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奇怪病毒(奇怪的病毒)
——杨夫人见到陌生人,明显有些紧张,连忙攥紧了杨赟的手,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感染奇怪病毒?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感染奇怪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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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夫人见到陌生人,明显有些紧张,连忙攥紧了杨赟的手。
杨赟立刻开口安抚道:“别怕,这位是莫神医,就是他刚刚救醒的你,这位夫人是京城来的。”
一听京城来的,便知道非富即贵了。
杨夫人急忙点头致意道:“妾身见过夫人,见过莫神医,多谢莫神医救命之恩。”
莫寻微微摇头,表示无妨,可他却并不想开口接话。
苏子余见状,开口说道:“杨夫人不必客气,你刚刚说你是怎么生病的?”
苏子余对病因比较感兴趣。
杨夫人看了一眼杨赟,用眼神询问是否能说,毕竟那洛樊是藏在将军府的。
杨赟知道杨夫人的顾虑,开口安抚道:“没关系,他们都已经知道洛樊和洛炀的事情了,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吧。”
杨夫人一听众人都知道洛樊和洛炀的秘密了,当即紧张的问道:“那我大哥二哥,此刻身在何处?”
杨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眼下杨夫人刚醒,如果告诉她,洛炀的尸体被挂在城墙上,只怕杨夫人又要晕过去。
杨赟转头看向苏子余,语气恳求的说道:“夫人,能不能让下官和内子单独待一会儿,下官保证,问出什么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子余没有为难杨赟,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去隔壁等你。”
……
苏子余和莫寻来到隔壁用膳,半个时辰后,杨赟前来求见。
苏子余让杨赟进入房间,并没有急着问洛樊的情况,而是问道:“你的一双儿女,服下汤药了么?”
杨赟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想到苏子余竟然如此关心他的孩子们。
杨赟点点头道:“按照莫神医教的方法,已经喂服了汤药,药喝下去之后,两个孩子都不再出虚汗了,感觉情况好了许多,内子服药之后又喝了鸡汤,眼下也安稳的睡过去了。末将,多谢莫神医救命之恩。”
杨赟说着话,就要给莫寻下跪。
莫寻微微蹙眉,显得有几分不自在。
苏子余见状连忙开口道:“杨将军,不必多礼了,你还是与我们说说,令夫人是如何生病的吧。这个病,不像普普通通的风寒。”
杨赟一听这话,顿时着急了,急忙问道:“夫人的意思是,内子的情况还会恶化?”
苏子余开口说道:“会不会恶化,还要继续观察。”
杨赟担忧的叹口气道:“唉,内子之前还好好的,直到洛樊收到凌源县的风声,打算离开将军府的时候,和末将妻儿一同吃了一顿饭,从那以后,末将妻儿就开始风寒发热。无论看多少个大夫,喝多少剂药,都不见好,直到两日前,陷入昏迷。前前后后,不过七日。”
苏子余有几分担忧的说道:“我想说的就是这个,正常来说,普通风寒,是不会让人昏迷这么久的。”
苏子余说完之后看向莫寻,莫寻微微点头道:“没错,杨夫人不仅仅有风寒的症状,还有气虚脾弱,心脉紊乱,以及肝胆嗡鸣的症状。”
杨赟震惊的看着莫寻,疑惑道:“这……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些听不懂。
莫寻斟酌了一番措辞之后,开口说道:“杨夫人的五脏六腑,皆有不同程度的损害,她的发热症状,正是因为这些损害引起的。”
简单的说,普通人发热,多半是因为身体有炎症,而炎症一般由外伤,引起的比较多。
可杨夫人的情况很特殊,她的炎症是由内而发。
就好像有人钻到杨夫人腹中,将她的心肝脾胃肾,都切开了伤口,然后又都让伤口产生的感染一般。
苏子余可以很快的明白莫寻的意思。
可杨赟却怎么都听不懂。
他焦急的问道:“莫神医,你就告诉我,我夫人能不能救,能不能救啊!她……她怎么会病的如此严重呢?她身体一直很好啊。”
说到这里,杨赟忽然瞪大眼睛,紧张道:“会不会是中毒了?会不会是洛樊担心她说出什么,所以下毒杀人灭口?”
苏子余摇头,语气十分笃定的说道:“杨夫人没有中毒。”如果中毒了,她早就闻出来了。
听苏子余这么说,杨赟苦着脸开口道:“唉!那这到底是怎么得的病啊?!”
是啊,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忽然就病入膏肓了?
如果说杨夫人是个年过古稀的老人家,那么器官略有病变,尚且可以理解。
可杨夫人正值壮年,那两个孩子还尚且年幼,为何都出现器官早衰的现象?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
与杨赟的谈话,并没有给苏子余和莫寻提供太多有用的信息。
天黑以后,众人各自回房,君穆年去了一趟杨洲城最大的客栈,将府衙的事情禀报之后,便回来陪伴苏子余。
刚一开门进入客房,就见到苏子余在翻医书。
看着苏子余眉头紧锁的模样,君穆年开口问道:“怎么了?杨夫人的病很麻烦?”
苏子余抬头看向君穆年,语气有几分抱歉的开口道:“王爷回来了,我都没听见你走进来。”
君穆年走到苏子余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她开口问道:“本王吓到你了?”
苏子余靠在君穆年怀中摇摇头道:“没有。王爷,杨夫人和那两个孩子的病太不寻常了。莫寻也说从未见过这种情况,他在翻医书,我闲来无事,就帮他找找,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君穆年开口问道:“是何种情况?”
苏子余将情况简单叙述一番之后,君穆年想了想说道:“听你的意思,这杨夫人倒像是受了内伤。”
苏子余微微一愣,随后问道:“受了内伤会让人五脏受损?”
君穆年点点头,开口道:“如果武功高强,内功深厚,那么一掌打下去,会让人五脏具裂。更有甚者,会直接将人腹中器官震碎成肉泥,可表面却还完整无缺!”
苏子余仔细想了想,那杨夫人的情况,确实很像内伤引起的发热,可是……
苏子余摇头道:“不对,杨夫人并没有被人殴打的迹象,她自己也没说洛樊对她动过手。再说了,杨夫人不会武功,倘若她受了内伤,只怕也熬不了七天那么久。”
君穆年点点头,觉得苏子余说的有道理。
君穆年伸手合上了苏子余面前的医书,开口说道:“这些事,明日再说,颠簸了这么久,今晚早些休息吧。”
苏子余点点头,没有拒绝。
夫妻二人躺在床榻上,君穆年刚要吹灭烛火, 就听苏子余问道:“王爷今日可有打探到洛樊的下落?”
君穆年有些无奈道:“不是说好了睡觉吗?你这小小的脑袋,为什么要担忧这么多事?”
苏子余苦笑一下,语气撒娇的开口道:“哎呀,王爷就告诉我嘛,不然我心中不踏实啊。”
苏子余始终觉得那个洛樊,是心腹大患。
君穆年吹灭了烛火,抱住苏子余躺下,开口回答道:“洛樊跑了,影卫回报,他进入了金陵城。听王乙哲说,洛樊极有可能去投靠金陵城知府左成毅。可影卫回报,洛樊并没有去找左成毅,而是去了一个叫做柳眠阁的地方。进入柳眠阁之后,洛樊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苏子余疑惑道:“柳眠阁是个什么地方?”
君穆年抿了抿嘴,开口道:“是个你不能去的地方。”
苏子余更加疑惑了,继续问道:“什么地方我不能去?”她连青楼都去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去?
君穆年不想回答,直接将手探入苏子余的衣襟儿,语气故作威胁的开口道:“既然余儿不想睡,那我们做点别的可好?”
苏子余按住在她衣服里作乱的大手,语气无奈道:“今天不行。”
君穆年疑惑问道:“为何不行?”
苏子余凑近君穆年的耳朵,低声道:“我……小日子到了。”
君穆年了然了,把手从苏子余的小衣里抽回来,覆盖在她的小腹上,关切问道:“疼么?”
苏子余微微摇头,她身体还算不错,葵水的日子并不会特别疼,只是有些腰酸罢了。
君穆年想了想开口道:“上个月,好像不是今天。”
苏子余缩进君穆年的怀中,开口道:“舟车劳顿,难免会有些误差,王爷放心好了,我没事的,我们睡吧。”
君穆年低头亲了亲苏子余的额头,将她抱紧了几分。
感觉怀中的小姑娘呼吸绵长,安稳睡去之后,君穆年才有些遗憾的叹口气。
这葵水来了,不就说明,他一个月的努力耕耘,又白费功夫了吗。
看来下个月,要更努力一些才行!
——
次日晨。
次日一早,苏子余还没起身,就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了。
苏子余缓缓睁开眼,发现君穆年已经不在身边了。
身旁的床榻触手生温,显然君穆年离开并不久。
苏子余坐起身,开始穿衣服,而此时君穆年也推门走了进来。
见到苏子余醒来,君穆年有些抱歉的开口道:“是不是吵醒你了?”
苏子余摇摇头,见君穆年身上还穿着一身里衣,便疑惑的问道:“出什么事了么?”
君穆年急的连外衣都没穿就出去了,一定是紧要的事。
君穆年眉头微蹙,开口道:“杨夫人,再次陷入昏迷了。”
苏子余穿衣服的手微微一僵,随后急忙问道:“那孩子呢?”
君穆年开口安抚道:“两个孩子情况倒是好转了,今天一早都醒来了,只是好几日没有进食,眼下很虚弱。你别着急,莫寻已经过去看望杨夫人了。”
苏子余点点头,开口说道:“既然莫寻过去了,那我先去看看韩霆。”
君穆年开口说道:“嘉安已经去安抚韩霆了,你不必着急,来,先用膳。”
……
夫妻二人吃过早饭之后,先来到了韩霆的卧房。
韩霆神情呆滞,行销骨瘦,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床榻上,不言不语。
君穆岳坐在他不远处的桌子前面,见君穆年和苏子余进来,君穆岳如临大赦一般,急忙站起身,开口道:“天啊,七哥七嫂,你们可算来了。这家伙,一个早上了,半个字都没说过,小弟我一个人说话累的口干舌燥。关键是无聊啊!”
苏子余有些无奈的问道:“八王爷吃饭了吗?”
君穆岳点点头道:“吃过了才来的,不然看着他这幅德行,哪里还吃得下啊。”
苏子余微微摇头道:“别这样说,韩将军身负重伤,难免有些灰心丧气。”
君穆岳哼哼一声道:“我看他啊,就是怂!大丈夫能屈能伸,岂能因为一点小伤就自暴自弃?想当初七哥摔断腿,坐了一年的轮椅,也没像他要死要活的啊。再者说了,就算治不好伤势了,可他一身的本事,不能领兵上阵,还不能做个出谋划策的军师么?人重要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
苏子余看向君穆岳,有些诧异的发现,这君穆岳真是一般人都难以企及的豁达,真是……真是个好孩子。
苏子余对着君穆岳笑了笑道:“八王爷所言极是,除却生死,无大事。死是逃避,是认输,是自我放弃。活着是勇气,是坚持,是未来可期。”
君穆岳龇牙一笑道:“没错,这么轻易就死了,岂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听到这里,君穆年也开口道:“韩霆,想想你家中父母,还有你那个心智不成熟的弟弟。本王听闻你的弟妹已经身怀六甲。他们都是需要你来照顾的人,你若死了,他们怎么办?”
听到这话,韩霆眼泪忍不住落下来,有些自暴自弃的说道:“可末将……已经是个废人了。”
君穆年微微蹙眉,疑惑道:“玄苍没有告诉你,王妃有办法治疗你的伤势么?”
韩霆苦笑一声道:“王爷,末将伤的是手脚,不是脑子。这世间,岂有覆水重收,破镜重圆的事情。你们也不必再安慰我了。”
苏子余开口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能因为你没见过没听过,就否认它的存在。你说覆水难收是吗?那我收给你看。”
众人疑惑的看向苏子余,只见苏子余掏出了一方手帕,铺在桌面上,随后倒了大半杯茶水,然后将茶水洒在了手帕上面。
紧接着,苏子余走到油灯旁边,拿起火折子,点燃了一张纸。
最后苏子余将燃烧的纸张,放入了茶杯里,随后快速将茶杯倒扣在桌面上的那一滩茶水上。
紧接着令人惊讶的一幕便出现了。
桌面上的水竟然都快速被茶杯吸了进去,片刻后便覆水重收了。
君穆岳惊讶的问道:“七嫂,你变戏法呢?水呢?”
苏子余将手帕收紧包裹住茶杯,然后快速将它翻了过来,虽然还有少量水被手帕吸收了,可大部分水已经回到了茶杯中。
苏子余将茶杯拿近给韩霆看,开口问道:“你来看看,是不是覆水可重收?”
韩霆震惊的看着苏子余,眼中半是难以置信,半是希冀惊喜。
他急切的开口道:“王妃娘娘,末将……末将的手脚,真的……真的可以……”
不等韩霆说完,苏子余就开口道:“一定可以,可前提是你得先好好活着!”
韩霆又忍不住落泪了,连连点头,随后急忙开口道:“王爷……末将,末将饿了。”
君穆年无奈的叹口气,开口吩咐道:“天青,去准备膳食。”
门外的天青领命离去。
安抚了韩霆之后,苏子余打算去看看杨夫人,然而还不等走,韩霆就开口道:“对了王爷,有件事,末将不知道对于抓住洛樊有没有用。”
苏子余和君穆年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韩霆。
韩霆急忙说道:“末将在抵达杨洲城府衙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从府衙里走出去,不知他和洛樊有何关系。”
君穆年疑惑道:“何人?”
韩霆看了一眼苏子余,抿了抿嘴,似乎有几分难以启齿。
苏子余疑惑了,开口问道:“与我有关?”
韩霆开口道:“正是王妃娘娘的表哥。”
苏子余眨眨眼,更加迷惑了,开口道:“我哪来的表哥?”她母族都已经死光了啊。
韩霆急切的说道:“就是……就是那个如意坊的老板,太后娘娘进京的时候,末将曾经在街上见到过王妃娘娘说他是您的表哥。”
苏子余微微一愣,君穆年也有些诧异。
二人忍不住齐声道:“百里千殇?”
君穆岳走上前,疑惑道:“百里千殇来杨洲城了?他来杨洲城做什么?他跟洛樊什么关系?”
韩霆见三人脸色严肃,想了想,谨慎的回道:“其实末将看的并不清楚,只是在进入府衙大门的时候,与他擦身而过。他头戴幕离,风吹过的时候,末将瞥到了他的侧脸。也……也有可能不是他。”
君穆年语气笃定的说道:“不,你没有看错,一定就是他。”
苏子余转头看向君穆年,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想了想开口说道:“韩霆,你先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王爷我们去看看杨夫人。”
君穆年点点头,拉着苏子余的手离开了房间,君穆岳紧跟其后。
三人来到院子中,苏子余见四下无人,才开口问道:“王爷为何如此笃定,那人一定是百里千殇。”
君穆年没有隐瞒,开口说道:“因为鲛纱缎。”
说到这里君穆年看向苏子余,语气严肃认真的说道:“余儿,本王怀疑百里千殇不是人,他是鲛人族,鲛纱缎就是他给洛樊的。”
苏子余愣在原地,一时间对这个猜测有些难以接受。
她认识百里千殇时间也不算短了,怎么看,他都是好端端的一个人啊。
君穆岳也有些惊讶道:“不……不会吧,真的……真的有鲛人的存在吗?那他……他把尾巴藏哪了?他不是应该人身鱼尾吗?”
君穆年正要开口解释自己的猜测,忽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君穆年低声道:“晚点再说,有人来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王乙哲就带着一个老头急匆匆的走进来。
见到君穆年和君穆岳站在院子里,王乙哲也顾不上寒暄,只拱了拱手,就带着老头朝着闻天语入住的房间跑去。
那急切模样,分明就是出事了。
君穆年开口道:“嘉安,你陪你七嫂去找莫寻,我过去看看怎么了。”
君穆岳点点头,带着苏子余离开了。
……
君穆年刚来到闻天语的房间,就听到闻天语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都昏迷了?”
都昏迷了?谁昏迷了?
君穆年阔步走进来,开口问道:“怎么了?”
闻天语连忙开口道:“七公子,您来的正好,老人家,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次。”
那老头连忙开口道:“回大人话,小人是杨将军府上管家,将军府的婢女,从前日开始相继昏迷,今天一早,发现已经有六个人昏迷不醒了。小人找来了大夫,大夫都说是风寒之症,可又是针灸又是喂药的,也不见好啊。小人听闻夫人和小姐公子已经被神医治好了,就想着能不能求求神医,也看看府上的下人。”
君穆年疑惑蹙眉道:“病倒的人,都是婢女?”
一个将军府里,必然是婢女和家丁都有,没道理只有婢女昏迷。
那管家说道:“回大人话,那六个人,都是夫人院子里的婢女。”
君穆年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当即开口道:“闻大人,派人封锁将军府,任何人暂时不得出入。”
君穆年话音落下,就转身离去,朝着杨赟暂住的房间走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风寒,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君穆年来到杨赟房中的时候,莫寻正在给杨夫人针灸,而苏子余则是在给两个小孩子喂药。
见君穆年走进来,苏子余将药碗交给婢女, 迎上来说道:“两个孩子的情况有所好转,可杨夫人却每况愈下。”
说到这里,苏子余靠近君穆年,低声道:“时日无多。”
没错,刚刚莫寻告知苏子余,杨夫人已经尽显油尽灯枯之像,只怕多则半月,少则三五日,就要驾鹤西去了。
君穆年看向坐在床榻上满脸担忧的杨赟,又看了看尚未针灸结束的莫寻,开口说道:“余儿,这病……怕是会传染。”
苏子余猛地一怔,传染?
苏子余连忙拉着君穆年的手,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焦急的问道:“王爷为何有此一说?我给他们看过了,并没有疫症的情况啊。”
君穆年开口道:“刚刚杨将军府上的管家前来,说杨夫人院子里近身伺候的六个婢女,相继昏迷不醒,症状和杨夫人如出一辙。本王已经下令封锁了将军府。等下莫寻出来,我们一道去看看。”
苏子余点点头,可心中满是疑惑,她确实没有看出疫症的情况。
而且就算她医术不精,可莫寻没道理也看不出来啊?
一炷香后,莫寻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从房间里走出来,一出门就见到脸色凝重的君穆年和苏子余。
莫寻顿时心中一紧,急忙问道:“出何事了?”
苏子余将君穆年的话复述了一番,莫寻同样诧异道:“疫症?并没有看到疫症的情况。会不会是有巧合?其实普通风寒,也是会传染的。”
苏子余开口道:“是不是普通的风寒,要将军府走一趟看看了。”
——
杨将军府。
众人来到将军府,正要踏入大门,苏子余急忙拉住了君穆年,有些担忧的说道:“王爷还是在外面等吧,万一……”
君穆年反握住苏子余的手,语气坚定的开口道:“没有什么万一,如果没事,大家都没事,如果你被传染,本王势必要与你一同被传染。别想支开本王。”
很显然君穆年就是要跟苏子余共进退。
苏子余心中有些无奈,在她看来有人健康,总比全军覆要好吧。
不过心中的感动,远远胜过了无奈。
此刻君穆岳也开口道:“没错啊七嫂,咱们共进退。”
话音刚落,君穆年就开口道:“你不能进去。”
君穆岳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后苦着脸道:“啊?七哥只跟七嫂共进退,不跟小弟共进退啊!真是的,我拿你当亲哥,你拿我当表弟!”
君穆年有些无奈,伸手弹了君穆岳一个脑崩儿,开口数落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赶紧去客栈,将这个消息,隔着房门告知给父皇,让父皇和苏丞相他们,尽量避免外出。也不要与府衙和将军府的人来往。父皇年纪大了,重伤初愈,经不起再染病折腾。”
君穆岳点点头道:“哈!原来这件事啊,好,我这就去,我去禀报之后,就回来找你们。”
君穆岳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去了,而君穆年和苏子余以及莫寻,则进入了将军府。
三人来到后院下人房,看到了那六个昏迷不醒的婢女。
莫寻上前查看后,点头道:“和杨夫人的情况如出一辙。”
听莫寻这么说,君穆年开口道:“杨管家,请你将府中所有下人都集中到院子里。”
君穆年想让莫寻一一确认……
一炷香后,将军府所有人都站在了院子中,莫寻给众人依次诊脉,脸色愈发凝重。
君穆年见莫寻脸色不好,诊脉之后开口道:“没事了,你们先去忙自己的吧。”
杨管家点点头,让众人散去。
众人离开之后,君穆年才开口问道:“莫寻,情况如何?”
莫寻开口道:“王爷的猜测的没错,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内伤,有些严重一些,有些伤势尚浅。严重的估摸着很快就要发热了。”
苏子余忍不住紧张的问道:“真的是疫症?”
莫寻蹙眉道:“是不是疫症,再等两日便知。”
君穆年疑惑道:“为何要再等两日?”
苏子余叹口气道:“因为按照杨夫人的说法,她是在洛樊离开后的第三天病发的。如果这是疫症,那么我们没有和洛樊一起吃过东西,也没有碰过将军府的东西,唯一接触的就是杨夫人和将军府这些人。再过两日,就满三天了,如果我们当中,也有人生同样的病,便可以确认,这种病,可以人传人。”
莫寻点点头,脸色也显得有几分凝重。
君穆年想了想问道:“杨赟的一双子女,服药之后情况不是好转了么?那是不是说明这种病可以治疗。”
莫寻开口道:“我开的方子,确实对病情有所缓解,可是否能治愈,还需七日的观察。”
苏子余开口道:“不管怎么说,先封锁将军府和府衙,避免这种病情外传吧。”
君穆年微微叹气道:“只怕是来不及了,昨日闻天语在府衙与杨洲城治下大小官员一同赴宴,期间杨夫人被抬到了厅中。如果此病灶真的可以传染,那么那些官员,只怕也已经染病了。而他们各自回府又会带给家中亲人。”
莫寻担忧道:“是啊,一传十,十传百……”
苏子余开口打断道:“先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们先找到病因再说。”
说到这苏子余看向天青,开口道:“天青,你找几个人,给将军府的众人做一些询问记录。问问他们最近七日,去了哪里,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见过哪些人。然后再派人去城中各个井口,分别取一些水,送回府衙。最后将此事告知闻大人,让他用尽量不吓到百姓的方法,限制百姓的出入。”
天青当即领命离去。
苏子余又看向君穆年开口道:“王爷,我要去杨夫人院子里看看。”
君穆年点点头,叫来杨管家带路。
只是还不等苏子余跟着杨管家离开,天青就去而复返,语气凝重的开口道:“杨夫人……过世了!”
什么?
这么快就死了?
苏子余和莫寻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去查看环境了,急忙回到了府衙。
——
府衙。
苏子余回到府衙的时候,发现君穆岳也已经回来了,一脸无奈的站在杨夫人的客房门口。
见苏子余和君穆年走过来,君穆岳开口道:“七哥,父亲那边我已经通知过了。杨赟的一双儿女,送去西厢房了。杨赟守着杨夫人的尸体,反锁了房门,不让任何人进去。”
苏子余能理解杨赟的心情,可她眼下不能纵容杨赟这般行为,万一这种病真的传染,那么杨赟也很危险,而死去的杨夫人,则是整个杨洲城最大的威胁。
苏子余走到房门口,轻轻敲门,开口说道:“杨将军,让我们给杨夫人看看可好?”
杨赟沙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内子已经过世了,夫人请回吧。”
苏子余回头看了看院子里一群人,君穆年心领神会。将院子里的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君穆岳和莫寻。
苏子余继续道:“杨将军,令夫人的病十分凶险,有可能是疫症,你这般与她的尸身待在一起,只怕要被传染。”
杨赟叹口气道:“那就让我随青儿去吧,是我对不起青儿,是我出卖了他们兄妹,是我没有好好保护她。”
杨赟在为自己归顺君穆年而自责。
虽然心中明白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可他却因此伤害了妻子的亲人,他心中难过。
苏子余有些无奈道:“杨将军,人死不能复生,你总得为活着的人着想,你还有一双儿女,难道你要让他们先没了娘,又没了爹吗?”
房间里没有回应。
苏子余继续道:“他们两个还那么小,母亲过世,舅舅是朝廷钦犯,如果没有你这个身为将军的父亲守护,他们二人要如何能平安的长大?你就算是自己不想活了,也不能剥夺孩子们活下去的权利不是吗?”
房间里依旧没有回应。
苏子余叹口气,有几分生气的说道:“杨将军,杨夫人尸骨未寒,你就让她的一双儿女陷入困境吗?你忍心让他们无依无着,从此过上流离失所的日子吗?朝廷没有了杨将军,还有赵将军李将军,可他们没有了父亲,就是孤儿了啊!”
吱嘎一声!
苏子余话音刚落,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杨赟满脸胡茬,面容憔悴的站在门口,眼神悲戚的看向苏子余。
他声音哽咽的说道:“夫人,您说的对,可青儿已经去了,夫人和莫神医,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吗?如果没有,还有什么好看的?”
苏子余开口道:“你说的没错,我们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可我有亡羊补牢的能力。杨夫人去世,是悲剧的开端。我们要做的,就是将悲剧扼杀在这个开端上,而不是让悲剧,漫延到整个杨洲城。”
杨赟微微蹙眉问道:“夫人这话是何意?”
苏子余回道:“你一直守在杨夫人身边,还不清楚你们府上所有人都染病了吧,这种病情,极有可能是疫症。”
杨赟大惊失色,悲痛的感觉瞬间被震惊取代。
他声音颤抖的说道:“疫……疫症?”
苏子余开口道:“现在只是说有可能,我需要令夫人的帮忙,才能确认是不是。”
杨赟不太明白了,疑惑的问道:“可内子已经去世了啊,要如何帮?”
苏子余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要求,对于杨赟来说,可能会有些残忍。
可她如果不开口提出这个要求,那么就无法对病情进一步的确认,也就无法控制病情,拯救黎民百姓。
苏子余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要验尸,解剖验尸。”
解剖?
杨赟大惊失色,当即怒声道:“不行!”
在杨赟看来,只有十恶不赦之人,才会死无全尸,他的妻子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般痛苦?
杨赟不能接受,反复开口道:“绝对不行,夫人如果一定要解剖,那你不妨剖了我,反正青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想要剖青儿,绝对不行!”
杨赟话音一落,便要关上房门。
然而还不等房门关严,就听到砰的一声,一只大手撑住了门板!
苏子余和杨赟转头看向撑住门板的人,便见到了一脸寒霜的君穆年。
君穆年语气冷冽的开口道:“杨赟,王妃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在对你下令,你听不明白么?”
杨赟险些哭出来,百般委屈的问道:“王爷这是要逼死末将吗?”
君穆年冷声道:“如果逼死你能换得整个杨洲城百姓的安全,本王会毫不犹豫!”
君穆岳也上前一步,叹口气道:“杨将军,两害相权择其轻啊!”
君穆年没有耐心跟杨赟继续啰嗦,直接猝不及防点了杨赟的穴道。
杨赟目瞪口呆,想要张嘴大喊,发现君穆年连他的哑穴都点了。
君穆年没去理会目眦欲裂的杨赟,而是看向苏子余,开口问道:“你要在何处验尸?需要什么工具?
需要何人帮忙?”
苏子余开口道:“就在这个房间好了,不要挪来挪去,以免接触的人更多。工具方面,仵作验尸的器具就可以,另外再搬一张方桌过来。莫寻进来帮我便是,解剖不是什么好看的场面,王爷和八王爷,等在院子里吧。”
君穆年开口道:“嘉安,先去拿工具,然后在院子里看着杨赟。天青找闻天语调一队人马,守住这个院子,不许任何人靠近。”
天青领命离去。
君穆年吩咐完之后,便带着苏子余和莫寻进入了房间。
他不怕疫症,也不怕解剖,他一定要跟苏子余共进退!
……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苏子余便准备给杨夫人验尸了。
因为没有适合的验尸台,苏子余只能将杨夫人放在两张桌子拼凑起来的台面上。
落刀之前,苏子余开口道:“杨夫人的病情,主要是因为内脏受伤引起的,现在我替她解剖,来确认内伤是如何造成的。尸体的脏器,在遇到空气之后,会变化的很快。可以说是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有劳莫神医,帮我仔细观察一下。”
莫寻点点头,拿出几个托盘,准备盛放杨夫人的脏器。
苏子余深吸一口气,开始为杨夫人解剖。
几乎刚落刀,苏子余就感觉到了不寻常。
因为鲜血从伤口里,喷溅出来,险些喷了苏子余一身。
莫寻惊讶道:“怎么会出血这么多?”
君穆年问道:“切开腹部,不应该出血么?”
莫寻开口解释道:“活人和死人是不一样的,如果是活人中刀,自然会血流如注,可死人剖腹,只会有少量的血液流出,至少不会呈现喷射状态。”
苏子余点点头,手上动作加快,待完全剖开杨夫人腹部之后,众人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苏子余惊呼道:“她……她这是受的什么伤?”
所有脏器都有损坏,尤其是肝脏,只余下三分之一的大小,另外三分之二也不知去哪了。整个腹部都是血水,难怪刚刚落到会血液喷溅。
莫寻开口道:“昨日给她诊脉的时候,并没有这么严重。一夜之间,怎么变化如此快。”
君穆年看着那些破损的内脏,蹙眉道:“看起来,不像被内功所伤,更像是……被野兽啃噬。”
没错,眼下杨夫人的五脏,就好像钻进去了一个耗子,将她的脏腑都咬的七零八碎。
莫寻指着心脏开口道:“心脏是受损最轻的器官,可也是她死亡的原因。”
苏子余点头道:“没错,正是因为心脏受损,她才忽然暴毙。这是什么原因让她伤成这样呢?”
三人目光探究的看着这些脏器,都没能得出一个结论。
不过一炷香之后,却发现了令人震惊的变化。
苏子余指着那些脏器开口道:“你们看,它们好像还在缩小。像不像……像不像有东西继续在啃噬?”
莫寻觉得脊背发凉,他行医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种情况。
莫寻想了想开口道:“会不会有什么我们看不见的东西正在吃这些五脏?”
君穆年蹙眉道:“什么叫看不见的东西?”
苏子余明白莫寻说的是什么,比如细菌又比如病毒。可无论是细菌还是病毒,都没道理这么快啊。
几乎在眨眼间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更像是……
莫寻低声惊呼道:“会不会是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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