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大家喜欢刘奕君(开端圆满收官刘奕君成了)
《开端》终于大结局了!
有人说烂尾,有人喊圆满,但不论如何,开年第一爆款无疑。追大结局的动力之一,无疑是刘奕君饰演的张成的生死悬念。
压迫中带着安全感,温柔里蓄有力量。
是男女主挽救全车乘客时,不可或缺的助力。
当然,除了设定和戏份吃重,能赢得喜欢,也少不了刘奕君的塑造。
刘奕君这几年戏不少,出彩的角色也多。
比起其他中年男演员,他独有一丝莫名的苏感。
一度被网友称为叔圈天菜。
不夸张地说,部部都能嗑cp。
但捋一捋他过去的作品就发现。
代表角色不少,可几乎都是配角。
甚至是反派,却总能演出不亚于主角的存在感。
正好,这次趁着《开端》,好好聊聊这个“叔圈天菜”。
刘奕君能从这些中年男演员中崭露头角,究其原因,不仅与环境有关——
流量小生们木头式演技让观众伤眼伤身,中年演员作品渐多、质量愈好、演技加成。
也离不开大叔类演员本身的气质:
阅历带来的魅力,知世故后的成熟。
刘奕君在这一点上尤为突出。
《开端》里警官张成如此深得人心,也正是因为刘奕君将这些成熟男性的魅力,安放到角色中。
是个让网友忍不住乱嗑的存在。
在公众印象里,一位好警察,不仅具备过硬的职业素养和专业度,还拥有洞察力、同理心和责任心。
张警官的迷人之处便在于,懂得体察别人。
李诗情被车撞伤送到医院,问话时突然呕吐。
他瞬间将垃圾桶挪到李诗情面前,提醒身边人拿水。
递水前还不忘把瓶盖拧开。
此时,女主李诗情已经历了多次循环,尚未厘清“循坏”过程,记忆有些紊乱,加之头部受伤,身体有恙。
所以,警察问话时,说话前后逻辑有些混乱。
公交车爆炸,她作为车上唯一的幸存者,甚至目击者,虽在提前下车这方面有疑点,但并不是嫌疑人。
为了逼问出真相,年轻点的小江警官,直接采用暴躁式问法,咄咄逼人,丝毫没有顾及李诗情的身体状况,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相比之下,张警官就显得沉稳许多。
问话时,语气柔和,眼神坚定,与小江警官的态度截然不同,会站在女主的角度看问题。
同时,作为警察,他不止有细腻体察的一面,还具备敏锐的觉察力和精准的判断力。
李诗情想起整个“循坏”过程后,准确地说出了撞车细节。
他听后双目睁大,面露惊讶。
要知道,在现实中,李诗情提前下车,是没可能知道爆炸现场具体情况的。
所以,随后他便立刻安排下属,查找李诗情是否有获知消息的渠道。
不仅如此,他还总能在从对方话语、表现中,找出些蛛丝马迹。
第一次在审讯室审问,李诗情脱口叫他张警官。
他首先是怔住,眨动眼睛,逐渐回神,眼神由平和变为震惊,盯住镜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姓张?”
这是继医院问话后,李诗情第二次接触张成,张成却是第一次见李诗情。
刘奕君演出了一位老刑警该有的敏锐度与洞察力。
飘也说过,刘涛演的杜局单薄寡平,很工具人。
工作态度与老张一对比,高下立现。
为什么这么说?
审问嫌疑人,对方不开口,她晾着。
相比之下,张成的审问方式,不说有多高明,至少会用“离间计”套话。
一句“那个女孩子就非常配合我们的工作”,成了两位主角之后不和的导火索。
更难得的是,成熟与专业之余,张警官还有中年男性柔软温情的一面。
第二次审问李诗情。
这次因为李诗情提前报警,警察在爆炸前出警,却没有成功阻止爆炸,导致小江警官不幸殉职。
审问过程中,他表情凝重,情绪低沉,眼睛发红。
流露出的,是对徒弟的不舍与伤感。
当听到李诗情因自己报警,害小江警官殒命而自责。
他直言,报警没错。
是安慰,也是条件反射的职业习惯——民众有诉求,应该报警。
即使知道行动很危险,可能有人员牺牲,也许是身边的同事,甚至是他本人,他也会毫不犹豫出警,履行一位警察的职责。
他抱起“高压锅”飞奔的场面,至今想起都惹人落泪。
刘奕君的确演出了一位警察,对职业的尊重和对生命的慎重。
让观众看到人民警察本来应有的样子。
专业,细心,有亲和力,乃至温情的一面。
别看刘奕君把张警官演得那么立体。
但他身上,却有种可正可邪的气质。
甚至因为反面角色太过深入人心,连演起好人,网友都会觉得有反转。
刘奕君扮演的坏人,最大的特点在于——
坏,又不全然坏。
举个例子。
《远大前程》里的张万霖,是个纯粹的恶人。
上海三大亨之一,永鑫公司二老板,原型为青帮三大亨之一的张啸林,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为人心狠手辣,嚣张跋扈。
安全回到宅子后,大吼“放眼整个上海滩,谁敢动我张万霖”。
一脸凶相,怒目圆睁,全身上下都在用力。
刘奕君的张万霖演出一股俏皮感,不令人厌恶,反而虎萌。
形象上,白发寸头。
动作往“大”处走,瞪大双目,大声咆哮,动作大开大合。
很虎,也有些虎头虎脑的可爱。
发现有异常时,躲起来的动作又像猫。
放低身体,微微隐匿,眼睛一转,表情、动作十足戒备,又显出几分猫似的警惕机敏。
所以,别看张万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角。
其实,大帅最得人心。
刘奕君对这类“坏人”讨喜之处的挖掘,是从人性复杂面着手的。
邪恶粗粝,又不乏人性中那一点细腻幽微。
比如,他虽是个莽夫似的恶人,也有一些敏感的小心思。
他对大哥看重三弟,是有几分嫉妒在的。
当大哥问到三弟陆昱晟,说“一切都等着他拿主意”的时候,他的表情先是不满,之后酸涩地叹了一口气。
恶霸会伤心,粗人能敏感。
刘奕君正是把握住张万霖的粗莽,再从角色身上,找到其性格的细纹,将其放大。
所以,与其说他适合演坏人。
不如说,他更擅于诠释角色的亦正亦邪面,在邪里找正。
这些人性中掏出的恶,不是纯粹的恶。
反而能从一团黑泥中反射出人性的弧光。
有一个词,形容刘奕君十分精准——
疯,苏。
用在《伪装者》王天风身上最贴切。
王天风代号“毒峰”,被认为又毒又疯。
作为男主明台的导师,他不顾明台意愿,替他做选择,强迫他肩负重任。
但他的控制欲,与传统父母所谓的“为你好”又不一样。
他套上枷锁的方式是为了国家——
为什么别人死得,你兄弟就死不得。
更决绝,更伟大,又诛心。
这也是王天风自己的行为准则。
实际上,作为老师,他对待学生是有几分宠在的,刘天风的苏就在这点宠里。
明台不理,连发数十枪,发发十环。
王天风看到后,丝毫不掩对明台的欣赏,特批射击训练明台用弹不受限。
苏之外,他是让人敬畏的。
同时,心里还潜藏着阴暗的情欲。
比如那个出名的棒棒糖明场面。
剧中的于曼丽,嘴里含着棒棒糖笑闹着走进屋,看到王天风后,战战兢兢地拿下了棒棒糖,处处收敛。
王天风缓缓靠近于曼丽,站在她面前,颤抖着眼皮,闻了一下。
随后,拿起棒棒糖舔了一口,色气十足。
讲完话后,将棒棒糖含在嘴里,咔咔嚼碎。
他的行为,明为震慑、提醒明台和于曼丽收心。
暗里,则泄出他对于曼丽的欲望。
让我们窥见了,王天风在严苛的自我束缚下,释放出来的欲念。
作为军官,他对待任务,是近乎苛刻的严格,更有一股为殉道不惜一切的疯。
如此严酷紧绷的一个人,欲念外露,是带着污浊气和震慑力的。
所以,王天风这样的人,设计出“无一人生还”的“死间计划”才合理。
刘奕君所饰演的亦正亦邪的角色,全有着复杂的人性。
而这些“恶人”身上的闪光点,都是看似“无辜”而“正义”的。
王天风是为了国家大义,而谢玉则是对莅阳的爱。
《琅琊榜》里,谢玉功败垂成,莅阳答应谢玉陪他一起死。
谢玉抱着莅阳说,“我谢玉是真的喜欢你”。
说得深情,又有专属于反派的自我和霸道。
但,谢玉就是谢玉。
哪怕深爱莅阳,也是带着他霸道的、狠厉的本性。
在那场皇室夺权的斗争中,不斗到最后一刻,不到山穷水尽,他从不罢休。
正如网友评论,他演的角色都“终将不是坏人”。
于好人来说,爱情、爱国这些都是纯粹的,全然付出式的。
但对于他所饰演的反面人物来说,这些一旦成为这些“坏人”的特点,甚至内驱力,便会带上邪恶又伟大的气质。
如果说,坏角是一座金身。
那么,刘奕君的演绎方式,不是将金身打造得如何完美无缺。
而是在他们身上找到破口,让其裂开缝隙,放任光照进来。
这条缝,是坏人的柔软塌陷处,更是内里向阳的见证。
这些亦正亦邪的角色,之所以成立,少不了刘奕君的刻画调整。
他说过,一旦剧本够硬,他的角色便能与剧相得益彰,互相成就。
哪怕剧本质量不行,他也能将这个角色塑造成剧中的一抹亮色。
如何做到的?
他给出的答案是,出卖灵魂。
每饰演一个角色他都会将自己脱离,与角色对话,寻找角色和自己不一样的人生经历,赋予在这个角色身上,让角色跳出来说话。
这些亦正亦邪、善恶混合的人物。
刘奕君认为他们是复杂,不能简单用好坏形容。
那么,他又是如何将角色演得“复杂”呢?
按他的说法,这是一个抖出恶、回收恶的过程。
演戏时,抖出恶,将人物应该具备的人格塑造丰满,并且将它好好保护起来。
我演任何角色心里必须得有,心里没有,我演不出来,他那种攻击性,那种恶,就是你心里必须装着恶,从你心的箱子底翻出来,还得保护住这种恶,对我来说多么残酷啊。
寻找或翻出邪恶人格,并尝试与之相处,存储在体内。
这个搅浑水池,任淤泥上浮、水色浑浊的过程,是最为难受、最考验人的。
此时的他是一滩混水,黑白不分明,出演的人物便也被赋予了灰色。
回归生活后,他要做回自己,回收、消化掉“恶”。
他的做法是,安静地呆上一阵。
心灵静放,将纯粹的浮上来、沉重的淀下去,让浊水变回清流。
到问渠书院去,和斫琴师朋友喝茶、聊天,来“还魂”,让自己沉静下来。
这种沉淀、“收纳”的方法,不仅是他的表演方式,还是他对待人生的态度。
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之后,他分配至西安电影制片厂人劳处,每日的工作内容是抄工资表。
但心火没有熄,仍抓住身边的一切机会拍戏。
那时,有部电视剧找他出演主角,他留了张假条给领导,在外拍了一个多月戏后,回来制片厂,差点被开除。
之后,被宁波台台长邀请去做导演,他直接申请调走。
做导演那段时间,他看到别人演戏还是心痒。
那个时代,正是第五代导演涌起的年代,偏原生态、粗狂的风格是时代主色。
刘奕君精致清俊的长相,反而成了他戏路上的阻碍。
加之欠缺机会和阅历,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几乎无戏可演。
年少时,自认为是天之骄子,后来一次次被生活打压,发现机会永远给不到自己,越来越看不见前路。
多年后,刘奕君在《鲁豫有约》,谈及最艰难的那段日子。
他说,自己经常早起背上包去爬山,包里带上两个苹果,到达“鬼见愁”(香炉峰)凉亭里,渴了、累了用刀把苹果皮削掉,吃完,向下俯瞰北京城,再慢慢走回去。
鲁豫透过一个细节,评价刘奕君这种人是不会轻易放弃——
削苹果。
要知道,当一个人在他几乎觉得人生都已经所有路都被堵死的时候他会削苹果就这一个细节你会明白这个人他对生活都是有他小小的一种本能的一种要求
生活无望的时候,他用爬山的方式排解自己。
却不忘带上苹果,甚至用刀削苹果,能看出,他是有自己的小要求、小坚持的。
而这样一个对生活有本能要求的人,面对自己一直想做,但不给予机会的事。
哪怕情绪低落,也绝对不会放弃。
所求、不甘一直支撑着他。
他认为自己的本事还没有施展出来,等待的,是一个机会。
就像一只打盹的猫,平时蛰伏着,一旦看到机会的苗头,便一跃而起。
当然也有赌气、愤怒和不甘——
看看自己能惨到什么程度。
电影频道《流金岁月》栏目,北影表演87班入学21周年聚会上,马精武老师评价刘奕君“必然大器晚成”。
他感叹,还要晚到什么时候。
随着年纪渐大、偏偶像化影视剧渐多,他的机会也越来越多,才渐渐被观众熟知。
回首往事,他是感谢生活的。
甚至感谢磋磨。
将不好的东西储存起来,进行内化。
那段发霉的日子,成了他集邮人性、人生经历、种种情绪的笔记本,被他用来填厚自己,用在表演中。
如竹般虚怀的人生态度,是他演技的诀窍,也是他人生的准则。
没有自怨自艾、怨天尤人,反而专注自我,不停步、不信命。
访谈最后,鲁豫让他用几个词概况自己的性格。
他说。
拧巴,真诚,纠结,犹豫,懦弱。
一般意义上的褒义词只有一个,真诚。
拧巴、纠结、犹豫属于一类,加上懦弱。
会发现,他对自己的性格是不满意的。
事业上,也不认为算是成功,只说还在成功第一阶段,真正的成就,要在二十年之后再看。
不怨怪,反而感谢生活的磋磨;
不停步,直到满溢至让自己满意。
“大器晚成”于他来说或许不是谶语,而是璞玉雕琢、金器锻造的过程。
所以,他才越琢磨,越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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