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古村落的春天水恋（水泉村柿子派的奇幻漂流）

作者南桥琴（右）与手拿柿子的妹妹南桥菁

丨按

现在是讲，秋天柿子树如何风魔了我的山。

当柿子红遍我的禅家洼，您想像下，贫瘠的田头荒坡上，柿子熟了，红叶疯了！火炬一般给旷野昭示它的禅语，肯定的赞语！对一个少年而言，这意味着什么？那时时间的指针走得缓，跟妹妹爬到树上摘柿子，把一只篮子系于树上，手攀树枝够不着摘的，有专用采摘神器，是一根鸡蛋粗细的竹杆，根端被削成叉子状垂直劈开缚以细小麻绳制动，对准柿子着生的细枝扠住了往前方推进一下，感觉扠稳当了，再左右一拧，手到擒来。

篮子装满了，您知道这是在树上高空作业，把装满柿子的篮子从树桠上下到地面上，端的需要些技巧。你得背依枝干脚要站稳，人首先不能与篮子一同自由落体，你要把绳子绕到一根斜枝上，利用滑轮的原理，这个也好像没人教你，只是临时的灵机一动，人的智慧在劳作中自动生成。被教过的是采摘柿子时，最后要在树梢的最高处留下一枚红柿不要摘，说是叮咛它看树，名曰:看树佬！我一般会留两个，觉得它们可以一边看树一边也要说说话。

唐人段成式在《酉阳杂俎.木篇》中，总结出柿树有七德:一寿、二多荫、三无鸟巢、四无虫、五霜叶可玩、六嘉实、七落叶肥大。感觉五和七可以合并同类项，三无鸟巢四无虫，好像也不严谨，因为我就爬上柿树亲手端过无名鸟的小巢，而且柿子本身也是会生虫虫的呀！生了虫子的柿子会更早变红，也更加甜蜜，毕竟一只小虫子能吃多少呢，虫吃过了，人接着吃。

我的整个童年少年时代，在水泉村的魔山上，捡摘把玩过多少新美如画的树叶，已记不清了，那些华美的树叶超过世界上最具前卫性的油画，那画也不是后来的现代派，更像是古典的天书，有着河图洛书的意蕴。那时也不能想象，在远古，智人用草梗串起来，做成抹胸和超短裙，超级时尚性感，就露营在树下，分分钟都会产生电光石火的爱情。当然，这个审美有点跑偏。

我从柿子自我肯定的禅机里，证悟了人生的价值，也从柿树的焰火里窥见了自我的宿命。

栽培柿最早在中国西安出现。这也不奇怪，毕竟最早的帝国在那里奠基，无论经济文化还是民食之天都要从一个中心启动生发。我得坦陈，就是这篇文章的创作冲动也是富平柿饼的诱惑，朋友圈读到一篇《柿饼启示录》，一下击中了我，如一快磁铁，吸引出了我儿时甜美的柿饼。

依托我一惯的穿针引线链接术，纳兰与水泉村都可以扯上关系，那我水泉村的柿饼与富平的柿饼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查阅资料可见，鲁山县经度112.88，纬度33.74；富平县经度:109.17 纬度:34.76。地理的差异性小到可以忽略不计，都产出柿饼也就合乎情理。鲁山是河南31个国家级贫困县之一，富平是陕西50个国家级贫困县之。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好像也差不离。

公元500年，刚刚在鲁阳郡登基一年的北魏宣武帝元恪，不知何故瞎折腾，撤掉延续960多年的频阳县，在今薛镇乡土木坊，设土门县，与富平县分庭抗礼一百四十多年。之后唐太宗唐高宗大约觉得土门难听，废土门县，在土门县故址建美原县，又与富平分治四百多年。期间分分合合，直至公元1264年，元世祖挥鞭打一下马，将延续了五百九十多年的美原县并入富平县。至此，富平地区再无两县并存的局面。富平柿饼商标得以唯一的名号注册。

元恪当年，肯定是吃了富平柿饼的。魏收《魏书》中对元恪极尽了美化：“帝幼有大度，喜怒不形于色，雅性俭素。”“善风仪，美容貌，临朝渊默，端严若神，有君人之量矣。”用现在话儿讲就是装B装得像！当然，您要讲元恪帝不止有颜值担，而且也蛮有雅正内涵，我也没有意见。元恪笃信佛教，亲自讲论佛经，广召僧众，辩明义旨，箴言被集为:《内起居》。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当时北魏大小寺庙共有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七座。我都是在想，这宣武帝讲经累了，吃个柿饼应是常事，怎么就没有写个《柿饼启示录》呢？

02

水泉村的柿饼是柿子派的奇幻漂流

要说柿子派，得先说我爷爷。我家父祖生豫西，姓南名清贵，清是他的字派，贵是他的名。父亲一辈金字派，我这辈国字派，皆为好派！我更看重柿子派！在我和我爷爷之间，隔着爷爷独家秘制的柿子派，圆洁甜美，茫茫苍苍。

南清贵是中国农民的一个标本。那即是说他身上荟萃了中国农民所有的好品行和坏脾性。而作为我的祖父这一天职，他老人家简直超一流完成了历史使命，他的许多猛料，我至今都不能爆，我对他老人家敬且畏惧。在我四十岁之前，每临难事，梦里必见他老人家的英貌，也未必是给我以神谕，助我过关斩将。梦醒时分，莫名其妙的会觉得没事了，不过尔尔。有什么奇怪嘛？没有。

我第一次走出水泉村，是骑在南清贵的脖子上从东坡去的程庄，路上我一直仰头看天，我在观天象！我以为水泉村与外面的世界接壤的空中陆地上，应当有道鸿沟。但是，很可惜没有看到，但我没有问。那时我两岁或者还小，从这一细节可见我从小即是个勤于思考的小孩儿，同时，也说明我类小盆地的水泉村几乎与世隔绝，一种封闭的气氛笼罩我，长达两年之久，直到被我爷爷驮着走出去，才打破了那个魔障。

我7岁那年第一次跟母亲去了鲁阳县城，在城外的王米地边上遇上个算命的瞎子，摇着个铃铛。阳光照在玉米的红缨子上，算命人的脸膛黝黑发亮。母亲那天没有算命，她不信这个。我爷爷为我掐过八字，说出阁宜于朝东方。后来与水泉村东方的鲁阳公子黄岩君初相遇，他悄悄跟我讲:我小时候算过卦，娶媳妇最宜西方。我一脸懵懂，跟他说:您的意思是去欧洲娶个海仑那样的洋妞儿？他也一脸懵懂跟我讲:水泉村是西方的起止点，不是吗？我愿意从生到死两次跳进水泉村的同一条河里。我肯定是嫣然一笑，并且说了句至关重要的箴言，导致两个调皮装萌的文艺青年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

说我爷爷。他老人家一生娶过两房夫人，都没有生下小孩子，父亲是爷爷的养子，而我是他主政之下第三代接班人第一梯队长孙女。是的，万般娇宠集一身，但他老人家的英明在于全没把我宠坏喽。这么说吧，我少时对生活细节的观察，可能更多是对南清贵的观察，你比如如何做柿饼！

嘿！终于抵达了我的柿饼了。

南清贵对食物有更高的要求，是因为他有资本，你比如，他会缫丝织绸，母亲的这项技术就是爷爷教会的。秋天的水泉村，柿叶红了，院子里呢？春蚕吐出的天丝已被母亲织成了绸布，洗炼之后在院子外的树荫下凉着，一阵风吹过，间或几片水彩描画的柿树叶飘飞在米黄的丝绸布幅上。我对画面的敏感就是那时开的蒙。

柿树之所以在秦岭以东南北经纬度巨幅的弧形区间内广泛栽培，大面积种植，几乎是先民本能的对于一个原产物种的捕捉和驯养，食物的馈乏会导致丧命，而遍野的柿子让人重生。

南清贵做柿饼纯粹手工操作，那些柿子被他老人家削去薄薄的一层皮，柿子皮是不能扔的，柿蒂被刀一剜弃之于地。

先说说柿蒂吧。被誉为天穹之花的柿蒂纹作为古代装饰纹样的一种，早在3千年之前已有应用，兴起于战国之前，流行于汉代，一直延续至今仍在应用。皆因为柿蒂纹对应了宇宙五行说，五行学说与柿蒂和它的四个萼片数相吻合，中间花托代表了中央，四枚萼片代表了四方，因而柿蒂纹被广泛着饰在古代的剑首、玉器及金镂玉衣的玉片上；装饰在青铜器、陶器、建筑物大器及银首饰的小物件上，表示这些物件坚固、耐用、永久如意之寓意。

一枚丢弃的柿蒂蕴藉如此深广的内涵，更别说柿子的花朵了。这么说吧，有许多器皿都是仿生柿花而成就的款型！柿子花是方的！方花乃芳华也！电影看过了，说点别的吧，屈原《楚辞·九章·思美人》：“芳与泽其杂糅兮，羌芳华自中出。”王逸注解为:“正直温仁，德茂盛也。生含夭姿，不外受也。”陶渊明《桃花源记》：“芳华鲜美，落英缤纷。”端的，所有后来的垂藻流芬源头在柿子的方花那儿呢！

您若没见过柿花之人比黄花小，那真是太遗憾了。

一个人没见过柿花，那真真太不可思议。我那时，鲜柿花用线穿好佩于腕子踝上，欣喜不支，竟致落下个病根，至今常年戴着手链镯子，做梦都不要摘下。

柿子方花

柿蒂纹

现如今柿饼在富平被做成了产业，我看到过半自动化的产业介绍，采摘柿子时保留一小节细枝，削皮后被轻巧地羁绊在一根细绳上，串烧的火球一般！交给太阳交给风！而严寒析出柿子隐忍珍藏的蜜糖！

南清贵不那样弄，削好皮儿，摆放到春蚕眠过的大蚕筐里，拿去晒秋！期间还要温婉地揉捏几次，晒至水分脱尽，就收入瓦罐秘藏起来！等待十分漫长，在黑暗的灰色瓦罐里，柿饼的魔变本身比柿子树结出柿子更有禅意。我那时，不懂禅修，但对暗藏的柿饼产生过无尽的想往，在柿饼渐变的时间经线上，我渴念的纬线被细密织进。等待的甜蜜比甜蜜更有意兴，而且魔性充沛。

有时忍不住偷偷掏出一枚，咬一小口，呲下牙赶紧吐了，剩下的重又丢入小瓦瓮中，晚上会梦到柿饼。最初看李安《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那些飞鱼飞标一般奇袭派的画面曾让我瞬间忆起我的柿子派。大群的柿饼在山坡的上空飞，我在山坡上奔跑追赶，会腾空升起与柿饼齐飞，但抓不到飞着的柿饼，飞一程，有时会垂直坠落，内耳有宏大的闷声轰鸣，也就会惊醒。

也有时是在水上，柿子派在漂流，我去捕捉，如同捉不到的鱼。想象下那是个什么场景，我漂在水上，水面上有万点柿饼，如同水鬼探出个魔头，我在捉。我三十岁前做过无尽的好梦和恶梦。那些好梦如今有的变了现，有的也没有，而恶梦经由我的隐形秘修全都予以克除。我如今，不忧亦不惧，端赖我儿时吃过足够多的甜蜜柿饼和大剂量的糖糖。

那时候，正常的深秋时令里，红薯糖已经上市，爷爷每每出门回来，一只白洋绒手巾的兜兜里，都是糖糖！那只木质蜂蜜罐里也盈溢着蜜糖！甜！是种致幻剂！南清贵老人肯定是自己也喜欢被致幻的，没有贪欲就没有购买！就如同没有满足就没有给予。

我一直有个观点，爱是人身上溢出的部分，就如乳汁自母体溢出。而一个人穷其一生，不过是在蓄积爱的能力！一无所求地付出爱，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宇宙一号难事，而爱终究是一件多么虚无的事情，爱到终极的奇点处不爱才是最好的正果，而一枚柿子派的启示是：我是如此完美甜蜜，这是我的自性！在维特根斯坦的思想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名词，那就是沉默。柿饼对自身的甜美无可言说地做到了，正如鲁迅先生所言，柿饼在沉默中爆发了当量巨大的甜！

柿饼更像是人族终极求索而不得的正果。糖以甜的魔法满足了一切渴念和无助，当一种甜在舌尖覆盖味蕾，一种迷幻闪电般照亮大脑的回路，宇宙开始旋转，甜是种光电，全如星空在暗夜对人的接纳。人对甜的寻找，也是对热暖深爱的依恋！人从人族里难得的美满，一枚柿饼给予了超强度不能承受之轻的满足。

水泉村的柿子派，漂流在泉水上。当一层细腻的晶体把晒好的柿子变成派，一枚柿子派便开始了它的奇幻漂流。

当下的芸芸众生，还有几个人敢于大胆吃糖的呢？而真正的糖又存在于哪里？

在水泉村的童话里，柿饼的衍生物也是甜品的食物延展。把玉米粉掺和到晎柿里在铁火鏊上烙烤熟了吃，叫柿子馍。用做柿饼削掉的皮，和已经熟透变软流汁的晎柿做柿糠儿！具体的作法是把大麦麸糠拌入晎柿的浆果肉汁里晒干贮存。

长冬的酷寒里，我们吃炒面，就是把秋晒的柿糠儿磨碎罗成面，再炒熟成甜美的粉粉，吃时加适量开水拌成团，手抓了团捏成任意的状物，边把玩边享用。因为柿子的果胶与大麦的胶质相融，全然不沾手，滑润弹爽，氤氤着植物蛋白烤焦的缕缕粮食清香，又揉进一片回甘的柿子甜，那是永远遗失的美食。用一句诗经来陈述应当是: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记得那时半晌间或放学饿了，就立即DIY一个小鸟或小兔子状的炒面团子吃，边吃边吮手指。呵呵。时至今日，任是多么大庭广众的宴席，我都从不避讳直接捏一块干的肉或点品来吃，在餐具的使用上手指优于任何金筷子，吃完悄悄吮下指，返童且返祖的纯然不装逼，也就自我陶醉了半日。

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食经·藏柿法》载：“柿熟时取之，在灰汁燥再三，度干，令汁绝，著器中，经十日可食。”不知所云，或古法已失传。

漂流更远的是250万年前留下化石的柿树叶子，在鲁阳宝地树叶被农人采摘后由加工企业收购，经过拣选、冲洗、分号、捆扎、淹制，从海上漂流出口到日本，从上世纪九十年代至今，现在每年出口额300万人民币，日本人用柿树的叶子做柿叶寿司。柿叶因其内含的独特成分，具有强大的抑菌功能，就如用柞丝绸布做茶巾，永远拒腐不沾。

柿子，柿饼的药用功效载于:《本草纲目》《日用本草》《本草通玄》《本草拾遗》《嘉估本草》等汉语药典。而且，近年来，柿树叶，正被强大地开发成一种茶品，焕发出一棵柿树无限魔变的功能。

物种的发展史虽不如人类史更频密地进入常人的思维，而物种风貌风情的启示，更加具备物竞天择的启示，物种进化中罹患的灾难皆属不可抗拒力，全不像人族，人种经历的却大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和珅把《红楼梦》呈给乾隆帝，大帝读后即说：“此盖为明珠家事作也。” 一句话，把《红楼梦》与纳兰家族链接起来亦并非戏言。

金陵江南织造局总舵曹氏与纳兰家两个家族都有着“烈火烹油，鲜花著锦”的辉煌，都是“诗书簪缨之族”。但也都遭遇撤职抄家的厄运。在纳兰之后的曹雪芹不可能对明珠家的变故毫无知晓。广而言之，家族的个人的历史，不正是国史的一个元素元音吗？

《红楼梦》里，有没有写到柿饼呢？我全然没有读过，也曾有几次试读，都是没读完一回，便又干别的去了。也买过一套西典中与之匹敌的《追忆似水年华》，也没读，送给了我后来成了心理学博士的堂弟。读这些经典也需要机缘，不同的版本都有，也已买了白先勇的《细说红楼梦》，经典毕竟是用来学习的。

我相信哈罗德.布鲁姆的名言:同一天性阅读，同一天性书写。

柿饼！某种意义上，超级类我！我此生带着我的柿饼，不过是做一次奇幻的漂流之旅。一边流泪，一边吃柿饼！当一枚柿饼吃完，可能也就破涕为笑了。

夫子有言:治大国如晒小柿饼。墨公也应当说过:鲁阳的柿饼甜，吃了兼爱非攻。李敖若认真吃了柿饼，会兼备钱钟书的风度。而这些都不如我更愿意亲近的庄周，我的柿子派漂流其实是老庄的逍遥游，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之上，以一种禅静向海德格尔致敬！深感铃木大拙与弘一法师之间才真是只差一枚柿饼。

富兰克林说:作家最大的欣喜莫过于他发现自己的作品被别的博学的作家恭敬地引用。他还说过因为缺少一只马钉而失去一个国家的逻辑推进名言，我在此解构下是这样:你没能建设一个幸福指数爆表的超级大国，难道因为最初没有吃到一枚甜蜜的柿饼，而这怎么可能？柿饼之于富平有着更悠长的穿越！

同时，我还将恭敬地引用一位富平作家的文章，给一个不认识的作家一枚柿子派的欣喜，这都是因为柿饼的同构。

我这就吃柿饼去。

您知道吗？当我把一枚古老的柿饼吃完，柿子的核一下子跳了出来，吓到了我，我用拇指食指夹起来，仔细端祥，它如一个精灵，闪着乌金的光泽，好像来自外太空。

博尔赫斯说:

我给你

我设法保全的

我自己的核心

——不营字造句

不和梦交易

不被时间、欢乐

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博尔赫斯肯定吃过柿饼。

张大林：《柿饼启示录》

丨按：黑夜给我黑色的眼睛，我用它去寻找红色的柿饼。

（1）海德格尔和铃木大拙之间，只是差一枚至关重要的柿饼。康德描述了一辈子柿饼，但我不确定他到底尝没尝过柿饼。

（2）读庄子：宫里有饼，其名曰柿，其之成也不知有多无为，其之大，上解《老子》，下注夫子，有“子临川上"之体，有“逝者如斯夫"之用，最自然，故也最广阔，柿饼。

（3）柿饼可不是柿子那么简单。

柿饼怒吼着，就让风霜来的更刺骨些吧。柿饼，象一道红色的闪电，在凤凰山上飞翔。

（4）至于什么是柿饼，这根本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证悟的问题。

或只有真正的柿饼才知道什么是柿饼，但真正的柿饼是不关心这些的。

（5）“知行合一"，柿饼做到了。

（6）要象柿饼一样，勇敢的去面对风霜，黑暗，饥饿，愚弄，意外，和挫折。

要象柿饼一样，那怕再寒冷，都要裹紧那个至关重要之核。

要象柿饼一样幽默。

（7）柿饼说：人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柿饼说：我柿故我在。

（8）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大林注：这首被称为“诗人之诗"的诗，说的似乎是柿子之于柿饼之往尔。

其大概的发生于漆沮水之北，富平宫里。

（9）尼采说柿子死了，但柿饼活了。

钱钟书却说柿子想成为柿饼，柿饼却怀念树上。

（10）马基雅维利说将柿饼用于生活者，无异于将生活带进天堂。

涩而不滞，滑且能留，是书法，更是柿饼。

（11）古人未尝离柿而言理，

柿之为饼，是一种普遍性真理示现，象义兼顾，体用不二。

（12）富兰克林说那里有柿饼，哪里就是我的祖国。

李敖却说哪里是我的祖国，我向哪里要柿饼。

（13）上赐柿饼之为柿饼之谓者，垂天之德，文也，以为人之节度。

（14）全世界的童年都一样，都在雨后的电线上，和一群鸟并排站着（大林早期诗句）。

全世界的老年也一样，都在霜后的屋檐下，和一群柿饼并排挂着。

（15）维特跟斯坦小时候用柿饼打过希特勒，他俩是发小，但不是在富平，是在德国南部，那里同样产煤和苹果。

（16）我有一个理想，长大后要当一名柿饼厂厂长。

（17）略。

（18）张大林，字铁庐，号槐庵，又槐堂。少孤贫，故贲奋，以质为朴，格柿克饼，未能就，大着气。

作者：张大林，斫琴师，自由写作者。著有短诗集长诗集，历史散文，清言小品，读书笔记，和诗论琴论集注等。

南桥琴，蜜糖罐诗人。诗歌、散文等先后发表于《星星诗刊》《奔流》等刊物。

文｜南桥琴 出品｜头号地标

人文指导 | 叶开（中国顶级文学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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