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本来就是要传位给胡亥(却为了民生讽谏秦始皇)
艺人在我国古代一直是一个地位比较低微的群体,他们或是演奏乐器、唱歌跳舞,或是用诙谐的语言动作取悦观众。在当时的人眼中,他们并不创造什么实际价值,不过是供人娱乐消遣,地位自然不会太高。到了唐代,著名诗人李牧还曾在诗中写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尽管实际上是在讽刺不知进取的统治者,但直接被批评“不知亡国恨”的却是以卖唱为生的“商女”们。
其实,历史上的艺人也并非都像杜牧诗中所说的那样不顾社稷与民生,举例来说,《史记》中就记载了一位值得尊敬的艺人。这个生活在秦朝的歌舞艺人尽管身份低微,却愿意为了百姓向以霸道著称的秦始皇、恶名昭著的秦二世胡亥进谏。对于他,就连司马迁都称赞道:“善为笑言,然合于大道。”他就是“无名英雄”优旃。
作为一个平凡而卑微的艺人,优旃生于何时何地早已无人知晓,司马迁对他的描写也十分简单,那便是:“秦倡侏儒也。”从这一描写我们可以得知,他首先是一个艺人,其次还是一个侏儒,身材比常人矮小许多。再加上上文提到的“善为笑言”,一个身材矮小,却能歌善舞、风趣幽默的形象便大体形成了。
和许多热衷于争风吃醋的艺人不同,优旃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一次始皇帝举办酒宴时突然天降大雨,优旃看到守卫们在宫外淋雨站岗,当即心生恻隐。于是,他故意在众人向始皇敬酒,高呼万岁时走到门边对守卫高喊道:“汝虽长,何益,幸雨立。我虽短也,幸休居。”这句话的是意思,你们虽然高大,却只能在雨里站着,而我虽然矮小,却能够在殿里休息。
这句话表面上看似乎是优旃在嘲笑殿外的守卫,但其实却是在提醒秦始皇:自己这样没什么功劳、苦劳,只是演出娱乐节目的“矮小”的人都能进殿避雨,这些守卫保卫宫殿,是“高大”的人却外淋雨,这是不应该的。优旃另有所指地进行了一番“嘲讽”之后,始皇帝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于是下令以后值班守卫的数量减半,轮流上岗。
后来,秦始皇又打算扩大皇家园林的规模,在东至函谷关,西抵雍县、陈仓的广大土地上豢养珍禽异兽供自己射猎。很显然,扩建园林的大工程不但相当劳民伤财,还会导致原本生活在这些土地上的百姓被迫迁徙。意识到危害性的优旃立刻面见始皇,并“赞成”他的想法道:“善。多纵禽兽於其中,寇从东方来,令麋鹿触之足矣。”
从今天的角度看,优旃的说法就是在“阴阳怪气”。他称赞始皇扩建园林的计划,并表示最好多养一些禽兽,这样有敌人从东边进犯时,光是用林中鹿的鹿角来顶撞他们就足以化解危机了。很显然,优旃的意思是划出如此广阔的地方作为园林,就将导致难以防备来自东方的威胁,相比之下,无疑是修建城关、安排军民驻扎生活更加合适。始皇听了优旃的话后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于是取消了这个计划。
秦始皇驾崩后,秦二世胡亥继位,优旃依旧相当受宠。胡亥资质愚笨,又残暴不仁,丝毫不怜惜民力,在继位后甚至提出了要在城墙上涂一层漆以增加美观度的想法。优旃当然不会坐视这种荒唐的想法成真,于是他效仿当年进谏始皇时的方法道:“善。主上虽无言,臣固将请之。漆城虽於百姓愁费,然佳哉!漆城荡荡,寇来不能上。即欲就之,易为漆耳,顾难为廕室。”
面对性格相似的两任皇帝,优旃都选择了相对委婉的进谏方式,他表示就算胡亥不说,自己也打算将城墙用漆涂一遍。这样做虽然会消耗民力,导致民间怨言丛生,但城墙涂上漆后非常漂亮,敌人来犯时就爬不上来了。不过,要涂漆倒是不难,但涂完漆的物品需要阴干,如果整座城都涂了漆,恐怕找不到足够用来阴干的大房子。
即使是胡亥也知道,城墙就算涂了漆也没法让敌人爬不上来,优旃的这番话是在反向提醒他涂漆没有任何的实用性。值得一提的是,优旃还用“找不到合适的大房子供城墙阴干”来给了胡亥一个放弃计划的台阶。因此,胡亥听完后哈哈大笑,打消了给城墙涂漆的荒唐念头。
秦朝灭亡后,优旃归顺了汉朝,并在数年后去世,对于优旃的辞世,史书同样没能给出一个确切的时间。通过上文的描述可见,优旃是一位极富同情心、善良正直的歌舞艺人,他不但语言幽默,还情商极高。尽管人微言轻,优旃却有着很强的责任感,他多次进谏都是为了百姓,确实非常值得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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