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吕布的摄影风格(国际摄影大师马克)

「痛苦再度袭来时,马克就听我说,直到我说完为止。他分担我的哀愁,尽管他也有自己的悲伤。我后来才明白,他最担心的不是克莱芒丝的智障,而是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我从痛苦的深渊中拯救出来。」——卡特林娜·谢纳

这段话出自一本书的封底。作者卡特林娜·谢纳的职业是一位记者,也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摄影大师马克·吕布的妻子。这本书描述了卡特林娜·谢纳自己在得知刚刚出生的女儿是智障后的愤怒、绝望、无法面对、难以承担到后来与孩子一起面对的心理转换。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到,一位拥有国际知名度的摄影大师在身为父亲与丈夫时的日常生活,以及他是如何面对生活的严酷考验的。

马克吕布的摄影风格(国际摄影大师马克)(1)

【法】卡特林娜·谢纳 著 马克·吕布 摄 谈珩译

这本书又小又薄,拿在手里轻轻柔柔的,莫名给人一种心安感。111页犹如日记体的书写,一个小时就可以读完,毫无压力感。

卡莱芒丝是卡特林娜·谢纳与马克·吕布的第一个孩子。1981年10月4日出生。当时卡特林娜·谢纳35岁,马克·吕布58岁。当她出生的那一刻,卡特林娜像所有母亲一样,确认她是男是女?是否健康?答案是肯定的。她便开始以无边无垠的爱期待未来的幸福。而身为父亲的马克仅仅只是看到孩子的背影就对妻子说孩子长得像她,然后飞奔着去告诉他的儿子们。

马克吕布的摄影风格(国际摄影大师马克)(2)

马克·吕布 摄

隔离产房的一声大喊,医生一言不发的检查很快夺走了他们梦想中的小女孩,留下的是一个“先天智障”的婴儿,伴随着狂怒与锥心刺骨的伤痛。卡特林娜坦言自己曾经想要放弃。「一切皆有可能,因为我们必须接受、面对、克服」;「一个个动词摆在了那里,只是没有宾语」

马克吕布的摄影风格(国际摄影大师马克)(3)

马克·吕布摄

经过与所有在乎的人诉说,听过他们所有绞尽脑汁也无济于事的安慰之语,发泄了自己的绝望与无助之后,还是卡莱芒丝让她笑了。她再次感受到卡莱芒丝的独一无二,重新爱上了这个「丰腴而优雅的小生命」。 卡特林娜向后来的医生说,「我的女儿不叫“先天智障”,她有名字,她叫克莱芒丝」。

马克吕布的摄影风格(国际摄影大师马克)(4)

马克·吕布摄

马克按计划重返柬埔寨与越南进行拍摄,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带着伤心且对法国医护人员充满失望与愤怒的妻子。他们的情绪在这次旅程中渐渐平复,女儿开始存在于他们的交谈中。

马克吕布的摄影风格(国际摄影大师马克)(5)

马克·吕布 摄

卡特林娜的文字是诚实且细腻的。字里行间诉说着自己在爱与抵触之间的纠结,不被恐惧淹没的抗争以及创造同生活方式的努力。

马克吕布的摄影风格(国际摄影大师马克)(6)

马克·吕布 摄

马克吕布的摄影风格(国际摄影大师马克)(7)

马克·吕布 摄

从马克的照片中,我们也看到卡莱芒丝的笑容、无忧无虑的快乐,是一种被爱包围、健康成长的幸福小孩。

「早在说唱乐流行之前,克莱芒丝就在往返巴黎和维尔农的路上创作了一曲有趣的说唱歌曲,还模仿起爵士乐歌手特有的沙哑嗓音,唱响她所爱着的人的名字,比如“爸爸我爱你”……」

马克吕布的摄影风格(国际摄影大师马克)(8)

马克·吕布 摄

这些照片穿插夹杂在书中,尺寸简直无法与马克·吕布那些享受国际知名度的名作同日而语,却张张动人。或许是因为夫人卡特琳娜·谢納真情流露的文字,或许是因为克莱芒丝带病快乐生活的笑容,或许是马克每一次拍摄时蔓延而出的爱。让克莱芒丝成为让人心疼又羡慕的小孩。

马克吕布的摄影风格(国际摄影大师马克)(9)

相对于现在的书名,我偏向于腰封中的直译「我愿与你共担恐惧」。中文书名感觉更像以大护小的家长式心理。而卡特林娜·谢纳的文字中有大量的篇幅描写了自己的脆弱、无望时,是女儿在一次次帮她缓解,慢慢接受。正如腰封中的那句话:「成长与蜕变,是一家人共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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