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话分布在哪个省(客家话的分布和形成)
客家话,就是客家民系使用的主要语言,是全球客家人的共同乡音和文化名片,世界各地的客家人只要开口说客家话,便是乡亲、自家人,一见如故。正是因为有了客家话的连接作用,让客家成为汉族中唯一不以地域命名的民系。
客家话·粤台片 | 可爱
Hakka ▪ Meizhou dialect | Cute
客家话是中国台湾的官方语言之一(法定公事语言) 、苏里南共和国的法定语言之一。历史上,客家话曾是兰芳共和国和戴燕王国的主要流通语言,也是太平天国的国语,广泛用于其官方文书中。
▲客家话写的天父诗
客家话正式名称是“客家语”,英文叫Hakka Chinese,发音为Hak-kâ-ngî,拼音可写为Hag5-ga1-ngi1。客家话的国际语言代码:ISO 639-3 hak。简称客语(Hak-ngî)。非正式场合又称客家话,在一些地方又有涯话(即亻厓话)、雅话、脉介话、新民话(广西)、土广东话(如四川将客家话称为广东话)等称呼。这些称呼背后是客家话的历史。1
客家话的分布
客家话是汉藏语系汉语族内的一种声调语言,是汉语七大方言(官话、客语、粤语、赣语、湘语、吴语、闽语)之一。
▲汉语七大方言分布
▲各种方言说 I love you,右下角是客家话的讲法
客家话是汉语方言中除北方方言以外分布省区最多的方言,广泛地分布在广东、福建、江西、湖南、广西、海南、四川和台湾共8个省区的200多个县(市)。其中以广东东部和北部地区、福建西部地区、江西南部地区最为集中。
全国讲客家话的人口约5000万,占全国总人口的4%以上。人口主要分布情况为:广东(2300万)、江西(1250万)、福建(500万)、广西(600万)等,总人口在5000万以上,居世界第30位。
▲广东三种方言的分布
此外,在海外华人华侨中也有很多人讲客家话。根据1994年世界恳亲大会统计,全世界讲客家话的人口约6500万。全球客家人约有1亿人,有一部分已经不会讲客家话了。
客语较具影响力的地方,有中国的广东、江西、福建、广西、台湾、四川、浙江、湖南、海南等九个省区以及海外的东南亚、欧美、环印度洋地区等。
客家话是分片区的,隔了一座山,讲的话就有所差异了。十里不同俗,百里不同音,这是南方山多地区的语言现象,在客家人祖地石壁所在的福建省,各种方言之间更是“八闽不相通”。
中国社会科学院根据语言特征和分布,将客家话分为岭北北片和岭南南片。北片指江西、闽西等地的客家话。北片词汇受赣语、官话、闽北语影响,各地入声韵尾保留完整程度不一。包括宁龙片、于桂片、铜鼓片、汀州片。南片包括粤台片、粤中片、潮漳片、粤北片。
▲客家话按腔调和词汇分片
宁龙片:分布在宁都到龙南一带,包括宁都、兴国、石城、瑞金、会昌、安远、龙南、定南、全南、寻乌等地。主要有宁石口音和三南口音。
于桂片:于,指的是江西于都县;桂,指的是湖南桂东县。于桂片分布在于都到桂东一带,包括于都、赣县、上犹、大余、汝城、桂东等地。
铜鼓片:铜鼓片主要分布在赣西北的铜鼓县、修水县等以及湖南的浏阳市等地。
汀州片:汀州府客语比较笼统地划为“汀州片”。但南部的上杭、武平、永定等三县及长汀南部口音较为接近梅县话、惠阳话等,可归为“粤台片”。汀北片主要分布在原汀州地区北部,包括长汀、连城、宁化、清流、明溪等五县。
粤台片:粤台片是主流客语的代表。主要分布于梅州、河源、惠州、深圳的大部分地区及广州、东莞等珠三角地区的部分乡镇(珠三角客语属粤台片新惠小片)、清远和韶关南部(粤台片韶南小片)、闽西南部(粤台片汀南小片)等地区。港澳台客语多属粤台片。粤西、桂南、海南等地的客语(涯话、新民话等)也是粤台片,被称为“涯话小片”。川渝、湖南等地客家人多迁自粤东,虽受到当地方言影响,也属粤台片。
粤中片:粤中片涉及东江流域中上游地区的一系列土语,主要分布于河源和惠州部分地区(即河源话和惠州话),民间也称水源音。惠州话(惠城话)曾被单独分为“惠州片”。
潮漳片:潮漳片主要分布在与闽南语接壤的客家地区,如漳州、潮汕、海陆丰等地区。其中潮汕小片包括,饶平、揭东、揭西等地的客语。其特点是词汇受到潮州话的影响,具有与官话的跷舌音不同的轻微卷舌音,平声调接近官话。潮汕小包片以丰顺汤坑话为代表。泰国不少华裔说这种客家话,他信、英拉的高祖就来自丰顺。另外,海陆小片(有时也被划为粤台片新惠小片)是指以陆河话、台湾海陆腔为代表的海陆丰客语。
粤北片:北片主要分布于韶关清远的部分地区。
▲位于大埔的泰安楼,后代播迁世界各地(客名君 摄)
海外:海外人士讲的客家话,也以粤台片为主,还有少量潮漳片。由于梅县客家人曾于18世纪在加里曼丹岛西南端的坤甸建立华人国家兰芳共和国(罗芳伯)和戴燕王国(吴元盛),因此今隶属印尼的该地有一种坤甸式的客语,它跟大陆的客语几乎不同,坤甸客语内夹杂一些印尼语和当地土话,可以独立分为一支。
在台湾,根据清代迁台的客家人语腔和籍贯划分,可以分为四县腔(梅州的梅县及五华、兴宁、镇平【蕉岭】、平远四县)、海陆腔(惠州海丰、陆丰)、大埔腔、饶平腔、诏安腔(福建诏安、南靖、平和和云霄等县)、汀州腔(长汀、连城、清流、宁化)、永定腔(永定、武平)。
各种腔调尽管在声调、词汇上有差异,但是因为客家话有它独立的语言系统,有相通的共性,在交谈中只要稍作调整,就可以各自腔调的客家话沟通。粤台片的梅县话也是中国国际广播电台(客家之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神州之声)的播音语言。在台湾以四县话(即四县腔)为典型代表。梅县话、惠阳话、四县话等在内的75%的客语可以共通。而古汀州北部口音(原汀州片北片)、赣南老客话(于桂片)、水源音等与粤台片差异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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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家话的形成
关于客家话的形成,跟客家民系的形成一样,有过诸多讨论,广东就有三大方言并存,而且三大方言都说自己是来自中州古语,这是一个值得探索的奇特现象。
饶宗颐教授在《潮州志· 民族志》中曾经作过经典论述:客家、福佬同为中原遗族,因迁入路线不同,故称为二系……福佬、客家以语言、礼俗为区别。其原操福佬语者,移入客区则为客家,反之,客家入居福佬语地区,其受同化亦然。百侯萧氏与潮阳同祖萧洵,今则纯为客家矣。松口饶氏(客名君注:饶宗颐先祖是梅县松口人)、大埔杨氏迁往海阳不过五六代,而子孙不复操客语,亦为福佬人矣……至若洪秀全祖先本自出丰顺,继北徙梅县(韩山文《太平天国起义》记洪仁玕口述,洪念九郎公居潮州府,为族人压迫乃迁居嘉应州),亦一著例也。
▲百侯杨氏的祖居(客名君 摄)
广东为什么会形成三大迥异的语言?饶宗颐教授的论述中就提到了一部分原因——移民路线。
综合人类学、基因学和语言学的研究,可以推理,同是来自中州的三个民系,因为移民的来源、路线和时间不同,而形成了不同的语言和风俗。中州的范围较广,三个民系应该是来源于中原的不同位置,沿着不同路线南下,并在不同时期形成各自方言。客家人从中原中部至江西,越过南岭,向闽粤山区分布,顺着山脉从中部迁入,这就是为什么客家话里面的古音,最接近宋朝古音(洛阳地区),甚至可以上溯到周朝。潮汕人来自从中州东部先迁到闽南,再经莆田近海南下的汉人。
广府人则起始于来自中原西部的秦人融合百越,之后历代朝廷派兵征讨融合而成,尤其是隋唐。唐朝及以前的史书记载在广州的汉族还不多,唐代史学家李延寿《南史》卷七八《夷貊传》“广州诸山并俚僚,种类繁炽”。《隋书・薛世雄传》:“薛世雄,开皇时,数战有功,炀帝嗣位,番禺夷獠(客名君注:这个僚或者獠,发音是“佬”,是当时对岭南少数民族的称呼)相聚为乱,诏世雄讨平之。”
唐时六祖惠能前往黄梅拜五祖为师,据阮元《广东通志・惠能传》记载:往黄梅参礼五祖,问曰:汝何方人?对曰:是岭南新州百姓。祖言:"汝是岭南人,又是獠,若为堪作佛?"意思是你是岭南蛮子,哪能学佛,后来六祖凭其根性大利,以偈言“一鸣惊人”而获得五祖暗传衣法。这说明唐朝时候还把广东土著当作少数民族看待,
在安史之乱后,汉人大量南迁,广州府自天宝之后就增设了9个县,从天宝至贞元年间广州户口从4.2万户增至7.4万户。说明晚唐之时广州府汉族人口暴涨,有文章说广府话形成于隋唐时期,从数据和逻辑上推理,是合理的。明朝之后基本汉化深透,史书就很少再出现僚族字眼了。
隋唐时,客家人还主要分布在赣闽地区,宋元之交大量勤王抗元的汉人隐入闽粤赣山乡成为客家人,所以后面视频中可以看到宋朝官话的发音最接近粤台片的客家话。
上面的分析说明,三大民系都源自中原,只是各自有各自的发展历程,所以才会语言和风俗迥异。人类学、基因学也有揭示,这里暂不展开。
那么客家话是什么时候形成的?怎样形成的?
我们根据客家话和各朝的古音进行比对分析。根据古代《切韵》和《广韵》提供的发音,语言学家对古代发音进行了拟音。古代汉语的发音、词汇和今天的普通话完全不同,但是会讲客家话的人不难从中找到熟悉的词汇和发音。
这是因为普通话(Mandarin,西方人称“满大人”)是来自东北的满清人学的不标准的汉语演变而来,而客家人因为历史上从中原南迁避乱于赣闽粤地区的深山之中,与中原改朝换代的纷争兵燹相对隔离,统治者对隐士居所一样的客家大本营鞭长莫及,无法胁迫其改变语言,并且客家人高度重视保持“祖宗言”,故保留了不少古代汉语的词汇和发音。这里要清楚,保留不是完全不变,也不是不吸收其他语言,如此包容而有生命力的文化,怎么可能千年一成不变?!
下面用两个语言专家模拟的古汉语视频来分析。各朝代汉族口音读当朝的诗歌,我们可以找出客家话的发音来。
在客家六次大迁徙中(参见客家历史上的六次大迁徙),客家地区最早南迁来的是秦人,即赵佗作为龙川令的时候,战国之后的秦始皇时代。从第一个视频中战国《诗经·国风·无衣》的古音中,我们可以从“修我甲兵”的“我“字,听出客家话“亻厓”字接近的发音(ŋa:j)。战国时期,第一人称就是“亻厓”,诗经里面书面语是“卬”。
在秦王扫六合时的古音中,我们从屈原的“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吾“字,也可听出客家话“亻厓”字接近的发音(ŋa:)。所有语言交流中最常用的、最高频的莫过于第一人称,而所有方言中,只有客家话继承了的上古汉语第一人称的这种发音。其他民系说是秦人后代,那么从这个第一人称看,其方言也恐怕不一定有遁入赣闽粤深山桃花源”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客家话古老。
另外,《诗经》第一人称“卬”字,与客家话第一人称口语“亻厓”的本源书面语“我(吾)”是同源字。因为客语“亻厓”的读音纽韵归类属顽母[ŋ]、拜韵[ai],正好与《中原音韵》阳平声疑母[ŋ]、来韵[ai]相吻合。“亻厓”的口语为[ŋa],开口呼,阳平声。“我”的客语读音属顽母[ŋ],在《广韵》系统里属牙音疑母[ŋ],韵部为上声第十二歌[ɔ],上古音属侯部[ɔ],因此,“我”的读音为[ŋɔ],正合乎现代客语的读音。日常口语不说[ŋɔ],而是说[ŋa],作物主代词用,如说“我的书”[ŋa kɛ su]这里的,上古音属鱼部,《广韵》属麻韵《中原音韵》“家、麻”合韵。这就是客语保存下来的古音。
客家第二次大迁徙,在汉末东晋五胡乱华时期,这时候南迁到客家地区的就有程旼等五大家族,到达了梅州平远,并教化了许多人。上面视频中东晋那句“悠然见南山”(yew ŋen kenh nam sen)跟兴宁客家话发音较相似。有文章驳斥说,东晋、南朝为安顿中原流民而设的侨州郡县主要在江苏、安徽沿江地,不是在客家地区,诚然,但历史逻辑是,东南这些兵家必争的鱼米之乡历朝深受兵燹纷乱影响,而正是那些东晋时期到了客家地区的为数不多的中原人,因地偏山深,保留了古音。有迁徙路线的,一般族谱是有记载的。不少文章说族谱现象是杜撰,是贴金,其实是非客家人对汉族和客家的文化了解不深所致。
接下来再看一首常常引用来说明广府话读唐诗押韵的那首唐诗《春望》,里面的“国破山河在”里面的押韵,是客家话发音(sim),而不是广府话发音(sam)。“在”和“鸟”字,也都更接近客家话发音tsai和dieo,而不是广府话的zoi6和diu2。第一句十分接近梅县话的国 破(po52) 山(san44) 河(ho11) 在。(tsai)所以很多人用这首诗来说明广府话是衍生自隋唐,听了古音就知道,不如客家话接近历史发音。
唐末至五代十国时期,就是客家历史上第三次大迁徙时期,这首李煜的《虞美人》读音和客家话是相似的。
值得一提的是,初唐的时候,语言轻唇化趋势出现。为什么要重视这个呢?因为客家话保留了很多轻唇化时代的发音。
清代音学大师钱大昕《十驾斋养新录》提到“古无轻唇音”,认为“凡轻唇之音,古读皆为重唇”“凡今人所谓轻唇者,汉魏以前,皆读重唇” ,这话的意思是说,凡后代发轻唇[f][v]声母的字,在上古音里都读为重唇音或[p]或[m],证之于客语,如说“飞”为“卑”,说“负”为“辈”,说“分”为“奔”,说“粪”为“笨”说“斧”为“补”,说“无”为“磨”等等,这就是现代客语还保存下来的上古语音。
钱氏又说的“古无舌头舌上之分”“求之古音,则与端、透、定无异”,这话的意思是说,等韵三十六字母的舌上音“知、彻、澄”在上古音里,都是读“端、透、定”即今人发“zh”、“ch”、“sh”的舌后音声母的字,在上古时有一部分读为舌尖母“d”或“t”的音,客语正符合这个规律。在三十六字母中属精、清、心声母,无舌上音[ʈ]、[ʈʰ]、[ɖ]、[ɳ],因此客语说“知”为“低”(IPA[ti],客拼(di)),说“知道”为“抵得”[ti tɛt]等等都是属于上古语音。
▲数字1-10发音对比,客家话与古汉语最为接近
从韵母来看,客语的韵母的保存了一部分古代韵部,如罗云《客方言·自序》所说“今考客音耕清韵婴声诸字,与真韵因字诸字无以别也;清韵之情、贞、成、盈、呈,与真之韵秦、真、臣、仁、陈,无以别也;青韵之轻、屏、萍、平,与真韵之亲音与清同;到臻韵这臻音与精同,就如顾(按:顾炎武)说非三百篇之正音,抑亦秦汉之古音矣。”
客语韵母具有入声韵尾[-p]、[-t]、[-k]和阳声韵尾[-m]、[-n]、[-ŋ]特点,与《广韵》系统相符,但韵尾[-ŋ]在[ɛ]、[i]之后变为[-n],韵尾[-k]在[ɛ]、[i]变为[-t],“痕”(IPA[hɛn])与“真”(IPA[ʦən])各别。
如前所述,客语在南宋时期便初步定型。其语音在继承古汉语的基础上,发生了有规律的音变。例如,中古汉语当中,“人”、“日”部的汉字声母(即日母),在今日普通话和大多数汉语方言里发为(r),IPA[ʐ],客语则为(ng),IPA[ŋ]或[ȵ];“武”的中古汉语发音是[mvu],客语则音变为[vu]。
关于日母方面,可以对比一下广府话和客家话,在广府话中,“日”发音为“yat”,“人”发音为“yan”,这都是日母脱落变成零声母的例子(中古汉语拟音日和人的发音分别是“njit”和“njin”)。在广西部分地区的白话中人的发音为“nyan”。疑母脱落的例子可以举“月”这个字,在粤语广州话中读音为“yut",而在中古汉语中读音为“ngyat”,客家话和中古汉语读音一致。一般认为,客语和后期中古汉语(唐宋二代为准)之间的承袭关系较为明显。
客家話惠陽腔:
sip44 jiu24 tshong11 tshu31ji24 no11 khi11 sit44jau24 tsz24 vuk22 vuk22ngok44 tsz31 tsz24 vu11 sit22按时间顺序,晚期中古汉语发音和客家话开始i接近(但是和广府话发音并不同),到了后面宋朝,与客家话接近度进一步提搞。
客家話揭西河婆腔发音如下:
ʂip44 jiu55 tʂhong24 tshz21
ji55 no24 khi24 ʂit44jau55 tʂʐ55 vuk22 vuk22
ngok44 tsz21 tʂʐ55 vu24 ʂit22
如果用广府话来读,则如下发音:
还有用唐朝古音念《梦游天姥吟留别》的音频,和广府话并不接近,和客家话则不乏类似的发音。参见视频https://v.qq.com/x/page/v0147shcd2k.html。
和其他汉族方言一样,客家话也是发端于中原之语言,但是客家话也是汉语的地方变体,是汉语的支裔。客家先民为避战乱,数度举族南迁,从中原迁徙到赣南、闽西、粤东交界处,以赣江、汀江、梅江三江流域为中心形成客家活动带。渐渐与变迁的中原隔离疏远、与当地百越土著来往密切。他们以中原文化为本,开展了以土著文化交流融汇的历史变迁。随着时间的推移,其语言发生了变化,在语音、词汇、语法上与中原汉语分离,独自演变成为客家话。
前面我们从古代发音中寻找到了客家话起源和形成的痕迹。客家民系形成于唐末北宋,从前述发音对比可见,客家话和中古晚唐五代、宋代北方方言接近,学者邓晓华先生曾经对比过,发现客家话的许多音韵格局介于唐末至《中原音韵》之间,由此推论,客家方言基本上是晚唐五代至宋初时从中原汉语分离出来而逐渐演变而成。
▲围龙屋(客名君 摄)
这里有个渐变的过程,正如台湾陈运栋先生所言:汉晋六朝的语言系统,有很多和客家话音系相同,不过这时候客家音系还没有形成,只能说明客家话时汉语的一支,而且是从中原语系一脉承接下来。隋唐语寅并不是客家所有。客家话独立的音变现象发生在唐末以后,从唐末宋初开始脱离中原汉语,吸收当地土著语言,综合发展演变,到了南宋从早期聚居地迁往他乡时,其方言已经是客家话了。
参考文献:
饶宗颐:《潮州志 · 民族志》,潮州修志馆,194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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