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读书笔记第二十三章(读通鉴论笔记之二世篇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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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李斯之对二世曰:“明主灭仁义之涂,绝谏争之辩,荦然行恣睢之心。”
李斯对秦二世说:“圣明的君主灭仁义之道,绝谏诤之辩,毫无掩饰地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尽古今概贤不肖,无有忍言此者,而昌言之不忌。
从古至今无论是圣贤还是不肖之徒,没有谁忍心这样说,而李斯却直言不讳,毫无忌惮。
呜呼!亦何至此哉!斯亦尝学于荀卿氏矣,亦尝与始皇谋天下而天下并矣。岂其飞廉、恶来之所不忍言者而言之不忌,斯之心其固以为然乎?
唉,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李斯也曾经跟随过儒学大师荀子学习过,也曾与秦始皇共同谋划过统一天下,而且成功了。为什么连飞廉、恶来等人都不忍心说的话却毫无忌惮地说出来了,李斯难道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苟非二世之愚,即始皇之骄悖,能受此言而不谴乎?斯抑谓天下后世之不以己为戎首而无所恤乎?无他,畏死患失之心迫而有所不避耳。
如果面对的不是愚蠢的秦二世,纵然是秦始皇是骄横、乖戾,他能够听了这样的话而不谴责吗?李斯难道认为天下后世的人不把自己做为主谋而毫无顾忌吗?没有其他原因,贪生怕死,患得患失之心太急迫而不顾一切罢了。
夫死亦何不可畏也。失不可患,而亦何必于失也。
死亡并不是不可怕,失也不是可忧虑的,但又何必一定要局限于失去呢?
前所以自进者非其道,继所以自效者非其功,后所以自保者非其术,退所以自置者无其方,则失果可患而死果可畏。
李斯当初的进身之道并不是他的应持之道,接着他得以重用的功绩并不是他自己所建的功绩,后来用以自保的措施也不是他的所学之术,最后赖以自置的方法更不是合适的方法,所以就会担心失去且畏惧死亡。
欲无畏无患、以不言其所不忍言,又奚得乎!
想要无所畏惧又无所忧虑,又不说人所不忍说的话,又怎么做得到呢?
天下无必死之涂,而亦无可几幸之得。
天下没有必死的路,也没有凭侥幸就可以获得的东西。
正志于早而后无所迫,则不忍不敢之心以全。早不能图度于正,迨其后失有形、死有机,虽欲不为此言而不得。
只有及早地端正志气才能在后面遇事而不被逼迫,这样才会有所持而成全不忍不敢,如果不能及时地摆正自己,等到后面出现失去及死亡的征兆时,虽然不想这样做也做不到了。
不待上蔡东门之叹,肺肝先已自裂。斯岂果无人之心哉?
不待上蔡东门之叹,肝胆早已自裂,李斯难道真的是没有人的良知吗?
易曰:“履霜坚冰至。”辨人于早,不若自辨于早也。
《易经》说:“踩到霜就知道坚硬的冰要来了。”早点看清一个人,倒不如先看清自己。
这是《坤》卦初六的卦词。《坤》卦全阴,初六履霜,阴气的凝结的开始,上六卦词:龙战于野,其血玄黄。到了上六就是坚冰了,阴本柔物,阴极似阳,至坚冰,成刚物矣。既然似阳,则为阳所忌,则龙战于野,龙,就是阳物,两个龙打架,结果呢?其血玄黄?玄黄是什么?《千字文》天地玄黄,天是玄色,地是黄色。龙战,两败俱伤了,这像不像两口子打架,哪里还分什么男女,干就完了。
李斯的《观鼠》论早已可见其一斑,“人之贤不肖礕如鼠矣,在所自处耳。”不甘人后本是进取之源,但是好坏绝不是环境就可以决定的,追名求利本无可厚非,但若毫无底线,一步错步步错,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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