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全诗原文（牡丹亭赋文:章勤）

谨以此纪念汤显祖逝世四百周年！

夫天地之美，莫若彩虹。人间之美，孰比情浓。纷繁之世事，万般乃关情。情至深兮生可死，爱之切矣死亦生。诉情之深，惟其牡丹亭戏；绎梦之妙，还看还魂剧终。曲婉词丽，戏美文泓。惟梦是演，惟情是崇。

于是牡丹一出，家传户诵；还魂一演，梨园鞠恭。更乃娄江之二娘，迷戏而殁；杭州之小伶，慕演而崩。长生有印，桃花留踪。四大名剧荣列，一座艺术巅峰。世人赏击而艳羡，艺界尊尚而爱钟。昆越京，戏戏走俏；歌舞话，剧剧惊鸿。传之不朽，流之弥琼。

观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世出才貌端妍之丽娘，丰姿俊朗之梦梅。始有相思之情，三生之路；儿女之爱，天道恩垂。

初若柳生之言怀，因梦而名改；杜父之训女，延师而有规。至若春香闹学，丽娘暗许；游园惊梦，柳生相偎。朝思良辰美景之天赐，赏心乐事之属谁。夜梦牡丹亭前之厮守，金梅树下之自媒。

多情淑女，君子有追。梦中思意，岂可歇微。怜见爱意起，芳心凄，无所寄，渴望梅。自是慈母训戒而无果，乖女寻梦而悲催。叹世间何物似情之浓，痛心魂断；哭此生无缘留画于记，殉情魄飞。至斯香消玉陨，长殇含悲。

逮于阎王冥批，花神证爱；丽娘获赦，重返九维。适逢柳生客途于中都，梅苑拾画；阮郎叫画而真拜，痴念非非。然有丽娘魂游于故园，处处情生而留迹；柳杜人鬼之相会，夜夜幽媾而誓随。

于是秘寻还魂之方，幽契重世；婚走临安之考，如杭入围。及若淮扬寇侵，柳郎尊嘱而探父；临安母遇，丽娘喜极而泪挥。

婿闹翁席，囚牢硬拷；敕颁金榜，琼林宴魁。遂而闻之皆喜然父绝，圣旨圆驾；旷世良缘而终定，挚情永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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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所见因情而生梦，因梦而得爱，因爱而缘归矣。

嗟乎。梦中之人，何其惋伤。梦境非真，梦情可彰。丽娘之痴念，柳郎之情长。挚情以苦觅，爱意从未央。梦境之玄妙，感情之醇香。曲高而众和，戏雅而焜煌。

展儿女之至情，歌人间之大爱；书生死之绝美，炫艺术之彩章。勇破寒酷，奋追春光。情终胜理，人性张扬。谁著华夏爱剧之天作，又开九州梦戏之肇昌？东方戏圣，显祖荣当。

噫唏。牡丹亭戏，经典凄美，梨园玫瑰，灿然芬芳也！

注 （1）牡丹亭又名还魂记为汤显祖著临川四梦代表作，极具思想性和艺术性。

（2）梨园即戏曲界。

（3）娄江二娘即娄江女子俞二娘，汤翁最典型的戏迷，因情而逝；杭州小玲即商小玲，因痴迷汤戏情陷弥深慕演时气绝而终。

（4）昆越京即昆剧、越剧、京剧，歌舞话即歌剧、话剧、舞剧。

（5）长生即长生殿，桃花即桃花扇，分别为清初著名剧作家洪昇、孔尚任所著。

（6）中国四大古典名剧，即西厢记、牡丹亭、长生殿、桃花扇。

（7）第二段首句引自牡丹亭原著之作者题词。

（8）渴望梅典出望梅止渴，这里比喻用空想安慰自己。宋辛弃疾《沁园春·和吴子似县尉》搔首踟蹰，爱而不见，要得诗来渴望梅。

（9）长殇即16至19岁青年的丧礼。

（10）柳杜即柳梦梅、杜丽娘，为牡丹亭男女主角。

（11）九维即九州。

（12）阮郎即钟情男子。

（13）琼林这里指帝王内苑。

（14）显祖即汤显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