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什么象征智慧(俄罗斯象征主义序)

俄罗斯什么象征智慧(俄罗斯象征主义序)(1)

文/马家骏

“每逢有友人赠送一本他新近出版的书,都使我不胜欣喜;每逢有同行或学生要我为他的书写上几句,不论序言或是书评,我都尽力而为。我以为:一本著作问世,不仅是作者本人的大事,也是给中国的外国文学研究这座大厦,增砖添瓦,是值得称道的壮举。”

这是我前年给追随我的访问学者罗光汉教授出版的《海明威:一个现代神话》一书写的序言的第一段话。这段话表达了我的真心。我以为它的意义不随《海明威:一个现代神话》的问世而消失。故而自我抄袭这段话作为给韦建国同志的著作《俄罗斯象征主义》所写的序言的开头。

建国同志作为硕士研究生曾随我读了三年俄罗斯苏联文学。他的硕士论文就写的是俄罗斯象征主义诗歌研究方面的内容。现在他正式出版多年研究成果《俄罗斯象征主义》,我当然应该义不容辞的给这部力作写几句序言。

建国同志是我带出的几名硕士生中的佼佼者。他的学问基础比较厚实,在陕西师大读硕士期间,就学习冒尖、工作出色,为众人称道。他发表在《陕西师大学报》上的学术论文《高尔基的<在底层>与荒诞派戏剧》,是一篇比较文学的佳作。之后,为准备学位论文,他查阅了有关俄罗斯象征主义的许多原文著作。他的颇有质量的论文在答辩中受到沙安之、易漱泉、王远泽等教授的好评,并获得湖南师范大学俄语语言文学硕士学位。

建国同志是一位刻苦努力的青年学者。他担任过中文系的外国文学和外文系的俄语课的教学工作,科研成绩突出,曾著专著1部,参编学术著作、教材8部,发表论文50余篇,硕士研究生毕业不到3年便升了副教授。他不忘自己的主攻方向,在独联体期间,走访专家学者,查找资料,在原来学位论文的基础上深入研究俄罗斯现代主义文学,并扩充成了现今这样一部专著。为写此书,他翻译了大量的象征主义文学作品和理论文章,还查对了所有国内已发表的有关译文。

建国同志从事西北边陲的新疆的民族高等教育事业多年,对中亚少数民族伊斯兰文化研究颇深。他的著作和论文在独联体中亚各国都引起反响。后来他转回广西民族学院工作,作为壮族同胞,这一选择是妥当的。

现在广西民族出版社要出版他的著作,应视为是民族高等教育的外国文学研究事业中一件壮举。

这部《俄罗斯象征主义》是首创的。我虽然搞了一生俄罗斯苏联文学的教学与研究,但限于条件,颇是孤陋寡闻,记忆中似乎还没有见过“俄罗斯象征主义研究”之类的学术著作。单篇文章,以前在杂志上见过;介绍性的有几篇,但论述研究性的不多。

这个原因是可想而知的。十九世纪俄国出了那么多的现实主义大师。中国也是重视反映生活、赞赏为人生而艺术的文学。

自然,研究十九世纪俄国现实主义是一个重点。中国革命,走的是十月革命的道路,俄罗斯的革命文学对中国现代文学与对中国革命青年产生过不小的影响。所以,研究苏联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又是一个重点。于是,夹在这二者之间的象征主义之类,学者们就很少光顾了。还有,过去研究界有“左”的倾向,象征主义被评定为颓废派或堕落文学,还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惹事生非呢?新时期以来,改革开放,大破了各种禁忌,外国文学活跃起来了。但是研究西方现代派的书虽有了,而专门研究俄国象征主义的书仍是空缺。鉴于上述所说,可见作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应刮目相看的。建国同志这部《俄罗斯象征主义》可谓外国文学研究著作中填补空白之作。

《俄罗斯象征主义》一书,较之原来的硕士论文有不小的提高与扩充。原来的硕士论文就相当扎实,其中有的章节,作为单篇论文曾发表在《外国文学》及高校学报上。问世后,受到同行专家与读者的好评。这次再加工成学术专著,更值得关注。它的上篇论述俄国象征主义的来龙去脉、它的艺术观、诗歌意象、内涵的直观界定、它的诗歌的象征、审美创造性、象征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关系、对象征主义的功与过的评论等等。

下篇是勃洛克、勃留索夫、别雷等等象征主义诗人的简介和作品编译。这个纲目安排是相当完善的。这本书资料很翔实充分,立论也妥贴。现在有些研究现代派的文章,好象故意矫枉而过正。“文革”前对现代派大加砍伐,是偏颇的。“文革”后有的又大肆吹捧现代派,恐怕也是另一种偏颇。马克思主义有两条,一叫实事求是,一叫一分为二。实事求是,就是唯物论、唯物史观;一分为二就是辩证法,就是把对象视为矛盾的统一体,其中两个对立方面在互相转化。

有了这两条,就会在研究时少些偏颇。建国同志的这部著作贯彻了马克思主义精神,首先他尽可能地占有原始材料,在分析材料的基础上,产生他的论点。不象现在有些人先在脑子里大胆假设几点,然后找有利于自己看法的材料;甚至没有事实根据、不看文本,也敢大胆妄断。再者,建国同志对俄国象征主义既非捧煞,也非骂绝,而是实事求是地一分为二。这就是客观的研究,公允的评价。还有,建国同志在考虑到象征主义的时代性与社会性的同时,是把它作为艺术来研究的。

研究文学只谈思想性、现实社会意义,这只是说了一个方面,是不完整的。只有把文学当作艺术来分析评说,才是体现了文学研究的特点。以前从苏联到中国,在反对形式主义的借口下,不谈或少谈文学的艺术性;只作社会政治评价,不作或少作审美评价,这是不全面的。建国同志谈艺术,不象现在有的食洋不化的人,大搞空对空、名词爆炸、浅入深出地故弄玄虚;而是既考虑到底蕴的发掘、逻辑的严密,又考虑语言的通畅与明爽。这种文风是应予肯定的。

我上面说的,不是因为建国是我的门生而故意在褒奖,它是在说这部学术著作本身所具有的长处而非溢美之词。我也不是说这本书没有任何不足或缺点。其实,有的章节是可以补充的,如俄国象征主义与西方象征主义之比较,俄罗斯象征主义在中国。这些再版时应考虑进去。这两章是本题的附带,目前没有,并不影响本书的完整性与系统性。总之,《俄罗斯象征主义》将在中国的俄苏文学研究史上占一席地位,这就是这篇序言的意思。

[注]《俄罗斯象征主义》,韦建国著,广西民族出版社1995年5月出版。

(刊于《广西民族学院学报》1996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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