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蜀形成过程中的变化(古蜀形成过程中)

在徐霞客“多事”、实地认证长江源于金沙江之前,岷江已经以长江源头的身份,分享“江”这一称号很多年。

古蜀形成过程中的变化(古蜀形成过程中)(1)

岷江之与四川,犹如黄河之与华夏,江河同人的联系,已经不仅仅是滋养土地和生命那么简单,而是一种从远古历史走来,亲密无间、牢不可破的文化与感情纽带。

古蜀形成过程中的变化(古蜀形成过程中)(2)

岷江有东西二源,虽然按照“河源唯远”原则,中科院早在2013年就已经确认西源大渡河才是岷江正源,可从传统上、尤其在四川人眼里,仍然以出自岷山南麓的东源为正源。我个人推测,西源大渡河虽然更长,但其流经的广袤地区人烟稀少,不如东源与川人接触更多,感情更为深厚与亲切。

古蜀形成过程中的变化(古蜀形成过程中)(3)

这种深厚与亲切,与古蜀族的形成一路相伴。

一般观点认为,古蜀族是由本地土著与来自北方的羌氐和南方的濮人,三元汇流、融合而成。巧的是,南北两族进入四川腹地,都是沿着岷江前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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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羌族,泛称远古时期居住在神州西部的游牧部落,以养羊著称,活动在今甘肃、青海的黄河、湟水、洮河、大通河和四川岷江上游一带。据史书记载,早在殷商时期,羌为其“方国”之一,就有首领在朝中担任官职,甲骨文卜辞也频频出现与“羌”有关的记载。族群继续演化过程中,部分羌人开始沿着岷江,向南进入四川。因为最初迁徙的部落都从事农业,所以他们沿着河谷低地行进,被称为“氐”人,在到达以岷山为中心的蜀山定居下来后,慢慢发展成蜀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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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迁的蜀山氏,并未与西北的族群失去联系,他们仍然通过联姻等方式,与当时的中原保持着密切交往。不但黄帝的正妃嫘祖来自西陵(今四川盐亭),嫘祖为黄帝生的两个儿子玄嚣和昌意,也各自居住在岷江和雅砻江流域。昌意还娶了蜀山氏女子昌仆,生下的儿子高阳即后来五帝之一的颛顼,是后世禹和匈奴的先祖。禹,就出生在今天的四川汶川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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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羌族迁徙的步伐一直没有停止,不过,当后来的羌人来到四川后,因为生产生活方式的差异和文化、身份的认同,与当地人爆发了激烈冲突,羌人世代流传的“羌戈大战”中的戈基人,很有可能就是早先迁入的氐人,或是氐人与蜀山氏的混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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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氏也在不停演化和沿着岷江继续向南迁徙,其中的一支因为掌握了养蚕技术,被称为蚕丛氏。蚕丛氏最初居住在岷江岸边的石室中,死后也葬入石棺石椁。为了寻找更适宜的气候和土地,他们勇敢走出大山,来到今天彭州、广汉、双流、温江等地的冲积平原,开始筑城而居,古蜀一族,从此慢慢形成、逐渐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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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蜀人经历了蚕丛、柏灌和鱼凫三代,遭遇了来自朱提(今云南昭通)、经宜宾沿着岷江北上的濮族人杜宇,在娶了一位交叫“利”的江源(今四川崇州)女子后,开始在蜀地称王并积极开疆扩土,使得国土东达嘉陵江,西至今芦山、天全,北到汉中,南抵今青神县,使古蜀成为西南最为强大的邦国,不但为四川留下一份珍贵的历史记忆,也为中华贡献出独特的文化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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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生命之源,孕育和延续了整个人类;水也是文化之源,催生和传承了不同民族。如同岷江由涓涓细流组成,最后汇入长江、奔流入海一样,在岷江边繁衍、生息的古蜀先民,也终将认祖归宗、融入中原,成为中华民族不可或缺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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