季氏集团新任董事长,季白,这个人呐,看起来温柔如玉,但是就是讨厌被采访,我们已经派出去好几个记者了,都......”

我打断她的话:“你说谁?季白?”

“嗯。”

我内心狂喜。

我是季夫人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毕竟是两年前的事,大概大家都忘了季白还有个冲喜新娘这事了。

我对主管说:“小菜一碟,记住你的承诺,主管的位置,我来了。”

主管面露惊讶:“现在的新人都这么狂吗?”

晚上,我跟季白说了采访的事。

季白说:“夫人拿什么来交换呢?”

我冲他嚷嚷:“喂,你可是人家老公啊,这点小事都不帮?”

季白说:“你今晚表现好的话,我就帮。”

我:“..........”

为了事业,拼了。

第二天,我浑身酸痛,下不来床了。

尾声

后来,我又见过沈溶月。

是她主动将我约出去喝咖啡。

我顶不喜欢喝这种苦涩又难喝的东西。

沈溶月看着我说:“你比我幸运,能陪伴在他身边。”

我没说话,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切安慰的话对她来说都好像是在炫耀。

沈溶月啜了一口咖啡道:“那天,我去找季白,想要劝他跟你离婚,我以为,他会答应,毕竟我们之间有感情基础,然而他却说不会跟你离婚。”

“那时候,我其实挺不明白的,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没有放弃他,可是他怎么就不选我了呢?”

“后来,我想明白了,当初我的父母阻止我嫁给他,我也反抗过,但是,在内心深处,我也害怕,害怕他真的不会醒过来,我问自己,他如果真的醒不过来,我就甘心这样同他过一辈子?”

“我的答案是不甘心,所以我选择了出国,其实我是选择了逃避,当知道他醒过来的时候,我满心欢喜,我以为我还能拥有他,实际上,在我决定出国的那一刻,我已经失去他了。如果,当初,我能像你一样,义无反顾地待在他的身边,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可惜,时间无法倒流........”

沈溶月顿了顿说:“我很佩服你,有不顾一切的勇气!可见你也是真心爱他的,所以,我真心的祝福你们,我决定定居德国了,所以以后,可能没机会见面了。”

我笑笑说:“那我也祝你幸福!”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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