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

7月15日,《石云诗书合集》出版座谈会在太原举行,老家以媒体身份出席,会后将发言做了一个摘录,以《石云逆行》为题刊发。之后,省作协创联部副主任、诗歌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兼秘书长孔令剑先生又将会上遗珠与一些因故未能参会、闻讯赶写的评论一并收集转来,就是这次的内容了。

据闻此次研讨会影响甚大,坊间一时争说“石云现象”。细读各位大家言论,似得其中三味。奇文共赏,请此一脉,同消酷暑。

——老家编辑部

《石云诗书合集》出版座谈会回放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1)

省作协党组书记、主席杜学文,党组成员驻会副主席罗向东,省作协诗歌专业委员会主任、原一级巡视员张锐锋,省文联副主席、山西文学院院(山西网络文学院)院长张卫平等出席。

省城诗人、书法家、艺术评论家及新闻媒体记者30余人参加活动。

省作协创联部副主任、诗歌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兼秘书长孔令剑先生主持会议。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2)

《石云诗书合集》由由陈振濂、张锐锋作序,西泠印社隆重出版,作者石云原名任建国,诗书兼长,先后师从蕫锦璋、梁归智、李元茂、金林观诸先生,著有《周鼎唐香清韵袅——古典文学赏会》《石云诗草》《石云诗书》等集。

诗文散见与《诗刊》《中华辞赋》《中华诗词》《草堂》《扬子江诗刊》《黄河》《诗潮》等。近年连续举办“月满耕山”石云诗书展(2015)、“江山行吟”石云读画诗书作品展(2017)等诗书作品展多次。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3)

座谈会上,省作协原一级巡视员、诗歌专业委员会主任、作家张锐锋,《编辑之友》副主编、文艺评论家介子平分别重点从诗歌、书法两个方面作了主旨发言。罗向东、张卫平、李坚毅、病夫、高海平、金汝平、刘阶耳、吴炯、王国伟、闫海育、陈克海、薛国喜、金春平、张二棍、古董等参会嘉宾先后交流发言。大家还就中国旧体诗、现代诗、书法艺术、传统文化等多个话题展开了深入讨论和交流。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4)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5)

这是石云

《石云诗书合集》出版座谈会

精彩发言摘编(续)

【发言稿由孔令剑先生收集;

部分小标是老家加的】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6)

张锐锋:

石云的书法和诗,

都有着保守主义的东西

在座的都是老朋友,有的朋友已经交往几十年了,今天可以说是一次朋友聚会,朋友间的探讨和切磋,我感到非常高兴。我与石云先生是好朋友,平时跟他相处很多,经常在一起聊天,交谈的内容十分广泛,差不多每一次都是海阔天空,尽兴而归。我也经常在书法方面向他请教,他是我书法上诲人不倦的老师。

我觉得诗、书、人这三个字是对石云先生最好的诠释。他的诗,他的书法,还有他的人,可谓三位一体,是完全融合在一起的。

我们跟石云先生相处,发现他宽厚、温和、优雅,文静、善良,还处处透出飘逸之气。他的诗歌和书法也同样体现出这样的敦厚个性和文人气质。和他相处是非常舒服的,这种舒服的感觉是来自许多朋友们共同的感受,这种舒服感不是凭空产生,而是包涵了他来自灵魂深处的人性善良。他处处为别人着想,既不会说让你不舒服的话,也不会做让你不舒服的事,这体现了一个人善良的本性和深厚的人文修养。

再说他的书法,我是外行,说实话我不敢妄加评价。但是作为一个欣赏者,从审美角度来看,我感觉到他的书法同样温柔敦厚、自然开阔、得自天然又灵动舒朗,给人以诗意无尽的感受。

他的诗和他的书法相得益彰,似乎同宗同源,气质优雅,耐人咀嚼。一种来自陶渊明的隐逸的、古典的田园风格,扑面而生。石云在精神气质上更接近于田园诗,他的书法中每一个字在形体上,也有田园的、隐逸的风骨,和他的诗相映成辉。我感觉他的书法更接近宋代许多人的书法,比如说林逋、范仲淹、黄庭坚等。

他的字显得有些失去重心,就像秋风落叶给人一种美好的、飘飘洒洒的充满诗意的构形,同时从整体连缀起来看,又浑然一体,井然有序,厚重大气。他的字温柔敦厚,非常有特点,可以说他的书法、他的诗,他的人的个性,是浑然一体、彼此交融、完全般配的。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7)

如果说书法是通过线条的生产运营,在一个表征性平面上建立自我的内在世界,表达自己内心的意志和感受,又在不经意间传达自己的生活态度,表现自己的精神风骨的话,那么诗歌也是一样。

他的许多诗如果与经典文学比较的话,可能从精神气质上,更接近于梭罗的《瓦尔登湖》,屠格涅夫的《罗亭》,沈从文的《边城》这类作品。我们从中可以读出简朴、纯洁、善良和对欲望世界的逃逸,以及不受污染的纯净之美。

从古典诗的角度看,他的诗得自陶渊明的精髓,他在有意之中写了无意,无意之中又透露出有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他好像无意于采菊,也无意于看南山,是无意之中看到了一切,然后带出了自己在大自然中获得的无边自由。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8)

中国传统诗歌,大都是个人史的书写,具有诗人肉身和精神双重自传的性质,最后都要汇聚到众声喧哗的历史之中。这是中国历史很重要的一部分。我们的历史往往书写的是帝王将相,英雄主义,它形成了历史叙事的主框架。

依我看来,中国有两部历史,一部历史是属于帝王将相的历史,一部历史属于文学史,文学史占据半壁江山。如果历史仅仅从主框架建立我们的认知结构,那么就会失去众多参与者的个体血肉,它就不是完整的,历史的真实性也值得怀疑。因而只有两部历史的相互映照,才会有真正的历史。

没有文学,历史就没有灵魂和血肉,就没有翅膀,因此它不能飞翔。但有了文学的翅膀,历史就可以飞翔,可以飞到我们今天,供我们与过去对话,理解古人的喜怒哀乐,感受人性的美好与缺憾。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9)

每一个诗歌写作者,比如我们熟知的李白、白居易、王维,他们都是过去生活的记录者。诗歌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生活方式,他们走到哪里,跟谁喝酒,观赏怎样的云水山川和前人遗迹,马上写几句,喝完酒了,再写两句,坐到山上,看着鸟飞,看着山上的松树,看着天上的云彩,从生活本身寻找诗意,又在诗意中寻找生活。诗歌记录下了他们生活的轨迹,也记录了他们的精神历程。

我们根据李白的诗,杜甫的诗,就可以描绘出他们的足迹,知道他们到过哪里,为什么到这里,看见了什么,和什么人交往,心情如何。所以诗歌不仅让我们了解到诗人肉身的形迹,还给予我们诗人飘逸的精神形象。让我们感受到他们是如何对待生活,如何看待自我,如何看待友情,如何看待爱,如何看待自然,又如何看待历史和前人。可以说他们用诗留下了自己,留下了自己的骨骼,留下了自己的血肉,留下了自己的情感,也留下了自己的灵魂。

石云的诗呢,从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如此。作为一名公务员,平时要应对很多繁琐的工作和事务,但是我们看到他心向田园,心向自由,有着十分超脱和洒脱的一面。他能够在世俗的尘土之上建立自我,建立自己不羁的想象,从未曾抵达的白云和明月中找到自己的精神寄寓。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10)

比如他写的好多诗,我觉得特别有意思,他写雪的时候,“玉尘凝盼已多时,老树痴痴伸瘦枝,忽见茫茫山裹白,相逢拱手意相知。”可以看出他宁静的心境,并不是我今天要做什么,要谋划什么,想要什么,他只是在那里凝神看着,但是忽然遇见某一个人,挥一挥手,没有一句话,但是彼此似乎已经相知了。这个人不一定相识,或者说是完全陌生的,这已经不重要了。这里边有一种可以意会的禅意,更像王维。

还有“秋色笼霏雨,丹黄漫野烟,煮茶无友至,独品眼前山。”我觉得这诗很好,你说是王维写的,我估计也相信。秋色,细雨,到处一片丹黄,还伴随着野烟,多么优雅的意境,多么飘逸超脱的境界。“煮茶无友至,独品眼前山。”自己煮着茶,但是没有朋友在身边,自己一个人品味着眼前的秋山美景,一种淡淡的忧伤和孤独感油然而生。这和王维的“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岂不是异曲同工?

他的很多田园诗都是值得细细品味的,其柔和忧伤的心境似乎与宋诗相通。我们从田园中往往能够找到生命的归属感,能够在那个地方停下来。过去的诗人很多都穷愁潦倒,在乡下过着非常艰苦的生活,但是他们同样可以在大自然中感受到自然之美,人之美,自己内心之美,并处于物我两忘的境界,达到对自己的精神安慰。

在古代的诗创作中,田园诗也包含着古代文人的某种退隐姿态,但这种退隐的姿态,绝不是老庄式的无为,它还有儒家精神,有着某种积极进取的期待和等待,在退隐中观望,在退隐中期待,在退隐中寻找着进取的机会,这里面蕴含了一种合乎人性的中国式的审美趣味和审美理想。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11)

石云的书法和诗,都有着保守主义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说,保守主义有着金贵的一面。现代社会中躁动不安的状况,似乎所有向前的都是好的,所有向后的都是坏的。实际上,保守主义的最宝贵的,就是让我们在躁动中冷静下来,不要不经思考地被某种非理性的诱惑所俘获。这意味着,保守主义总是在向后的静态观察和思考中,保留历史文化的某种稳定性,赋予一个民族的认知结构以重心。

所以我觉得石云的诗在今天仍然有着极大的价值,对我们是一种启发,给我们带来更多生活中美好的、值得深长回味的东西,使我们能够在宁静中守护自我,守护某种难以存放的、转瞬即逝却值得珍视的东西。

今天来的好多都是现代诗人。与现代诗相比,古典诗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两者仍然有很高的一致性,因为不论采用怎样的形式,诗最终书写的共通的人性,甚至是隐秘的人性。

我最喜欢石云的“月满去耕山”,这也成为他的名句。我们从农民劳动的角度看,谁会在晚上去耕山呢?为什么月满才耕山呢?关键是月满,他追求的不是耕山,而是月满,这是一种浪漫主义、抒情主义的思维方式,是一种从内心生发的无边想象和自由愿望的文学表达——要从不存在中寻找存在,从存在中感受不存在,在矛盾中体味自我,在矛盾中寻找存在和不存在,从生活之外寻找生活本身,又从生活中飞升到生活之外,这也许是诗的奥妙之处。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12)

李坚毅:

诗书合一,浇铸石云自己的“道”

石云的诗,清奇脱俗,格调高雅;虽是古体,颇多新意。其中既蕴含着他对现实的感悟,对生活的向往,又折射出他灵魂的清澈、纯粹与高远。

石云的书,多写自己的诗,行云流水,洒脱飘逸,独具风骨。

诗书合一,水乳交融,浇铸石云自己的“道”。于是,有了顶级出版社西泠印社推出的高、大、上的《石云诗书合集》《江山行吟》诗卷。高雅却素简,大气亦古朴,诗书合一,一道通古今,具有传世价值。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13)

刘文清

是一个具有古典情怀的当代逸士

石云一向虔诚做人、低调行事,《石云诗书合集》能在西泠印社出版,足见其成就卓越并已在业界得到高度认可,实在可喜可贺。心中有古意,笔下见苍松。在被西风吹皱的现代诗横陈汉语文学且令人眼花缭乱的今天,石云不顾逆行之险,重回中国古典诗词的丛林,探幽,行吟,笔走龙蛇,点校人生。数十年默默耕耘,以诗书双修独步山西诗书界。

石云诗词多以五言和七绝为重要文体,抒情写实都可见唐宋文脉,但又不失今人情怀;书法更见深厚修养,笔墨灵秀,蕴意敦厚,多有惊艳之作。

作为一个诗歌爱好者,我关注并深深喜欢石云的作品,我把他看作是一个具有古典情怀的当代逸士。多年前,石云曾书联赠我:“春风无限意,一夜到君旁”,令我更深刻感受到了他的侠骨柔情。在职场,石云睿智,通透,正直;在朋友们中间,石云儒雅,谦和,古道热肠。人有如境界,石云创下今天的成就,当属自然。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14)

柴然:

石云兄有这么好的人缘

近些年里,石云兄连办了两次诗书大展,尤当启幕开展这一天,场面之火爆,去的人太多了,那样的摩肩接踵,更像赶庙会或者去逛现今已没了的南宫古玩市场。第一次,我就在那人流当间,接受了电视记者的采访,谈了我对石云兄的认识与感受。我当然是对他敬佩有加了,就他的诗书艺术,我联系到多个高山仰止的古人,如白居易、苏东坡。

这一次,我们研讨的是他新近出版的两册大书,自己的诗,自己的字,西泠印社出品,印刷得极为精美,大气磅礴。还在研讨的同时,我们的微信朋友圈已被他刷爆,满屏皆是其评论和研讨消息,我有好友、诗人多米(王春平),他人在晋城,亦不认识石云兄,一时就给几个好友留评,惊讶石云兄有这么好的人缘。

我自己亦想过,石云兄何以有这么高的人气,本身就说明了很多,同时也见出石云兄那就是一个内心里有更多的人的人。真心有爱。真心友爱。他是更多朋友的真朋友。这样的人,在今日社会,无论在哪个圈子,都为凤毛麟角,值得称道。

夸石云兄诗书两佳,最引人注意的,一在他坚持不懈,多年里边写古诗词,边拿毛笔写自己写的古诗词,而非如我等,偶尔为之,真正的长年浸淫,逐渐走向诗书两旺,交互辉映,相得益彰;其二,回归古典,更为强调书法本真的书写功能,不被今日众声喧哗(各种表意、渲染、夸饰、无限放大等等)所动,坚守自我,终有其成。

还要说一句,石云兄在自己的艺术实践道路上,本质上还是一个能耐得住寂寞的诗人、艺术家,今天能有如此成就,更在于他这几十年里孤灯对酌,始终不弃,厚积薄发。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15)

温建生:

石上云生诗自成

石云的品画诗以五言和七言绝句为载体,以品读古代大家的画意为主要内容,将古典诗画情境合二为一。中国历来有诗画同源的说法,中国的山水文化将诗画源渊关系做了非常好的阐述。由寄情山水,到观照内心,是中国古代文人士子必经的心路历程和精神成长途径。解读石云品画诗,应该从石云美学追求和内心走向作出最初的探究和溯源。

是不是可以这样说,石云在今人的生活和面孔之下暗藏了一颗祟尚古人的心。或者还可以这样说,古代贤人雅士所具有的精神高度于石云是一个标杆或目标。这样的结论还是稍显牵强。和石云相处的这些年,石云留给我的印象是待人接物诚恳淳厚,谦恭有礼,言语间和风细雨,是一个让朋友感觉舒服的人。

长时间保持这种状态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这种修养大有古代士子之风。当为文与做人不经意间得以结合的时候,这些诗出自石云之手也就显得自然而然,成了他迥然于众人的独有标签。

回到石云诗歌的本身。石云的诗歌文本和唐宋以来中国的经典诗歌一脉相承。白云深处,沿河曲行,江亭山色,策仗行吟,云横秀岭,林榭煎茶。他的神思翻山越水自由表达,透出人生的练达和从容淡定。庙堂之上,江湖之下,意绪自由地升腾和降落,纵笔如奔雷炸响,收手处蜻蜓静止于小荷之尖角,宏观微观布局合理,动静之间相得宜彰。

我看到过不少朋友从诗歌评论赏析的角度,对石云诗歌作出的辨析,都非常精彩。就我而言,石云诗歌中对个人的境遇和山水宏大寥阔情境的有机融合,庄严和趣味并重,是我更看重的东西。这是他的一贯的表达,也是他自己真诚的表达。

中国现代诗歌的源头来自于西方诗歌,我从中学时代开始习写现代诗。虽然阅读背诵过大量的中国古代诗歌,就诗歌写作而言,与中国古体诗歌相涉甚少。甚至在很长的时间里,对今人写古体诗甚至有种固执的不解和轻视。读石云的诗,对我而言是一种纠偏和自省式的启示。

因石云人,读石云诗,悟石云意。像山颠巨石上缭绕生出的流云一样,这些诗是他心性深处最自然的倾诉和表达。必须对石云的古体诗歌创作表示出应有的尊重。喊喊反传统很容易,但五千年来的中国人不是白活了一遭,像古体诗歌、书法和国画等技艺,承载了中国文化的传统和喜怒哀乐,不是谁可以随便绕过去的,更不是我们可以随意浪掷或践踏的。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16)

宋耀珍:

石云的诗具备古典诗的灵魂

石云诗书双绝,独步书界,我只谈其诗。其诗古体,不单是有古体诗的形式,更重要的是具备古体诗的灵魂。

他的古体诗有两个源头,其一,他每天临帖,沉浸于古代书帖之中,他与历代书法家每天都在交流。另外他写古体诗,他研究传统文化,古典文学,他又和古代的诗人们有一种神交。有这两个源头,再加上他的才情,他的天份,他写的古体诗就具备了古体诗本身应该有的那种灵魂的东西。这种古典文化的浸淫下,石云的诗呈现出一种高古之意,这是非常高的境界。

现代人如何能写好古体诗?石云就是一个榜样,一个标杆。也就是说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人,要写好古体诗,必须具备这种对传统文化、古典文学的深入研究,必须与古贤们有一种灵魂上的沟通。另外,你生活在当今社会,你要拥有那种古典山水的体验,如何体验呢?就是冥想,有深入的阅读和思考,在冥想的瞬间实现了超越,虽然身处闹市,你在某一瞬间感受到了古典的意境。在这种情况下,你写出来的东西瞬间具备了古典意境。

当然,没有足够的文化与精神上的贮备,没有足够的才情,是达不到这样的境界的。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17)

徐建宏:

石云诗书皆是雅中极品,

体现人的修为

欣闻石云先生诗书合集整合一新出版面世,不禁跃然而为之赞叹!诗书皆是雅中极品,诗书辉映,更能体现人的修为。古意盈怀的诗作,是一个当今时代隐逸者的画像;行云流水的书法,是诗者天然无饰的个性音符。通达者倡导与世推移,求道者偏要我写我心,两相与较,高下立判。作为石云先生的注目者与拥趸者,愿以鼓呼而为之贺。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18)

吴笑冬:

观石云书,其有险峻在一霎

读石云诗,其中亦自有狂狷

观石云书,读石云诗,内心是有一条道的。

汉魏晋,中国的书法和诗歌均可找到源头。当然,书法和诗歌本就密不可分,文人一体,但源头各自,艺术殊途同归,分叉交错,闪耀着辉灿。

观石云书,常感细雨灯前,书斋耕山,由二王而来,不随大颠大狂,沉吟方寸,却也意指千古。书画中,有苛求“拙”者,甚而追求“丑”,如八大山人之画,太湖沉底之石,而石云书法入兰亭之源,不乏变幻于风云,却终归秀美平正。其有险峻在一霎,不叹“只缘身在此山中”。

读石云诗,是山水诗。但我以为有阮籍曲中咏怀,谢眺清新圆融的活水源头。石云性不藏拙,也不装颠,更不以玄学示人,他的诗圆美流转,自然清发,但其中自有狂狷。爱这河山,爱这世间,自有分明的个性,怎不会有曲中的厌憎。孔子说:“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猬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而石云其书其诗,也得中行之道,更有“狂”之艺术追求,有“狷”之不为所动。正如他的《题高士图》所言:参寻去岁听泉地,物色幽幽孤寺灯。

石云,高士也。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19)

戎建国:

石云诗如其人 书如其人

在喧嚣的当下,石云先生无疑是难得的文人雅士,书自己的诗,诗自己的言。笔墨至今,总是儒雅之质,绝无张扬之气,亦无卖弄之习。君子之风犹如大象之境,栩栩扑面。

石云先生虽身处公务,却了无宦态,书法卓成就,诗文韵古律,儒雅之象难与仕相相连。“闲坐清池小石台,凌空飞燕任徘徊。尘思已与涟漪散,岸柳依依梦影来。”情与境濡染,思与意渺远,《山居》一诗,生生空灵出幽静的心绪、淡泊的神思。

石云先生集诗书于一体,自成一家。书者风骨凛凛,诗者空灵精妙,悠悠然难舍注目,总感意韵袅袅,甚觉市隐之味。再赏再读,别有意境在诗书。

石云有云:常恨语言浅,不如人意深;着实表达和印证了“道可道,非常道”博大精深的意旨与境界,确是心性使然。诗书合一,精妙出文如其人、人如其文之相得益彰。人文相融文人自然,行云流水般从善如流了。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20)

成向阳:

石云诗书互为血肉而不可分

《石云诗书合集》一书,诗书合璧,足可传世。然,谈石云公的“诗书”需要欣赏者同时具有古典诗歌与传统书法的双重修养,缺一而不可窥其妙。从他自身来说,其诗由他自己以书法书写出来才特别有味,而其书,写他自己的诗也更见真趣。其诗其书互为血肉而不可分,如《红楼梦》里诗词需放在红楼梦里才格外好看。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21)

金春平:

俱道适往 着手成春

石云诗作,于拟古之象中蕴越古之势,凡其田园诗、读图诗、游记诗,均有师承之渊,皆显古意之格,普藉雅趣之神,深浸自然之真,由此赋予其诗作坚实而厚重的中国古典诗歌共同体的美学气象,其诗作之汇通物我、融贯心性、兼容情理的诗学品格,复现乃至重构出“当代人”所念兹在兹的家园企慕、自然神性、风景美学和心灵圣境,其隐而不宣且卓越精妙的诗歌技巧,包括意象的营造、韵律的设计、语言的运用、修辞的转换、虚实的摹态、时空的层次、感官的展开,都指向于石云式风格的“诗学意境”或“美学空间”的美学营造,而这种文人式或田园式的古典诗歌美学,正是“其诗”与“时人”得以“共情”的“通约话语”,由此,其诗作在古典诗艺的“继承与创新”“持守与开放”“典雅与本真”等层面完成了“器”的构建。

同时,石云诗作不断在诗之“道”的领域进行开拓,由此完型出其成熟坚定、自成风格的诗歌“面孔”。

其一是其诗之“文人美学”的呈现。其诗虽以“行吟”方式示人,诸如自然物象、情感抒怀、感通冥想、读图对话等,但其始终是将文人或士子阶层所独有的思辨、理性、感悟、雅趣、意志等作为诗作吟咏主体,至为重要的是,其文人美学早已超越古人在“反官场”语境下对自我本真的探寻,而是转换为在“官场”“世俗”“城市”“群体”“政治”等多重“当代生活语境”当中,对自我身份即“文人士子”的复归、构建和捍卫,并由此构成石云诗作文人美学的丰富性和多维性。

其二是其诗之“个体美学”的张扬。其诗既承续陶王诸贤田园诗谱系当中公共性的自然、场景、风物、图画以“构图而抒怀”的传统范式,但其诗更蕴藉着对古典诗魂之“现代性”或“当代性”的改造,即对个体美学的张扬,石云诗作当中处处展示着作为“当代”个体之人的“在场”,人之欣喜、旷达、雅趣、沉静、失落、伤感等“文人个体”的感情宽盛,同时,其诗还以“纳须弥于芥子”的典型法或象征法,将诸如禅意、想象、虚无、孤寂、悖论等“人类性”的存在体验转化为诗歌美学意境之“道”,由此完成了对“当代人”的精神渴望、心灵向往与生命经验等诗性之思的传达。

其三是其诗之“志趣美学”的彰显。石云诗作将古典诗歌对垒已久的“缘情”与“言志”进行了创造性和圆融式的融贯与整合,其趣即为志,其志即为趣,其“志”“趣”合而为一。石云的观景、游历、赏画、行吟、感怀等诗作,既非诸多山水田园诗作般对某种语境的逃离,亦非对某种身份的蜕变,而是以“深度的在场”,即以梭罗式的“自然主义”与爱默生式的“超验主义”的方式,发现自然万物、生活世态、天地景物的雅趣与玄密,以及人的精神性灵的深邃与妙趣,石云诗作所生成与彰显的这种“趣”,又复归与反哺于其“志”的构建、确立与捍卫,包括人格的高尚、心灵的博大、道德的高洁、境界的旷远、思想的睿智、心性的仁善。

因此,石云是将个体经验与万物大美融为一体,并进行精神共振和心灵共感,从而重审自我的存在之本、重立自我的生命力量、重启自我的感官审美、重厘自我的心性敏思,从而完成了人、诗、境之间三位一体的互为表里,在“大道日往,若为雄才”的吁求中,石云其人其诗也实现了对源远流长的古典文人诗学之“道”的“当代性”构建。

最可怕的云现象(石云现象)(22)

车邻:

凉月空山里的石云书道

惭愧,自负写诗译诗十多年,却不能深得古人诗之真知灼见,更没有他们那种境界。这是看了石云先生著的诗书合集最大的感受。如果你站在他面前,你完全能感觉到这是一个颇有才情的古代文人雅士降临,虽然降临的有点不合时宜,因当下新体诗盛行,而旧体诗呢,则由于很多创作者古典底蕴不够,多沦为老干体,所以像石云先生诗书的出现是对传统诗学的守护。

空山凉月,在炙闷的夏天,给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不急不躁,我相信石云先生四十多年的写字历程,就在此刻体现出来了。清爽谦逊,又绵延深长,写字作诗如此,待人接物也如此。他这是一种多年修行的结果,而且这个果子越结越大……

我向来是憧憬宋人的闲适知足,即使是像苏东坡这样大半生皆是遭受不断打击的人,他的诗书也依旧是充满了一种豁达潇洒,随遇而安。宋人追求素净天真,向往个人自由的完成与个性的表现,宁愿回到平凡简单。对于石云先生而言,这也是他的追求。这不是妄断,见其《读金农<风雨归舟图>》“平生多梦江天阔”,及《读唐寅》“粉蝶飞花知是梦,林泉啸傲自天真”等句。我偶尔会读唐寅,也想学尝学他之洒脱,但落得自己不伦不类。所以每每欣赏石云先生的诗书就是对自己这方面的一次次补偿。

我不太认同当下有很多人写的字,他们只有字法之技,因为他们大多是临摹抄写,自己不能成章,更别说写出意来,他们的书法只是技巧之书法,不是一种审美之书法。即使有一些自己在里面,但是是刻意有目的,书法自然总是少了一种可以品的味,整个篇章看似行云流水,但你如细看每个字的话,总是有种不自然,然而自己却不知,最后逐渐沦为“字匠”。

设想一下,一个识字不多的人一辈子去临摹王羲之,他终究成不了王羲之,最多是个字匠而已。“临”和“摹”易学,而功夫在字外,而及其到了深处,需要写字的人的生命和所写的字融合为一,这就要通过写字的人的诗文去联系。毕竟汉语美学传统很多时候是以“诗文”做主体的,它会自然发展出文字精简意味无穷的短诗,会把短诗以“书法”的形式呈现。

所以自古书法大家皆是诗书相连带也相通的,他们不光字写的好,诗文作的也好,所以他们的大作能传到现在,从王羲之到苏轼,从赵孟頫到唐伯虎。他们诗书皆有,是真正意义上的诗文书法,我想石云先生也是如此。

看石云先生《江山行吟》诗卷,一首首的诗作,有的是从读古人诗文而来,有的是从品古人字画而来。但都有石云先生清泉心境和田园闲雅的诗意自然流露。不乏典雅洗炼,不缺清奇高古,也有冲淡沉著。是的,如果仔细看他的诗,石云先生诗里透着汉字书写之巧,且传统书法美学“空”“无”也是有着很深的领悟,并把这些领悟又放到诗里面去实践。

只可惜这样的书写美学越来越稀少。这是一个半夜酣睡突遭蚊虫叮咬让人着急恼恨的时代,众生匆匆忙忙营生,为稻粱谋为名利谋,哪有什么闲雅可谈呢?我只觉悲哀,幸好看了石云师兄的诗和书能让自己有稍许安静,继而是羡慕和憧憬。遗憾的是我对书法知之甚少,所以不敢妄谈。

现在都说环境变了,不如说是人心变了,变得人心不思永,只贪图眼前喜怒哀乐,这样怎能作好诗写好字?也许真的是字如其人,人着急了,书法是很难展开写的;身心被禁锢,无法自在张开,当然其字自然也容易戴上镣铐,歪歪扭扭。或者干脆是干巴巴的,沦为一种单纯的字艺。故望石云先生继续耕砺,继续做他自己的逆行者……

#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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